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兒從幽王府騎馬出來后,直奔藥樓。暉和堃至今沒回來,她很是擔(dān)心。小可、初一施展著輕功緊跟其后。當慕容玥兒騎馬轉(zhuǎn)了一個巷口時,慕容玥兒棄馬同初一、小可一樣施展輕功轉(zhuǎn)向藥樓方向。
“主子,你的傷好了?”姚見慕容玥兒來到藥樓,不由擔(dān)心的問了一聲。
“我沒事,暉他們沒回來嗎?妔呢?”慕容玥兒從藥樓的頂端進入,直接問姚很多問題。
“還沒有。屬下?lián)乃麄兪遣皇浅隽耸裁词?!妔姐姐去尋他們了。剛剛來消息說,他們,他們在渝州。”姚看著慕容玥兒吞吞吐吐的說道,妔說先調(diào)查清楚再讓主子知道的,怕她擔(dān)心。
“在渝州?”慕容玥兒沉思,他們怎么會去渝州的?“我們趕去渝州!姚,你可知他們的具體位置?”渝州,凌國與烆國的交界處,是一個不算繁華,但確是臥虎藏龍的地方。不知道那里會有什么人阻止了他們呢?
“他們在不停的變換,像是在躲著誰,妔也是偶爾碰到了他們的!主子要不要等消息確定下來?”姚說道。她也是很擔(dān)心,但更擔(dān)心的是主子。
“這樣??!”慕容玥兒手指敲打著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拔覀儸F(xiàn)在出發(fā),去渝州?!蹦饺莴h兒還是決定去。
慕容玥兒、姚、小可和初一前往渝州的路上,幽王府。
“亓凌,怎么讓你家小王妃走了呢?”朱河在一邊看著亓凌幽怨的表情一邊幸災(zāi)樂禍。
“恩?!必亮杩戳酥旌右谎鄢隽艘宦暋_€不是因為慕容玥兒臨走時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嘛!“你是在逼著我永遠離開幽王府嗎?”亓凌知道慕容玥兒的性子,正因為知道,他才不敢強留下她啊!
朱河見此搖了搖頭,“師哥我也沒見這小丫頭有什么好的啊。身材,沒有;臉蛋,更是沒有;脾氣,更更沒有。你看上她什么了呀?”朱河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更是一臉的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的表情。而我們的幽王殿下則是“恩”了一聲沒有下文了!朱河正準備再次搖頭,丁寧掰著他的腦袋說了聲“qingren眼里出西施唄,二師兄你不懂的。”
亓凌從座位上起來??炊紱]看他們兩直接走出房門?!斑@是嫌棄我們了?”朱河看著亓凌,手指著丁寧說道。
丁寧把朱河指著他的手指放到朱河面前,意思是“是嫌棄你了?!敝旌印芭尽钡囊幌麓虻舳幍氖?,準備開戰(zhàn)。“行了你們!”南宮寒出聲阻止道,“小師弟心情不好。想讓他揍你們嗎?”朱河和丁寧很有默契的說了一句“我們是好朋友”。結(jié)果,遭鄙視!
亓凌慢慢走近他們的房間,房間里還有玥兒身上的香味,但人卻……亓凌慢步走向梳妝臺,玥兒不喜歡打扮,只是每天在臉上貼那些假的東西,或許她是有原因的。梳妝臺上幾乎沒有珠寶,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有送給玥兒什么東西呢。亓凌再次走向玥兒經(jīng)常在的書桌。書桌上有慕容玥兒寫的一幅字?!氨税痘ㄩ_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亓凌輕輕拿起來,字很好看,不過這種字倒是第一次見。輕輕讀出紙上的詩句,“彼岸花?”亓凌不懂。其實慕容玥兒只是無意間無聊想起來,隨手寫的。豈料,亓凌會看見?!矮h兒,我想你了?!陛p輕的對著張紙訴說著他的思念。
渝州。慕容玥兒,姚,小可,初一四人在一間客棧休息,渝州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是波濤洶涌。初一暗自打量著客棧內(nèi),客棧里的人看著都不是善類!務(wù)必要小心行事啊!
初一將看到的情況報告給慕容玥兒,剛來到渝州就感覺不對勁。就像是個大型屠宰廠,等待動物自投羅網(wǎng)?!坝猛觑埡?,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不得外出?!蹦饺莴h兒看著跟著她的三人,沉著聲音說道。她們要了兩間房,一為安全,二此客棧只有兩間房了?!爸髯樱銈円欢ㄒ⌒??!彼麄兊膬砷g房隔的距離太遠了點,初一擔(dān)心的道。慕容玥兒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初一走出慕容玥兒的房門走向自己的房間。
“客官,本店真的沒有空房了,客官還是去別家問問吧!”樓下傳來掌柜的聲音。
“沒有也得給爺找一間,你的房間呢?騰出來給爺住。”說著便毫不客氣的一腳揣在掌柜的腿上。掌柜一聲“哎吆”,倒在地上,“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騰出房間?!?p> 初一看到事情的過程,不由的冷笑,好陰險的掌柜!便走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翱蜅K廊肆?!客棧死人了!……”一大早客棧就傳出死人的消息,令人人心惶惶。慕容玥兒同小可和姚走下樓梯,看見一張張慌張的臉,又看見初一一臉平靜的吃著早餐。慕容玥兒嘴角一撇,這個初一肯定知道些什么,竟然不上報。她的這些手下都是被她給慣得,什么時候得好好收拾收拾!
