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邪張著嘴呼吸,緩慢的轉(zhuǎn)過臉,正非常努力的睜眼睛,可惜,再怎么睜,他的目光始終萎靡。
駱邪真的和傳說中一樣,長得極丑,尤其是得了這么重的病之后,面色蠟黃,唇色發(fā)白,就更加難看了,溫暖甚至不敢直視自己的公公。
真不知道駱池軒的母親得長得多么漂亮,才可以讓駱池軒延續(xù)如此好的基因,要是駱池軒的長相隨父親駱邪。
天哪,不敢想像!
“小暖,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叫爸爸?!绷终嬲f。
“爸,爸爸!”溫暖不自在的喚了一聲。
這是她第一次管別人爸叫爸,此刻,駱池軒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她都有一種自己真是駱家媳婦的錯覺了。
駱邪張了張唇,但什么也沒說出來。
最后,就用力點了點頭,算是和溫暖示過好了。
溫暖看著駱邪的樣子,心里生出一絲同情。
赫赫有名的富商,卻在晚年躺在病床上,過著如此生不如死的生活,怪只怪,年輕的時候太過拼命工作,用身體換來了輝煌事業(yè),到了該享受的時候,身體卻垮了。
本來以為,打過招呼,就可以去吃早餐,但病得和死人無異的駱邪卻對著溫暖招了招手。
溫暖張望四周,駱邪是在對她招手。
“小暖,老爺有話對你說,你走近一點?!绷终嬗终f。
溫暖有點害怕駱邪,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靠近病床。
這時候,駱池軒終于放開了溫暖的手。
駱邪的左手在掛點滴,他忽的抬起干枯的右手,抓住了溫暖的手,嚇得溫暖差點叫起來。
不過,秉著尊重長輩和病人的原則,她還是忍住了。
駱邪的唇在顫抖,他很努力的想說話,只是,聲音實在太小太小了,溫暖聽不見。
沒辦法,她只好把耳朵湊近駱邪的嘴唇,聽聽這個重病老人想對她說什么。
“暖,暖暖,好好愛池軒,好好幫助他?!瘪樞皫缀跤帽M全身的力量才說完了這句話。
溫暖征了一下。
本來想辨說什么。
她一個假媳婦,何德何能接受這樣重的托付,可是駱邪說完話,明顯的呼吸不暢,情緒激動。
他好像還有更多的話要說,但因為太過激動,使得他更加說不出來。
守在一旁的醫(yī)生見狀,連忙緊張道:“請各位家屬馬上離開,駱先生需要安靜,大家諒解?!?
只是,駱邪依舊緊緊抓著溫暖的手,好像在等她的答復(fù)。
溫暖一陣為難。
醫(yī)生十分緊張的要求大家離開,她卻甩不開駱邪的手。
“對、對不、、、!”溫暖想道歉推脫,但怎么就開不了口呢。“好,我會的,我會照您的意思辦?!?p> 溫暖是答應(yīng)別人事情一定要做到的類型。
可是今天她答應(yīng)駱邪的事情,她明顯做不到。
好好愛駱池軒?怎么可能?他們只是協(xié)議夫妻!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之所以說這樣善意的謊言,也是為了你的病情好,阿彌陀佛!
溫暖在心里道歉。
見溫暖給了正面回復(fù),駱邪這才放開了溫暖的手,他顫抖的唇竟勾起一絲幅度,好像在微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