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亓筱不敢相信,他的父皇已經(jīng),已近去世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南宮寒出來說道。
“父皇,兒臣不孝,兒臣來晚了!”亓筱將凌帝抱起來,朝著來時的路走著。南宮寒看著亓筱的背影,不知為何竟感覺絲絲冰冷,感覺亓筱身上的野獸氣息。
“救出來?”商文見亓筱抱著一個人,想必這人應(yīng)該就是凌帝,他以為凌帝是身受重傷,無法走路,但終究是就出來了,也不枉費他們的一番動作了!
亓筱沒有理會商文,從他的身邊走過去?!鞍?,你……”南宮寒一把捂住商文的嘴,“少說話?!鄙涛狞c點頭示意明白,但是誰能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那個悶騷男說的是真的,凌帝真的死了,那他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這次行動,失敗了。大殿上,四人匯合,亓筱看著紅衣男子的狼狽樣子,“我父皇是被你折磨死的?”凌帝身上的傷口密集而深,就連臉上都不放過。連亓筱都不能以臉來辨別出這是否是凌帝,但是父皇的體型和身上的味道是不會變得,這種長年累積出的龍涎香的味道,豈是人可以偽造的。
紅衣男子看著亓筱,笑了,“我說死了吧,你還不信!”
“是嗎?”亓筱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即使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心理準備,但看到這樣的眼神也會忍不住退縮,以殺人為樂的紅不禁想到,這個人好可怕。
現(xiàn)在的亓筱可以說是惡魔的化身,不,他比惡魔還要可怕,因為他是有思想的,知道他在做什么,并且知道如何做會是達到自己的目的。商文和南宮寒見完顏毅并無大礙,也就放下心來。但是能將他們的師兄打成這樣,還是有真本事的。而完顏毅看著此時的亓筱,真不知道要不要把亓凌掉下懸崖的事情告訴他。一時間,在大殿上的五人各有心思。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過去,現(xiàn)在正是一天中夜色最深的時刻,也是人的疲勞感最深的時刻。
“我們應(yīng)該走了?!必馏愕穆曇舸蚱旗o寂。他看了一眼紅,竟然不打算殺他嗎?“我們走!”南宮寒扶著完顏毅,跟在亓筱后面,商文看了一眼亓筱又看了一眼紅,摸了摸頭發(fā),對著紅聳了一下肩膀,表示不理解。
紅看著他們遠走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他們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班邸!毖锩婊旌现愇飶淖炖飮娏顺鰜?,好惡心。這是他身體里的蠱蟲,看來這些蠱蟲開始反噬他了!
丞相府內(nèi)。
“真是愚蠢?!辈辉诨蕦m在丞相府的仇嫣兒,憤怒道。紅竟然自己引爆了蠱蟲,真是不知死活。
“主子,我們下一步要怎么辦?”丞相問道。
“我們將計就計?!?p> “那凌帝真的死了?”丞相問道。
“死?他那有那么容易死?!彼疰虄涸趺磿敲慈菀鬃屗懒四?。
“那……”
“這件事你不用問?!币恢圾B飛回來,落在仇嫣兒的肩膀上,“很好,亓筱他們已經(jīng)相信凌帝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最多再過半個時辰,你的丞相府就要被查抄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離開凌國?”丞相問道。
“恩,是時候離開了,但不是我們?!背疰虄嚎粗爝叺膯⒚餍?,“你就留在這兒吧?!背疰虄旱脑拕傉f完,一群黑衣人就將他們包圍住。
“丞相府的守衛(wèi)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松了?”仇嫣兒看著來人,話卻是對著丞相說的。
“好久不見?!焙统疰虄旱穆曇粝啾龋@個聲音可以說是天籟了,盡管這個聲音是男聲。慕容荊帶著常年不變的冰山臉。
“是呢,好久不見?!眱蓚€人打招呼的程度,讓不知所措的丞相更加不安。因為不在自己掌握的范圍內(nèi),不確定會有什么變數(shù),所以不安。
“那你是來抓我的?”仇嫣兒問道。
“不是,是來抓他的?!蹦饺萸G手指輕輕一指,“凌帝呢?”
