沖天的殺氣令另外看戲的兩人不寒而栗,但金少爺卻像沒任何感覺,反而樂呵呵看著石人杰。
“怎么,還想殺我呀?”金少爺?shù)靡獾脑谑私芏厗枴?p> 石人杰忍著想要?dú)⑷说臎_動,握緊拳頭。
“呦,呦,呦!”金少爺也是發(fā)現(xiàn)石人杰的舉動,出言諷刺。
“你敢殺我么?難道你不是想找我爹幫你?”
一句話如當(dāng)頭棒喝,打的石人杰找不著北。
石人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金少爺。
“怎么?很吃驚么?吃驚我為什么會知道?那你以為為什么五個長老中,只有我爹三長老才會不時光顧你這酒樓?”
金少爺看著石人杰的樣子,內(nèi)心得意,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對石人杰說著。
“莫非是想收了我,為他所用?”石人杰慘痛的笑了下,臉上抽搐著問道。
明白了,都明白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圖,知道自己想讓他們放下手中權(quán)力,想讓人們生活的更好。
“我就說你是明白人!”金少爺大笑著指著石人杰,對眾人說到。
接著又裝著誠懇的樣子道:“我可以讓老爺子幫你!”
石人杰一臉詫異的看著金少爺,接著就看到金少爺露出嘲弄的笑,說:“只要你做我的狗!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酒樓的三層回蕩著,石人杰的眼睛也是越來越紅。
忍!
必須得忍!
石人杰緊握拳頭,被指甲刺破流出的血“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咬破的嘴唇,怒火中燒的胸膛!
但他緊閉著眼睛,暗暗深吸了口氣。
“吸……”“呼……”
石人杰又重心睜開雙眼,眼里毫無怒氣,只留清涼明人,儒雅的一笑,抱拳說道:“金少爺說笑了,我這人自知志大才疏,怕是勝任不了您給的位置!”
金少爺眼神詫異的看著石人杰,像是重新認(rèn)識一般打量著他,沒想到石人杰這么能忍。“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道:
“都說,人越長大越是膽小。這話真是不錯!還記得咱們小的時候,只要我罵你一聲野種,你就會把我打的半死。”
金少爺筆畫著一根手指,眼底泛著紅光,惡狠狠的盯著石人杰,“要不是你那個野爹,我早就把你弄死了,還能留你到現(xiàn)在?我在問你一遍,這狗,你當(dāng)不當(dāng)?”
石人杰面無表情,語氣平靜,“孰我才疏學(xué)淺!”
“好!”金少爺面色猙獰的盯著石人杰,“既然你如此不識趣,那你什么所謂的理想,就讓他見鬼去吧?!?p> “不僅是你那見過的理想,還有你的這家酒樓、手下,我都不會放過?!?p> “哦,對了,我記得你是看了一本誰寫的書,才會去中原的,那人叫,留什么芳?”金少爺假裝思索著。
“留傳芳!”石人杰道。
“對!”金少爺恍然大悟,“后來吧,我也找了他的書看了!”
“眾生平等!”金少爺荒唐大笑。
“也就只有你才會信!百年前,他不萬里,為了當(dāng)時的圣女,從中原來到南疆。期間幫助百姓,教育幼兒,可是最后怎么樣?”金少爺取笑的道。
“還不是長老一聲令下,被他幫助過的百姓,救助過的士兵,百刃加身,釘死在祭神臺上,血染百階!”
接著,又看著石人杰道:“整個南詔,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長老跟國主的,而你們,都只是奴隸!你以為讓你當(dāng)狗是諷刺你?錯!我那是抬舉你!”
“家狗,才會被主人寵愛,才會時不時的有肉吃!而不會像野狗,不知道哪天就會被人打死,或,吃了!”
金少爺充滿威脅的看著石人杰,卻發(fā)現(xiàn)自始至終,他依舊是面無表情,毫無情緒波動。他臉色一沉,心里暗罵,“給臉不要臉!”
看來是不會答應(yīng)了?!白撸 苯鹕贍敶笫忠粨],帶著眾人就走了下去,離開時還隱含惡意的看了一眼石人杰。
等到金少爺一行人出了酒樓大門。
“主人!”
小二低著頭站在石人杰身邊,神色低沉著。
石人杰看著窗外的遠(yuǎn)方,聲音也像從很遠(yuǎn)處飄來一樣,像是給小二在說,又像自言自語的問:“世人為何如此愚昧?”
第二天,大理城里發(fā)生一件百姓議論紛紛的事,城中唯一一家酒樓據(jù)說用毒做菜,吃死了人,現(xiàn)已被查封。
……
“青兒!”
王樂高興的呼聲,換來的是林青兒皺眉的神情。
“火靈珠不是簡單只是增幅的,它里面含有火靈,有火靈天賦之人,借此修煉,一日萬里;有火靈神通的妖,吃了此珠,不僅妖力通天,還會擁有不滅之身?!?p> 林青兒邊平淡的說這話,邊走到長老床邊上,看著老人灰白的臉,心里一疼,連忙手上施著法訣,道:“觀音術(shù)!”
道道甘霖憑空出現(xiàn),沐浴著老人的身上。
老人在甘霖中,不一會時間,呼吸慢慢均勻,臉色也漸漸好轉(zhuǎn)。
“呼!”林青兒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老人變好的身體,心里也是欣慰。
招呼一旁的旻淵清,讓她繼續(xù)給老人服藥,雖然女媧之術(shù)把老人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但還需藥材補(bǔ)身體的空虛,才能徹底好轉(zhuǎn)。
“青兒!”
王樂又輕呼了聲。
林青兒不滿的看向王樂:“你是誰?誰允許你叫青兒了?輕浮!”
王樂一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林青兒這個時候還不認(rèn)識他。
南蠻三畏看到王樂吃癟,心里一喜,也插了一句,“他說是你未婚夫,還拿著定情信物來的!”
“住嘴,南蠻!”旻淵清眼見不好,想制止南蠻三畏說話,可惜沒能及時制止!
“未婚夫?”
林青兒疑惑的皺了下眉,“什么定情信物?”
王樂聽見問話,就在林青兒疑惑的目光和旻淵清不忍的眼神中,取出了那件吊墜,半面男像墜!
……
大理城南百里外,有這一處時常噴射巖漿的火山。
此時,在火山不遠(yuǎn)處,一名深輕色儒袍的身影,緩緩的在這片不知被巖漿覆蓋多少的黑澀土地上,緩慢的走著。
可是如果有人在場,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每走一步,卻是在百丈之外。
不一會,他就站在烈火炎炎的火山口,應(yīng)紅著臉,面無表情的盯著不時冒著氣泡的巖漿里。
就這樣看了盞茶功夫后,來人終于有了動作。
就見他伸手入懷,掏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他注視片刻,手掌一翻。
珠子就掉進(jìn)了巖漿中。
與此同時,一聲響徹天際的嘶吼聲,也從巖漿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