三人走到距離初一不遠處的桌子邊,要了早餐,坐下來靜靜聽著周圍的聲音。
“客棧死人了呀,你們怎么還在這兒住著,不怕死嗎?”那個叫嚷的人正是把大家伙吵醒的人。此人身穿藏青色長袍,頭發(fā)有幾縷垂在面前,透露出幾絲狼狽來。這人不正是昨晚踢掌柜腿之人嗎?
“喂,喂,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親眼看到的,這個客棧死了人,是一名黑衣女子?!边@名男子還沒有說完就被兩個伙計架住,“你怎么說話的,我們客棧怎么會有死人?你是昨晚喝暈了看錯了吧?“
“客官,我們這客棧做的是小本買賣,你不要這么誣陷我們啊,我們真的承擔(dān)不起這個罪名??!”掌柜痛聲道。初一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
“你們,你們,人是你們殺的!”男子被氣得口齒不清。這時,慕容玥兒等人的眼睛突然瞇了瞇,迅速的屏住呼吸。此時時間尚早,下來吃早餐的都是被那名身穿藏青色長袍的聲音吵醒的。
掌柜的和男子繼續(xù)在爭辯,慕容玥兒很奇怪,這么長的時間為何不見官兵?慕容玥兒不知道的是這兒的官兵形同虛設(shè),在就被一個組織取代了。而這個客棧就是那個組織的財產(chǎn)!這一點也只有那個組織的頭領(lǐng)知道了!
片刻,男子開始用手比劃著什么,嘴里幾乎聽不清說的什么,只是“嗚嗚”的聲音。大家還以為是男子氣氛的呢?!罢媸谴?!”初一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砰,砰,砰?!痹跇窍鲁栽绮偷娜碎_始相繼倒下,慕容玥兒遞給初一,小可,姚一個眼神,四人吃下解毒丸,紛紛倒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早點知道暉他們的下落,當然要借助地頭蛇的力量了。
“快,將這些人送去地宮?!闭乒竦目匆娦Ч诲e,馬上下令。慕容玥兒被兩名女子抬著,慢慢走向地宮。
地宮很暗,兩邊是蠟燭照明,慕容玥兒偷偷掀開眼皮觀察者周圍的情況?!斑青辍币宦?,類似于門開的聲音。就這樣,連續(xù)走過好幾個門,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周圍是夜明珠鑲嵌,十分明亮。慕容玥兒此時不敢睜開眼睛,只能憑借著感官注意著周圍的事物。不知道小可他們被帶到哪里去了。
慕容玥兒被放在一張chuangshang,兩名女子輕輕地給慕容玥兒蓋上被子,再輕輕離開。慕容玥兒愣了,貴賓級的待遇?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了。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慢慢的,輕輕的走到慕容玥兒的旁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慕容玥兒的頭發(fā)。好像媽媽的手,好溫暖!
這是一個女子的手,是一個母親的手。慕容玥兒有些恍惚,“媽媽嗎?”慢慢睜開眼睛?!澳阈蚜?!”女子猶如春風(fēng)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媽媽?!蹦饺莴h兒嘴巴張開,卻無法出聲。這令慕容玥兒一怔,她明明沒有中毒。
“告訴我,你來渝州做什么?”女子蒙著面,但仍能看出她微微一笑,讓慕容玥兒提防著的心敞開了。慕容玥兒突然撲到女子的懷里痛哭起來,用無聲的聲音說著“媽媽,媽媽。”女子愣住了,雙手在慕容玥兒的背的上方,遲遲不敢觸碰慕容玥兒。
此時的慕容玥兒完全將眼前的女子當成了自己的媽媽。沒有人知道,慕容玥兒在漆黑的夜里看著媽媽的唯一的照片,哭泣!用手指撫摸著照片,想象著,媽媽手心里的溫暖。漸漸的,慕容玥兒,這一刻她沒有想自己為何是這樣,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她的媽媽,直到哭的累了,睡著了!
女子看著在自己懷里的女孩,無比的疑惑,還帶點心痛,仿佛眼前這個在自己懷了哭的孩子真的是她的。
女子將慕容玥兒輕輕平方在chuangshang,自己慢慢走出房門。房門外是一片到膝蓋的花草。一片唯美?!澳莻€孩子到渝州應(yīng)該是來找人的,可以放了?!迸臃愿赖?。她剛才對那個孩子下了咒語,她不會說謊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