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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桓無雙學(xué)院始末

不存在的開端

曹文桓無雙學(xué)院始末 欒提玉蓮 6156 2022-01-21 12:33:11

  無雙學(xué)院有一個叫做“魏”的班級申請了教學(xué)樓最北面的教室的長期使用權(quán)。此刻,魏班的學(xué)生們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教導(dǎo)主任孫悟空停留在門外欣慰地點了點頭又悵然若失。曾經(jīng)的孩子王看到后生可畏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架著筋斗云去別的班巡視了。片刻后,班主任曹操走進教室,除了腳步聲以外依然是那么安靜,沒有誰有想要抬頭看一眼的跡象

  。同學(xué)們繼續(xù)忙著,就像曹操進教室以前一樣。

  “同學(xué)們,上課了!”

  “咳咳……同學(xué)們,上課了!”

  “上課了……”

  幾次試圖開始上課無果,曹操放下課本走向最后一排左起第三個位置,輕輕敲了敲班長面前的桌子。曹丕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上課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梁塵秘抄》,輕聲提醒左邊的班花甄宓把鏡子收起來。甄宓極不情愿的收起鏡子,順手拿起一支筆捅了捅前排的曹仁,讓他叫下別的同學(xué)。曹仁自覺掏出手機關(guān)掉了熱點,班上的其他同學(xué)帶著疑惑的神情凝視了手上的屏幕幾秒,終于收起各種手機、掌機、平板、筆記本,拿出課本和筆。曹丕看著除了郭嘉以外的所有同學(xué)都做好了聽課的準(zhǔn)備,向曹操頷首示意。曹操滿意的拍了拍曹丕的肩膀,回到講臺上??粗€在夢周公的郭嘉,曹操并沒有覺得在一般情況下有必要叫醒他,然而今天不太一樣。

  “嗯,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講。王異同學(xué),把郭嘉叫醒!”

  王異用尺子戳了戳郭嘉然而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直接上手推了一把。郭嘉那一頭金色的短發(fā)甩在王異眼前,他本人翻了個面繼續(xù)睡。一本字典落下。郭嘉突然中斷了和科學(xué)家們的約會,捂著腦袋看到了王異的臉。

  “美女!有話好說,放下字典,我?guī)闳€好地方……”

  一對峨眉刺釘在郭嘉面前的桌子上,恰好擋住了適合睡覺的位置。面無表情的王異突然笑了,就像一位正在熱戀中的少女一樣說著曖昧的話語提醒郭嘉好好上課。郭嘉微笑著拿出課本和筆,看起來很認真。王異收起了擺在桌上的各種暗器,向曹操復(fù)命??粗陨踩珵槟繕?biāo)而努力的郭嘉,曹操在心中深表歉意。當(dāng)初排座位的時候,曹操只是想著給風(fēng)流才子安排一個美女當(dāng)同桌,誰能想到盛開的玫瑰長在荊棘叢中呢?,F(xiàn)在顯然不適合討論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曹操確認過全班都聽他說話以后終于開始講正事。

  “今天上課之前,先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xué)。石田同學(xué),進來吧?!?p>  石田同學(xué)一走進教室就吸引了所有同學(xué)的目光。鮮艷的紅發(fā),白皙的皮膚,嬌小的身材,高冷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位還沒到學(xué)院入學(xué)年齡的外國人。班上的一些同學(xué)高喊著“美女”,拿出手機拍照。陷入自己的小心思的曹丕聽到了吵鬧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新同學(xué),只是沒想到視線就這樣移不開了。石田同學(xué)皺了皺眉,突然覺得決定來這里或許是不是過于無謀了。

  同學(xué)們一點兒都不在意試圖維持秩序班主任有沒有說話,直到曹丕聽到了曹操叫他“子桓”,才終于將注意力從石田同學(xué)身上移開。

  真是面目全無?。【谷粫晃茇衷谝庹珏凳欠駮樗麆偛诺氖B(tài)而吃醋,他看到甄宓白了他一眼后,用筆戳了戳曹仁,要來了一堆紙巾擦鏡子。

  曹丕輕聲說了一句”等下給你解釋?!敝笱杆僬{(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站起來振臂一呼:

  “同學(xué)們!安靜!”

  同學(xué)們放下手機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看著新同學(xué)不再吵鬧??吹酱饲榇司?,曹操覺得以后魏班可以放心交給子桓了。鑒于班長維護了秩序,班主任得以繼續(xù)發(fā)言。

  “石田同學(xué),向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佐和山城的石田治部少輔三成,叫我三成就可以了?!?p>  “嗯,然后呢?”

  “就這樣。”

  “好……”

  魏班的諸君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就連已經(jīng)又已經(jīng)和愛因斯坦約上了的郭嘉也在夢中突然背起了子桓的詩。曹操把三成的座位安排在子桓旁邊,三成向曹操點了點頭,走向曹丕旁邊的座位。

  既然和我同桌,我們一定會有故事吧。曹丕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文學(xué)作品。

  “曹丕,請多指教?!?p>  “石田三成,請多指教?!?p>  “同學(xué)們,打開課本,今天我們講《孟母三遷》……”

  還沒死呢?

  對我活著這件事很有意見嗎?

  一定要和你同時活著嗎?

  既然這樣,就請你去死吧!

