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車廂中的妙齡可愛少女,對旁邊一位穿著灰色衣服,長相普通的男子說道:
“姐夫,他們的臉這下子丟光嘍,看他們以后還怎么囂張!”
“不過姐夫,你也真是的,讓他們喊這些難堪的話,他們以后豈不是要恨死你了?!?p> 言語之間,有一種幸災樂禍。
那面相普通的年輕男人,絲毫不以此為意,他只是說:
“他們恨不恨我,不重要,因為他們不敢當面說,否則一分修行資源也別想從我這里拿到?!?p> “那姐夫肯定不會只為他了懲罰他們吧?”少女眼睛亮亮的,狡黠的問,
年輕男人:“不然呢?”
“哎,姐夫你最好了,你就告訴我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鄙倥畵u著年輕人的手臂,撒嬌道。
“我韓馨如發(fā)誓保守秘密?!鄙倥WC道。
姐夫雖然在家族內(nèi)說一不二,但他偏偏對自己好的不得了了,雖然他對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姐姐,都不太搭理,但他對自己卻好的厲害。
韓馨如甚至有時候會想,要是自己和姐姐換個位置就好了。
年輕人搖搖頭,似是受不了她,說道:
“齊家小輩的聚會日子快到了,今兒出了這事,他們肯定會聚在一起?!?p> 韓馨如歪著腦袋,疑惑道:
“齊家的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齊家的那位小少爺,都快被捧上天了,整天和一陣女孩子玩鬧,娘麗娘氣的,我最討厭那種人了!”
“我還聽說,他最近要和薛家的那位聯(lián)姻,簡直氣死我了!”
齊家的那個小少爺,明明是個男人,結(jié)果皮膚白的如同玉石,她自己本來也夠白了,結(jié)果上次和他站在一起,居然被他當面嘲諷,氣的韓馨如火冒三丈,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望向姐夫:
“今天鋪子里面的王叔他們不在,你不會是讓王叔他們?”
“膽子也太大了吧!”韓馨如捂嘴。
“別說齊家,就算薛家知道了這事,他們也一定會出手??!”
“姐夫,這件事你有和老太爺說嘛?”
“你上次就和老太爺吵過一次,這次千萬別再了,不然我真怕他把你趕出去?!?p> 年輕人瞥了少女一眼,瞧她一臉的關心,他心里一暖,整個韓家中,恐怕也只有她會這般關心自己吧。
自己名義上的那個妻子,冷漠的如同塊石頭,他十分清楚,當初她并不太看的上自己,只是眼饞他家中的功法而已。
他心里一片漠然,若非當初他有一番機遇,入了封靈境界,他在韓家的身份,最多能比下人高些罷了。
他淡淡一笑,說道:
“有一批貨,我只是讓他們?nèi)ト∝浟T了?!?p> “那我就放心了。”韓馨如拍了拍胸口,拿了塊糕點,放到姐夫嘴邊。
年輕人卻沒吃,他忽然說道:
“小如,要是我被老太爺趕出來,你會跟著我嗎?”
“我肯定跟著姐夫??!姐夫?qū)ξ易詈昧?!”韓馨如點點小腦袋。
……
街上的亂象持續(xù)了良久,人群中已經(jīng)看不見攤主的身影,百姓們歡天喜地的爭搶著地上的銅錢。
姜徐沒有再等,他要趕著回去找丁程他們,不過今天的見聞,還是讓他記下韓家的名號。
太奇怪了,他還是頭一回碰見這種事。
……
齊莊園,地下暗牢。
石制的墻面上,一盞油燈劈里啪啦作響。
齊鵲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前方的刑架上,掛著一個被鐵網(wǎng)困住的男人,鐵網(wǎng)表面血跡斑斑,但男人的身上卻近乎沒有傷口。
護衛(wèi)拿著短劍在他身上劃了一刀,血肉被劃開,血液滲出來,詭異的是,明明受了傷,可很快,皮上的傷口便愈合完成。
齊鵲雙眼凈是貪婪,他對齊竺說道:
“如果把這門功法逼問出來,就算弄丟了分身斷影步,族里也不會懲戒我們!”
“如果還能再把分身斷影決找回來,對于府里來說,絕對是個大功勞。”
一想到這里,齊鵲心里頓時火熱起來,他在府里的形象,其實一直不咋樣,玩物喪志就是來形容他的。
雖然他比齊竺等子弟受寵,但是相比真正的齊家核心,齊家的那位小少爺,他則差遠了,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
憑什么長輩都喜歡小少爺?
齊鵲打心底不服,他憑什么比自己強?
不就是比自己白點,比自己俊秀些,性格討喜些,修為高些,他還有什么比自己強的!
但背地里,他也是個頑劣的東西,聽蘭樓去的次數(shù)可不比自己少。
最氣人的時,齊家最美的幾個丫鬟都是屬于他的。
最可惡的是,原本和南安城薛家,聯(lián)姻的那個子弟正是他齊鵲,可就是因為那個齊家小少爺在老祖宗面前撒歡。
說他看上了薛家的那個女孩,結(jié)果老祖宗略作考慮后,居然答應了,是的,他們居然答應了!
這就讓齊鵲非常惱火,憑什么好的東西都屬于他!
薛家小女長相無比美貌,他喜歡很久了,這可是奪妻之恨!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從護衛(wèi)的手里接過刀子,開始折磨葛尚。
齊竺在邊上雙手抱肩,他發(fā)現(xiàn)齊鵲手法老道,應當是施展過許多次,他這個族兄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一些歪門邪道,卻精通的厲害。
葛尚意志極強,齊鵲都快把他打死,結(jié)果他硬是不吭一聲。
齊鵲神情陰厲,一雙陰眼盯著他,陰笑道:
“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p> 此話一出,旁邊的齊家護衛(wèi),心里一陣哆嗦,每次公子這樣說話,便意味著,他要使出那記歹毒功法了。
齊竺則是好奇的望著齊鵲,他倒是想看看,他這個族兄用什么手段,撬開葛尚的嘴巴。
齊鵲催動靈力,胸前的黃色靈源亮起。
他雙手不斷地晃動,一個個令人眼花繚亂的掌印變幻,數(shù)十秒后,齊鵲一掌打在葛尚胸口。
只見一道黑色的花紋自葛尚胸前綻放,緊接著,那花紋化作一道道的線條,四散進葛尚的身體四處。
齊鵲收手,他輕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一道道黑色血線自葛尚皮膚顯現(xiàn),如同毛蟲蠕動,霎時,無比凄厲的聲音自葛尚口中嘶吼出聲。
葛尚只覺得如同萬蟻噬身,亦或是上一秒還在灼熱的巖漿,這一秒便被墜入了無盡冰冷寒池,那種疼痛幾乎超越人所能忍耐的限度。
齊竺見葛尚凄慘的模樣,他面上平靜,心里卻掀起了驚濤巨浪,葛尚絕對是個硬漢子,之前齊鵲怎么折磨他,效果都不好,結(jié)果只是打了一個掌,葛尚疼的近乎生不如死。
他以往并不太看的上齊鵲,但今天的這一手,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齊鵲又打了一聲響指,葛尚身上那瘋狂扭動的黑色血線條瞬間隱去,葛尚覺得那種痛苦也跟著消失了。
齊鵲說:
“好了,把你該說的全都交代出來,不然,我會繼續(xù)讓你品嘗品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