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感受到了這一擊有危險存在,她那懵懵懂懂的眼睛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精光,這倒并不是說她已經(jīng)醒酒了。
她的神色依然有些呆滯,可她手上的動作卻麻利的很,她右手食指靈巧的在空中比劃了兩下,然后所有人便看到女子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面水藍(lán)色的盾牌。
這盾牌出現(xiàn)的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是下降了幾分,君墨甚至看到她跟前的空氣中飄落了一滴雪白色的冰晶。
“這,這是什么手段!”
君墨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駭然,她看到這女子使出這種手段根本不費(fèi)半點(diǎn)兒力氣,臉上甚至還是酒氣熏天,這種神情可并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丁橋宇的眼神閃過了一抹驚訝,緊接著便是如同見鬼一樣的表情。
他看到自己的烈焰殺猶如來到了極度冰寒的地方,在飛速靠近女子盾牌的時候,紅色烈焰殺的速度開始飛速減緩下來,然后從最靠前段的位置緩緩凝結(jié)成了冰晶,這種狀態(tài)不斷的擴(kuò)散到整個攻擊。
這一幕當(dāng)真詭異至極,先前無名傭人拼死抵擋也沒能擋下這一擊,這名女子卻僅僅只是略施手段竟然就以這種詭異的冰晶將烈焰殺固定在了空中,然后看著一塊塊冰晶里面還有火焰在燃燒。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丁橋宇沖動的腦袋終于是冷靜了幾分,這女子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展開攻擊,但那種種行為和眼前這一幕終于讓他明白,碰到硬茬了。
“咯咯……小女……不……本公子的名諱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知道的,也……也唯有我的相公才有資格知道!”女子扭捏著腰肢,盾牌已經(jīng)被她收回,但在場的所有人絕對不敢有一人小瞧于她。
“你……這位姑娘,我家公子可是黑云城吳少爺,還望給幾分薄面,讓我?guī)ё呔绾危俊倍蛴畹膽B(tài)度客氣了幾分,明知不敵還去拼命,他自然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
“吳少爺?吳少爺是個什么玩意兒,讓……讓他爬出來,叫本……本公子正臉兒瞧瞧!”她根本沒有任何顧及,也可能是她本就是這種性格,也可能是她喝醉后才變成如此。
“你……”丁橋宇當(dāng)真被氣的不輕,但沒辦法,誰讓這女子的實(shí)力讓他看不透半分呢。
“既然如此,得罪了,來日方長,吳少爺擇日定會登門拜訪的!”丁橋宇不甘的看了一眼君墨,大手一揮,扭頭灰溜溜的離開了鳳白山莊。
待他們走后,君墨連忙上前沖女子一抱拳:“這,這位姑娘,方才真是多謝……”
她沒把話說完,因?yàn)樗呀?jīng)不用說了,這姑娘的身體直接一個柔軟跌倒在了君墨的身上,她甚至聽到了微弱的鼾聲從這女子的口鼻中傳來。
君墨驚愕的看著倒在懷里的君墨,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她走進(jìn)了山莊內(nèi)的一件空房。
易龍他們回來太陽已經(jīng)落山,當(dāng)聽到君墨將此事說出來的時候,易龍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驚訝。
“這么厲害?這姑娘什么來路?”
“易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一路走來,周圍到處都是強(qiáng)大氣息,基本全部都是斗力五重天的高手,一個小小的黑云城不可能有這么多高手吧,而且那姑娘雖然喝醉了,但聽口音好像也并非黑云城本地的人?!绷趾I裆袔追帜氐恼f道。
易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早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了,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剛剛進(jìn)入黑云城的,他們應(yīng)該都是為了同一目標(biāo)而來,莫非這黑云城隱藏著什么秘密不成?”
