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大營中馬超日日盼著馬岱援軍,援軍卻日日沒有消息。正憂心,忽有小卒來報馬鳴道守將已經(jīng)被張魯新遣主將楊柏收捕牢中,數(shù)日前,被劉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丟了。原以為劉禪會乘勝追擊,立刻就來攻打本方大營,誰想,日等夜防,馬超忙了半個月,卻不見劉禪倒等來了楊懷。
楊涉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報知馬超,馬超心中不憂反喜。只喚來偏將說如此如此。
又過得幾日,楊懷才又挑戰(zhàn),誰想馬超軍中將校不濟的緊,一口氣就被楊懷殺敗七個,而馬超只在廣元城頭宴飲,就是部將一敗再敗也不動分毫。看得楊懷也心生猜想。
楊懷忙到黃權(quán)帳中商議,二人細細想了幾日,又一起上陣觀察,也沒結(jié)果。忽有一日,黃權(quán)得到細作來報,才大笑而歸道:“馬超在與趙云一戰(zhàn)之時,已經(jīng)受傷了。每日回營都是用小校抬下城。”得此消息,楊懷再不疑有它,放心大膽挑戰(zhàn)。一連十余日有殺敗馬超麾下十多人。攻城雖也不順利,只是城下士氣一日高似一日,眼看馬超營寨旦夕可破。
這日,楊懷又來挑戰(zhàn),馬超高掛免戰(zhàn)牌,蜀軍都在陣前嘻罵,知道中午,天熱難當,索性赤膊開罵。而城中馬超早已點齊人馬從北門而出,悄悄繞到城南。只聽一生大喝:“兒郎們沖殺過去!”五千漢中士兵如利刃般直透楊懷陣中。此時楊懷正在陣前罵陣,馬超沖將過去一刀兩段。一刻之間,蜀軍陣腳大亂。全作鳥獸散,擁擠著向大營而去。大營關門不及,又被亂軍沖開營門。
向存見事壞,忙張羅了馬匹,正要上馬就見胸口忽現(xiàn)銀槍頭一支,未及呼救,已然去了地府報道。
蜀軍就被馬超軍馬追到劍閣下才止住,被殺的不計其數(shù),更多的,卻是被踐踏所殺,關上趙云忙把敗軍接入關中,在這里,劉禪早已在此停留,馬鳴道已經(jīng)交給魏延去把守。敗兵一到,劉禪立刻好酒好菜壓驚。一面好言寬慰,一面就叫趙云引三千荊州兵在關前列陣。
馬超一路追殺,本意一舉攻入劍閣去,誰想來到關前卻見一銀甲錦袍大將早已列陣以待。馬超快馬殺到,口中大呼:“又是你!”
“正是常山趙子龍!”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巨響,兩桿鐵槍撞在一起。百合之后二人旗鼓相當,馬超心中有苦自己知,在心中大叫不好,原本劉禪留如此大將在劍閣就已然算他在鼓掌中。若只有此而已也算不得厲害,再偷自家營寨只怕。。。。
劍閣上,所有人都在看趙云馬超顛峰對決。方才敗入關中的蜀軍一個都在暗嘆荊州人馬厲害。獨劉禪只望著北方天地相接之處,忽而,一拄清煙飄然而起,劉禪張松這才相視一笑。
張松笑道:“良馬入圈,快去牽取吧?!?p> 劍閣前戰(zhàn)事漸休,趙云,馬超誰也奈何不得對方。如今只剩相對喘氣而已。
張松朗生道:“營寨已失,孟起何不早降。”馬超默然望望來路烽火。長嘆再三,道:“兵敗垂城,有死而已。孟起自當為張教主盡忠!”說罷就要自抬劍自刎。
“不要?!眳s見劉禪身后沖出一道釬細身影,正是馬蕓?!案绺缛绾紊岬眯∶锚毣钣谑?!”馬超手一滯,虎目含淚,又嘆道:“張魯于我有收容大恩,委實不忍相負??!大丈夫立世,恩怨分明,”說著他又轉(zhuǎn)向劉禪道,“我馬家就只剩小妹一人,望荊州好生擔待,孟起來生必有所報?!?p> 說著,馬超又要尋死,劉禪暴喝道:“自家老婆不用你托付我自會照顧,只要你能晚死半日,也好死個明白。如何?”馬超一陣茫然,如劉禪“自家老婆”云云倒被搞糊涂了。只是馬蕓紅著臉,眼中卻忙是柔情,才又明白過來。劉禪又道:“昔日你父親征西將軍馬騰,曾與先父共接陛下衣帶血詔誓言共輔漢室,靖平天下。如今卻去助一米賊,不知你我先父將做何想?”說完便將馬超死死盯住,馬超垂頭無語,黯然長嘆一聲,道:“我馬家數(shù)百口,如今僅有一弟馬岱,卻不知生死……”
