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楊虎大人,還有大約五六十個匈奴兵組成隊列在殺害了我方五名騎士之后,朝著東北方向逃去了,請問楊虎大人是否需要派人追趕?!?p> 一個身著甲胄且滿身血污的騎士,一個翻身躍下馬來,用一種半蹲著的姿態(tài)朝著正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楊虎報道,而楊虎并沒有馬上回答他,楊虎只是長舒了一口氣,接著便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然后用一種非常悲涼的語氣問道:怎么著,今天晚上死了這么多人了,難道說你還沒有殺夠?
楊虎這句話可以說是將這個這個騎士給問著了,這么一來,即使是傻子也多明白了楊虎的意思,那就是這樣已經夠了,非給斬盡殺絕嗎?
不過,楊虎可不是什么人道主義者,楊虎知道如果有必要也是要做出一些喪盡天良,慘絕人寰的事情來得,可是,這幾十個突圍出去的匈奴兵,今天晚上真的沒有死的必要。
首先是現(xiàn)在自己的部隊經過這么一場大戰(zhàn)雖然死掉的人才五個,對于幾百人的本部來說微乎其微,可是到底也是經過了一點勞苦的。
而自己現(xiàn)在對于匈奴兵的部署情況并不太清楚,所以,鬼知道這些匈奴人在這這附近還有沒有部署了軍隊呢,萬一有的話,那么,前去追擊的部隊不就會有去無回了嗎?
再說了,這些追擊匈奴兵的部隊死了自己是損失了一批得力干將,如果有一兩個被匈奴兵俘獲了,扛不住威逼利誘說出了自己部隊的實際情況來,那才是真的損失慘重了,所以,本著這兩個原則,楊虎并沒有去追,而且,楊虎也希望今天他在這里的所作所為,能夠被匈奴兵的最高指揮匈奴右賢王知道。
所以,在成功的干了這一票之后,楊虎便命令自己的部隊原地休整,而因為要處理的尸體是在太多,楊虎就下令一把火燒掉算了。
數(shù)千具尸體被堆積在一起不僅是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那人油燃燒起來的時候,還會產生一種讓人作嘔的味道,而楊虎手下的軍士,不管是這些藍甲戰(zhàn)士也好,還是恒騎的本家弟兄也好,多是打過仗看過死人的人,那死人的味道自然也是沒有少聞的,所以,對于這種問道還是受得了的。
不過,楊虎接下來卻是做出了一件非常讓在場的所有人倒胃口的事情,那就是掏出了自己藏在腰間袋子里面的干糧大口咀嚼吞咽起來。
要知道此時的空氣中不僅是彌漫著尸體燃燒時的惡臭,而楊虎剛剛見過那么一場惡戰(zhàn)還沒有來得及更換戰(zhàn)甲,因此,他的身上滿是血漿和汗水。
而這干糧放在手上的時候,有時候稍不注意就會帶著那些敵人的血漿一起咽到肚子里面去,不過,楊虎卻毫不在意,而他的這種吃法到最后也的確是變成了非處重口味的一幕。
這種重口味則來自于楊虎將帶著血漿的干糧吞下,搞得自己的嘴巴上全部多是凝結的血液,而在看到這樣挑戰(zhàn)生理極限的一幕的時候,那些軍士們便一齊將肚里的東西多吐了一個干凈。
“喂喂,楊虎你這是做什么,餓死鬼投胎,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我知道我們多時刀口舔血的人,可是,真要是做起來那還是太挑戰(zhàn)人的生理極限了?!?p> “你別這么在意,你可知道我們這次出來就是玩命的,既然是玩命那就給在臨死之前多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點東西,否則的話,死了也不是變成一個餓死鬼了嗎?”
楊虎的話驚醒了那些還沉醉在勝利的喜悅之中的人們,因為,這下子他們才又意識到了自己所面對的是一種什么樣的局面,所以,這些軍士便在嘔吐完肚子里面的東西之后,架起了大鍋,點起了篝火,將能夠找到的食材全部一股腦的放進去,接著便是開始了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快活生活。
而現(xiàn)在恒騎才明白了楊虎的用意,楊虎這樣做無非是想讓這些軍士們將肚子里面的東西吐干凈了,然后,在吃吃喝喝一個痛快。
可是,即便是恒騎這樣殺人不眨眼,將人腦袋當西瓜砍的殺人狂,也多感覺到楊虎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重口味了一點。
不過,就在軍士們又陷入到狂歡之中的喜悅的時候,楊虎和恒騎卻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一邊扮演起匈奴右賢王的角色,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扮演了楊虎本人。
雙方經過心態(tài)模擬的方式,在沙地上面,用石子來作為雙方兵力然后不停的開始圖上推演,而這樣推演來,推演去的結果就是,恒騎和楊虎兩個人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絕對不能夠在這里死守,因為,雖然說這個峽谷入口,便面上是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只要是弩機還有弓箭,這床弩還有箭矢,那么,匈奴人就過不來,可是,實際上,這峽谷之上到處多是可以供人同行的道路,只不過每一條道路只能夠容得過一兩個人走過去而已。
可是,積少成多,只要是給匈奴人一點時間的話,那么他們就會拍幾百人,幾千人甚至于是幾萬人連人帶馬的越過這些林間小道出現(xiàn)在自己的后方。
而到那個時候,匈奴人會在森林里面游騎四處,那個時候,自己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夠死守在峽谷之上,等著被匈奴人們給困死和餓死了!因此,此時的楊虎和恒騎達成了共識,那就是要想活命,就只有出擊,只有主動將戰(zhàn)火燒到匈奴人的地面上去,自己或許才會有一線生機。