四個人都是疑惑的搖了搖頭,不過不管怎么說,今天最開心的依舊是君墨,丁橋宇被迫退走,耿玉英已經(jīng)將林海熬制的藥吞服了下去,想必過一個晚上,耿玉英的狀態(tài)會有一個很大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解藥的配方也只剩最后一種龍涎草,易龍并未告訴君墨這龍涎草的萬金難求,但不管怎么說,有時候這種善意的謊言也是必要的。
“啊……”
就在眾人聊的開心之際,突然,一道驚天動地的撕叫聲從山莊內(nèi)的某一處房間傳來,這聲音驚天地泣鬼神,山莊內(nèi)一些歇息的鳥類動物更是被驚的四散飛去。
易龍幾個人面色一驚,連忙朝那名姑娘睡著的房間跑了過去。
還沒推開門,房門砰的一聲直接飛了出去,看到易龍他們,五個人的眼神都是石化在了原地。
“這……咳咳……那個,你們誰給我換的衣服?”女子的聲音放緩了幾分說道。
“哦哦,是我,我看你渾身酒氣,衣服上沾滿了酒味,所以回來我?guī)湍銚Q了一身衣服!”君墨連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多謝你了?。 迸宇D時有些不太好意思,聲音也變得有些羞怯起來,不過她還是大大松了口氣,至少給自己換衣服的是個女孩子。
“還不知道姑娘名諱呢!”君墨繼續(xù)問道。
“小女子段蕊芳,初到黑云城,還請各位多多關(guān)照!”段蕊芳顯得有些羞怯和局促不安。
易龍卻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女子并不像是做作,而且他可以斷定女子并非是本地人,她必定是來自某個勢力,想必和其他人的目標(biāo)一樣,只是,以這女子的性格,盡管她實(shí)力強(qiáng)大,但獨(dú)自一人來和如此之多的高手龍爭虎斗,必定會吃虧。
“不如一起坐下吃個飯如何!”易龍?zhí)嶙h道。
鳳白山莊的廚師同樣是一流水平,飯桌上,段蕊芳的吃相可并不怎么好看,而且易龍能看出這還是她故意收斂的緣故。
不過當(dāng)易龍說到酒樓那件事,段蕊芳當(dāng)即目瞪口呆,半晌過后她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那個,我,我出門的急,身上一分錢沒帶!”她連忙解釋道。
“當(dāng)時可是有某人說我是你家男人,要不是沖著這個輩分,我可是沒打算給你解圍!”易龍淡淡一笑,段蕊芳的臉蛋更是猶如紅通通的蘋果。
“我……我那是酒話,你可別當(dāng)真??!”
“嘿嘿,那是自然,只是我那三萬多金幣,你看……”
“我……我身上沒錢……”
“我知道,不過你要以身相許的話,那三萬金幣就算了吧!”
段蕊芳支支吾吾始終低著頭不敢看易龍,他們四個人當(dāng)即都是一陣哈哈大笑,易龍笑著說道:“逗你呢,咱們說正是,你是哪里人呢,一個人跑到黑云城來干什么?”
聽到易龍的問題,段蕊芳那羞怯的面容突然多出了一分警惕,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看到她這般模樣,易龍繼續(xù)說道:“沒關(guān)系,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不說,來,咱們繼續(xù)吃飯!”
“不,不是的,我……我其實(shí)是從家族偷……偷跑出來的!”
“偷跑出來的?因?yàn)槭裁??”易龍急忙問道?p> “因?yàn)槲覡敔斦f百年一次的森羅死獄即將開啟,可是我哥哥他們又都不帶我,沒辦法,我只能自己偷偷溜出來了?!倍稳锓嫉难凵癯錆M了天真無邪,她看起來僅僅十五六歲而已,這番話顯然并不是她隨意編造的。
只是,森羅死獄卻是令易龍格外陌生,但一旁的君墨卻是身軀一震,她的眼睛里面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你說森羅死獄?即將開啟?”
段蕊芳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哦?君墨,你知道森羅死獄?”易龍有些疑惑的問道。
君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我曾無意在一本典籍上看到過,森羅死獄是一片毫無生機(jī)的地方,百年前曾有大量高手進(jìn)去過,但出來的卻寥寥無幾,而且這些人也是變得瘋瘋癲癲,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令所有人都為之震撼?!?p> “什么消息?”林海也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些人說,森羅死獄里面隕落過真龍!”
君墨的話猶如一場風(fēng)暴席卷四周,易龍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真龍,那幾乎是傳說中的生物,森羅死獄里竟然隕落過真龍。
“既然這些人瘋瘋癲癲,會不會是說的胡話呢?”易龍又一次疑惑的說道。
“不,這些人雖然瘋癲,但他們出來后的實(shí)力卻是大漲,最后有一些超級強(qiáng)者把這些人抓走研究過,發(fā)現(xiàn)這些人體內(nèi)的確或多或少的都有龍血存在,由此也證實(shí)了這個傳聞。”
易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的眼睛卻是突然一亮,一旁的林海幾乎是同時和他生出了一樣的表情。
看到他們這般模樣,君墨連忙說道:“干什么?你們不會是也想進(jìn)這里面去吧?”
易龍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看來是非進(jìn)不可啊?!?p> “為什么?”君墨不解的說道。
“因?yàn)辇埾巡荩 币埖恼f道。
“龍涎草?”
林海當(dāng)即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龍涎草可并不是常見的東西,它生長的地方必須要有龍血溫養(yǎng)過這片大地。
單單這一個要求,基本就已經(jīng)注定了龍涎草的稀有程度,更別說它的生長還需要很多其他的天然地理?xiàng)l件。
而森羅死獄里既然隕落過真龍,那么里面生長龍涎草的機(jī)率就很大,總比他們現(xiàn)在這樣毫無頭緒的強(qiáng)。
“可,可那是森羅死獄啊,你們……”
君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好,如果放棄這個機(jī)會,她的母親就會沒命,可是要去尋找龍涎草,易龍他們卻又要冒著天大的危險。
“好了,你不必?fù)?dān)心這些,在進(jìn)入森羅死獄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鳳白山莊可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