  這是……

  “子桓,你來回答!”

  回答什么?此刻的曹丕只記得一個叫六條河原的處刑地,還有三方原、杭瀨川這些和曹丕毫無交集的古戰(zhàn)場。明明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是為什么有些懷念。曹操呼喚他的聲音讓他無法抗拒,聽著“子桓”的名字,曹丕不再想什么日本古地名了??墒歉赣H問了什么?一向都是認真聽課的曹丕這一次確實沒有聽見。

  “我不是很明白,請再說一遍題目?!?p>  “子桓……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我沒事,請再說一遍題目?!?p>  “別太勉強了,撐不住就去休息?!?p>  看著曹丕有些發(fā)白的臉,身為班主任的曹操有些擔(dān)心,更何況他還是這位學(xué)生的父親。對于父親的關(guān)心,曹丕坦然接受了,他表現(xiàn)得很順從,然而依然是那副溫和卻嚴(yán)肅的神情,看起來并不打算退讓。曹操信任自己的孩子,繼續(xù)正常上課。

  “嗯,那么你來說一下孟母三遷是為了什么?”

  “孟母三遷的理由是:讓孩子有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孩子是一張白紙,容易受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對今后的發(fā)展也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正如父親當(dāng)年征戰(zhàn)之時,也將我們兄弟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也受軍隊環(huán)境的影響,才有之后,我等的公績。”

  曹丕回答得很流暢似乎早就成竹于胸,曹操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說得好!所以,同學(xué)們在這里學(xué)習(xí),一定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當(dāng)然,也會收獲更多感情。”曹操饒有深意地看著曹丕和甄宓,又微笑著向蔡文姬點了點頭,然后無奈地看了看正在給峨嵋刺上保養(yǎng)油的王異和正在睡覺的郭嘉之間豎著的一本《今古標(biāo)準(zhǔn)漢和和漢語言文學(xué)辭典第一分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繼續(xù)上課。同學(xué)們把書翻到下一頁……”

  午休時間,一男一女在魏班門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后避開了去食堂的人群。

  “甄,聽我解釋!”

  甄宓停下了腳步卻不打算說話。

  “甄,你有沒覺得我們?nèi)绷耸裁矗俊?p>  “是呀,缺了很多美女呢!”

  “甄,別鬧,我是說真的?!辈茇Ю珏档氖?,神情嚴(yán)肅,“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曹子桓,你看小說看多了吧!”一想到曹丕喜歡看小說,尤其是蔡文姬寫的小說,甄宓的心里就有些酸酸的,盡管自己也喜歡看??墒遣茇н@種拿著霸道總裁劇本的人沉迷言情小說真的不奇怪嗎。

  “我一直都覺得我忘記了什么。”曹丕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我記得前世,記得我們的緣分,記得我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記得天下的結(jié)局……可是,似乎缺了什么人……”

  “你是說還缺了那個轉(zhuǎn)學(xué)生嗎?”

  “也許是的……”

  “曹子桓!”甄宓甩開了曹丕的手,“你想開后宮你就直說?。〈蟛涣宋覀兎质?!”

  “甄,你冷靜一下!我曹丕喜歡的只有你!一直都是?!?p>  “那你還惦記著別人……”

  曹丕正想解釋,只見一頭紅發(fā)從身旁飄過,就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對方的手。紅發(fā)停留在身邊,突然被扯住的三成似乎并沒有太過驚訝。甄宓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認為對方不算是個美人,但確實是曹丕會喜歡的類型。她表現(xiàn)得像普通朋友那樣,并不像在嫉妒什么。

  “你們慢聊,我約了曹仁一起吃飯?!?p>  “你去吧?!?p>  甄宓又看了一眼三成,她欲言又止,終是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曹丕并沒有太在意甄宓的心思,他和平時一樣,看起來很親切。

  “石田同學(xué),你剛到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p>  “我不需要什么。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吧?!比煽粗矍斑@位班長,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那你知道食堂在哪里嗎?”

  “……”

  “我?guī)闳グ??!?p>  “也不是不認識……既然你那么好心,我就和你一起去吧?!?p>  這種態(tài)度,似乎在哪里見過……

  才沒有要來救你,只是別給我添麻煩。

  救援就算了,只是看追兵不順眼。

  既然恰好路過,姑且?guī)湍阋幌掳伞?p>  是哪里,又是什么時候?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可是為何記憶得如此深刻,令人忘懷。

  “曹丕!你還好吧?”

  紅發(fā),綠眼睛……是三成啊。眼前變暗了呢,總覺得哪里不夠真實。

  “不要走……”

  “曹丕?曹丕!”

  甄宓一個人坐在涼亭里,看著手機上的那個號碼。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喂,是曹仁嗎?”

  “是!甄同學(xué)有什么吩咐?”

  “一起吃飯吧。去食堂等我。曹仁?喂,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的曹仁聽到甄宓約他吃飯,一時過于激動,手機沒有拿穩(wěn)就這樣摔在地上。曹仁趕緊撿起手機,檢查了一下。屏幕是碎了,但電話還沒斷。

  “甄同學(xué),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隨便?!闭珏惦S便回應(yīng)著,眼前有個女生拿著葡萄汁走過。甄宓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要葡萄!不要柿子!”

