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空在冷風(fēng)中瑰麗。
風(fēng)刺抬頭,看向了城市上空呼叫而爆的絢麗煙花,神色冷酷而堅定。
“那個,大叔,我們下一步去哪里?”韓冰冰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風(fēng)刺的背影問道。
“w市某地,還有,你還有機會反悔。”風(fēng)刺淡淡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冷風(fēng)中剛成年的小女孩,心里霎那間流過一絲溫暖。
“只要姐姐決定的事,從不反悔!”韓冰冰小嘴一翹,篤定道。
“才幾歲的小毛孩兒,姐姐姐姐的不停?!憋L(fēng)刺無奈搖頭,暗道這5年世界都變了嗎?
“切~大叔,你奧特了?!表n冰冰雙眼水汪汪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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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丘兵帶著4名黑鷹伙伴趕到那片建筑群前時,那間大院子里外足有數(shù)十名武警公安,真槍實彈的把守著,一些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員來回在現(xiàn)場取證。
跑了,又跑了,不愧為覺醒的強者!
丘兵冷笑著,吩咐4名手下道:“我們暫且休整一下,這里不可輕舉妄動,我諒他帶著一個拖油瓶也跑不了多遠!”
“不繼續(xù)追了嗎?”那名黑鷹女子頭發(fā)被一塊黑紗纏綁著,緊身黑皮衣裹身,身材火辣,顯得精干冷靜,她忍不住詢問老大丘兵。
“20號,執(zhí)行命令!”丘兵加大了聲調(diào)。
“是!”黑鷹女子低頭道。
丘兵之所以暫時放棄追蹤,是有理由的。
首先,他們不能老被牽著鼻子式的追;而且,他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更好的對策。
其次,在某種程度上,他不服!他是特異追蹤者,也有那個不服的本錢,他想先放放水,他要更公平的和對手賭一把。
再者,他查清楚了,對手還帶著一個平常的女孩兒,那是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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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刺本想趁夜走山路,無奈韓冰冰死活不肯,說什么怕蛇?
這冰天雪地的有蛇?
風(fēng)刺不得已,任由韓冰冰的方式,在高速公路口攔住了一輛大貨車。
800元的代價下,那胖頭司機勉強同意了,把兩人冷冷的扔在了后座,還一再叮囑他們別說話。
大胖子,死胖子,簡直是敲詐!
韓冰冰老大不樂意的坐在后排,暗自數(shù)落著自己的不滿。
這里到W市,平時姐姐頂多花30塊錢,竟訛了我們800塊,尼瑪個死胖子!
一路無語。
終于到了第一個安檢口。
胖頭司機神色有些緊張,回過頭來低聲叮囑道:“記住,啥也別說,我來擺平?!?p> 風(fēng)刺冷淡不語。
韓冰冰嘴角一撇,把臉扭向一旁,心里還在生氣呢。
安檢處幾個工作人員手持大手電,逐一的將駕駛室?guī)兹丝戳藗€遍,一人問那司機:“他們是誰,干什么的?”
“哦,貨緊,搭手的?!迸炙緳C把什么運營證駕駛證之類的證件一股腦的遞給了工作人員。
“走吧?!惫ぷ魅藛T仔細看過證件后,揮手過關(guān)。
貨車剛啟動,開出10米遠時,一個工作人員在車后追了上來,喊道:“停車,快停車?!?p> 胖司機剛慶幸過關(guān),不料身后一安檢員追了上來,以為事情敗露,嚇的狂踩油門。
“那個,司機胖胖,那工作人員喊停車呢?!表n冰冰處世稍淺,看不出名堂。
“閉嘴,尼瑪小丫頭,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宰了!”胖頭司機心急火燎的,竟開口叫罵起來。
一開始,風(fēng)刺就覺得有些不正常,因為胖司機閃爍其詞,目光飄爍。
現(xiàn)在,他確定了,這貨車運的絕不是合法物。
“你,你是壞人?”韓冰冰忍不住驚問道。
這時,反觀鏡里一輛警車在后面窮追不舍。
“閉嘴!等下到點了,老子發(fā)誓要干你個小丫頭?!迸炙緳C越來越不安,后面的警笛聲已然響起。
可惜,胖司機的話還未說完整,只感覺頸椎骨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的死了。
風(fēng)刺懶得和他多說什么,直接殺了這個滿口污穢的司機后,一躍而過,猛地一踩剎車。
嘎——
大貨車急速中猛然在高速上停了下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穿過漫漫黑夜。
“快,跳出去!”
