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穆出場奇特的方式以及雷霆一擊,同時重傷了巨狼和白袍祭祀,不僅震撼了敵軍,于木爾部眾人也是頗受震動。
知道老祭祀十分禮待他,定然能力出眾,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這與神靈有何區(qū)別?這能力,早將在他們眼中神圣無比的老祭祀甩了不知道幾條街去。
年輕的族長趕緊帶著一眾臣子將領(lǐng)上前拜謝,族長彎腰行了一個中原人標準的謝禮,一作揖道:“阿木古代表我于木爾部幾十萬族民拜謝先生搭救之恩!請受我等一拜!”
禮賢下士,深懂收買人心之道,面色剛毅,語調(diào)不急不躁,是個好君主。
只是這幫臣子,就有點..
唯唯諾諾,神色飄忽,慌慌張張,實在令人來氣。
“咦?”代穆發(fā)現(xiàn)當(dāng)中一個體形彪悍的中年漢子,神色剛毅,行禮快慢有度,神色敬服卻無畏懼惶恐之色,步法沉穩(wěn),眼睛目不斜視。看著周圍同僚唯唯諾諾的態(tài)度,眉頭甚至輕微皺了一下,可見極為不喜,大將之風(fēng)。
于木爾部倒還有救,如此氣度的人,若為于木爾部主軍將帥,再有一名善計謀的軍師從旁輔助,于木爾部崛起,指日可待。
點點頭,代穆靈力探出,將族長阿木古扶起,溫和道:“族長請放心,大祭祀已任命我為于木爾部神殿守護,于木爾部之事便是代穆之事,無需客氣!”
族長聽聞代穆已是神殿護法,當(dāng)下可謂欣喜異常,本待好好慶祝一下,方想到大敵當(dāng)前,神色一正,道:“此乃我于木爾部幸事,只是眼下回紇部人多勢眾,我等如何渡過?還望護法賜予良策!”
“人是多了些!不過!人多未必有用!”代穆眼睛一咪,輕輕語道。
正這時,敵軍中沖出一位將領(lǐng),騎一頭額頭有尖角,形體似狼的怪獸,猛沖了過來。怪獸足有一人來高,較之之前的白色巨狼丈高的身軀是小了不少,可是依然是個龐然大物,這體形和地球上一頭大象差不多了。
那將領(lǐng)在剛才聽到代穆罵說欺辱了又怎樣的時候,就早已激怒不已,這會見代穆直接與別人談話,完全無視了回紇部一眾人等,已經(jīng)是按捺不住了。
一催胯下坐騎就沖了上來,邊沖還邊自喊道:“什么妖魔鬼怪的,還能上了天去不成,草原第三勇士烏達前來會你!”
代穆一看,氣樂了,這丫就是莽夫,摸不清狀況就巴巴的跑來送死。
且不說代穆現(xiàn)今是何修為,就他站在那里不動,以神魂的特性,他一個武者使全了吃奶的力氣也拿他沒轍,這丫腦袋秀逗了!
毫無疑問,那莽夫被代穆以神魂勾動天地元氣而凝聚的巨手,一掌連同坐騎遠遠拍飛出去。
那坐騎明顯不如巨狼強壯,承受了絕大部分攻擊,當(dāng)場一命嗚呼,連哀嚎都沒有。
那叫烏達的莽夫由于被坐騎擋去絕大部分力道,只是吐了口血,還沒什么大礙。
悻悻的爬了起來,還想喝罵幾句,立時被主將喝退了下去:“退下!還嫌不夠丟人?”
那主將隨即對著一直跟在他旁邊,騎著白馬的白袍老者溫聲說道:“盧亞祭祀,這于木爾部的祭祀不簡單啊!已經(jīng)修出靈魂體,本體不現(xiàn),我們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不知您老可以什么方法?”
“我想只有魯瑪大祭司才能與他對抗,以前沒有聽過于木爾部有修出靈魂體的祭祀,以前的大祭祀符虞也沒有,想來是秘密培養(yǎng)的,必定成就靈魂體時間不長,靈魂力量不多,肉體也必定虛弱。”
老祭祀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即道:“大帥,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我軍人數(shù)的優(yōu)勢強行進攻,一則消耗他的靈魂力量,二則攻進城內(nèi)搶奪這祭祀的肉身,只要制住了這個祭祀,于木爾部不過掌中之物?!?p> “嗯!行!烏達,傳令下去,整軍備陣,全力進攻于木爾部!”
回紇部軍隊全力進攻,這可慌了于木爾部的眾臣,唯有族長與代穆先前關(guān)注的中年漢子還一臉鎮(zhèn)定之色。代穆轉(zhuǎn)向族長,指著那中年漢子道:“他是何人?”
族長回道:“我族的統(tǒng)領(lǐng),我的舅舅多羅?!?p> “嗯!你吩咐多羅和你一起整頓軍紀,組織防御!這些自大狼群,我自會對付!”
族長應(yīng)聲而去,代穆回頭望了望一浪一浪向著于木爾部沖擊的回紇部軍隊,眉頭輕皺,說道:“董兄!我的肉身還在神殿之類,避免有人動我肉身影響我的神魂,你去那里幫我護法?!?p> “沒問題,我死了也不會讓你肉身有失。”
見一切安排妥當(dāng),代穆再無后顧之憂,嘴角微啟,一絲殘忍的笑意自嘴角蕩漾開來,令人不寒而栗。
神識微動,一道神識打向城類,片刻間,一只全體黃色甲殼,身有八腿,形似蜈蚣的成人頭顱粗細,一尺長的怪物便從城內(nèi)快速躥出,所過之處,盡是一陣惶恐尖叫之聲,片刻時間便到了代穆身旁。
此物正是金甲尸蟲,受菩提玉葉的益處,現(xiàn)在又大了許多,甲殼甚至散發(fā)出紫光。
金甲尸蟲這會受代穆吩咐,額頭的兩個觸角直立而起,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向著周圍擴散出去,須臾之間,地上便不知從何處爬滿了與之相同但形體只有指頭大小到兩個拳頭大小的金色甲蟲。
卻是代穆決定給回紇部來一次終身難忘的蟲潮。
那些金甲尸蟲密密麻麻,刀槍不入,且吞噬真元能量,逢人就往褲腿里鉆,直接破皮入體,順著血管,直往心臟鉆去。特別喜好心臟部位帶著濃烈生機的精血,許多回紇部的人,為了挖出蟲子,甚至將兵刃捅向自己的心臟。
代穆遠遠觀望,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不得不做。這些回紇部族人是不可以憐憫的,否則,于木爾部的下場會比他們更加凄慘,回紇部的殘忍霸道是與生俱來的,是回紇部的社會形態(tài)與體制一開始就造就的,難以更改的本性,所以他們不值得同情。
原本聲威赫赫的草原蒼狼騎,就這么無助的被代穆以特殊手段強勢碾壓而過,哀嚎之聲響徹云霄,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這是回紇部心驚膽顫,永遠銘記的一日。
也是這一日,草原上崛起一個默默無聞的弱小而強大的部族,造就了一個令草原諸部聞風(fēng)喪膽的蟲魔,這是一個難以忘記的時刻。
恐懼與傷痛永遠是讓人銘記千載的最佳介質(zhì),那樣的記憶仿佛會千古不息。
六度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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