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子,我也去大理國都(二合一)
“公子,他們早有商定好應(yīng)對你的辦法,趕緊離開這里?!痹浦喧Q身前的木婉清忽然抬頭看向葉仙說道。
三大惡人都沒能想到,老四那色坯隨手抓來的娘們竟然在此時與那白衣人通氣。
云中鶴更是沒一點憐香惜玉,當(dāng)即一怒就往木婉清帶著面紗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自己包括老大都對葉二娘沒什么好感,交情就更談不上了,當(dāng)初之所以有了一個四大惡人名號,也不過是想借此揚名,能接些黑活掙銀子,這么多年你來,自己確實因為這個名號掙了不少。
葉二娘死了其實不要緊,但身為四大惡人的自己不能就此事當(dāng)作看不見,若自己等人真的不管,四大惡人的名號威望就得跌損,江湖中,更新?lián)Q代極為頻繁,指不定哪天就出了五大惡人、十大惡人什么的,到時候還會有自己四大惡人什么鳥事?那白衣人斷的是咱財路,不殺他不成。
這娘們竟然多嘴,也真是找死!
木婉清被云中鶴一巴掌拍飛,好在她在被拍飛的時候就護好了臉上的面紗,面紗沒有被那一掌的力道掀開。
“多謝姑娘提點,這四大惡人三人齊在,在在下眼中也不過是剛剛能上得了臺面,就算他們商量好對付在下的辦法,也不過是多出幾劍罷了,姑娘莫要再多言,以免惹怒他們?!?p> 葉仙表情平淡,所以語氣就顯得很是坦然自若,這讓脾氣暴躁的南海鱷神當(dāng)即怒吼一聲,將背著的兵器鱷嘴剪拿出,就向著葉仙腦袋砸去。
南海鱷神剛一出手就是殺招,適才他們商量,那白衣人能赤手空拳一招擊敗左子穆,功夫一定了得,就先由自己出手來探這白衣人的虛實,若他只是徒有點虛名腦袋被自己砍下來剛好,若自己不敵,老四就就以騰挪功夫在旁騷擾,然后段老大掠陣,看時機用出他隔空殺人的劍氣絕學(xué)。
好漢架不住人多,想他白衣人再厲害,能抵過咱們?nèi)髳喝说膰ィ?p> 這一砸,看著只是江湖中最普通的招式力劈華山,可若要以尋常招式去破解,就會落了南海鱷神的小算計,屆時他便會以自身所修的偏門內(nèi)力強行變招,改砸為剪,讓人難以反應(yīng)落得人頭被剪斷的下場。
當(dāng)年他初出江湖,不過是二流水準(zhǔn),因為被一群人嘲諷自己長相,一氣之下于鬧市間將那一群人的腦袋都剪了下來,結(jié)果被一個一流水準(zhǔn)的昆侖派長老看見要行俠仗義,他正是憑借著這一招,以弱勝強,將那個昆侖派長老殺死的。
葉仙眼力何等敏銳,在南海鱷神剛一出手的時候就捕捉到他一身氣機看著外放實則內(nèi)斂,知道他這招就是虛招,便是用出剛學(xué)會的凌波微步,不避反進,霎時出現(xiàn)在了南海鱷神身前。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險,南海鱷神頓時一驚,這白衣人的輕功,比老四的還要邪乎,由他這么一靠,自己這一殺招就是不攻自破了。
葉仙在用出輕功的同時,藏于袖中一手瞬間伸出,按在了南海鱷神的膻中穴上。
南海鱷神猶如雷擊,身子一陣顫抖,手中鱷嘴剪跌落在地,如同提線木偶般地在原地晃動起來。
“不好,這是星宿派化功大法!老四,出手!”