  一個拿著斬馬刀的同學(xué)正在食堂買飯。就在幾分鐘前,他那位不講道理的主公突然就不打算吃飯了。然而飯總是要吃的,島左近理解了主公三成的意思,于是就過來替主公排隊買飯,

  “三只抹茶蛋糕。”

  “不好意思,抹茶蛋糕只有兩只了,換成別的可以嗎?”

  “嗯……那就換只葡萄的?!?p>  “不要葡萄!”排在前面的人紛紛回首,目光鎖定一個身著重甲的同學(xué)。

  左近拿著三只蛋糕,走到曹仁身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同學(xué):藍色的制服,應(yīng)該是魏班的,穿著盔甲不重嗎?還有,不要葡萄是什么意思?算了,還是先給主公送飯去吧,不然……左近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說著不帶感情的話:飯,不吃了。主公!不要這樣??!身體要緊!想到這里,左近加快了腳步,不在管什么魏班的鐵甲人了。

  曹仁看著左近,似乎想說什么,可是什么都沒有說。此刻,一個嫵媚的身影出現(xiàn)在食堂。

  “甄同學(xué),你先找個位置坐著等一下,我給你買飯!還要別的嗎?”

  “嗯,還要咖啡?!?p>  “好!”

  一男一女就這樣在食堂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女生看著窗外,神情落寞:櫻花盛開,很漂亮,可是被風(fēng)一吹就會飄落,落英滿地,雖然美麗,但終是殘敗。女生對面的男生默默看著桌上的一堆食物,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了:

  “甄同學(xué),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甄宓依舊看著窗外,深深嘆息,然后端起咖啡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好苦!

  沒有糖和奶的咖啡就只剩下苦澀了,徒然令人寂寞??墒瞧兄鴿庥舻南銡?,不由地令人上癮,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拔。

  曹子桓此刻又有了新歡,不止一次了,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從前世開始就是這樣。

  “甄同學(xué)……”

  “你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p>  時間稍稍回溯幾分鐘。那時候,島左近上完了課,獨自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途中打算特意去和自家主公石田三成打個招呼。然后就看到身材嬌小的主公背著一個三國武將正在艱難前行。

  “殿、何がご用意しょが?!?p>  “左近が、よくやった。この物が保健室へ運びましょう。俺も行きる?!?p>  左近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三成見到了他也就稍稍放心了。在三成曾經(jīng)擁有自己的城池的時候,他以自己俸祿的一半聘請了左近臣。左近也不負所望,成了他托付終身的人,直到最后共赴紅蓮地獄,也不曾背叛。左近看著三成當(dāng)前的行為,一時間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殿のように物,よくも人が助けて。でも、あのように殿がら、偶々だれが助けだな。それより、倒れの物か何が見覚えのある。ええええええ、あれもこれも魏組の組長が。

  “左近、何する!速く行き?!?p>  “はい!”

  左近把魏班的班長搬到自己身上之后,突然開始心疼三成了:その通り、重い!

  殿、お疲れでした。

  醫(yī)務(wù)室,三成靜靜地坐在一邊??粗稍诖采系牟茇?,三成笑了:この顔何度甘い、子供見てい、人様を心配に。曹丕か、どれが相見る、その前に。

  “殿、ケーキ買入りそ、食べましょう。”左近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一袋蛋糕,打斷了三成的思緒。

  “要らない、お前に食べている?!睕]有表情,也沒有回頭看左近,依然看著曹丕。

  熊熊燃燒的大火,搖搖欲墜的天守,劃破天際的無奏,一襲藍衣在火中亂舞,一抹微笑比冰還要寒冷……曹丕,是你嗎?不記得了嗎?

  “三成……不要走……曹子桓的天下……”

  曹子桓的天下,百姓都會有幸福的笑容嗎?

  你可以留下,自己看。

  拭目以待。

  無邊的天際,不盡的黑暗,絕望的世界,逝去的容顏。那一刻,妖魔橫行,沒有援軍,沒有補給,沒有希望。那一年,我們并肩作戰(zhàn),黑色的天空見不到光芒。是你嗎?共戰(zhàn)過的同伴。

  “東門,西門,南門都已經(jīng)淪陷了。這座城已經(jīng)守不住了,撤退吧……”

  “撤退?退到哪里?”身著藍衣的男子,站在天守上,看著黑暗是世界,目光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是曹丕,是魏國的少主,如今魏國的統(tǒng)帥,全軍的大將。

  “到處都是妖魔,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p>  此刻,曹丕的臉上竟有一絲笑意,“三成啊,在這個異世界,同樣是亂世。在亂世中戰(zhàn)斗,然后死去,這就是身為武人的宿命。”

  “天命が……”三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仕方ない、折り合いっ殘した、好きに知る。”

  “との!”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左近が、い緒に死るが……

  “綠茶沒有了,花茶可以嗎?”

  這是花茶?放在紙盒子里,真的可以嗎?不對,為什么突然就說起中文了?

  曹丕穿著深藍色制服,正在喝裝在小盒子里的葡萄汁,看起來溫和友善的樣子。

  三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吃著抹茶蛋糕看著曹丕喝葡萄汁,看起來十分憂心。

  教學(xué)大樓的屋頂上,一個身上有的藍色妖紋的白發(fā)男子看著學(xué)校的全景突然笑起來,那樣子就像個蛇精,然而并沒有誰真的看見了。

  天色漸漸變暗,陽光不再耀眼,黑色的云驟然聚集,同學(xué)們聚集在操場上,圍成了一個圈。圈的中央,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女子低著頭,握著峨眉刺的雙手微微顫抖:終于要結(jié)束了……

  “這個美女是誰?怎么以前沒見過?”

