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曉嫣皺起眉頭,難道王爺看中了那個新來的舞娘嗎?不會的,王爺經(jīng)常出入這里,什么樣的女子他沒有見識過,又怎么會隨便對一個舞娘感興趣呢。
“東陵忘塵。”賀蘭子陌勾起唇角,什么時候這個女人勾搭了這么一個男人?
“你能夠拿下他嗎?”轉(zhuǎn)身看著站在身后的女子,一身白衣,翩若驚鴻。
詩曉嫣看了看樓下站著的男人,風(fēng)度翩翩,只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是遮擋著半邊臉。
“那么多年了,王爺還不了解我嗎?如果王爺需要的話,曉嫣一定能夠拿下?!?p> 不計任何代價,不管要付出什么,只要你需要,哪怕是要我的性命,我依然可以捧給你。
“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那么就拿下他。”丟下這一句話,賀蘭子陌便轉(zhuǎn)身離開。
詩曉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透著別人看不懂的光暈。
東陵忘塵?藥谷的神醫(yī),這么一個站在陽光下耀眼的男子,拿下的確有很多好處,也能夠攀附許多以前不曾接觸的事物。
誰能夠保證自己無病無災(zāi),誰不想要永駐容顏?
詩曉嫣笑了笑,提步向樓下走去。
東陵忘塵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她走了?就這么走了?不至于吧,她究竟是不愿意還玉佩,還是想要搞臭他的名聲?
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四周的議論聲,什么始亂終棄、負心漢等等。
“怎么?你們有何資格說我?”環(huán)顧四周,東陵忘塵釋放著冷氣,一代神醫(yī)的感覺頓時上身,帶著凡人不得沾身的疏離感,也有那么幾分威嚴,讓人忍不住的要抬高下巴去瞻望。
“來醉香樓這種地方的男子,有何資格說我?縱然我始亂終棄,那又如何?”
詩曉嫣在離著東陵忘塵五六步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始亂終棄又是如何?”呢喃著重復(fù)東陵忘塵的話,落寞的看著這整個大廳。
東陵忘塵成功的被她吸引轉(zhuǎn)身。
“曉嫣姑娘?”四周一陣驚嘆,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來這里那么走運,先是看了一場從未見過的舞蹈,接下來竟然還能夠看到曉嫣姑娘,要知道,曉嫣姑娘可不是誰都能夠見到的,就算是有錢也沒有用,除非曉嫣姑娘自己同意,不然別想靠近她。
“正因為有你們男子的始亂終棄,才有那么多悲涼無助的女子?!痹姇枣滔蚯白吡藥撞剑瑹o意的掃了一眼東陵忘塵。
“身在醉香樓,本應(yīng)該開心你們的始亂終棄,只有這樣,這煙花之地才會絡(luò)繹不絕?!背爸S的一笑,想著賀蘭子陌來這里越發(fā)冷漠,想著他皺起眉頭煩惱困惑,詩曉嫣笑出了聲。
她能幫他的不多,只有那么幾件。
他需要她的時候也不多,有時候只是靜靜的坐著,有時候卻是激烈的要著她。
“公子從藥谷一路過來,有沒有見過一名身著白衣,手帶和我一樣玉鐲的女子?”詩曉嫣看著東陵忘塵,伸出左手露出受傷的玉鐲,乳白色晶瑩剔透。
“沒有?!?p> 東陵忘塵不解的看著詩曉嫣,不知道她說出那番話寓意為何。
“哦?!鞭D(zhuǎn)身向舞臺走去,詩曉嫣落寞的看著前方,舞臺上,她一身白衣,滿地艷麗似血的紅色玫瑰花瓣。
“沒什么,在這里待時間久的人都知道,我在尋人,本以為神醫(yī)走的地方多,見識的廣會遇過這么一個女子?!?p> 搖搖頭,詩曉嫣向二樓走去,她相信,這個時候的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吸引了東陵忘塵,想著這些,詩曉嫣腳下一滑。
“??!”
她要摔下去了嗎?
“小心!”
東陵忘塵皺起了眉頭,身影一晃便來到了她的身后輕輕托起她的身子。
“沒有受傷吧?!?p> 東陵忘塵穩(wěn)住她讓她站好,這么一個失魂落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怎么會在醉香樓?她有什么故事嗎?
“多謝神醫(yī)搭救之恩,若是神醫(yī)不嫌棄,愿意去二樓一坐嗎?”
…………
花謹若站在攝政王府門前咬牙切齒,恨恨的握緊拳頭。
“要不是本小姐受了傷,一定進去弄得你王府天翻地覆!”
想到這里,花謹若就崩潰的揮舞著拳頭,等她傷好了,一定要來這里要他好看。
“美男計?我看你還使美男計?!?p> 郁悶的收起拳頭,花謹若看著右腳嘆息,真是馬有失蹄啊,怎么會扭著呢?好痛!
賀蘭子陌回來就看到了這么一幕,那個手掐腰站在那里一副要撕人的樣子的,是花謹若嗎?
看到她那般挫敗的坐在臺階上面揉著腳,賀蘭子陌搖了搖頭。
從醉香樓出來回花府怎么也不可能順路來王府啊,看來她是特地過來的,只是為了來他府前咬牙切齒嗎?
“咳咳!”
賀蘭子陌低低的咳了兩聲走過來,花謹若聽到聲音,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到的兔子一般迅速轉(zhuǎn)頭,看見是賀蘭子陌,一臉的尷尬。
“那個……別誤會啊,我只是走累了休息一會?!?p> 一臉的假笑,花謹若繼續(xù)低著頭揉著右腳,大晚上的,他怎么會在外面???而且正好這個時候回來?
“路過?。渴遣皇沁€準(zhǔn)備順便退個婚?”
賀蘭子陌走至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開口,難以想象她傷成這個樣子是怎么走到這里的。
“你接受嗎?”
抬起頭,花謹若才不會覺得他有那么好心,她從未用這個角度去看一個人,他站在自己面前,猶如高高的城墻,仿若能夠撐起一片天空,能夠遮擋一切外來的傷害。
不知為何,花謹若想要永遠停在這一刻,她雖然想要脫離他的世界,卻沒有厭惡他。
“整個神鳳皇朝都知道,你孕育了本王第一個孩子,你覺得……本王會接受嗎?”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花謹若深呼吸,勉強一笑。
“王爺不用說,是想要我后悔下午那一出嗎?說的好像我沒說懷你孩子你就愿意接受似得。”
雙手一撐地,花謹若猛地站起來,拍拍雙手拍拍屁股。
“說了是歇歇腳就是歇歇腳,誰來退婚了?!鞭D(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她今天晚上雖然還是一身紅衣,但是帶著一張面紗,他究竟是怎么認出她的?
都是怪胎!
賀蘭子陌伸手拉住了準(zhǔn)備離去的花謹若,“你還要做什么?”音量加大,花謹若不知道為何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個都喜歡抓著人的胳膊不放。
賀蘭子陌沒有說什么別的,直接攔腰抱起了她。
“??!”
花謹若觸不及防,下意識的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澳愀墒裁矗??”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人不會是瘋了吧,二話不說隨便抱人的啊,而且還是公主抱!
“真啰嗦,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賀蘭子陌嘟囔著,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抱著她打開了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