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歸沖著太陽落山的地方奔去,陳彪緊隨其后。
此時的太陽僅剩下一絲光亮,反射到了云彩上,卻是一片金紅。森林沒了光亮,如同張著大嘴的巨獸,陰暗而又壓抑。黑衣躲在這片樹林里一動不動,如同假人一般。
此時的余歸已經(jīng)接近黑衣埋伏的地點,可他們依然沒動。
余歸和陳彪的身影已經(jīng)清晰無比,可是,黑衣仍然沒動。甚至,他們不曾發(fā)出一點聲響。
余歸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到黑衣了,但余歸卻視若無物,徑直沖了過去。看到黑衣,陳彪放緩了腳步,可看到余歸不曾減速,咬咬牙跟了上去,也無視了這些黑衣。
余歸一行人漸漸遠去,可黑衣仍舊保持著那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
進了樹林,便是余歸的天下了。余歸帶著陳彪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一個陡崖下。
余歸拿腳指著一塊巖石道:“彪子,把那塊石頭挪開,別出太大動靜。”
陳彪來到那塊石頭面前,感覺這石頭天然就屬于這里,沒有半分人為的痕跡,就連苔蘚都是連在一起的。來不及細想,陳彪小心翼翼的搬起這塊石頭,竟然只是出了一點摩擦的聲音。原來這巖石的銜接處都糊上了一層泥土,起到了緩沖效果。而這巖石的后面,是一個黑黝黝的山洞。
余歸輕聲道:“彪子,你只管往里面沖,盡頭是一塊石頭,直接頂開?!?p> 陳彪也沒猶豫,漸直沖了進去。余歸緊隨其后。
沒過多久,砰地一聲,陳彪帶頭沖出了山洞。余歸沒停下腳步,招呼了陳彪一聲,向東而去。
……
一個第一防線黑衣急忙來到第二防線,找到了黑衣頭領(lǐng):“首領(lǐng),封鎖線那邊出了問題,死了幾十個弟兄,都是悄無聲息被藤蔓刺穿了腦袋?!?p> 黑衣頭領(lǐng)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往第二線收縮,速度要快。第二封鎖線的,收網(wǎng)!”
而黑衣頭領(lǐng)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布局,硬是被余歸鑿出了個口子。一輪半月從已經(jīng)高高掛起,余歸等人終于出了這片樹林。
“等一下吧,等一個,‘人’,”余歸表情復雜地說道,“彪子,準備個大口袋,一會兒我喊動手,你就把那人套起來?!?p> “余歸,等誰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高瓊一直緊繃的弦也松弛下來,“咱們還走嗎?還是在這里休息一晚?”
“必須要走,咱們的秘密通道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趁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走得越遠越好?!?p> 說話間,突然從土里鉆出數(shù)根藤蔓來,編織成了一個人形,卻也是有眼有嘴。眼睛不知是拿什么寶石鑲嵌而成的,在幽暗的夜晚中散發(fā)著淡淡熒光。那眼睛下面忽然裂開一道縫隙,不斷開合起來:“大人,恭喜你脫離了險境,奴家也算是沒有辜負你對我的期望?!?p> 余歸神色復雜,問道:“我這便走了,你跟我一起嗎?”
“不了大人,奴家修行還不夠,跟著大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再者,我也習慣于這片林子,不愿徒增是非。”
“那好吧,”于歸看起來有些失落,“動手!”
陳彪早已等候多時,抖出事先藏好的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藤蔓人套了進去。
“使勁拔!把她給我薅出來!我要打包帶走!”
這波操作下來,看得高瓊目瞪口呆,驚訝更甚過剛剛這個藤蔓人從土里鉆出來。
在陳彪的努力之下,終于將藤蔓連根拔起,封口系帶,轉(zhuǎn)眼就將藤蔓人扛在肩上。
于歸滿意的點點頭:“跑!”
……
山林中,黑衣頭領(lǐng)面色鐵青地看著這憑空而生的通道。沒想到在他的層層包圍下,還能逃出生天。令黑衣頭領(lǐng)怒極反笑:“哈哈,很好,真的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p> 穿過山洞,黑衣頭領(lǐng)仔細觀察著于歸留下的蹤跡。沉思片刻,覺得若是自己,肯定不會留著如此直白的痕跡(可偏偏余歸真的留了如此直白的印記),又將周邊探尋了一遍,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條隱藏的蹤跡,是向西去的。
“往西邊加派人手,給我追上他們?!背烈髁艘幌?,黑衣頭領(lǐng)補充道,“那個痕跡也派人尋過去?!?p> 黑衣頭領(lǐng)覺得還是不太妥貼,便親自動身前往西邊。
反觀余歸這邊。
“大人,你可以叫這位壯士,把我放出來了,我不會跑的。”
陳彪看向余歸,遞過去詢問的目光。
余歸揮了揮手,說道:“放出來吧?!?p> 不等陳彪動手,藤蔓人就已經(jīng)刺破了袋子,似乎是在報復余歸對她的粗魯舉止。更令高瓊驚奇的是,她的身形逐漸縮小,最終化成了陳彪手臂大小的藤蔓娃娃,一屁股坐在了陳彪肩頭。
“說著不過來了,身體倒是很誠實嘛?!庇鄽w輕佻的沖著施詩說道。
“大人都這樣做了,人家一個弱女子,又能怎么樣呢?”糯糯軟軟的聲音傳來,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余歸,這位……這位姑娘是?”高瓊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得道一聲姑娘。
“她叫施詩?!?p> 高瓊等著余歸繼續(xù)說下去,可沒想到,余歸那句話便是回答了。
等了一會兒,高瓊才后知后覺:原來那就算是介紹了!她輕輕敲了下余歸的腦袋,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就這么介紹人家?還把人家強行綁了過來,不太合適吧?”
余歸撇了一眼施詩,提高著聲量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說著不跟我回家。然后躲著我半年多。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悶氣?!?p> “大人!奴家豈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還不是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施詩委屈的說著,聲音天然帶著一種魅惑,似乎是有個小爪子在撓著別人的心,癢癢的。
可余歸偏不為所動,也難怪前世連個伴侶也沒有:“添麻煩?你確實比較麻煩。但誰讓你是我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總不能扔你一個人在那深山老林里?!?p> “大人!不理你了。”
陳彪?yún)s聽得一驚,憑空捏造生靈!?
高瓊更是驚呼出來: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