而說道將戰(zhàn)火燒到匈奴人的地面上去,那么,楊虎他們靠的就是機動快速的能力,之前楊虎從自己的大本營帶到這里的騎兵不過只有區(qū)區(qū)兩百人,可是,在將匈奴兵一舉蕩平之后,楊虎就有上千匹上好的戰(zhàn)馬,不過,就是人馬不夠多才五百來號人,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也是有了五百多騎兵了。
而楊虎也有技術上面的優(yōu)勢,那就是楊虎的騎兵是有馬鐙的,別看馬鐙這個東西不值錢可是這時候卻是非常的管用,因為有了馬鐙騎兵就不用將多余的體力用在腿上,而是可以用在控制戰(zhàn)馬上了,這樣一來的話,楊虎手下的騎兵自然是擁有優(yōu)于匈奴騎兵的激動速度和突擊能力,所以,主動出擊對于楊虎來說就顯得非常具有優(yōu)勢。
另外出擊的話,楊虎具有改裝過的弓弩,這種之比現(xiàn)代化步槍落后一點點的武器,已經是匈奴騎兵的噩夢了,所以,楊虎覺得自己的主動出擊一定會再打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就在楊虎和恒騎確定了主動出擊的方案的時候,匈奴右賢王也從那些逃回來的匈奴騎兵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前鋒部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
而這樣的消息當然是匈奴右賢王所不能夠容忍的事情,不過,匈奴右賢王到底是個明白人,他知道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擊潰這伙來犯之敵,而不是將氣撒到自己人的頭上。
為了對付突然來到的楊虎等人,匈奴右賢王召開了一次極短可是卻是非常重要的軍事會議,而這次軍事會議的主體就是讓所有的匈奴貴族們堅守自己的營寨不出,雖然說這些匈奴貴族們多對匈奴右賢王的這種消極策略非常的不理解,可是,到底還是畏懼兵權在手的匈奴右賢王,所以一個個也就只能夠招辦了。
不過,匈奴右賢王這樣做可不是示弱,因為,此時匈奴右賢王已經猜到,這秦國的討伐大軍已經出發(fā),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秦軍主力大張旗鼓的朝著自己這邊運動過來。
所以,這一支突然出現(xiàn)的秦軍部隊雖然戰(zhàn)斗力強悍,可是也只不過是一支偏師罷了,不過看對方面對兩千人多要用盡手段的份上,或許連偏師多算不上。
而自己作為到現(xiàn)在為止還按兵不動的匈奴軍團,所要做的任務就是在整個匈奴遠征軍出現(xiàn)危機的時候,發(fā)兵救援各處,而這支如同尖刀一般插入到自己心臟來的秦軍部隊的任務無非就是拖住自己,使得另外的匈奴兵團出現(xiàn)什么危機的時候,自己因為對方的襲擾而不能出兵救援友軍了。
因此,看穿了楊虎出兵目的的匈奴右賢王就覺得,如果,自己的軍隊太過集中的話,反而是會被這支小規(guī)模的秦軍給牽制的牢牢的。
而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的部隊分散開來,這里駐守幾百人,哪里駐守上千人,而匈奴右賢王的軍隊由足足的五萬多人,這樣分散開來的話,就是上百處的地點,而是個人多知道,就是五萬多頭豬,放在平原上讓秦軍抓幾個月多抓不完,何況是活生生的有抵抗意識的人呢?
因此,匈奴右賢王感覺到自己這個將軍隊分散在各處的決策是非常高明的,因為,楊虎不管襲擊那個地方,其他地方的匈奴兵多可以出擊救援。
而楊虎的軍隊是越大打越疲憊,士兵是越打越少,這樣一來的話,就好像是楊虎手下的親兵如同大雪球被放在了火箱旁邊一般,早晚多是會一點一點融化掉的。
可是,這匈奴右賢王到底還是低估了楊虎軍隊的效率,因為,此時的楊虎軍隊絕對不是一般的只會在幾輪箭雨之后就靠著大刀片子和匈奴兵招呼的秦軍了,而是可以單純的靠著先進的弩機就將數(shù)百名駐守著匈奴兵的營寨一下子拔掉的強悍軍隊。
因此,在得知這匈奴右賢王自以為高明的計劃就是打出這樣的一張爛牌的時候,楊虎和恒騎多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所以,飛虎隊被一分為二,恒騎和楊虎是個帶領一部分,而一遇到這種零零散散的匈奴兵的營寨的時候,先是靠著弓箭兵過硬的技術將床弩組裝起來,然后,就是弩機和床弩的混合射擊,接著等到匈奴兵死傷過半之后,再就是五十名藍甲騎士一擁而上,將剩下的匈奴兵給徹底打敗。
而這種辦法雖然簡單,可是,卻是屢試不爽,簡單有效的,而匈奴右賢王的軍團也就是在這樣一種簡單方法的方法的進攻下,不到五天的時間,就丟掉了七個營地!
這下子匈奴王可是著急了,因為,如果按照秦兵這個速度再繼續(xù)進攻下去的話,那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匈奴兵團就只會剩下殘兵敗將了!
所以,匈奴右賢王也開始將這伙小規(guī)模的秦軍視為自己的心頭大患,而開始區(qū)別對待起來,而所謂的區(qū)別對待就是拋棄這種以守代攻的方式,而反守為攻,不過,匈奴右賢王知道,這伙秦軍絕對不是一般的軍隊,所以,用只是數(shù)量上占有優(yōu)勢的匈奴兵去對付他們是絕對不行的,那樣做只會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因此,將一支短小精干的部隊派出去,而這支部隊的成員們就是連匈奴人這種落后名族多視其為野人的——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