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懶得和兩人浪費時間,坐回座位,卻發(fā)現(xiàn)繡娘和磬瑤都盯著自己,他不禁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怎么這么看我,我臉上還有花了不成!”
磬瑤一把拉住姜山的手臂,瞇起的眼睛讓她活脫脫像只小狐貍,她湊到姜山面前問道:“小山子快說,你哪來的那么多錢,從實招來!”
姜山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但這件事卻沒法說清楚,只得道:“那是我在山上撿的,撿來的!”
磬瑤哪里信他,瞥了一眼繡娘,隨即露出狡黠笑容,調(diào)皮道:“難道,嘻嘻——”她欲言又止,開始壞笑起來。
姜山倒是疑惑起來,不知道這小丫頭想到了什么,問道:“你笑什么,難道什么,你說說看!”
磬瑤又看了一眼繡娘,隨即湊到姜山耳畔道:“難道你真的變成吃軟飯的啦,這錢是繡娘給你的吧!嘻嘻——”
頓時姜山頭大不已,這都哪跟哪兒啊,可件事一時他也說不清??聪蛞慌缘睦C娘,卻見她似乎沒有聽到磬瑤的耳語,心里松了口氣。可他沒發(fā)現(xiàn),在他調(diào)頭之際,繡娘恨恨地瞪了磬瑤一眼。嚇得磬瑤連忙朝她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訕訕的笑著裝起傻來。
繡娘也奇怪起來,不知道姜山的錢是從哪里來的,雖然她知道姜山最近在歐冶鼎鋪子里賺了些錢,不過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多。本來她今天也沒有真的打算讓姜山請客,她身上可不缺錢。正思索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姜山小哥哥,你來登小樓吃飯啦!”那個自動樓梯一樣的房門再次打開,姬茹走了出來,看見了姜山立馬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自從姜山幫她修好秋水劍之后,姬茹就十分感激姜山,完全忘了當(dāng)初弄斷秋水劍的人也是他,反而當(dāng)成了哥哥。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但天真如她卻沒有半點拘束,比起初次見面更多了幾分俏皮和活潑。
“又見面了,姬茹小姐?!苯絽s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上次自己弄壞人家的秋水劍,又拒絕了姬家向自己拋出的橄欖枝。最后不歡而散,此刻再見卻是讓姜山有幾分不自然。
“原來是臨川王國的王子鈕峰殿下,歡迎到登小樓用餐?!奔愫徒秸f著話時,姬茹身后另一個少年卻看到了鈕峰,姜山想起,這就是那日和薛云在一起的少年。
“客氣了,田榮兄弟,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相遇,何不過來喝兩杯?”鈕峰連忙向田榮示好,此刻哪有半點高傲清冷,雖然嫉妒姬茹對姜山的態(tài)度,也只能放在心里。
田榮瞥了一眼姜山,眼中有幾分不悅,朝鈕峰點了點頭。
鈕峰察言觀色的功夫可不差,連忙又走到姜山他們桌子旁,朝姬茹道:“姬茹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可否賞臉讓在下請你用餐?”
姬茹自顧自的和姜山聊著天,完全忽略了鈕峰的出現(xiàn):“姜山哥哥,覺得登小樓的菜怎么樣???好不好吃?”
“姜山哥哥,你今天的這頓飯一定要由我來請哦,上次你幫我修好秋水劍,我還沒好好謝你呢。”
姬茹像是一只歡快的小鳥,對姜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姬茹小姐客氣了,修劍的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碑吘箘κ潜蛔约号獢嗟?,實在不好意思接受姬茹的好意。
“姬茹小姐——”鈕峰再次開口,他看了一眼田榮,發(fā)現(xiàn)他臉上已有幾分慍怒,稍一想就明白。暗道:“這小子何德何能,怎么美女都扎堆圍著他!”