  “看制服的顏色,是魏班的吧?!?p>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妖花吧!”

  某只小吃貨歪著腦袋,擠到人群中:“腰花?”

  “不是吃的腰花!”穿著紅色制服的女子拉住了還在往前擠的小吃貨,“小喬,回去吧!很危險呢……”

  “不要不要!姐姐,就看一下下嘛……”小喬拉著大喬,接著往前沖。不過,她沒有沖出去,因為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

  “圍觀可以,但是別靠的太近?!遍L發(fā)的男子摸了摸小喬的頭,眼中滿是溺寵。

  “周瑜老師~”小喬很開心的用腦袋蹭了蹭周瑜的手心,“不會靠的太近啦~老師要陪我和姐姐一起看喲~”

  “好?!?p>  圍觀的同學(xué)們,看著圈內(nèi)的王異,一直這樣站著,也不說話,開始議論起來。

  “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難道是失戀了?”

  “美女,別理那個渣男,和我交往吧!”

  女子抬起頭,用眼神橫掃四方,眾人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沒有人再敢說話了。

  一道閃電落下,眾人讓開了一條路,一個穿著綠色制服的男子走入圈內(nèi)。

  “今天我們做個了斷吧!”

  操場上的那一男一女被一群學(xué)生圍著,他們自己似乎早就習(xí)慣了這樣被圍觀,并不在意觀眾要干什么。穿著綠色制服的男子是蜀班的學(xué)生,名叫馬超。不知從何時起,他似乎和這個魏班的女子結(jié)仇了。

  “你究竟要怎樣?”馬超看著王異手中的峨眉刺,感覺到了殺氣。

  王異抬頭看著馬超,眼中充滿憤怒。

  “怎么不說話?”

  王異“哼”了一聲,抬起手,向馬超一揮,一對峨嵋刺飛出。馬超一側(cè)身,峨嵋刺從臉頰邊劃過,臉上多了道血痕,血絲滲出。

  “王異!你……你偷襲!這是不義的!”這是要毀容的節(jié)奏嗎?打臉是不義的!

  王異并不答話,只見她飛身躍起,拔出刺在地上的峨嵋刺,回手就是再次發(fā)起進攻。馬超看到離他越來越近的王異露出了一個妖艷的笑容,聽到她用熱戀中的少女那樣的語氣叫著他的名字。觀眾所聽不到的是,馬超的名字之后帶著詛咒他去死的各種細微的話語。

  甄宓一個人走出食堂正覺無趣,一個人突然迎面趕來,正巧撞上了她。

  “哎呦!好痛……你沒長眼睛?。 ?p>  “對不起!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甄宓看著眼前的人,綠色制服,還帶了個兜帽,手里拿著擊劍。

  “算了!”甄宓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靦腆的男生,不知為什么心情突然就變好了。

  一群學(xué)生向操場跑去,甄宓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前面怎么了?那么多人……”

  “那個……”男生將兜帽往下拉了一點,“尋仇……”

  尋仇?似乎很有意思……甄宓的臉上露出的笑意。

  “同學(xué)……不要過去!很危險的!”看著甄宓往操場走去,男生急忙跑過去拉住甄宓。

  “這與你無關(guān)?!闭珏邓Φ袅四猩氖?。男生向后退了一步,兜帽掉下來了。

  甄宓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眼睛頓時亮了:看不出來,這人長得還不錯。比那個冰山曹子桓暖多了!

  “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甄宓換了一副妖嬈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

  “徐庶……”徐庶低著頭,默默后退了兩步。

  “徐庶啊……來,陪姐姐去看別人尋仇~”

  “可是……”徐庶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就被甄姐姐挽著手拖到了操場。

  操場的上空布滿了黑云,最不想看到的那個曹子桓果然也在。還有兩個外國人相陪,來得正好。

  “甄,你也來了?!?p>  “我當(dāng)然要過來啊,不然怎么讓你看到我的男朋友呢!”

  “其實……”徐庶還沒說完,就被甄宓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再說什么了。

  “哼!男朋友……”曹丕打量了一下甄宓身邊的徐庶:短發(fā),還算不錯的臉,很漂亮的眼睛……嗯……長得有點像某種犬科動物。甄的眼光一向很好,這次也不算太差。

  徐庶默默帶上兜帽,低下頭:似乎……好像……不應(yīng)該過來的……

  “曹子桓。請多指教?!?p>  “徐元直……請……請多指教……”

  “我家主公石田治部。在下島左近,叫我左近就可以了?!?p>  三成拿著扇子看了一眼徐庶,算是見過了,連通稱也沒有告訴他,看起來并不想深交。

  徐庶被甄宓推到了兩座冰山之間,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溫下降的速度有點快,習(xí)慣性地把兜帽又拉低了一點。

  是這里嗎?怎么沒有人……

  穿著黃色制服,梳著馬尾,面容姣好的男孩子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叫森蘭丸,是呂班的學(xué)生,也是這所無雙學(xué)院中年齡最小的學(xué)生。

  蘭丸看了看四周:昏暗的走廊,目測有一扇門。門半掩著,隱隱透出一些紅光。

  “孫策大人!孫策……大人……”

  “蘭,你……都看到了?”

