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是誰劫了法場?
就在樓南皇得到消息的同時,項清玄已經(jīng)被押送到了菜市口,衛(wèi)士粗魯?shù)貙⑺麖那糗嚴锞境鰜?,送上了斷頭臺,按跪倒在地上,威/猛雄壯的劊子手像看待宰的羔羊一樣將項清玄打量一遍,然后晃了晃手里明亮的大刀,鼻子里發(fā)出呼哧聲,陽光落在刀刃上,刺痛人眼。
行刑官一臉威嚴地坐在高臺上,不時地仰頭看天分辯著時辰。
項清玄定定地望著皇宮的方向,除了喧鬧起哄的人群,再無旁人,不禁苦笑,沒想到樓南國最受寵的王爺有朝一日竟然冤死在自己的父皇刀下,還是以山賊的名義,世事無常近乎荒唐可笑,只是不知道錦兒怎么樣了,希望能保得她平安,也不枉吃了這番苦頭。
他現(xiàn)在都還沒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丟了樓南皇的臉面,他希望樓南皇會派人來傳旨將他悄悄地帶回去,這樣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所有人的顏面全保全了,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項清玄心里非常焦慮。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項清玄抬頭看去,只見人群上空突然多了幾名蒙面人,手持長劍,正是沖著他所在的方向飛過來……
皇宮內(nèi),蘭質(zhì)夫人的慧心殿。
“朕就奇怪一個姑娘家的身材怎么那么高大,沒想到是朕的皇子,這幫山賊也太膽大妄為了!”樓南皇聽到消息氣急敗壞差點裸/奔了出去,幸虧吳有常提醒才進到內(nèi)室去穿衣服。
“皇上,這事很可疑,請皇上慎重。”蘭質(zhì)夫人眼珠子一轉,,玉藕般的手臂蔓藤一般纏著樓南皇的脖子。
“愛妃這話是什么意思?”樓南皇奇怪地問。
“皇上您想啊,要是真的是泯王殿被綁架,那泯王殿下見到皇上時為什么不道明身份呢?現(xiàn)在都拉去游街示眾了才落一塊玉佩委婉地提醒皇上,皇上不覺得很可疑嗎?泯王殿下和皇上是父子,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說的呢?”蘭質(zhì)夫人吐氣如蘭娓娓道來。
“玄兒最得朕心,他有事向來不會瞞著朕?!睒悄匣事犃四樕氐攸c頭。
“還有,現(xiàn)在永安城誰不知道皇上英明一招誘殺了野涼山山賊頭目,正交口稱頌皇上為民除害,高興得跟過節(jié)似的,要是現(xiàn)在皇上收回圣旨,百姓們該多失望啊,還有皇上一言九鼎的威嚴也會受到損壞?!碧m質(zhì)夫人體貼地給樓南皇分析利弊。
“愛妃言之有理,那該怎么辦呢?萬一真是朕的皇子,那朕……”
“皇上別急啊,您讓人去行刑臺上確認一下不就行了嗎?泯王殿下也真是的,都拉上斷頭臺了,怎么都不挑明身份呢?害得皇上在這擔心得要命,臣妾都恨不得替皇上沖去菜市口問個明白。”蘭質(zhì)夫人嬌嗔地跺腳道。
樓南皇聽了這話,捏捏她的鼻子,寵溺地笑說:“愛妃的心意朕領了,回頭朕再好好獎賞你?!比缓筠D頭對殿外等候地吳有常大聲吩咐道,“吳有常,讓人去菜市口確認下身份,速來回稟朕?!?p> “喳,那皇上,萬一真是泯王殿下呢……”吳有常結結巴巴地問,看看外面的天色,離午時還有些時間,快馬加鞭一個來回肯定不耽誤事,不過這話得先問清楚。
“愚蠢!難道讓朕斬了自己的皇子嗎?”樓南皇在蘭質(zhì)夫人的服侍下正穿著衣服,聞言氣是一甩手,險些把蘭質(zhì)夫人推倒,又趕緊扶了一把,蘭質(zhì)夫人柔軟的身軀順勢倒在樓南皇懷里。
吳有常被嚇得一哆嗦,還想再問,蘭質(zhì)夫人在薄薄的簾幕輕輕地咳嗽一聲,無奈,吳有常只得閉嘴,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這話已經(jīng)很清楚了,要真是泯王殿下,肯定是不可能再斬了,那么問題來了,怎樣把泯王殿下帶回來呢?是裝在囚車里悶不作聲地押回來,還是當場釋放?雖然結果都一樣,但這其中的門道可多了,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影響樓南皇的聲譽以及皇家威嚴,畢竟牽扯到了皇子,要是讓別人知道樓南皇把自己的兒子當山賊差點給砍頭了,那不成了東極大陸的笑話了。
