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什么時候到?”
“碰”
戰(zhàn)斗中,一名男老師因為分神,被追蹤彈擊中,砸向地面。
另一名男老師趕忙拔槍射擊,分散敵人后續(xù)傷害,“信號被干擾,都不知道什么情況?!?p> “麻蛋,再不來,學生都要被殺光了。”男老師目眥欲裂。
像這樣的小戰(zhàn)場還有很多。
白魚前沖的身影猛然降落,他瞪大眼睛,仿佛見到熟悉的身影。
這是?
兩百多斤的尸體被翻開,一張胖臉出現(xiàn)在眼前,死不瞑目。
阿肥?
怎么會在這里?
白魚汗毛炸立,目光掃向四周,整個操場幾乎被尸體鋪滿。
在無數(shù)的尸體中,總會出現(xiàn)那么幾具他熟悉的身影。
更遠的地方,籃球板上釘著一具破碎的戰(zhàn)甲,血液順著腳尖滴落在地面,已經(jīng)凝固。
老師?
往昔一幕幕閃現(xiàn)在眼前,記得期末考試完之后,同學們還在暢想未來,如何將外星人趕出地球。
有的人說,以后要做大英雄,守護人類。
有的人說,以后要做大科學家,就為你們這些大英雄研究更好的武器。
還有的人只想回家繼承家業(yè)。
早上,年輕的女老師帶隊,讓很多同學都浮想聯(lián)翩。
現(xiàn)在...
他們?nèi)稍谶@里,女老師被自己的劍翼釘在籃球板上。
白魚按著腦袋,往昔記憶越閃越多,可他好像忘記了什么,總想不起來。
心中只記得,要繼承父母的遺愿,要將外星人趕出地球,要拯救改造人。
“就剩我一個了么?”
“啊......”
這痛徹心扉的叫喊聲像是野獸的怒吼,腦海中好像有個綠毛怪坐在青銅棺上。
可記憶越來越模糊;到最后,白魚只能強行記下那身綠毛跟青銅棺。
“畜生...你們都得死?!卑佐~將女老師的尸體放下,握緊雙劍,身影沖向天空。
那里,還有戰(zhàn)斗的聲音。
“怎么樣,聯(lián)系上沒,快堅持不住了。”那名男老師焦急喊道,他的戰(zhàn)甲已經(jīng)多處破損。
再不來人幫忙,今天就得死在這里。
“還是聯(lián)系不上,要不撤吧。嗚嗚嗚...”女老師帶著哭腔,今天死的人太多了,她很害怕,想要逃離這里。
她的劍翼全部損壞,好像是敵人故意這么做的,她現(xiàn)在很絕望。
可是,身后地下室內(nèi)還有她的學生,她只能在這里硬扛。
她們都是老師,不是正規(guī)的戰(zhàn)斗人員。
“怎么撤?學生不要了么?!庇袀€男老師怒吼,他們幾個人硬抗著敵人的火力,守在地下室門口,還不是為了里面的學生。
怎么能跑?
怎么跑?
“叮叮鐺鐺...”
女老師躲避不及,子彈打在她腳上,震得生疼,她趕忙邊躲邊跳著腳。
敵人好像是故意的,專往她腳下招呼。
這讓她跳得很狼狽。
“嘿,伙計,看見沒,我在讓她給我們跳舞助興?!?p> “哈哈哈...”他的同伴發(fā)出猥瑣的笑聲,也加入進來,戲耍那個女老師。
“快,讓她起舞?!?p> “你們,也喜歡起舞么?”玩得起勁的幾人猛然間,感覺不對。
這個聲音很陌生,等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中間懸浮著一具黑白兩色的戰(zhàn)甲。
可已經(jīng)太晚了。
“我也喜歡?!本琶刂坏男凶衷E發(fā)動,白魚黑白雙劍化作劍舞,瘋狂絞殺。
“那是什么?”擋在地下室門口的幾名老師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黑白戰(zhàn)甲,不知道是敵是友。
可很快,他們張大嘴巴,“好快的速度,他是怎么做到的?”
女老師止住哭聲,軟軟的靠坐在墻邊,盯著天空那道黑白身影。
這一幕,往后余生,她都不會忘記。
那道身影,如同天神下凡,拯救折翼的天使;讓迷途的羔羊,尋到歸家的路。
他將黑暗的天空,撕開一道口子,照射進希望的光芒。
“這,真的是四劍翼可以發(fā)揮出來的實力?”另一名男老師震驚開口:“敵人連劍都拔不出來?!?p> 四劍翼,斬殺六劍翼如同砍瓜切菜。
難道...是傳說中的:上帝禁區(qū)?
男老師瞳孔猛然暴漲。
聽說,有些人可以踏入這個領(lǐng)域,瞬間爆發(fā)出數(shù)十倍力量,對于普通人來說,爆發(fā)之后就意味著死亡。
而對于經(jīng)過基因改造的人類,也會重傷。
在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黑白戰(zhàn)甲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
只有地上的殘肢斷臂,在訴說著絕望。
這一日,白魚的身影在兵營內(nèi)神出鬼沒,直到砍下最后一顆敵人的頭顱,援兵終于趕到。
白魚從睡夢中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他渾身纏滿繃帶,像個木乃伊,兩眼無神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本臺消息,就在昨天,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我市多個高校在參觀兵營,祭拜英靈時,遭受到外星人襲擊。
全體師生英勇抵抗,消滅敵人。
但也因此傷亡慘重,我市第二高校,林蔭高校二年級6班全體師生,全部陣亡。
這是自建校以來最慘痛的一次災(zāi)難。
下面是我們對林蔭高校校長的采訪報道......”
白魚現(xiàn)在很暴躁,拿著遙控器不斷的切換著電視臺;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讓他滿意的。
切換了幾個電視臺,全是在播放昨天發(fā)生的災(zāi)難;白魚很是煩躁,將遙控器砸向電視機。
“碰”
電視機被砸出一個破洞,遙控器也粉身碎骨。
他現(xiàn)在渾身肉疼,特別是腦袋;這讓他感覺忘掉很重要的東西,記憶之中只剩下一身綠毛和青銅棺。
父母不在,同學跟老師都死光,他現(xiàn)在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聽到聲音,病房門被打開,一男一女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從外面走進來。
“你醒啦。”少年人看著被砸壞的電視,不好意思道:“你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對不起,是我們讓新聞這樣報道的?!?p> 白魚沒有理會這兩人,眼神依然呆呆的望著被砸爛的電視機。
少女低著的頭猛然抬起,堅定的說道:“我們等在這里,是希望你能加入我們?!?p> “是的,加入我們”少年握緊拳頭,狠聲說著:“以你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就算不加入我們也會被送入種子計劃,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報仇?
聽到這兩個字白魚猛然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