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是趟很輕松的差事,沒想到這就遇上怪事了,這已經(jīng)死去的蚌精的本事還真不小,我倒是有點頭緒,你也跟著分析一下。”紫衣男子繼續(xù)閑話一般說道。
“我以前聽師父講過,說是有一種空間法術(shù),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復制出真實的世界卻又和真正真實的世界保持著平行的運轉(zhuǎn),兩個世界里的人卻都能夠正常活動。可是等到復制的世界消失之后,這個人保存的只有真實世界里的記憶,因為他們始終都是在真實的世界中活動著的。但是一旦某一個世界里的人死去了,那么另一個世界里的人也會死去。”
紫衣男子說完這段話看向旁邊的青衣男子,問道:“你覺得外面會不會還有一個你?”
“或許是我們從打斗一開始,就已經(jīng)觸發(fā)了蚌精留下的禁制,讓它留下來的這個空間開始生效,復制了天水河這一段的這個世界。你記不記得七星魚怪一出水面就利用樂聲制造了幻境,把這些人全都弄暈了過去,七星魚怪常年在此修煉,想必他所修煉的法術(shù)多多少少也和蚌精之氣有關(guān),那些暈過去了的人,才是在復制空間之外真實世界中活動的人,至于我們,應該是真正進入到這個空間之內(nèi)的人?!?p> “奶奶的,蚌精死去這么久,留下的陣法還有還有有這么大的威力,看來大道三千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修道成仙這條路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要走?。 ?p> “路是還有很長,不過這個空間之術(shù)畢竟是有年頭了,而且河底的禁制也已經(jīng)被破壞掉了,這個空間的持續(xù)時間不會太長?!?p> 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寥的夜空之下卻格外清晰地傳入到了清歌的耳中,兩個人口中的空間這類的敘述她基本上是聽不明白,但是有件事還算是聽明白了,那就是這些人應該沒有危險,只要等這個什么空間幻境自己消失之后,便可恢復正常。
清歌正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之時,突然感覺到了河面?zhèn)鱽砹吮q的靈氣,她剛剛煉氣一層,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靈氣充沛的環(huán)境,看樣子河底的那樣東西確實不錯,只可惜和自己沒關(guān)系。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鼻嘁虑嗄旮袘搅颂焖雍又杏写罅康撵`氣外泄,覺得剛才自己在蚌精的洞府所留下的破陣的東西,已經(jīng)差不多將蚌精的禁制陣法完全破解開了,便準備下水取寶。
“先說好啊,這玩意兒我們要怎么分,你小子奸詐無比,我可不想被你陰?!弊弦虑嗄暾酒鹕韥恚瑴蕚渲潞?,但是想到青衣青年的手段,又有幾分猶豫,便準備在事前將寶物的分配談妥當。
“要不我們打一架,誰贏了寶貝就歸誰怎么樣?”
青衣青年的嘴角勾起,紫衣青年看著他這樣的動作便知道他肚子里的壞水又開始泛濫了,搖搖頭說道:“奶奶的,你個姓沈的還真是狗咬到骨頭不肯松口,明知道我們兩個打起來也沒個輸贏,行了,下去之后咱各憑本事,據(jù)說天材地寶都能夠與和它心意相通之人取得感應,說不定那玩意兒就中意我不中意你呢,我先走一步?!?p> 說完,紫衣青年的身影就飛快遁入水中,青衣青年似乎是往清歌這邊看了一眼,然后才跟著遁入到河中。
清歌此番是不敢再亂動彈了,她有種感覺,覺得那名青衣男子也許發(fā)現(xiàn)了她。剛才這兩個人擊殺那名中年修士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要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把自己也給“咔擦”了怎么辦?仁慈什么的,那是文明世界才有的東西,修仙界顯然是不講究這東西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清歌覺得她在這里蹲成一座化石都沒有問題。
果然,隔了沒多久,兩個人就從河底躥了出來,紫衣男子的臉色明顯不怎么好,看樣子是沒有拿到那顆所謂可以幫助修煉,提升修煉速度的富含靈氣的珍珠。
“奶奶的,姓沈的你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怎么每回有好事都是你占了大頭,算了,拿到這蚌精的殼兒回去煉制法器也不錯,行了,我先走了,跟你呆一塊太讓人生氣了,再會!不過希望下次有什么機緣可別和你遇上了,幾次三番都沒撈到好,真是他奶奶的!”
清歌覺得紫衣男子的口頭禪怕就是來回說的這句“奶奶的”,別看他皮相那般耐看又有風度,說出口的話可真不耐聽。紫衣男子說完話就背著自己的劍“嗖”的一下,像一道精光從天邊遁離了。
青衣男子似乎是淺笑了一下,也向河邊走去,清歌以為青衣男子也要和紫衣男子一樣離開天水河邊,卻沒想到他卻祭出法器面朝著石板小巷這邊飛過來,清歌原本就覺得他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在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一縷淡淡的幽香和著晚風飄入了清歌的鼻中,一如她所想,這幽香有著玉蘭的氣息。他要是殺人滅口怎么辦?
“砰!”清歌一緊張,身子往后一縮,腦袋就撞在了墻上,堅硬的墻體讓清歌頓時就被撞蒙了,腦袋開始昏沉和迷糊。原本是處于一種規(guī)避危險的躲避心理向后縮著身子,在魚怪樂聲的影響下沒有暈過去,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自己把自己給撞暈了。
“真倒霉!”清歌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只剩下這三個字,然后就沒了知覺。
“倒是個機靈的丫頭,我又不吃人。”青衣青年以為是清歌見他過來,自己將自己撞暈的,所以他覺得他是頭一次遇到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甚至在心底暗笑,他要是真想對她不利把自個兒撞暈了又有什么用?
伸手牽起清歌的手腕,注入一絲靈氣感應一番,下結(jié)論一般似的說道:“看樣子不過十歲出頭,這樣的年紀竟然也已經(jīng)引氣入體,沒想到這小小的天水鎮(zhèn)還真是出人才,本來還想問問你天水鎮(zhèn)的一些情況,現(xiàn)在你就這么暈了就算了吧?!?p> 青衣青年的話說完,便也同之前紫衣青年那樣,化作一道光飛快地離開了天水河河岸。
兩名青年離開之時,正是月上中天之際,如果現(xiàn)在有人站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看到籠罩在天水河這一段之上的空間出現(xiàn)了一層近乎透明的薄膜,很快那薄膜就開始融化,而天水河岸邊上之前因為七星魚怪的樂聲暈倒過去的人群也漸漸化作了金色的流沙,消散在風中,沒有留下一點印跡。
清歌周圍的環(huán)境也迅速變化,人群依舊是之前熱鬧的人群,剛剛化作了流沙的大家此刻正在河邊放著河燈,天水河的河水搖曳著人們放下去的河燈順流而下,南到大海,小孩子嬉笑的聲音也格外清脆,沒有一絲的異常。
北青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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