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種種在我腦子浮現(xiàn),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愿意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奶奶就告訴過我要管好自己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用,尤其是貼身的衣服之類的。
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被送到了隔壁鎮(zhèn)讀書。
從那以后我盡量不跟人親近,楊慧是個意外。
和她合租以后我盡量避開這些事情,我本以為,那個金鐲子,不是我的,她已經(jīng)被火蟻咬到住院,算是避過煞,應該不會再出事了。
沒想到……
那女警看過我的資料,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有過前面三次報警的經(jīng)驗,所以等后來做筆錄的時候,將前面發(fā)現(xiàn)的所有事情,都老老實實的交待。
怎么和楊慧認識的,怎么租到凌云小區(qū),為什么去網(wǎng)吧包夜,怎么發(fā)現(xiàn)她要自殺,以及那個消失的金鐲子,和房子最近的古怪。
那女警一邊聽我說,一邊臉色微沉的做著筆記,那臉上再也沒有原先的溫柔了。
一個中年警察進來,遞了幾張照片給我,沉聲道:“如果她是自殺,怎么反著手,在后背用刀片劃出你的名字?”
那張照片上,是后來楊慧的趴著樓梯扶手上拍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在網(wǎng)吧,你們可以查監(jiān)控。楊慧當時在家里,她的情況,你們可以查看那個樓道的監(jiān)控?!?p> “樓道的監(jiān)控?”
那中年警察冷笑了一聲,又遞了兩張照片給我:“那你看這是怎么回事?”
照片中放著一堆栩栩如生的紙扎的娃娃,其中一個胸前寫著我的名字。
而旁邊的紙人,用墨色描五官,寥寥數(shù)筆,卻將他那微挑的丹鳳眼,如劍般的眉,輕抿的薄唇,以及那份宛如水墨畫中人般的神韻,畫得極為傳奇。
那個娃娃上面也寫了名字——凌淵!
兩個娃娃牽著一根紅線,像極了古人拜天地牽的那根彩綢。
雖然只是照片,看的我心中一陣陣的發(fā)顫。
所以,一直提醒我的那個聲音是凌淵的?
凌淵,云淼,凌云小區(qū)……
他說楊慧是代我死的,我信。
可為什么他會被畫在與貼著我成婚紙人上?
“凌淵是誰?”
“我不知道?!?p> 中年警察敲了敲照片,朝我輕聲道:“這個娃娃是這里成婚的風俗,就是男方送給女方的聘禮,一對,寓意著永結同心,你不知道?”
我盯著那張照片,聘禮?
所以那個鐲子也是給我的聘禮?
楊慧拿了鐲子,所以才死了?
“云淼!”
那中年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將那疊資料朝我推了推。
沉聲道:“你見過兩次同學意外死亡,一次同學在你面前跳樓。你每次都報警,可最后不是意外,就是查出來和你脫不開的干系,卻又和你沒有直接關聯(lián)。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么你身邊總是出事這種事情嗎?”
他聲音沒有責備,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
就像以前那些跟我做筆錄的警察一樣。
我抬眼看著他,輕聲道:“我也想知道。所以,我每次都報警,我盡力了……”
可他們,依舊一次次的死在我面前。
還讓我一次次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