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舒想不明白,便不在費腦,肅穆道:“在下也對武當(dāng)神往已久,就機會一定上山拜會!”
宋遠橋聞言點點頭,也不再多言,因為蕭文遠等教主掌門已經(jīng)回來了。
他邁開腿就溜,也顧不得和張無忌多說些什么,宋遠橋深知蕭文遠的尿性,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最喜歡的就是欺負他們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年輕人!
尤其如今武當(dāng)?shù)拇笕宋锒紱]來,只有他自己帶隊來的,萬一被蕭文遠私下撞見,這老不羞還不知道怎么捉弄他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宋遠橋快速囑咐了張無忌幾句,見蕭文遠的身影越來越近,他直接邁開腿撒丫子跑路,一點形象也不要。
“這小遠橋跑這么快干嘛?”蕭文遠剛想打招呼,結(jié)果就看見宋遠橋悶著頭跑路,左右有些不得勁,悻悻道:“這武當(dāng)?shù)茏诱媸且淮蝗缫淮?!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見到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居然轉(zhuǎn)身就跑!到時候非在張老道面前說道說道!”
徐望舒師徒面面相覷,最后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師叔公,剛才是怎么回事?”徐望舒好奇地看著蕭文遠,不由問道。
“先進屋!”蕭文遠擺了擺手,打斷了徐望舒,轉(zhuǎn)身帶著兩人往大殿中走去。
“哎,是倚天劍!”蕭文遠走在散發(fā)著清香的黃花木椅上,嘆息了一聲,惋惜而簡略地說了一下經(jīng)過,整個八極門年輕一輩中,也就徐望舒和張無忌有這待遇了。
大殿中除了蕭文遠和徐望舒師徒二人,剩下的都是張益謙之流,都是八極門高層。
“以肉身滋養(yǎng)神兵?這女娃子好大的氣魄!”一個比蕭文遠曉不到哪去的老頭子,拍著大腿驚聲道!
“怪不得滅絕進步如此之快,在我們這一代的天驕中,以她的資質(zhì)不說墊底,但也高不到哪去!”一個束發(fā)的沉穩(wěn)中年男子,動容道:“師叔,滅絕她吸收神兵中的兇煞之氣,以此換來如今的修為突飛猛進,難道對自身沒有影響嗎?”
“怎么可能沒有影響?!笔捨倪h搖了搖頭,臉上居然露出一絲佩服的表情道:“神兵其威力雖然能開天辟地,但其中的兇險也能毀天滅地!艷……滅絕她雖然以自身飼養(yǎng)神兵,換來勢如破竹的武道進展,但其自身也如風(fēng)雨之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而且她在不知不覺中,依然被神兵中的血煞之氣感染了神魂,以至于她現(xiàn)在滅情絕欲!”
之前發(fā)問的沉穩(wěn)男子不由點頭,他和張益謙還有滅絕師太都是同一輩人,因為八極門和峨眉一向交好,他們與滅絕師太并不陌生。昔日,他們還曾一同游歷江湖,除惡務(wù)善,所以他們對滅絕師太并不陌生!
反而還非常數(shù)字,他們當(dāng)初心中甚至還有點小九九,只是滅絕一心撲在他師兄身上,兩人也沒有機會得手。
結(jié)果,滅絕的師兄孤鴻子被明教襲殺,導(dǎo)致滅絕師太性情大變!
最后不知怎的居然以身養(yǎng)劍,昔日活潑靈巧的少女,變成了如今滅絕情欲的滅絕師太!
讓人惋惜啊!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沉穩(wěn)男子忍不住皺眉道。
“一啄一飲皆有天頂,半點不由人?!笔捨倪h沉聲道:“滅絕以其后半生的生命換來了如今的種種,早已沒有回頭之路,她如同凡塵中的煙火,生命短暫而璀璨!”
……
天階神兵出世的消息,以迅雷之勢傳遍大江南北,天階至寶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在江湖上顯露了,唯一的消息還是二十多年前,明教金毛獅王身懷屠龍刀之事。
然而金毛獅王和屠龍刀,隨著武當(dāng)張翠山夫婦的身死,也下落不明。
如今天階至寶再次出世,在江湖中引發(fā)了不小的動亂。
魔門六教其余五教本來是不打算蹚明教這趟渾水的,畢竟如今魔教式微,正道卻如日中天!
但隨著倚天劍的出世,千余年間很少互相走動的他們,卻罕見的齊聚一堂。
“諸位,怎么說?”陰暗的房間里,五位戴著黑色兜帽看不清臉、也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人,依次坐在一張圓木桌前。
一陣沉默~
“吾等式微已久,雖然神兵有人,但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偽君子齊聚光明頂,弄不好,吾等就要交代在那了!”有人操著沙啞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說道。
“李前輩所言甚是!雖然眼饞神兵,但就以你我之力,真能搶奪倚天劍嗎?”一位生意稍顯年輕的人點點頭,對前者所言贊同道。
“咱們又不是正面與那群偽君子對抗,等關(guān)鍵時刻搶奪倚天劍便可。”一人不贊同道,和前面兩位不同,祂覺得此事可以琢磨琢磨。
“呵,歐陽清你以為你是誰?陸地神仙嗎?”稍顯年輕之人嘲諷道:“別的就先不說,那峨眉掌門手掌天階至寶,有那么容易對付?而且屆時正派各大教主到時候都在場,除非你我片刻之內(nèi)拿下滅絕,才有一絲在各大教主反應(yīng)過來之前,施法逃脫!不是我打擊諸位,你我誰能在正道那群偽君子前奪寶逃脫?”
“如果有通天舟在呢?”一直沒出聲兩人中,有一人突然出聲道。
在祂說完后,密室里迎來了片刻的沉寂,隨后一下沸騰!
“通天舟在你這??。。 蹦贻p之人生意狂熱地問道,兜帽下模糊不清的臉上一陣激動!
“通天舟不是在萬余年前的大戰(zhàn)中消失了嗎?”名喚歐陽清的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陰暗下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他。
最先說話的嗓音沙啞之人,沉默不語,好像其他幾人所說之事,同祂無關(guān)一般,然而微微顫抖的兜帽卻出賣了祂,道出了祂此刻絕不平靜的心情。
“俺也一樣!”一直坐在角落里沒出聲那人,想了想,也跟著甕聲甕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