  “是……”

  “這樣的話,就不能放你走了!”

  “孫策……大人……”

  屋頂上,一個穿著紅色制服的男子帶著一個黃色制服的孩子看著操場。

  “這里不錯吧!”

  “果然是觀戰(zhàn)的最佳位置!”

  “蘭,吃薯片?!?p>  “嗯。孫徹(策)大人也吃……”蘭丸把薯片遞給孫策。一道閃電劈下來,

  “??!”蘭丸的手抖了一下,薯片從蘭丸手上撒出去,一片片掉到了操場上。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蘭,我們撤!”

  “嗨!”

  孫策拉著抱著薯片的蘭丸,深藏功與名。只留下屋頂上的一堆薯片包裝袋,還有操場上頭上頂著幾片薯片的馬超。

  王異并沒有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她趁馬超處理從天而降的薯片的時候,手握峨嵋刺,一招一式都沖著馬超。馬超從一開始就沒有召喚武器,他赤手空拳并不與王異爭斗,只是一味閃躲。

  雨一滴一滴落下,地面的顏色變深了。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唯有二人兀自纏斗。

  “美女,別打了!”

  “淋濕了會生病的!”

  “為這種男人不值得!”

  圍觀的眾人,找到了避雨的各種走廊窗口,又開始心疼王異了。男人就算了,美女怎么可以淋雨!

  雨中的馬超空手接住了王異扔過來的峨嵋刺,扔在地上。王異拿著另一只峨嵋刺,刺向馬超。

  “王異!你有完沒完!”

  王異“哼”了一聲:不夠!對你的仇恨……遠遠不夠……

  一瞬間,王異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那時,城池被馬超奪走,太守被馬超殺死,夫君被迫成了馬超的手下,就連自己的孩子也成了人質(zhì)。這樣的屈辱,這樣的仇恨……還遠遠不夠……

  馬超側(cè)身躲過,一把抓住了王異的手腕,指尖稍一用力,峨嵋刺就從王異手中脫落了。

  “放手!”

  馬超沒有理會王異的掙扎,一把將王異拖過來,單手抱起她扛在肩上,撿起地上的峨嵋刺拿在手里。他走向教學(xué)樓,在三國休息室里的座位上把王異放下,一路上對于王異的各種言語和武力上的暴力行為一律不予理會。

  “先把頭發(fā)擦干吧!”

  王異停止了謾罵,她看著馬超遞過來的干毛巾猶豫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接過毛巾開始擦頭發(fā)。

  等王異擦完頭發(fā),馬超又遞給她一杯熱茶。

  “好歹是個女人,珍惜一下自己吧!”

  王異看著馬超離去的背影,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沒有再說什么。戰(zhàn)斗狀態(tài)下專用的通訊手環(huán)傳來了一條郭嘉發(fā)來的消息,王異閱后即刪,稍稍準(zhǔn)備一下就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三國部男生宿舍樓下,一個穿著內(nèi)村藍袍的銀色盔甲的女武將,手持一對峨眉刺,在陰云密布的天氣下泛著寒光。栗色的短發(fā)英氣十足,五官立體的白皙臉龐看起來像歐洲人。她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隊來到了三國部男生宿舍樓下,輕輕揮了揮令旗,手下人就自動開始了言語攻擊。

  “馬超滾出來!”

  “有種下來單挑啊……啊~~~”某個正在叫罵是士兵被高空墜物砸到。

  三國部男生宿舍203寢室的窗口,夏侯淵對著窗外的王異喊了一句:“馬超下來了!交給你了!趕緊走吧!”。

  穿著紅衣服的寢室長陸遜看著一身藍色盔甲的夏侯淵,風(fēng)輕云淡地說了一句:“夏侯淵將軍,我覺得這樣不好。高空墜物是很危險的?!?p>  “安啦安啦!才2樓,死不了人!”

  “馬超可是穿了盔甲的?!贝\蔥色制服的陸機一邊和陸遜打著牌,一邊好心提醒道,“準(zhǔn)確命中同陣營的人,夏侯淵將軍真是名射手呢?!?p>  “是呀,夏侯淵將軍是真的很有天賦呢。你家主公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選擇原諒你呢?!标戇d看著自己手上的牌有點不開心。

  “這個……那個……不該是這樣的呀!”夏侯淵撓了撓頭,似乎想到什么了,“我這就下去!”