猶如鼙鼓般的聲音自一直未言的段老大腹中傳來,云中鶴也不猶豫,身子像是融進了山風(fēng)般,速度極快地來到葉仙身后,向著葉仙背后心口的位置揮出手上帶著的精鋼利爪。
葉仙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一邊吸取著岳老三的內(nèi)力,一邊伸出另外一只手打出一招移花接玉。
只見云中鶴的鐵爪距離葉仙手掌一寸位置的時候,本是向前的方向,如是浪花遇到了一面墻壁,只得折反而回。
……
云中鶴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么多年在洶涌江湖里闖蕩,他經(jīng)歷過的生死不計其數(shù),心中懼怕那白衣人能反人攻擊掌法的同時,并沒有出現(xiàn)驚弓之鳥的做派,就是連自己插在胸口上的鐵爪都沒有拔出,只是將體內(nèi)內(nèi)勁轉(zhuǎn)移在雙腿之中,用出輕功就要逃命而去。
葉仙冷笑一聲,還未收回的手掌招式一變,用出了天山折梅手中的一路擒拿之法,剛剛側(cè)過身子的云中鶴只感覺到一股吸力傳來,身子一頓,葉仙趁勢,半步跨出,伸手拽住其彎曲在胸前的手肘,一道“噗哧”聲響,云中鶴右胸前的鐵爪就被這一抓拽出,鮮血頓時將其天青色長衫染成一片通紅,而在那利爪之上,還能看見絮狀布帛與血肉。
緊隨其后,葉仙招式再變,手指上忽地有尖銳氣機流露,云中鶴手上帶著的鐵爪頓時開裂掉落,然后,葉仙又將拇指按在他神門穴上,讓其也步入了岳老三的后塵。
從岳老三先行發(fā)難,再到云中鶴加入戰(zhàn)局,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兩個殺了不知多少江湖一流高手的惡人竟先后落敗。
此時,看到葉仙用出了類似斗轉(zhuǎn)星移的武功之后,一直未曾出手的段老大終于動了,他將一根鐵拐屈臂拿起,如出劍而刺般,將之揮出。
一道劍氣瞬間從拐杖前端激射而出,倏忽間來到了葉仙眉心之處。
這道劍氣來的角度絕妙,威力奇大,在未學(xué)凌波微步之前葉仙或是要放棄一人的內(nèi)力去攔這道劍氣,但學(xué)了之后,他輕功比從前更上一個臺階,與童姥相比都不遑多讓。
身帶兩人,他輾轉(zhuǎn)騰挪的速度沒有下降多少,雙臂帶著二人劃一大圓,身體隨之向后傾倒幾分,差之毫厘般地躲過了段老大隔空而來的一縷劍氣。
段老大曾貴為大理延慶太子,后來步入江湖成了四大惡人之首,光是武功高強可不好做到后來惡貫滿盈這樣的稱號,他的頭腦,向來比尋常江湖兒女看事情時想到的更多。
在自己剛剛一招一陽指下,那白衣人只是避退,看來他想要以化功大法化去老三老四的一身內(nèi)力為己用,此番用去的時間短不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先壞了他這好事,再以三人合擊去將他殺了。
只見段老大將一雙鐵拐猛然往地上一砸,借著這股力道,一步勝過尋常人數(shù)步,速度之快也只比云中鶴差上一些,形如鬼魅,勢卻如洪流決堤,將一雙鐵拐分別向著葉仙的一雙臂膀砸去。
葉仙一手各控著一人,加之部分心神用在吸納內(nèi)力之上,遠處騰挪躲避段延慶的劍氣可成,但要避退或是去抵擋對方這來勢洶洶的一招,卻難做到。
想著反正也將那兩人的內(nèi)力吸了七八成,當(dāng)即松開了南海鱷神與云中鶴,躲開段延慶這配合段家步法的一砸。
段延慶沒有窮追猛打,而是看向地上躺著的老三和老四,只是初觀他們神色,就知道他們的內(nèi)力指定十去九空,已無再戰(zhàn)之力,心中一陣駭然,縱是丁春秋親自用化功大法,他們的內(nèi)力也不該散的這么快。
“你用的不是化功大法?”
葉仙一手已經(jīng)握在了青梅的劍柄上,說道:“不是,怎么,這就怕了?”
段延慶咧嘴而笑,詭異的卻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破舊衣服下的小腹不著痕跡地鼓動著,再次發(fā)出有如鼙鼓的聲音:“怕?笑話,段某要是怕,就不會做四大惡人的老大了。”
葉仙說道:“嗯,你說的倒也是……你的武功不錯,超一流的水準(zhǔn)有了,值得我出劍殺你。”
“殺在下?尊駕莫不是在玩笑?岳老三和云老四兩人的武功根基都在一身內(nèi)力上,你同時將他們內(nèi)力吸去七八成,就算不用化功大法,想來也得分出一大部分內(nèi)力去鎮(zhèn)壓煉化才能為己用,而你小小年紀(jì),自身的內(nèi)力又能有多少?
所以,也不知道你是傻是癡,此下不逃還想要將在下也殺了!”