劉禪微微一笑,卻見趙云引出一人,正是馬岱。馬超忙上前來,一看之下,心中大喜,暗道,如今兵敗回漢中,張魯已不信任,便下馬請降。
趙云下關,將馬超等人迎到關上,馬超上前道:“我尚有一猛將,名叫龐德,親如兄弟。只是如今尚在漢中養(yǎng)病。望公子救之,我必讓其與我等共助公子逐鹿天下?!睆埶勺詣⒍U身后閃出笑道:“此事我家主公早有妙算?!闭f完,向劉禪眨了眨眼,劉禪也不知如何做答,便上前握住馬超一雙熊掌般的大手道:“你我父輩,皆為大漢忠義守信之士。你我也當相仿才是,既然如今將軍已經(jīng)棄暗投明,我自當為將軍之事竭力而為?!瘪R超正要再說話,卻別旁邊馬蕓一把拉到一邊,兩人叫來馬岱,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片刻,竟都暗自哭泣起來。
劉禪將張松拉到一邊,問道:“龐德身在漢中,我當如何救之,先生何故誤我?!”張松笑了笑,悄悄與劉禪耳語幾句,劉禪頓時大悟。原來劉禪放楊柏后,張松將楊柏接住,便百般恐嚇,更令其讓楊松將龐德送到馬鳴關來,否則便要在張魯面前揭了他兄弟二人通敵之事。那楊柏早已嚇得屁滾尿流,聽了張松之話,早已經(jīng)魂飛魄散,忙點頭答應,只想著快跑。
劉禪聽了張松此話,正要再問,忽然聽到關下傳來一陣嘈雜聲,劉禪趕到關前,卻是被劉禪遣去襲營的沙摩柯領五溪兵來。劉禪忙將沙摩柯叫上樓來,問到:“不是命你駐守營寨,為何私自出來?”沙摩柯氣呼呼的叫道:“那劉璋手下的張任只說益州之地皆為劉璋所有,因此地上的一切皆是他的。我上前與他較量,誰知那斯卻是百般難纏!用盡全力也只在勝負之間。只是那黃權(quán)可惡,暗中將我大軍包圍。我沒用,只得回來向主公請罪?!闭f完,便要跪下,忽然卻聽到旁邊馬超哈哈大笑道:“那張任小兒,只配與我提靴抗槍,誰知今天竟然如此了得。”劉禪正要去拉沙摩柯起來,他卻一下子便從地上竄了起來,叫道:“敗軍之將,也敢說勇?”話沒說完,便撲向馬超。馬超也怒道:“好蠻子,你敢欺我西涼無人?”劉禪未來得及說話,兩人便已經(jīng)拔劍戰(zhàn)在一起。
劉禪忙向趙云做了個眼色,趙云拔出青扛劍,兩步?jīng)_到兩人中間,將手中神兵向兩人兵器揮去,只聽兩聲巨響。卻見兩人兵器均被削斷在腳下,兩人頓時停下,只將兩眼望向趙云。趙云將沒有一絲損傷的神兵放回腱鞘,漠然退回到劉禪身后。兩人見劉禪正怒目盯住自己,趕緊上前撲到地上請罪。劉禪默不作聲,走到關樓前,只見遠方一之兵馬正呼嘯而來。劉禪冷聲問道:“此時前來,是何方兵馬?”眾人皆不做聲,卻將眼光盯住沙摩柯。沙摩柯漲紅了臉,劉禪沒叫他起來,只得膝行到劉禪跟前道:“回稟主公,此乃是張任大軍將我軍逐出營寨,追蹤而來?!眲⒍U聽了,卻不理他,令張裔將五溪兵領到關內(nèi)來。
劉禪剛回到廳里坐下,正聽到張任在關下求見。劉禪將他喚上來,張任走到關上,見馬超與沙摩柯正跪在門口,心里一驚,走進客廳來,卻見劉禪正冷臉坐在堂上,陳到與趙云伺立兩邊。張任上前道:“公子如今已經(jīng)擊破馬超,將如何打算?”劉禪道:“自然整兵討伐張魯。”張任道:“如今馬鳴關乃是前線,不知道公子何時前往?”劉禪冷笑道:“莫非張大將軍嫌我在此礙事,要趕我走?”張任沉聲道:“非也,我也為公子著想。如今益州多有人以為公子欲要假虞滅虢,侵我土地,因此請公子前行以避嫌。”陳到正要上前,劉禪止住,冷聲對張任笑道:“好,好。我軍即刻便出發(fā)前往馬鳴閣。此處便留與將軍。只是我軍要出,卻無糧草,如何進軍?!”張任不急不慢的說道:“劍閣糧草錢帛,公子盡可帶人。若公子出兵前線,日常經(jīng)濟,我等自然會為公子準備妥當?!?p> 劉禪聽了此話,氣不打一處來,卻也無法,只得憤然起身道:“如此,則請張大將軍好生守住劍閣,莫要丟了關隘掉了性命!”說完領了眾人叫起馬超沙摩胳兩人,摔門而去。出得大廳,猶聽得張任在后高聲道:“張某有軍務在身,絮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