“他可是你們凌國的丞相?!背疰虄赫f道。
“既然已經(jīng)決定放棄他了,還一臉我已經(jīng)盡力的替他說好話。你果然善于攻心呢?!蹦饺萸G可憐的看了一眼丞相,“那他,我就拿走了?!?p> “呵呵,請便。怎么說他都是你們家的仇人呢!殺女之仇,當(dāng)然要報了?!?p> “多謝,我們走?!蹦饺萸G來得快,走到也快,丞相處于朦朧狀態(tài),迷迷糊糊的跟著走了??梢姡饺萸G的輕輕一點,威力不錯。
在慕容荊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仇嫣兒擺了一下手,意思是“不追?!本拖衲饺萸G說的,都已經(jīng)是棄子了,還有為他犧牲的必要嗎?丞相府的守衛(wèi)從來就沒有嚴密過,丞相府之所以不易進,是因為那都是她邪盟的人在守衛(wèi)。
茫茫迷霧中,似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指引迷路的人走正確地道路。一邊是仇嫣兒的邪盟,她只是因為報復(fù)嗎?一邊是慕容荊,他到底什么目的呢?還有太子亓筱,幽王亓凌,慕容玥兒,他們會遇到怎樣的挫折。還有,凌帝究竟有沒有死呢?凌國一片混亂,在水崖下的慕容玥兒、亓凌、慕容瑜和慕容瑾,會永遠這么安寧的生活在那兒嗎?
這一夜,注定不會安寧!幽王府。
當(dāng)完顏毅回到幽王府時,朱河已經(jīng)不知道昏迷多久了,而妔也是不知下落。幽王府的防衛(wèi)也成了擺設(shè)了嗎?商文將朱河弄醒,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將妔接走了!”朱河很是挫敗的說。
“接走?”南宮寒抓住敏感字眼,問道。
“恩,是小師弟妹的人。”朱河繼續(xù)道,“她的傷還沒好呢!”
“那你怎么被點穴了呢?”完顏毅問道。
“額,根本就沒有看清來人,速度很快?!敝旌雍苁菒琅!熬瘸鰜砣肆藛??”
“救出來的人,感覺不是凌帝?!鄙涛拿掳驼f道。
“我覺得也不是,但是太子不是確定了嗎?”南宮寒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那邊的……懸崖一趟?!蓖觐佉悴淮_定的說道。
“懸崖?哪里的懸崖?”商文問道。
“是京都外的那個?”南宮寒問道。奇怪,大師兄從皇宮來的路上就一直心事重重的,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南宮寒打量著完顏毅,什么事能讓大師兄這樣?難道是亓凌的事?懸崖,難道?南宮寒倏地一下抓住完顏毅的肩膀,“難道是亓凌……”
“沒錯,那個男子說是他親眼看到的,而且小師弟妹也掉下去了……生死未卜。”完顏毅停頓了一下,說道。
“怎么會這樣?”商文說道。
“誰?”南宮寒手執(zhí)暗器甩了出去。
“哼!”來人悶哼一聲。“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小可看了看已經(jīng)麻痹了的右手,決定走出來。她本來是想看看小姐有沒有回來的。
“是你!”完顏毅有點吃驚。原來他是小師弟妹的手下嗎?怪不得。
“他們真的掉下懸崖了嗎?”小可再一次問道。
“沒錯!”完顏毅說道。
“終于找到下落了,多謝!”小可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他們……”完顏毅十分的想說他們可能已經(jīng)去世了,不要抱這么大的希望。但是,看到小可的眼神,那種看到希望,所以充滿光芒的眼神,他,不忍心讓她破滅。
“放心吧,他們肯定沒有死?!毙】伤剖侵劳觐佉憬酉聛硪f的話,“要相信他們!”小可轉(zhuǎn)身離去,速度好快。小姐的下落知道了,小姐我們馬上就去找你。
“我們什么時候去找?guī)煹??”朱河問道,其實剛剛小可來的那一瞬間,他好像問妔的情況,好想質(zhì)疑他們是不是伙伴,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啊!
“明日晚上!”完顏毅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接著一個個都離開了朱河的房間。
完顏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那一抹倩影一直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朱河同樣想著妔的身體還沒好,她在哪兒呢?朱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心里的情愫慢慢壓下去。
皇宮。紅衣男子看著慢慢亮起來的天空,輕輕的笑出聲音來。
“真佩服你還有心情笑!”一個好聽的女聲說道,“竟然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真是出息?!?p> “呵呵,你回來了??!可惜,我就要走了呢?!奔t衣男子很是無奈的說,語氣中帶點撒嬌的問道。
“紅,我要借你的血一用!”女子說道。
“隨便用,不過你要快啊,天亮了就不可以了呀。”天亮了,他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了?!班邸?。是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她要的血是心頭血!
“亓天,你是繼續(xù)待著這兒還是跟著我出去?”女子一邊收集者心頭血一邊說著。
“你真的知道嫣兒的下落?”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p> “我信!”他信,即使是一點希望,他也要相信。
“你不去跟你的兒子說一聲嗎?你還活著的事!”她看見亓筱眼角的淚水了!
“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你怎么不去見見你的女兒?”凌帝反問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走吧?!迸诱f道。
“呼延黎諾,慕容荊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凌帝突然說道。
“誰知道呢?”呼延黎諾一頓,語氣輕松的說道。她也是在害怕呢!
狐妖白音
額……這一章寫的很不好,因為白音在寫的時候心情很不好。果然寫文時的心情很重要……親們有什么意見,就提出來呀,憋著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