段延慶此話并不假,葉仙確實需要分出部分內(nèi)力去鎮(zhèn)壓煉化吸來的內(nèi)力,其實,本身的北冥神功不需要這樣多此一舉,只要取來就能為我所用,可他只是轉(zhuǎn)嫁了北冥神功的吸納內(nèi)力法門,而非單修北冥神功,自人體經(jīng)脈中汲取的內(nèi)力,鎮(zhèn)壓煉化還需得有,不然影響日后的武道根基。
他沒想著今后修煉武功要以吸人內(nèi)力為主,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要迫切的將天地不老長春功內(nèi)力練到能與明玉功內(nèi)力齊肩的程度,然后融功切實地去將明玉功修煉到大成。
“殺你足以?!?p> 葉仙以著凌波微步走出,身形恰似浮空白云,然還未容人欣賞他這一步的氣度翩然,他的劍又如流星一般刺向段延慶。
段延慶雖因早年一場劫難變得身有多處殘疾,不過焉知此遇就是大禍?他知自己不再能擁有從前大理皇族的顯赫身份,也沒了正常人健全的身體,反倒將身心都用在了武道一途上,一陽指以及段家內(nèi)功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大成,更是明悟了一些脫離段家本家的妙招。
葉仙說他值得自己出劍,便是看到了他有成就宗師的可能,若有高明師父指點或有一門江湖頂尖絕學(xué)作為參考,說不得他已經(jīng)是宗師高手了。
盡管這一劍在段延慶眼中毫無破綻,但他看到了葉仙劍上真氣極少,以一手鐵拐杵地好讓自己能夠安穩(wěn)站著,另一手上的鐵拐橫檔,將一身的內(nèi)力都外放出了體外。
在他的鐵拐之前,形成了一面厚重的氣墻,氣墻無形,更是無色,卻讓人難以忽視。
……
青梅刺在氣墻之上,劍身上淺藍色的明玉功內(nèi)勁吞吐而出,好似燃燒起了藍色的焰火,感覺比城墻還要堅固的氣墻沒能堅持一瞬,就被青梅刺穿。
氣墻碎裂,場間平白生出一陣狂風(fēng),倒卷著地下的塵土向著四周吹去。
葉仙頭上白玉冠被這道狂風(fēng)吹去,發(fā)絲亂舞,他仍舊持劍而刺,雙腳驀然向著前方踏去一步,青梅點在段延慶橫舉著的鐵拐之上。
這一步,段延慶手中鐵拐在青梅劍下應(yīng)聲而碎,段延慶其人,身形退去一丈二。
不知是早年的經(jīng)歷還是一些別的原因,段延慶很不喜歡自己被人打倒,他緊咬著牙齒,堅韌如一株在巖縫中的野草,任憑山風(fēng)呼嘯,但就是不肯倒下與泥土作伴,他以另外一根鐵拐強自撐著,畸形的雙腿也強自撐著,退去一丈二,就在地上犁出了一丈二的三條淺溝。
“能擋我飛仙一劍的人,在你們這座江湖中屈指可數(shù),你是其中之一?!?p> 用出那一堵氣墻,段延慶本想著以內(nèi)力取勝,只是沒能想到,白衣人的劍看似用出內(nèi)力不深,竟也能卸人力道,且劍上劍氣凌厲難散。
這等攻防能力擇其一者就能冠絕天下的劍招,偏生相融在一劍之中,與天龍寺中藏著的六脈神劍精妙程度相比應(yīng)該都差不多。
一步錯,步步錯,在葉仙劍勢到來,他體內(nèi)經(jīng)脈就被劍氣損傷,剛剛身體退后又堅持著不倒,就更是雪上加霜,此時,他已是七竅流血,模樣看著殊為凄慘。
“擋尊駕這一劍,在下氣數(shù)幾乎全散,且這一劍,尊駕只是用了極少一部分的內(nèi)力,這一聲夸贊,段某實不敢領(lǐng)受。”
葉仙看向段延慶的眼神沒有憐憫,惡貫滿盈,這個名頭可不是被江湖人吹捧他段老大才有的,他自江湖露頭,做下的抄家滅門之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葉仙不以好人自居,對當(dāng)下整座江湖而言也沒有多少感情,但既然被他遇上了,該殺就要去殺,況且,對方想殺自己,光這個理由就很難讓他生出憐憫。
他往前走了幾步,將青梅劍平胸舉起,說道:“請死?!?p> 段延慶臨死之前,沒有流露出人性的丑惡情緒,反倒是解脫一般的笑了,笑著死在了葉仙的劍下。
……
葉仙同樣沒有給云中鶴、岳老三活命的機會,正如他在殺葉三娘時的想法,惡人在他眼中,即便他為惡的原因、起因多么值得人同情,在他眼中,只要被自己遇上,就不可能善終。
走在草棚中,葉仙松開了木婉清身上捆綁著的繩索,說道:“在你被姑蘇王家的兩個家仆追殺時,見你手段,那會兒還覺得你行走江湖吃不了虧,但剛剛你出言提醒救我,我又覺得你這性子其實很容易在江湖吃虧,如果將你捉住的是岳老三或是段老大,你那一句話,就會招來身死下場,今后還要改改。”
葉仙說著的同時,木婉清也從地上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知道葉仙這樣說是在為剛剛自己出言提醒他來表達謝意,故沒有覺得被一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人說教而不滿,灑脫的行了一禮,說道:“還以為與公子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沒想到在四大惡人面下相遇,適才也是想還了公子的救命之恩,沒想到又被公子救了一次?!?p> 葉仙向著遠處看自己的白馬招了招手,白馬打量一下草棚周圍應(yīng)該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就屁顛屁顛地小跑而來。
“這次同樣還是巧遇?!?p> 木婉清低頭不知在想什么,此時的葉仙已經(jīng)翻身上馬,見著那人又要離開,急忙說道:“公子,等一等,我也要去大理國都?!?p> ?。ǜ兄x筆鋒泣鬼神的500幣打賞)
紫衣御風(fēng)
昨晚通宵打了打游戲,結(jié)果一覺醒來就下午四點多了,好在沒有斷更,繼續(xù)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