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船艙進水,自然躲不過駕駛艙偵測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
“我是xxx號游輪船長,游輪現(xiàn)在出了一點小故障,我們很快就會對其進行修復(fù),旅客們請稍安勿躁,祝大家旅途愉快。”
游輪船長沙力,通過游輪語音擴充器,把“安心丸”送到每個游客的心里,盡管此時船體依然還有些搖晃。
沙力雖然是個年近六旬的老人,但看上去也就五十出頭點,兩眼深邃,氣宇不凡。
他駕駛這艘巨輪已經(jīng)有五年了,這五年來他一直往返在太平洋上,也曾遇到過一些波折風險,例如海盜、例如觸礁之類。
但每每在他智慧而老練的運籌下,那些風險都被他化險為夷。
而這次,他的任務(wù)很重也很簡單——把游輪順利航行到塞班島。
游輪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逐漸趨于安穩(wěn),這也讓許多驚魂穩(wěn)定的游客一顆懸吊的心臟,落了下去。
而在游輪維修倉,近十名維修工齊心協(xié)力,終于把那個進水的端口給焊補好了,但仍有一些小地方在往船體內(nèi)泌水。
至于游輪是否能安全順利到達塞班島中轉(zhuǎn)站,沒人心里有底。
黑獄艙那個類似人字形的大洞,那些維修工倒沒管,似乎都心照不宣的,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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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龍無首,白金一逃,黑獄那些上百人的渣渣打手們,惶恐不安。
此時,他們驚魂不定的看著堵住艙門通道的風刺,手里的槍械不知是該放下,還是要舉起來?
倒是那紅臉膛豪哥,一見眾兄弟六神無主的驚慌模樣,心里一橫,大聲挑撥道:“兄弟們,我們這么多人,手里還有槍,難道怕他一個人嗎,超能又怎么樣?有種的,跟我上!”
那豪哥知道自己橫豎都是一死,索性煽動一些兄弟死撐到底,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舉著兩只短沖鋒槍,帶頭沖出了人群,對著風刺就是一通掃射。
啪啪啪啪啪!
子彈射中了風刺,如同石子射中了鐵板一樣,紛紛崩落四散。
風刺冷笑不語,看著那豪哥獨自瘋狂朝他掃射,卻也不躲避,直到那豪哥射光了子彈,回頭一看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后,竟扔掉手里的沖鋒槍,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不想我劉豪今日會死在黑獄里?來吧,超能者,殺了我吧!”那豪哥一副紅臉膛上,竟有一絲視死如歸的悲壯之色。
他不屑那些打手渣渣們貪生怕死,人固有一死!
“夜鴉,他是什么人?”
風刺冷冷問著,他更不屑這豪哥的生死,他希望對方在死前能給一點線索給他。
“你知道我不會說,何必要問?要殺就殺,我劉豪認栽!”那豪哥避開了風刺那刺入人心底的目光,撇開臉道。
風刺冷笑著開啟心算術(shù),順勢一個狂暴的念頭迸射而出。
“啊!”
那豪哥的整顆心臟沒來由的一痛,緊接著一個劇烈自爆,瞬間口吐鮮血倒地,死不瞑目。
在那豪哥死亡的前一刻,風刺找到了那個身穿白服的中年男人的身影。
他不是夜鴉本人?
風刺訝然。
這時,那些打手渣渣們紛紛扔掉手里的槍,神色驚疑的自動抱頭蹲下,等待著風刺的裁定。
“大哥,他們怎么處理?”忽然,小紅自一個角落走了出來,神色怨恨的看著一群往日作威作福的渣渣們,問風刺。
“你覺得呢?”
風刺忽然淡淡的說道:“你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幾乎成功騙過了我?!?p> “什么?大哥為什么這么說?”
小紅心里微微一驚,神色冷靜說道:“我以前是做過一陣子演員,但后來改行了,所以我聽不懂大哥在說什么?!?p> 風刺搖頭不語,也不理會小紅,徑直走到那個病怏怏的老婦人面前,平靜說道:“奶奶別害怕,我是心蕊的朋友?!?p> 那老婦人一雙老眼猛然一呆,繼而喜道:“好好,好,蕊蕊她人呢?”
“奶奶——”
這時,黑狐忽然沖進了黑獄艙,哭喊著,淚流滿面的奔向了那個白發(fā)老婦人。
“我的小蕊啊~”老婦人一見朝自己奔來的漂亮女子,果真她的孫女,頓時喜極而泣。
這場面,倒叫風刺霎那間有些淡淡的疼痛。
緊跟在黑狐身后,溫哥華龍云等人,幾乎全來了,一看滿艙的狼藉和一片的蹲地打手,紛紛緊張起來。
“刺頭,怎么回事?”
郭強雙手緊緊抱著魔煞,走近風刺,說道:“剛才游輪搖晃劇烈,是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溫哥華等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風刺。
風刺點了點頭,對著溫哥華等人說道:“事出意外,不得已才動手,看來我們必須馬上變被動為主動了。”
風刺也無法具體解釋清楚,便把黑獄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這艘游輪里有異能修士能變身巨人,然后那個巨人被你打跑了?”
