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鵲本想直接逃走,結(jié)果對方緊追不舍。
他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只凝結(jié)了一顆靈力之源的修行者,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現(xiàn)在他靈力耗費的厲害,靈石根本來不及補充。
“姜徐兄,不如我們……”
他話才說一半,臉色一變,再次催動分身斷影步,一個閃動便離開這里。
齊鵲換了位置,摸著剛才脖頸閃過的厲風(fēng),心中膽寒。
若是再遲半分,他恐怕已經(jīng)人首分離。
“不行,不能再糾纏。”齊鵲連續(xù)催動靈力,幾個瞬移,直接閃到了院墻邊。
他的莊園隔壁,是他父親的莊園。
今晚是父親大喜之日,他本來不想叨擾父親,可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再拖下去,他真的會被姜徐殺掉。
他腹中積蓄靈力,朝向天空,猛然大喊:
“爹,快救我!”
其聲如雷貫耳,在本就寂靜的黑云幕下傳出極遠,驚得遠處幾聲狗吠。
“打不過就叫爹?”
聽到這般動靜,姜徐暗道不妙,齊家在南安城是頂級的世家,高手如云。
本來他以為齊鵲獨自居住在這片莊園,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同伙。
姜徐抓住機會,近百米的距離,他幾秒便已經(jīng)到達。
緊接著提劍一個橫掃,誓要將齊鵲斬殺。
齊鵲額頭冷汗直冒,剛才幾次連續(xù)催動功法,已經(jīng)近乎將他的靈力消耗殆盡,此時渾身的靈力幾乎無法提起。
他瘋狂調(diào)轉(zhuǎn)身體靈力,勉強再次移動一次。
“抓住你了?!?p> 盯著齊鵲的真身,姜徐右腳踏地,朝旁邊橫移一步,一劍劈出。
齊鵲目光近乎絕望,而就在此刻,一道影子從院墻上躍下,與此同時,幾發(fā)白色彈丸借著夜空飛速射來。
姜徐感知到那道身影,他暗嘆可惜,本來可以殺掉齊鵲的。
他收劍回來,身影向后退去。
幾發(fā)彈丸落在地上,炸的地上泥土碎葉崩飛。
姜徐抬起頭,望向那道白色的身影,那是一個與齊鵲類似年齡的男人,他一身白色袍子,身上亮起五顆明黃的靈力之源。
各自在,胸口、雙手、雙腳面。
凝結(jié)了五顆靈力之源的高手,姜徐還是頭一次碰到。
對方速度極快,而且出手果決,剛才如果沒有那些白色彈丸干擾,他已經(jīng)殺掉齊鵲。
姜徐現(xiàn)在猶豫,他沒有把握干掉這個新來的齊家人,如果對方也掌握著那種身法,恐怕今晚他想要離開,怕是困難了。
“齊竺,你怎么在我爹那?”
齊鵲驚喜道,剛剛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結(jié)果齊竺突然出現(xiàn)。
要知齊竺在齊家年輕一輩中,修為排的上頂尖,哪怕放到南安城中,也絲毫不遜色其他世家子弟,有齊竺在身邊,齊鵲瞬間安全感滿滿。
“是二伯邀請我來的,正好我今天沒事,于是跟了過來,聽二伯說,他找到了一個特殊的修行者?!?p> 齊竺眼睛盯著姜徐,瞟了兩眼紅色長劍。
他眉頭挑了一下,問:
“他又是誰?”
齊鵲連忙說道:“他是我從路上救上來的一個客人,剛才突然找上門來,我拿好酒招待他,結(jié)果他突然翻臉,要殺我,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一臉憤怒,夾雜了恨其不爭,若非姜徐看清他的真面目,恐怕還真以為他說的實話呢!
齊竺知道齊鵲說的未必是真的,關(guān)于齊鵲干的齷齪事情,他了解不少。
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畢竟是齊家人,是同一血脈的人。
齊竺毫不在意,只是說:
“既然他忘恩負(fù)義,我便替你擒下他?!?p> “你口氣倒是不小,齊家人都是你們這種貨色嗎?”姜徐說道。
既然走不了,那便只能打一場,只是這次要用全力了。
齊竺搖頭輕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難道不知道凝源境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
一源境界的修行者而已,對他而言,只是幾招的事。
姜徐看到齊竺身上,五顆黃色靈力之源猛然閃亮,一道影子晃動,下一刻他竟然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與此同時,還有一把橫切而來的短劍。
果然,他也會那種古怪身法!
雖然驚駭于齊竺的速度,但姜徐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他一刀劈向齊竺的短刃。
對姜徐而言,他的無影劍無堅不摧,最好是先毀了敵人的武器。
果然,無影劍如同削泥一般,一下便將齊竺的短劍削成兩截,接著劍刃不停,直接削向齊竺的脖子。
齊竺連忙回身躲閃,避開刀刃。
姜徐腳下一踏,身體往前進了一步,劍刃從下至上,斜斜的撩出一劍。
這一劍撩了個空,齊竺已經(jīng)站回了齊鵲身旁。
“好快的速度。”姜徐驚訝。
他卻不知,此時齊竺的心里也滿是震撼,一個照面,自己的武器沒了,怎么會有如此鋒利的劍?
他轉(zhuǎn)頭看向齊鵲。
齊鵲無語,他以為齊竺出手,可以拿下姜徐,沒想到也沒能討得了好。
“他那把劍很鋒利,你不要和他對上?!饼R鵲說,“之前族里特制的鐵欄桿,在那柄劍前,也被瞬間削斷。”
齊竺心想你怎么不早說?
白白廢了我一把武器!
沒想到這姜徐居然有點棘手,他本以為自己一個回合便能拿下對方,結(jié)果不僅沒有建樹,反而自己的武器還被毀了。
那家伙手中劍到底是什么?
為何如此鋒利,剛才交手瞬間,若非他留了個心眼,恐怕連人帶劍都被斬成兩半。
那種鋒刃的程度,簡直堪比封靈境界強者的靈氣外附武器。
然而,對方明明只有一源的境界,怎么可能是封靈,不然剛才一個回合死的便是他了。
要知道封靈境界,在南安城中也是頂頂?shù)拇笕宋锪耍贻p一輩中,除了那個怪物,幾乎沒有封靈境界的強者。
對方的靈力,速度,力量,應(yīng)該都只是凝源境界,唯獨那柄劍是個意外,厲害的不像話。
此刻他感覺局面有些棘手。
如果齊竺出身于現(xiàn)實社會,就會擁有一個特別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個成年人,遇到一個拿著槍的小朋友。
明明自己可以一招打死對方,可對方卻能一槍打死自己。
齊竺感到麻煩了,也不知道他這個族兄怎么招惹到這等敵人的,實在是讓人頭疼。
齊鵲見齊竺不再出手,心里頓時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