  陸遜和陸機還沒來得及拉住夏侯淵,只聽見樓下又一聲慘叫,王異帶來的士兵又倒下一個。

  盔甲啊,這位將軍大概是沒有腦子的,不過這和我們吳人有什么關(guān)系?陸機看著夏侯淵落下的身影搖了搖頭,隨即關(guān)上了窗戶。陸遜看著必輸?shù)呐凭炙餍跃桶雅剖蘸昧?,他從墻角翻出一副積了灰的三國殺,熟練地洗了牌,翻了角色牌,發(fā)了牌。陸機也沒在意到底在打什么牌,他自然地就地坐下,拿起自己的牌,在看到陸遜的角色牌的時候,很自然地把它拿出來,雙手遞給陸遜。然后把曹操的角色牌也拿出來,好好收進盒子里。陸遜也把二張和顧雍的角色牌好好收起來。陸遜拿著姜維的角色牌,陸機拿著鐘會的角色牌,很平常地開始打牌。

  “王父啊,從剛才開始,我們一直在對殺對嗎?過?!?p>  “對的,賢孫。從一開始我們就什么也不知道。決斗?!?p>  “從來都沒看到過什么魏的武將。殺。”

  “就連蜀的武將也沒有看到過。殺。”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走在后面那位,穿著藍色長袍,手中拿著陣杖,低著頭,若有所思。

  “文若,你怎么了?”前面那位拿著鎖鐮的人,停下了腳步。

  文若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皺了皺眉,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陣杖。

  魏班教室,郭嘉睜開眼睛,看了看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的教室,精神變好了:下課了,該去勾搭美女了!

  這時,三個人走進教室。郭嘉自動無視了旁邊的兩人,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美女,交個朋友吧!”

  紅發(fā)的那位聽到了“美女”這個漢語單詞,突然召喚了戰(zhàn)斗專屬的“大一大萬大吉”扇,毫不猶豫地向郭嘉扇了過去。郭嘉輕易地就躲開了,期間還笑著說了些稱贊他武藝的話,看起來游刃有余。紅發(fā)轉(zhuǎn)了個身,計算了一下距離,手腕發(fā)力,將扇子直接扔出去,然而在命中郭嘉之前就被曹丕的雙刃劍挑開了。他自己也被家臣左近攔腰抱住,并沒收了手機。

  “主公請冷靜一下!”

  “左近,放手!”

  “主公先別生氣,那是個古代外國人,不知道你的情況?!弊蠼s緊搶下扇子,并把自家主公抱遠一點:為了讓主公能好好活著,一定要遠離情況不明的外國人!

  郭嘉看著三成意味不明地笑著,看那樣子顯然是早就知道三成不是女性的事實。三成用余光掃了下曹丕,果然,這位也是早就知道但就不說破那種,所以現(xiàn)在看起來那么平常。

  “美男也是兩國都有的風(fēng)俗,”一旁的郭嘉很認真的看著三成,眼含笑意,“要不要試著和我交往?石田治部佐吉,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薄?p>  郭嘉輕易地就叫出了三成小時候用的名字,還特意在叫全名的時候用了這個以前的名字。三成覺得就算這個男人是個外國人也太過危險了,是不是該不留痕跡地除掉他?不,就算留下痕跡也必須要除掉吧。

  “左近!把你的斬馬刀給我!”

  “主公真的決定了嗎?”

  左近召喚了自己的武器,盡管有些疑問,還是遞給了三成。看了看比自己還高的斬馬刀,三成很果斷地決定放棄了。

  “扇子!”

  “在曹丕殿那里?!?p>  曹丕合上了手中的大一大萬大吉扇,看著三成滿臉笑意,好像很親切的樣子。

  “給我!”

  “自己來拿?!?p>  三成走過去的時候,曹丕將扇子舉過頭頂。三成向上跳了幾次,還是拿不到。三國武將為什么要長那么高?這是三成無法理解也不想了解的事。

  看到三成停止了跳躍,曹丕稍稍把扇子拿低一點,笑著問:“這樣就放棄了嗎?”

  三成看到曹丕突然又把扇子拿高了,并沒有繼續(xù)跳躍。他什么也不說,而是直接走向教室的一角,拿起了曹丕剛才放下的雙刃劍,雖然有點重,但打郭嘉是足夠了。

  曹丕只是笑著看這一切發(fā)生,什么也沒有做。

  郭嘉也沒有被傷到,閃到一邊,又退到門口:“郭奉孝。我們有緣再見?!?p>  “郭奉孝?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左近!左近?”一時間想不起人名的三成習(xí)慣性地問了問左近。左近的斬馬刀都掉到了地上,本人在喊了一句“那個天才軍師!”之后又循環(huán)重復(fù)了幾遍“天才軍師,就是這樣的?”,最后好像放棄希望了一樣勉強說了一句“受教了……”,最后的最后又好像在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這樣的人,目前還沒有有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三成還是沒想起來這個郭奉孝是誰,這時候,曹丕親切地告訴了他郭奉孝的全名。

  “潁川郭奉孝,通稱叫郭嘉。”

  此刻,三成已經(jīng)忘了原來的目的,只是呆呆的站著,就連曹丕把他手上的雙刃劍拿走收好了都沒有發(fā)覺。

  “左近、かいりましよう?!闭f著,三成向門外走去。

  “との!お待ちください?!弊蠼s緊追了過去,到了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曹丕殿,不,魏的少主大人,以后我家就承蒙您你照顧了!請您多多陪著他,尤其是有郭嘉出沒的場合!”

  曹丕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還很親切地表示要送一柄中國風(fēng)的折扇給三成,就當(dāng)是對郭嘉這種行為的賠償。左近隨口就應(yīng)承下來,沒想到在半個月后曹丕真的送了扇子,還是手繪扇面鏤空玉骨的那種國寶級別的藝術(shù)品,更沒想到的是,自己主公就這么收下了,還真當(dāng)它是把扇子那么用。

  走廊上,文若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什么,只是一直看著。

  藍色的頭巾,兩撇小胡子,與文和沒有什么差別。只是……為什么會有一股羊肉串的味道?

