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生活在泥土和煤礦之間,以煤礦為食?!?p> “煤燈蟲通體黑色,它們的眼睛像是點燃的煤油燈一樣明亮,成蟲體長5米左右,它們的口器呈螺旋鋸齒形狀,可以輕松嚼碎堅硬的煤礦。”
“它們會用眼睛搜尋到自認(rèn)為最好吃的那一塊煤礦,如果它搜尋到的煤礦早到了外界的破壞,那它就會瘋一般的攻擊那個影響它的外界因素?!?p> “而且,它們會在十一月的冬季來臨之時休眠,正因為這樣,十月的它們會瘋狂尋找煤礦,昨天我就聽說已經(jīng)有人死在了煤燈蟲的嘴下?!?p> “因為煤燈蟲不吃除了煤礦外的所有東西,所以那個礦工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所有的肉都被攪爛了?!?p> “那個人就是我們2號2121的人,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那煤燈蟲正在嚼他的頭顱?!?p> “你在聽嗎?”約瑟夫看向正在發(fā)呆的喬柯,
“打起精神來,我們要到了?!?p> “嗯?!?p> …………
礦車沿著鐵軌到達了二號2121負責(zé)的礦洞,
在礦洞口喬柯看到了昨晚和他一同睡覺的獄友們,
“這些都是我們樹溪村的人,你還認(rèn)得吧?”約瑟夫?qū)σ慌缘膯炭抡f道,
“嗯?!?p> “約瑟夫,昨天那事?!?p> 獄友們都面露難色的看著約瑟夫,
昨天這里的好多人都看到了煤燈蟲摧殘過的場景,導(dǎo)致現(xiàn)在都不敢下礦了。
“你們怕個鳥屎蛋,我們的小喬柯聽了這事后都面無表情,甚至還想中午喝個肉湯?!奔s瑟夫摸了摸一旁喬柯的頭,
“但還是要注意點,如果遇到不尋常的震動就趕快跑,這法子既能防煤燈蟲也能防礦洞塌陷?!?p> 說完約瑟夫就帶著喬柯進礦洞了,
原本猶豫的獄友們也拿上了各自的鐵鎬,喊著今天的口號:
“喝肉湯——喝肉湯——喝肉湯!”
…………
礦洞里面十分狹窄,還每隔一段路就穿插著防塌陷的木柱子,
喬柯還好,不是很影響走路,
但約瑟夫大多數(shù)時候都得彎腰前進。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組長告訴你的嗎?!?p> 喬柯向前方匍匐前進的約瑟夫說道,
“嗯?是關(guān)于那蟲子的嗎?”
“嗯?!?p> “組長只告訴了我們它的存在,剩下的了解我本來就知道?!?p> “嗯?!?p> 約瑟夫:???
“你怎么老“嗯”,你不應(yīng)該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嗎?”
“你怎么知道的。”
約瑟夫在聽到這話后嘴角微微咧起,下意識的松了松衣服的領(lǐng)口,
“這就是我當(dāng)年努力后的樣子?!?p> “我爸死之前我還是很好學(xué)的,但在他老人家死后我的懶惰就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主要是因為沒人督促我了?!?p> “嘿嘿……”
約瑟夫突然變得有點不好意思,
“別學(xué)我這樣,人呢還是以學(xué)習(xí)為重。”
“嗯?!?p> 約瑟夫:。。。
說了半天還是在敷衍我,唉。
…………
10月6日,中午時分,
約瑟夫和喬柯正載著這次所采集的煤礦返回,裝煤礦的是一個超大型礦車,
喬柯好奇怎么把這礦車?yán)锏拿旱V拉到食堂去,
“約瑟夫?!?p> “怎么了?”
“這煤礦,怎么運?”
“請人運,每到中午和晚上,一些有拖車的人就會出來幫忙運煤礦,運費是一噸煤礦?!奔s瑟夫回頭看看了堆成山丘的煤礦堆,
“這些應(yīng)該夠我兩吃了?!?p> “嗯?!?p> …………
5分鐘后,
約瑟夫和喬柯和煤礦到達了礦井口,在外面就是廣場和食堂,
喬柯看到在礦井不遠處就有好幾個開著拖車的人在等待,有的人嘴里還叼了根煙,
這些人開的拖車也長得雜七雜八,好像是用廢鐵自己組裝的,
約瑟夫請了其中一個人幫運到食堂并給了那人一噸煤礦作為運輸費,
一噸的煤礦已經(jīng)讓這座小煤山?jīng)]了個山頭,
“一共11噸,編號,姓名?!必撠?zé)稱煤礦的老頭對約瑟夫說道,
“這份煤礦分兩份,也55分,一份是22121,約瑟夫·恩格,一份是22121,喬柯·貝克韋爾?!?p> 老頭在聽明白后轉(zhuǎn)頭在一旁的機器上點著什么:“嗯,好的,噸數(shù)已經(jīng)上去了?!?p> “嗯,謝謝。”
現(xiàn)在二人的資產(chǎn),
約瑟夫:15.5噸,
喬柯:5.5噸。
……
五分鐘后二人的資產(chǎn):
約瑟夫:10.5噸,
喬柯:0.5噸。
喬柯和約瑟夫現(xiàn)在正坐在一個石墩旁邊吃午飯,
在約瑟夫剛吃了半個紅薯的時候,喬柯已經(jīng)全部吃完了,
約瑟夫看著喬柯那雙空空的小手,想到十歲的小孩子正在長身子,這點東西哪夠吃??!
“來,喬柯?!?p> 約瑟夫把自己的面包掰了一大半放到了喬柯的手上,
“吃?!?p> “嗯。”
喬柯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約瑟夫看著喬柯吃的很香的樣子,自己也狼吞虎咽了起來,
確實很香。
……
到了下午,準(zhǔn)備好的喬柯和約瑟夫二人帶上裝備后再次前往礦井,
“每天都是這樣嗎?!?p> 喬柯突然問向約瑟夫,
約瑟夫從他的語言里聽不出任何感情,他感覺這就是一句陳述句,似乎已經(jīng)告訴了他什么是答案,
“不會的,有朝一日我們會出去的?!?p> “怎么出去,挖地道逃出去嗎,帶著一身的囚字出去嗎。”
喬柯在約瑟夫用衣服擦頭上的汗時看到了他從肚臍眼往上的數(shù)不清的囚字,
“我肯定是出不去了,我要是能出去,那春夏秋冬四季我都得把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那還不得悶死。”
“你不一樣,你現(xiàn)在還小,等長大后你臉上的囚字在別人看來只是一道可怕的傷疤,可以帶半面具重新生活?!?p> “嗯。”
…………
八個小時后,
喬柯看向已經(jīng)干的滿臉漆黑的約瑟夫,
“我們要干到什么時候?!?p> “攢夠我們倆的晚飯就走?!?p> “嗯?!?p> …………
三個小時后,
礦車上再次裝滿了煤礦,
“可以走了?!?p> “嗯?!?p> ……
30分鐘后,
喬柯和約瑟夫再次坐在了之前坐過的石墩旁,
“給?!?p> 還沒開始吃飯約瑟夫就掰了半個面包放到了喬柯的手上,
“嗯,謝謝?!?p>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