剛待貨車速度慢下來,風(fēng)刺扭頭疾呼:“不要摻和這趟渾水,否則麻煩更多,快跳!”
“我擦他大爺?shù)?,什么黑車烏龜車,還訛了姐姐800塊。”韓冰冰忍不住口出臟話了,但還是一把跳出了車外,順勢一打滾,躲進了高速公路中間的草木中。
“走!”風(fēng)刺速度更快,跳下還在緩慢行駛的貨車后,一把提起韓冰冰,朝高速旁的山林跑去。
“我的屁股,疼?!表n冰冰剛才還未覺察到,這會兒才覺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大叔,我的腳也摔壞了?!?p> 風(fēng)刺提著韓冰冰,風(fēng)一樣的隱入了山林。
崩——哐!
他們剛一走,高速公路上就發(fā)出了一聲劇烈的碰撞交響,聲響震耳。
警笛聲霎時響過不停。
幾分鐘后,那條高速公路上陸續(xù)來了更多的警車,但高速被封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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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你抓到我那里了?!表n冰冰是在是忍不住開口,她又羞又急又怒。
急著趕路,風(fēng)刺哪有心注意那些細節(jié),但聽韓冰冰一說,心里咯崩了一下。
確實,他的手正彎到了一個地方,小丫頭正發(fā)育完善的胸部。
“對不起。”風(fēng)刺趕緊放下韓冰冰,低著頭但仍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夜,冰冷徹骨,寒風(fēng)在寂靜樹林縫隙里游走,在黑森森的一片里,顯得更加寒冷了。
好在,黑暗并不會出現(xiàn)在風(fēng)刺眼睛里,他看到的黑夜猶如皓月當空。
“我,我有點怕。”短暫沉默后,韓冰冰在一絲冷風(fēng)中哆嗦了一下,逐步朝一旁的風(fēng)刺靠攏著。
“嗯,不怕,我在。”風(fēng)刺有些愧疚,溫聲道。
“我,還有點冷?!表n冰冰莫名的倒靠在了風(fēng)刺的肩膀上。
風(fēng)刺默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脫去皮外衣,披在了韓冰冰身上,溫聲道:“還冷嗎?”
“嗯,還冷。”黑夜中,韓冰冰眼睛乍亮。
風(fēng)刺看的很分明,那是淚水。
“來,我背著你走?!憋L(fēng)刺低下腰身。
“大叔,你好笨啊?!表n冰冰伏在風(fēng)刺的背上,輕聲說道。
“嗯。”風(fēng)刺淡淡應(yīng)聲。
“大叔,我也好笨,事先不聽你的話。”韓冰冰忽然道:“一大一小兩個笨蛋,大年初一晚上在黑乎乎的陰冷樹林里逃命。大叔,你能告訴我你犯了什么嗎?誰在追你?”
“我是個殺人犯?!憋L(fēng)刺淡淡回道。
“切~老套,說點新鮮好玩的,我不想聽那些了?!焙鋈?,韓冰冰微微用力的抱了抱風(fēng)刺,頓了一下后道。
“哎!我說不清楚,我想說,我能活下來只為兩件事情。”風(fēng)刺回復(fù)道。
“嗯,說吧說吧,姐姐在聽呢?!表n冰冰急促道。
“復(fù)仇和尋人?!憋L(fēng)刺冷淡道。
“我去!太籠統(tǒng)了,詳細點啦!”韓冰冰不滿道。
“滅門之仇,尋找一個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憋L(fēng)刺解釋道。
“哦。”韓冰冰沒再繼續(xù)追問,只是更加用力的抱著風(fēng)刺,聞著他發(fā)叢里傳出的男子氣息。
風(fēng)刺也沒再說話,背著韓冰冰,朝著w市的方向穿林跋涉而去。
約幾個小時后,這時快五更天了,空氣越發(fā)寒冷,東方微微發(fā)白,遠處城市疏散的煙火依稀可見了。
“汪汪汪~”這時,從他們背后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那個,大叔,他們追上來了嗎?”韓冰冰大半天沒開口說話,風(fēng)刺還以為她睡著了?
“應(yīng)該是的,不過,我們離目的地也不遠了?!憋L(fēng)刺淡淡回應(yīng)道。
“那個,大叔,我想噓噓?!表n冰冰忽然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