  “文若?”拿著鎖鐮的文和向文若走去。文若將陣杖擋在身前,向后退了幾步。

  “文若桑,你怎么了?”拿著鎖鐮的人,露出一絲妖艷笑容。

  果然不是文和……

  晚上,戰(zhàn)國男子部。

  一個嬌小的身影拖著被子進了202寢室。

  202寢室,住了四個人:加藤清正、福島正則、島左近、前田慶次。

  寢室內(nèi),一個橙色頭發(fā)的男子靠著墻,擦著鈴鐺。鈴鐺是從三國部的甘寧那里要來的,黃銅打造,鈴聲悅耳。他就是202的寢室長前田慶次,天下御免的傾奇者。

  “よ、三成!又過來串門呀!”慶次放下了鈴鐺,站起來,向三成打招呼。

  “殿!”左近看著三成很努力的拖著一床被子,趕緊過去幫他把被子搬進來。

  一個梳著飛機頭的男子認為三成是被人趕出來的,他學(xué)著女生的樣子,故作同情:“可哀そうよ、みつなり。ハハハハハーー”這個叫福島正則的外表不良是三成曾經(jīng)的同伴,現(xiàn)在正被三成扔枕頭。

  正則憑著本能躲開了,突然就很生氣。

  “三成、怪我やるが!”

  “やめなさい!”一個白發(fā)的男子拉住了正則,“一緒に何が?”加藤清正也是三成曾經(jīng)的同伴,現(xiàn)在,他撿起了三成的枕頭,在確保他能接到的情況下把枕頭扔還給他??礃幼铀坪跤行?dān)心三成,畢竟是轉(zhuǎn)到了三國部,三成又是那種性格,說不定是被欺負了。

  “別に。”三成走到慶次和左近的被子之間,放下被子,鋪好,“從今天開始,我要住這里!”

  “なに、ここに!”正則先是驚奇,然后笑了,“這里可沒有空余的床位——可憐的的三成,沒有地方睡~~”

  “你出去就正好了?!?p>  “ミーツーナーリー”正則沒有沖出去,因為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前面。

  “まーま,都是同學(xué),為了這種小事吵架不值得!”慶次將自己的武器——二又矛橫在正則和三成之間,然后又把三成的被子往自己這邊挪了挪,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三成殿、以后就住在這里吧!反正戰(zhàn)國部又不用床,多一個兩個人沒什么問題?!?p>  “既然慶次殿這么說了,三成就住這里吧!正則,不要欺負三成?!鼻逭酒饋?,拍了拍三成的肩,又看了看正則。

  正則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明明是三成欺負他來著

  就這樣,三成從戰(zhàn)國男子部的201寢室搬到了202寢室。

  出于好奇,左近親自去對面的201寢室觀摩了一下。那時候,寢室長今川義元在房間里就一個人在玩蹴鞠。技術(shù)是真的好,什么也磕不著也碰不著,甚至可以玩各種花式顛球??墒?,明明有操場啊,非要在房間里玩嗎?比起另兩位,義元已經(jīng)是最友好的了。那個佐佐木巖流總喜歡在房間里劍術(shù)練習(xí),那個風(fēng)魔小太郎也總使用忍術(shù)和他周旋。這已經(jīng)不是人能住的寢室了。那天,左近特意排隊買了限定款茶葉送給三成。絕對不提對面三個牛鬼蛇神。

  女子部401寢室,住著一對姐妹:喬靚和喬婉。喬靚是姐姐,喬婉是妹妹,所以,大家都喜歡叫她們大喬、小喬。

  這時,小喬急急忙忙地跑進寢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姐姐……呼呼……出……觸大事了!”

  大喬趕緊倒了一杯水拿給小喬:“小喬,你不要急!先喝口水,慢慢講。”

  “嗯……”小喬從大喬手上接過水,一口氣就喝完了。喝了水,小喬氣也順了,話也說得清了。

  “姐姐姐姐,我跟你講喲,長得很好看的,就是身上有香味的那個文若老師出事了!”

  “文若老師……”大喬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了那副如玉的容顏。

  那天,她們班來了一個新的中文老師,溫文爾雅的氣度,姣好的容顏,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氣。沒有曹操的霸氣,也不似光秀那樣溫柔,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在下荀彧,字文若,是魏的武將,從今天起與曹操老師一起教授中文,若有不足之處,請諸位多多包涵?!敝t虛的話語,動聽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fēng)。所謂君子,不外如是。

  這樣的文若老師,很吸引人,尤其是女生。他會出什么事?

  “小喬,文若老師出了什么事?”

  “他被人弄成重傷,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據(jù)說是誰做的都還不知道呢!”

  晾曬場,一個穿著橙色衣服,頭上綁著一條印有六文錢的武將,將十文字搶擋在身前,神色凝重。

  “政宗殿,你真的決定了嗎?”

