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梓楓來到了顏小青的辦公室?,F(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婚紗照。
雖然現(xiàn)如今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卻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畢竟是顏氏集團的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的婚禮,戲是要做給外人看的。
婚紗禮服都準備好了,攝影師二樓現(xiàn)成的在待命,只不過,顏小青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伴娘呢?誰當伴娘?”這個問題在以前根本就不是個問題,袁芳一定是不二人選。她早就說過要給他們當伴娘,為了這個,大她三歲的她可以晚她幾年結婚。曾經(jīng)聽起來的戲言曾也賺過她的眼淚。
“你決定。不過你的朋友也就只有那么兩個。袁芳現(xiàn)在在二樓試穿禮服,如果你有其他人選,就通知她去二樓?!?p> 莫祁睿還是自作主張的決定了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像在征求她的意見。
“既然已經(jīng)在試穿了,就沒有必要換人了?!鳖佇∏嘞雭硐肴?,不選袁芳,也只能選葉安琪了。與其讓葉安琪難受,不如讓袁芳憋屈一下。到要看看,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要結婚了,可新娘不是她,還要給新娘當伴娘,這是種什么感覺,她是否也能感到一種蝕骨之痛。
可是……真要跟他去拍這個婚紗照嗎?這個男人給她的眼神已經(jīng)覺不出任何的溫暖和體貼了,冷淡得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切,果然只是交易而已。
找回了陳副董這樣的爹,你也不用對我再演戲了吧,她心想,不由說道:“你曾答應給我三年時間,但為什么連半年都等不了?你是在著急什么?”
“你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你了,你該知道原因。”他的嘴臉露出桀驁的輕笑,仿佛勝券在握一般,“我們這樣是雙贏,總好過兩敗俱傷。”
說白了,她有股份,而他有人脈有人心有項目。如果真的撕破臉,發(fā)生內(nèi)訌,顏氏的股價一定會大跌,吃虧的是她。
“既然答應了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不過,我還是要誠懇的問一句,你真的不后悔嗎?”
話問出來,顏小青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還沒有那么惡毒,心底深處,她竟還在意著他的感受,她居然是真的對這么多年的時光抱有一絲懷念。
“你認識了我五年,你看我做什么事情后悔過?”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既然如此,去二樓吧?!鳖佇∏鄧@了口氣,起身朝外走去。
腳下的步伐如有千鈞,就像是即將趕赴刑場的犯人,她已無法回頭,前路又不堪展望。命運充滿著必然和偶然,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必然中尋求偶然。
但愿,莫祁睿能解救她脫離這無邊的漩渦。
“在想什么?”電梯里,他忽然一臉認真的問。顏小青搖搖頭,心里暗笑了一下,和他早就節(jié)拍不對了。
二樓,已經(jīng)沸騰了,誰都想見證這場特別的婚紗照的拍攝過程。
袁芳第一個迎過來,將顏小青領進試衣間,她的一顰一笑,仿似曾經(jīng)的劍拔弩張只是一場夢而已。
顏小青說:“你先前讓我解除婚約,今天卻這樣從容的面對我們后天的婚禮,我是該說你愛的太深還是該說你根本不愛?”
她從容一笑:“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今后種種譬如今日生。又何況,結婚并不代表什么。就算他和你日夜相對,我也能牢牢的握住他。你能嗎?”
“我不能?!辨倘灰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握住他?!?p> 說話間,外頭傳來敲門聲:“董事長——”
“怎么了?”
“陸總臨時接到電話,有要緊事情處理,說是讓董事長和袁總下午再拍?!?p> “知道什么事情嗎?”
“好像是有個什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要回去取一下?!?p> “知道了?!鳖佇∏鄬⑦€沒來得及穿的婚紗放回去,心下忽然一松,又看向袁芳:“你還有機會?!?p> 但是,她幾乎已經(jīng)將陸梓楓看穿了,他確實不會有回頭路了。一個可以將女人的深情當做游戲的男人根本不懂愛情,所以他可以同時將袁芳和葉安琪玩弄于左右,又不忘與她微妙的周旋。女人,于他不過是一顆又一顆棋子。好在,葉安琪已經(jīng)看清他的面目回頭是岸,至于袁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顏小青不想多說什么,出了試衣間,到了覓淘科技的前臺,正好碰到剛進來的陳響。
“這幾天也不找我試鏡,耽誤了進度,損失的錢你賠?”她故意調(diào)侃著。他卻沒好氣的看了我兩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喂,有空沒有,出去坐坐?”她依然好聲好氣的貼著他的冷臉。
他的神色終于露出一絲熱度,“去曼珠沙華。”
顏小青的心情大好,到了曼珠沙華要了卡布奇諾,“你喝什么咖啡?我好像還不知道呢?!?p> 他說:“我不喝咖啡,只喝酒。你要是真想跟我坐坐,那就請我喝酒?!?p> 顏小青打了個響指:“這簡單,想喝什么酒?”
“你看著辦?!?p> “既然你是拉菲一郎,那今天就喝拉菲?!?p>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淺的笑了一下??磥硭菨M意的。
酒喝了三巡,他才微醉的說道:“我的提議不好嗎?你嫁給我難道會比嫁給他差?”
“有些事你不明白。”顏小青心里略有些堵,抓過酒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到嘴邊,電話又歡快的響了起來。
居然是李助理的來電,心里莫名緊張起來。李助理一般是不會打她的電話的。
“誰的電話,怎么不接?”陳響半瞇著眼睛問。
按下接聽鍵:“什么事,李助理?”
“董事長,請問你和陸總在一起嗎?”
“不在呀,怎么了?他不是回家拿文件了嗎?不過現(xiàn)在應該折回來了吧?!?p> “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按說,陸總是不會這樣的。我問了一圈,都沒人知道他在哪。還有要緊的事情等他談呢。”
顏小青提醒:“那你去他家里看看吧?!?p> “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他說,“估計五分鐘就能到。
掛了電話,心里的那種緊張感越發(fā)的強烈起來,心開始狂跳不已。是什么事呢?會發(fā)什么事呢?
“怎么了?怎么臉色忽然那么難看?不舒服嗎?”陳響睜大眼睛看著她,明顯也看出了異樣。
“李助理說聯(lián)系不上陸梓楓?!?p> “聯(lián)系不上就聯(lián)系不上,何至于你這么不安?你果然是在乎他的?”他的眼神像是在問問題,更像是自問自答。
難道是……不會是……?
顏小青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關于報仇,關于一月之約,似乎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
李助理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緊張得握不住手機。
“喂……”聲音在顫抖。
“董事長,快到醫(yī)院,陸總家附近的那個三醫(yī)院,陸總不行了!”
腦袋一嗡,一片空白,只隱約聽到那邊又說了“狂犬病”三個字。
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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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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