郭強腦袋感覺蒙蒙的,看著風刺就像在看一個剛認識的人一樣,驚喜參半道:“刺頭你大爺?shù)?,你變了。?p> 風刺表示無奈,看著郭強笑了笑。
“哈哈,果然是覺醒的超能強者,那種能變身的異術(shù),屬于罕見的異能門類?!?p> 這時,林木然笑道:“那變身巨人敗在你風刺超能手下,不冤,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了,想必這里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
溫哥華等人也紛紛點頭,計劃轉(zhuǎn)變,萬物無常。
“對了,你們說,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這游輪的船長難道一點就不知情嗎?”
忽然,白狐龍云美目含疑,嘟著嘴巴提出了自己的不解:“如果他是知情的,為什么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龍主事說的有理,學生也正想提此疑問。這樣吧,我們先處理好這里再說,大家看怎么樣?”
溫哥華接過了話頭,看著那一群蹲地的渣渣們,心里發(fā)狠的說道:“這些人,殺還是喂鯊魚,大家表個態(tài)吧。”
一聽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年輕男子說要殺他們,那些渣渣們渾身竟顫栗了起來,有些人直接嚇癱了。
被殺,或者被喂鯊魚,有區(qū)別嗎?
不少渣渣們心生怨念的想道,這漂亮的似個女人的男子,忒歹毒了。
不過,要真讓他們?nèi)ミx擇的話,估計全都會選擇直接被殺死——只要一想到那個二哥被群鯊肢解的畫面,他們就膽寒。
“殺了吧?!被暨h山冷冷說道。
“不,全都丟到海里喂鯊魚,那是他們應(yīng)得的下場!”
這時,黑狐攙扶著她的奶奶,走了過來,恨恨的看著一群癱瘓的渣渣,咬牙切齒道。
這?
眾人一聽黑狐發(fā)言,便默不作聲,看了看風刺,又看了看黑狐,心里竟涼颼颼的感覺,太狠了。
“我,我可以選擇投降嗎?”忽然,一個渣渣鼓起勇氣起身,舉起雙手道。
“投降?你配嗎?”
黑狐一個怒喝,揮手射出一支銀針,直取那渣渣咽喉!
噗!
那渣渣還滿懷希望的等著回應(yīng)呢,不想咽喉一股劇痛來襲,直接兩眼一翻的死了。
溫哥華等人無語了,雖然大家理解黑狐心里的怨恨,但這也太顯得咄咄逼人了一點,可限于黑狐是站在風刺的那條陣線下,也都不好出言說什么。
畢竟,風刺才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對于這幫渣渣的生死裁定,他說了才真算。
“風大哥,你說個話吧,怎么弄他們?”蕭天韻看著風刺,指了指那幫渣渣說道。
“是啊,風先生,您說個話吧,您說怎么弄,學生就怎么做?!睖馗缛A也明確表態(tài)了,盡管他是聯(lián)盟軍的一軍之長。
這時,那些躲在黑獄宿舍里的人,陸續(xù)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李逵,滾出來!”忽然,風刺盯著渣渣群中的一個黑臉絡(luò)腮胡大漢,叫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風刺是什么意思?
李逵?李逵是誰?
渣渣群里,沒有反應(yīng),眾渣渣心里也在犯疑——誰叫李逵啊?
“你怕了嗎?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是第一個死!”
猛然,風刺冷笑,一個念頭下,硬將那深蹲的黑臉大漢給揪了出來,砰的一聲摔在地板上。
“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就算是把我們?nèi)珰⒘艘矝]有用啊~”黑臉大漢臉色蒼白,趴在地上,情急中竟狡辯了起來。
“這就是你想活下去的理由嗎?在你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時候,你的理由是同一個嗎?”
風刺怒極反笑,他忽然覺得要自己親自動手去殺這些渣渣,還真是下賤了他的手。
不過,他言出必行。
一個瞬移,風刺同時出現(xiàn)在黑臉大漢身后,一個念頭嗜血的迸射而出,竟直接鉆進了那黑臉大漢的身體里。
砰!
黑臉大漢在一片痛苦的海洋里,自爆了,那漫天霏霏的血肉,撒了一片。
“饒命,饒命~”一群渣渣嘴里含混不清的哆嗦道。
“哎!”
林木然眼見這一幕,搖頭嘆息不語。
“要殺還是喂鯊魚,你們看著辦吧?!憋L刺看了一眼大家后,淡淡說道。
其實,他也不確定該怎么處置這群渣渣?
殺,很簡單,但面對一群束手就擒的打手,他不屑,便索性把這個事情推給了聯(lián)盟軍眾人。
“要不,風先生把他們交給我,我來弄他們。”
忽然,溫哥華身后的那個大塊頭保鏢站出身來,恭敬的看著風刺,詢問道。
石達開!
風刺點頭道:“隨便弄。”
“嘎嘎,我連城訣也算一個吧。”
這時,林木然的兩個手下中,那個年輕的男子也站了出來,怪笑的看著一群渣渣們,神色極為亢奮。
連城訣,六扇門門內(nèi)弟子,分管于林木然手下,為人低調(diào)神秘,但他有個嗜好。
一個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嗜好——各種折磨人,各種虐待人!
“好,連城兄弟,咱們倆可算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哈!”石達開大笑道。
林木然再次無語搖頭。
“咦?刺頭呢?”
忽然,郭強感覺懷里抱著的魔煞雙刀動彈了一下,便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生怕那魔煞又自己亂飛。
這一看,還真嚇了他一跳,魔煞不見了,就連魔煞的主人風刺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