姬茹和姜山聊得正開心,鈕峰的臉色卻是越發(fā)難看了,他像個木樁一樣杵著那里進(jìn)退兩難,倆人幾乎把他當(dāng)成了隱形人。前所未有的屈辱讓鈕峰氣得肺都要炸了,但理智還是讓他拼命地壓抑著憤怒。
姬茹和姜山越說越開心,一雙美目簡直笑成了彎月:“姜山哥哥,其實那日我爹爹就在一旁,他也很看好你,你為什么不肯來我家呢,那樣就可以陪我玩了呀!”
“嘶!”姜山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眉目間露出痛苦的樣子,繡娘和磬瑤公主看他和這個叫姬茹的姑娘聊的火熱,把自己倆人晾在一旁,心生不悅。所以,姜山此刻腰上有兩處享受到了美人的輕撫。
姜山忍著疼痛,僵硬的硬撐起笑臉對姬茹說:“謝謝姬族長的美意了,姜山無德無能,實在不配作姬家的客卿。”
姜山隨口說出的話,卻讓在他們周圍的眾人著實吃了一驚。
“嘩——”樓上嘩然。
“拒絕了姬家,難道是他?”
“聽說前段時間,有個年輕的天才匠師拒絕了姬家的客卿邀請,難道真是他!”
“你沒聽見么,姬茹小姐剛才說他幫小姐修好了劍,應(yīng)該不會錯了!”
“難道他不是廢物,真是天才?”
“肯定沒錯,沒聽到他剛剛親口拒絕了姬茹小姐的邀請么!”
“這小子瘋了吧,姬家做客卿代表著什么他不明白么,他居然拒絕?!?p> “難怪他不甩臨川王子,原來他真的不是吃軟飯,是有真材實料呀!”
“之前傳說此事都以為是捕風(fēng)捉影,恐怕今日之后,會有許多人要拉攏他了吧!”
“一定會的!”
……
眾食客此刻看姜山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原來這個姜山根本就不需要靠身旁的美女,姬家都要拉攏的人,那該有多大的天賦呀?
不過一些有心人都看著田榮的反應(yīng),可惜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半點端倪。
姬茹聽到姜山拒絕了自己立即嘟起了嘴,神情十分可愛,不過她也沒有表達(dá)半點不滿。她就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干凈的像一張白紙。
姜山感慨于她的出生,還有一顆純真之心,實在難能可貴。
姬茹忽然天真地問道:“姜山哥哥,你怎么看起來好像不舒服呀,是菜不好吃么?”她眼里清澈如水,讓人看不到半點雜質(zhì)。
姜山嘴角抽動,說道:“要不你坐下來吧,我還點了幾樣菜,也吃不掉,一起吃吧?!?p> “好呀!”姬茹蹦蹦跳跳地坐了下來。
然后她好奇地打量著姜山三人,可愛的大眼睛不停地在繡娘和磬瑤臉上掃來掃去。忽然,她像是懂了什么,竟然向姜山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
此刻,鈕峰立在一旁,看著眾人的譏笑的目光,這時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成了一個笑話,沒想到今天,自己一世英名都?xì)г诹诉@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廢物身上。而看三個美女和他談笑風(fēng)生,自己這個臨川王子卻被當(dāng)成了空氣。
面對磬瑤公主姬茹等人一再的無視,鈕峰心中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作為男人,他根本無法容忍被女人無視,尤其還是這樣的絕色美人。作為王子的尊嚴(yán),他必須要自己討回來。
田榮已經(jīng)走到了姬茹身旁,朝姜山道:“姜山兄弟,沒想到又見面了,在下姬家田榮?!?p> 姜山雖然佯裝不理鈕峰,卻一直注意著他。至于田榮,他更是早就看在眼里。自從上次被沈舟羞辱后,他對姬家的這些人,都沒什么好感。若非姬茹天性純良,他肯定連理都不會理。
姜山不冷不熱道:“幸會了!”
