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彎起嘴角,兩頰露出淺淺的酒窩。
她是幸福的,因?yàn)樯磉呌羞@么多愛她的人。
只是,不論她怎么不情愿、怎么舍不得爸爸,哪怕是演一場戲而已,她終究還是得進(jìn)駱家,和駱池軒住在同一個房間。
哪怕是假夫妻,也得同房住啊,要是被林真母女發(fā)現(xiàn),那駱池軒的財(cái)產(chǎn)就繼承不成了,她要是壞了駱池軒的計(jì)劃,駱池軒肯定會假戲真做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到時候,她會成為那只可憐的替罪羊。
新婚主臥特別大,是溫暖房間的好幾倍,此時,賓客散盡,房間里只有駱池軒和溫暖兩個人。
溫暖早已換下婚紗,卸下妝,不像別的新婚夫妻,洞房花燭夜,夫妻恩恩愛愛、纏纏綿綿,溫暖穿上平時穿的簡單睡衣,端了杯牛奶坐在大床邊。
“床是我的,你自己挑個地方睡唄?!睖嘏f完,抿了一口牛奶。
駱池軒也換下了筆挺的西裝,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就不需要再偽裝很親密的樣子了。
其實(shí),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幾次,所以稱不上太熟,這都深夜了,還待在同一個房間,真心有些尷尬。
“溫暖,你放心好了,沒人的時候,我會和你保持距離,以后,你睡床,我睡沙發(fā)?!瘪槼剀幭驕嘏度ヒ粋€眼神,似乎是叫她放心。
“這還差不多?!睖嘏韧昱D蹋靡獾奶搅擞周浻执蟮拇蹭伾?。
將絲滑的被子一掀,就包進(jìn)了被窩里。
天色不早了,房間就留了一盞臺燈,駱池軒也抱了條被子,側(cè)躺在沙發(fā)上。
第一次在外面住宿,而且,還是和一個不怎么熟的男人同住一個臥室,雖然不睡一張床,但溫暖還是覺得別扭和不踏實(shí),總歸是個20歲的女孩,都說再斯文的男人骨子里都纏著狼性,萬一駱池軒夜半意圖不軌怎么辦?
唉!要是阿離在就好了。
阿離生前雖然是個男人,但畢竟現(xiàn)在只是個魂魄,他應(yīng)該沒有所欲望,所以溫暖不把阿離當(dāng)男人看。
要是阿離可以不怕駱池軒該多好,這樣晚上就可以守在床邊,當(dāng)她的守護(hù)神,而她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起阿離,不知道今晚他去哪了呢?
想起舉行婚禮前,阿離那落寞的眼神,溫暖忽然覺得揪心。
糟糕,這兩天忙著婚禮,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給阿離燒祭品了,不知道阿離餓不餓。
可就算餓了,阿離也進(jìn)不來這間臥室找她要食物,因?yàn)橛旭槼剀幵凇?p> 怎么辦?
想著想著,溫暖睡意全無。
過了很久很久,直到溫暖確定駱池軒睡著了以后,溫暖才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
自從和阿離成為朋友以后,溫暖總是隨身攜帶香和小香臺,她從自己的布包里翻出這些以后,就趁著駱池軒熟睡,溜進(jìn)了客廳。
打開冰箱,溫暖拿了一大堆食物。
“多燒點(diǎn)給阿離,這樣他就可以吃好幾天了?!睖嘏吥钪?,邊懷抱吃的。
怕阿離不敢進(jìn)駱家,溫暖于是走出豪宅,躲到了花園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小角落,這才開始擺放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