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子沐握緊雙拳,伸手準備去推開花謹若,哪里料到她像是一只瘋狗一般,緊緊咬住了不論他怎么掙扎她都不松口。
“六皇子!”獄卒見此情景大呼,雖說這個六皇子是不經允許來到死牢的,但是若是他在這里出事,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死的會是誰。
“大膽花謹若,還不松口!”獄卒緊張的大吼,隨手拿起一邊的鞭子猛地抽下。
“啊……”疼痛迅速傳來,花謹若被迫的松開了口,狠狠跌落在地上。
這一次,連自尊都沒有了,她爬在他的腳下,一切都被踐踏。踐踏?連性命都快要沒有了,還談什么尊嚴?
“放肆!”賀蘭子沐右手一揮,鞭打花謹若的男子已經被甩開一丈之遠,瞬間倒地不起,沒有半絲掙扎。
花謹若躺在地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滿嘴的血腥味讓她想吐,可是現(xiàn)在的她連吐的力氣都沒有。
“賀蘭子沐,你還要假惺惺到什么時候?想要我原諒你……別做夢了。我要成為你的夢魘,一輩子折磨你……你得不到皇位的,得不到的,哈哈哈哈……”
你這樣子的人,是不會得到皇位的,你這樣子的人,注定不可能是帝王!
“若兒,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你必須得死?!辟R蘭子沐也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好可笑,好一個必須得死!
“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扔在地上,扔在花謹若的心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盎ㄖ斎?,你謀朝篡位,其罪當誅,父皇念在你姐姐是太子妃的份上,放過你們花家,可是你罪大惡極,本皇子就給你一個痛快,親手送你上路?!?p> 躺在地上的花謹若睜開眼眸死死的看著賀蘭子沐,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一個賀蘭子沐。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見著她如此不甘的眼神,賀蘭子沐心里有點犯怵??墒撬苋绾危渴廊顺Uf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他想要得到那個皇位,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見著他這般,花謹若努力的勾起了笑容,一如當初。“你以為我真的對你掏心掏肺嗎?”冷笑一聲,她花謹若就算是輸,也要讓贏得那個人終生不悅?!拔腋嬖V你賀蘭子沐,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離若煙還活著,但是你一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她說什么?若煙還活著?還活著?
“花謹若!若煙在哪里?”
賀蘭子沐狠狠的抓住她的衣襟,就像剛才她發(fā)瘋似得抓住他一樣,只是花謹若再也不愿多說一句話,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你說??!你說若煙在哪里?”他沒有一開始的淡然,如此嘶吼,儼然就是一個瘋子,可見那個叫離若煙的女子在他的心中何等重要。
“給我打,本皇子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情!”
賀蘭子沐猛地站起來,甩手將花謹若扔在一邊,任憑她猶如爛泥般躺在那里。
“太子妃大半夜來到這里,就不怕傳出去對太子不利么?”
賀蘭子沐不再理會花謹若,而是轉身看著一直站在那里的花謹初。
“多謝六皇子的關心,不過六皇子多慮了,太子殿下本就是下一任的儲君,哪里需要這般密謀策劃。倒是六皇子殿下,深夜來這里造訪,就不怕惹人閑話嗎?”花謹初勾起嘴角,笑的落落大方,就像躺在一邊的女子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太子妃這話說的,本皇子不過是擔心太子皇兄而已,既然太子妃不領情,那么便罷了?!?p> 搖搖頭,賀蘭子沐整理著衣著,看了看被花謹若抓臟的衣領,感受著脖子處的疼痛。果然是一直小野貓,就算是落的如此下場,還是牙尖嘴利。
“賀蘭子沐,你以為只有你算計我嗎?有些秘密你永遠都別想知道……”
賀蘭子沐踏出牢房的半只腳收了回來,“花謹若,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你詭計多端,都到這步田地了,你不過是說些謊話想要我永遠走不出離若煙的死罷了?!?p> 轉身離開,賀蘭子沐冷靜下來,若煙早就死了,死在了他的手里,他親手埋的女子,怎么可能會活著。
這個世界上面,再也沒有像若煙一樣愛著自己的女人了,也再也不會……不會有像花謹若那么懂他的女子了。
他親手殺了最愛自己的女子,親手將最懂自己的女子送上死路,都只是為了那個皇位。代價太大,所以必須成功
攝政王府——
亭臺樓閣,黑夜給這增添了數(shù)不清的神秘,賀蘭子陌站在亭子里面仰頭看著月亮,今夜,不眠的人應該很多。
“王爺!”
夜一一身黑衣現(xiàn)身,不明白為何王爺為何如此在意這件事情,這個花謹若難不成當真不簡單?
“沒有想到父皇那么想要花謹若的性命?!毕乱庾R的右手轉動著手上刻著龍紋的扳指,一雙眼眸深如死譚,看不清任何情緒。
“正如王爺所說那般,花家是神鳳皇朝首富,二小姐身負鳳凰之命嫁給太子,大少爺是邊關將領,這四小姐深的花老爺喜歡,皇上若是動了必然只會得到反效果,皇上只有拿三小姐開刀來給花家一個警告,所以花謹若必死?!币挂惶ь^看著賀蘭子陌的背影,按說每天因為皇權死的人太多,王爺怎么會想要救這個三小姐?
“既然今天白天我去建言沒有任何效果,那么你就執(zhí)行第二計劃吧。本王要確保萬無一失,你能做到嗎?”賀蘭子陌冷著臉注視前方,不管在黑夜里面能夠看多遠。
“是,屬下定當不會讓王爺失望?!?p> 夜一抱拳離開,他是攝政王的貼身暗衛(wèi),他親自出手的事情,只失手過那一次。不過不是他不行,而是那個人太厲害,不過縱然是再次遇上那個人,他也不會失手。
但是夜一想不明白,這些年來皇上一直打壓著王爺,雖說外人眼里王爺是權利滔天,蛋王爺卻每天都活在風口浪尖上,王爺明明不認識花謹若,為何想要幫她脫身?
“一個傻了三年的女子,謀朝篡位?還真的是有意思,既然外面現(xiàn)在這么亂,那么……添點亂有何不可?”
月光下,賀蘭子陌整理著這身象征權利的黑色蟒袍,沉寂了十年的雄獅,也該清醒清醒再次威懾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