  這個叫真田幸村的武將,曾有“日本第一兵”的稱號,此刻,卸甲的武將,再次拿起武器,與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敵對。

  “幸村!覺悟吧!”右眼戴著眼帶的武將,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二挺拳銃,用僅剩的左眼死死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叫做幸村的武將。獨眼的武將,名為伊達政宗,被稱為“奧州筆頭”和“獨眼龍”的男人。

  “恕我無理,政宗様,要淡定。”拿著戰(zhàn)盾的武將,提了提眼鏡,目光投向了自家主公伊達政宗手上的二挺拳銃。他是片倉景綱,通稱小十郎,獨眼龍的右眼。

  “筆頭!不要??!”一個讓人記不住臉的武將,想攔住獨眼龍,但是直接就被推開了。

  啪——一顆子彈飛向幸村,幸村向左側(cè)身閃避,子彈打到了地上。

  啪——又一顆子彈飛過來,幸村向右一滾,子彈打到了墻上,但是,獨眼龍的刀已在面前,來不及閃躲。

  鏘——一把苦無擋住了政宗的刀。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收回苦無,擋在幸村身前。

  “幸村様,請退后!”

  幸村向后退了幾步,重整態(tài)勢。這時,那個讓人記不住臉的武將,也過來拉住自家的主公。

  “無關(guān)的人都給我讓開!”

  獨眼龍拿起刀,但是卻沒有沖出去。

  穿著白色盔甲,頭上戴著“愛之兜”的武將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護符,身后跟著一個紅發(fā)的武將,向這邊走過來。

  “山犬又在亂叫了嗎?”

  “再怎么叫都咬不死人,只是白費力氣?!蹦弥鴮懼按笠淮笕f大吉”的扇子,帶著亂發(fā)兜的武將用余光掃了一眼政宗,眼神中有一絲輕視。

  “兼續(xù)殿,三成殿!”幸村放下了十文字搶。

  “幸村,有件事要你幫忙?!比刹辉俟苣侵灰呀?jīng)炸毛的獨眼龍,直接走向幸村。

  “為了我們?nèi)说牧x,幸村就不要在這里和山犬浪費時間了!”

  “馬鹿め!”

  “山犬要咬人了嗎?”三成將手中的扇子一手,擋在身前,擺出防御的姿勢。

  看著再一次炸毛,已經(jīng)拿出二挺拳銃的獨眼龍,兼續(xù)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三成:三成啊,還是那么不客氣……

  “政宗殿,你和幸村的恩怨,先放一放?,F(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政宗殿執(zhí)意不肯放下,那么,就由我直江兼續(xù)來替你們仲裁吧!”

  看著化身為正義使者的兼續(xù),獨眼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話嘮要來說教了!

  “算了!這次先放過你!”獨眼龍收起了二挺拳銃,讓刀也回到了刀鞘中,“有什么事就快說吧!”

  兼續(xù)走到獨眼龍和幸村之間,一手拉著獨眼龍,一手拉著幸村,高喊一句:“為了愛與義!一起去救荀彧殿吧!”

  “なに!”獨眼龍并不知道兼續(xù)在說什么。荀彧殿是誰?三國的武將?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幸村也并不知道兼續(xù)在說什么。不過,荀彧殿……是魏的荀彧先生吧!似乎……

  “源次郎!”

  “は!”幸村似乎想到了什么,“三成殿,你也知道了嗎?那個傳聞,關(guān)于荀彧先生的?!?p>  傳聞?什么傳聞?三成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聽到有人提“傳聞”這個詞了。這次,一定要問清楚。

  “三成殿還不知道嗎?看來是在下多嘴了?!?p>  “幸村殿說的是荀彧殿的傳聞嗎?”兼續(xù)看了看一旁滿臉期待的三成,示意幸村繼續(xù)說下去。

  無雙學(xué)院中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學(xué)院創(chuàng)始之初,有一只九尾狐變成美女,拐騙了很多教師和學(xué)生。第一任校長封印了這只狐貍,但是狐貍被封印時留下了詛咒:五十年后的此刻,將有一個新人消失。荀彧正式入職的那一天,恰好是被詛咒的那一天,新人也只有荀彧一人。

  “這樣看來,荀彧殿是被狐貍拐走了?”兼續(xù)低著頭似乎在思考。

  “た、貍!”三成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叫做“怨念”的東西。

  左近發(fā)現(xiàn)這股怨念后,趕緊安撫這個被怨念包圍的殿下“殿!淡定!不是貍貓,不是家康公,是狐貍!只是狐貍……”

  “不管是貍貓,還是狐貍什么的,直接抓回來就好了。”

  “三成殿,在下也去!”

  “為了愛與義,我兼續(xù)在此立下誓言,一定拼盡全力,救出荀彧殿!”

  看著頭頂“愛”字的兼續(xù),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貨又二了!趕緊遠離!

  “殿!幸村殿!等等我!”左近拖著斬馬刀趕緊去追已經(jīng)默默走遠的兩只,一起去抓狐貍,遠離兼續(x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被忽略了很久的那個誰和誰。

  “馬鹿め!都給本少爺回來!”盡管獨眼龍這么說,但并沒有人回頭。

  “恕我直言?,F(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搶先一步捉到狐貍?!毙∈商崃颂嵫劬^續(xù)說,“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也就不難知道了?!?p>  “小十郎說的有道理!殿!快定吧!”那個讓人記不住臉的武將很認真地贊同小十郎的提議。

  “幸村的目的本少爺才不想知道呢!不過,可以讓幸村不爽這一點,很有趣!ははははははは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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