算了,先去看看結果再回來稟報吧,是不是還不一定呢,光憑一塊玉佩也不能證明什么,吳有常心想。
吳有常自己不能隨便離宮,只能把這事交給樓南皇的貼身衛(wèi)士長卓長安去辦,卓長安接到命令,大為震驚,二話沒說,狂奔出宮,在朝陽門外跳上馬就往菜市口疾馳而去。
卓長安剛離開一小會兒,又去而復返。
“吳公公呢?吳公公?”卓長安沖進宮內(nèi)驚惶失措地大聲喊著。
“卓統(tǒng)領,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打探到消息了嗎?皇上正等著呢,既然有消息了,那正好跟咱家一塊兒去見皇上,您親自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吳有常沒有立即回慧心宮,在了乾政殿外焦慮地踱來踱去等消息,這里是去后宮的必要之路,他一見卓長安拉起他胳膊就走。
“吳公公,大事不好了,有人劫法場,那山賊被人劫走了,我剛到中街口就遇到稟報的衛(wèi)士?!弊块L安邊走邊把剛剛衛(wèi)士稟報的情況說了下,這可把吳有常嚇壞了。
“光天化日,是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敢劫皇上欽定的囚犯?卓統(tǒng)領,走走走,快跟咱家一塊兒去見皇上,這么大事兒不能拖延,會鬧出人命的,哎呀,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泯王殿下,要真是泯王殿下,這一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眳怯谐饧睌牡啬钸吨?。
樓南皇還在蘭質(zhì)夫人的慧心殿,被這事一鬧,剛才風花雪月的興致全沒有了,正躺在蘭質(zhì)夫人的雙腿上閉目養(yǎng)神,蘭質(zhì)夫人輕柔地幫他揉著太陽穴,體貼地不出聲打擾。
說是閉目養(yǎng)神,卻沉不下心,一聽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樓南皇猛地睜開眼睛,“是吳有?;貋砹恕!?p> “沒這么快吧?”蘭質(zhì)夫人望向殿外,就見吳有常正小跑著進了殿,不禁有些意外。
“皇上,大事不好了?!眳怯谐R粋€人先進了殿,畢竟是后妃的寢宮,沒有皇上的允許,其他男子是不可能隨便進出的。
“是泯王嗎?”樓南皇坐起身向前伸著腦袋迫切地問。
“有人劫了法場,那人被劫走了,無法確定是不是泯王殿下。”吳有常規(guī)矩了行了禮說,“卓統(tǒng)領剛去打探的消息,他正在殿外候著呢?!?p> “該死!”樓南皇氣得面目猙獰,猛地站起身在在殿中走來走去,“這幫山賊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劫持法場,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朝廷法度何在?”
“這么說來那人不是泯王殿下,而是真的山賊頭目,不然誰還會大動干戈去劫持法場救皇子呢?皇上這下也該放心了?!碧m質(zhì)夫人拍拍胸口松了口氣,“嚇死臣妾了,這要真是泯王殿下……,哎呀,臣妾不敢往下想了?!?p> “蘭兒說得是,只要不是玄兒就好了,朕這顆心也算放下了,要是朕真的錯殺了骨肉,朕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樓南皇被蘭質(zhì)夫人一寬慰,怒火消了大半,話鋒一轉問道,“只是是什么人劫持了法場,卓統(tǒng)領打聽到了嗎?可是野涼山的那幫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