田榮似乎比鈕峰要自如的多,他笑道:“姜山兄弟真有興致,幾日不見,為兄甚為想念。想到你空有神匠傳承,年紀(jì)輕輕匠師技法已經(jīng)登堂入室頗為可觀??上懵犝f你不能修煉行力,愚兄倒是為你可惜的緊呀!”
姜山冷哼一聲道:“那倒是多謝田兄費心,如此一來也好,省的大家記掛。”
“原來你就是姜山,聽聞幾日前你曾與齊岳王子齊棟有些誤會,在下與他是好友,雖說你不能修煉,我卻還是要跟你討教個說法!”說話的是一個黑衣少年,從樓上角落的位置起身,端著酒杯朝姜山走來,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樣子比鈕峰謙遜很多。但他的語氣卻不陰不陽,尤其說道姜山無法修煉時,語氣中更有一種嘲諷和挑釁的意味。
姬茹看場上情形不對,正準(zhǔn)備開口制止這個少年。但是田榮卻搶先說道:“原來殷墟王國的殷桐公子也在我們登小樓用餐啊,今日鈕峰殿下與殷桐公子,土行帝國的兩位青年才俊一同聚在我們姬家的登小樓,這可當(dāng)真是一大幸事?!?p> “原來他就是殷桐!據(jù)傳他是殷墟王國庶出王妃所生!”
“難怪稱他公子,看來實力也有限?!?p> “此言差矣,他不但天賦極高,更是這屆帝國學(xué)院招收的前二十名天才?!?p> “原來如此!”
“怎么,你看出什么來了?”
“你可真傻,田榮公子明顯和姜山不對付。殷桐此刻出手不正是撓到了田榮的癢處,靠上姬家這座大山,以后誰還會拿他的出身說事!”
眾人恍然大悟,這時才意識到,原來姜山即將成為殷桐公子的墊腳石。殷桐是要把姜山當(dāng)作彩頭,討好田榮!
鈕峰也是才看到殷桐,他也不傻,眼珠一轉(zhuǎn)便有了計較,朝殷桐舉杯笑道:“原來殷桐兄也在,相請不如偶遇,先干為敬!”
殷桐端著酒杯,邊往前走邊與田榮、鈕峰二人遙遙舉杯,等他來到時,站的方位和鈕峰正好互成犄角之勢,兩人鋒芒直指姜山。
磬瑤公主看到這情勢心中暗急,鈕峰和另一個少年分明來者不善。姜山作為匠師確實有本事,可是磬瑤卻是五行師,在神殿的修煉讓她深深地明白,沒有修煉行力的人,與修煉過行力的人比起來,就如螻蟻一般。她清楚姜山是真的不能修煉行力的,若是動手必然要吃大虧。
姜山平靜地坐在桌旁,喝酒吃菜好像并沒有看到鈕峰和殷桐。鈕峰和殷桐更是入不了繡娘的眼,繡娘也自顧自地吃菜飲酒。
眼看這兩個人一個滿臉無所謂,一個又不聞不問的樣子,可真急到了磬瑤公主了。
磬瑤公主豁然起身,朗聲對面色不善的鈕峰二人說道:“你們想干嘛?你們要欺負(fù)一個完全不能修煉的人么?”
“磬瑤公主言重了,我們又怎么會欺負(fù)姜山兄弟呢。我們和姜山兄弟都是帝國學(xué)院的同學(xué),這也只是想和姜山兄弟切磋一下?!扁o峰冷笑著對磬瑤道。
“這里可是姬家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你們敢在這里鬧事!”磬瑤公主實在沒辦法只好把這里的東家姬家給搬了出來。以姬家的權(quán)勢,他們應(yīng)該還會有所忌憚。
“田榮哥哥,他們要欺負(fù)姜山哥哥了,你快阻止他們呀!”姬茹雖然懵懂,卻也看出情形不對,心中急切,但她一個小姑娘面對這種狀況也不知道怎么處置,只好地朝田榮求助。
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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