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域外生靈
春去秋來,眨眼間就是一年多過去。
石毅自從進了人皇宮就沒出來過。
武王很擔心,親自去了一趟皇宮,得知了石毅在人皇宮閉關修行的消息。
這一年多以來,荒域可謂是身在浪潮中心,明處暗處,都算不上平靜。
隨著域壁禁制松動,動亂和戰(zhàn)火的味道一直在發(fā)酵。
現在身在荒域,很輕易就能看到其它大域修士的身影。
皇都內的一處行苑,一眾域外生靈在這飲酒作樂。
“真無聊,同代之中根本尋不到什么強者。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p> 有個粗獷漢子把口中酒水當口水一樣吐掉。
倒不是覺得難喝,而是覺得無聊,有些悶悶不樂
“所謂雙石大戰(zhàn),是真實的嗎?為連一個接近他們的人都沒有?!庇钟腥嗽诰葡虚_口說道。
“是呀,這里的生靈都太弱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果然,八域之中,自古以來,荒域最弱不是沒有道理的?!?p> “除了山還是山。大城池都沒有幾座,能有什么人杰才稀奇了?!?p> 有器皿被打碎,宴會中發(fā)生了騷亂和流血事件。
“就你們這種見識和智商,在這里喝酒,我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p> 一個白衣青年站起身來,身旁是一地倒地的無頭尸身。
這人的長相像人族,背后卻生有一對潔白的羽翅,頭上還有一個光環(huán)繚繞。
“羽族生靈,疑似來自天域?!?p> 有了開口,道出白衣青年的身份。
很多人聽到后心中都是一震。因為羽族著實是一個大族,遍布各大域內。
這人身上有這等異相,疑似羽族中的王血一脈。
“不是說那重瞳神人其實還活著,而且就在石皇宮內?!?p> “你們在這里唧唧歪歪有什么用,有本事去石皇宮求證啊?!?p> 羽族生靈把話留在這里,而后轉身離去。
他穿過數個街道,最后來到一處大院中,對著與他同族的一位女子躬身行禮。
在各處域外生靈的宴會聚會鬧事、殺人,這幾日,他重復做了好幾次。
“石毅,你到底在哪里?希望你就在石皇宮中?!?p> 要是石毅真的在這里,就會認出這個羽族女子,羽人秋山。
昔日在上古圣院內,她進入圣山后得了一些造化,但始終沒有尋到金身液。
后續(xù)得到一些關于雙石戰(zhàn)的消息后,她覺得石毅應該是尋到了這樣的神物,故此她還想再爭取一下。
西天教的金剛液雖然能取得同樣的效果,但卻需要她去聯姻。
這有違她的道心,是最下下策。
剛好,這次借著石國七皇女的壽宴,她可以策劃一次“逼宮”。
之前她也不是沒叫人去找無雙侯府的麻煩,結果武王府那邊竟然跳出了一個尊者,她的人馬都折在了哪里。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證明了石毅不在這兩個地方。
石國皇宮,熱鬧非常。
雖說比不上人皇大壽一樣尊者云集,但來往的大人物也不算少。
“沒有請?zhí)筒荒苓M?”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人族的一個皇女嗎,架子真大!”
“荒域要完了,到時候別比婢女都不如!”
有生靈神色陰郁,很是憤懣,引得他人注目。
不過這些大多都是小角色。
“這些域外的生靈真惹人厭,對我荒域很不敬,真想宰了他們?!庇腥说驼Z,這里自然有不少人族的強者。
“使不得!這些人算不了什么,他們背后的大教惹不得啊?!?p> “人皇竟然閉關了?!?p> “誰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p> 有人嘆息,以后的形式會如何,誰也猜不準。
人皇逐漸不問世事,好在有幾位王爺鎮(zhèn)著場子,玩鬧歸玩鬧,倒也沒人敢太過火。
除了在擂臺上。
“太弱了?!?p> “就這種程度嗎?”
有人驚呼,因為這已經第五場了。
一個西方教的修士,在擂臺上連敗荒域修士五人。
而且,全程他以肉身相抗對手寶具,讓觀戰(zhàn)者頭皮發(fā)麻。
那是金剛不壞身,為西方教的鎮(zhèn)教神通之一,能得到這種傳承并修煉有成的人都了不得。
西方教,又名西天教,與補天教、截天教等并列,號稱不朽的道統(tǒng),橫跨數域。
“也就是有些太古神山的水很深,至于這里的人族,哪怕是人族中的王族,也還是弱啊,比不得我們那一域?!?p> 玄域的一個生靈搖頭。不少人附和,讓皇宮內不少修士覺得臉上無光,尷尬不已。
因為最強的幾位皇子皇女常年在神山上求學,并未回歸。
皇都之中,無人可用??!
“烈山祿勝了一場!”
還沒等眾人來得及高興,就有一個修士手托一只白玉龍象,將烈山祿打落臺下。
“奶奶個熊,雷家兄妹都不在?”
混天侯石恒想要上場,卻被家中族人阻擾。
“無論是大石還是小石,若是活著,只要出現一個,一個指頭就能碾壓你們全部!”
“什么西方教、羽族,都是垃圾?!?p> 人群中有人出聲,聲音忽左忽右,讓人分辨不清,難以察覺到是誰所說。
毫無水平的挑撥。
不少人感嘆,看來無論是敵是友,無人不懷念這對雙石兄弟。
“七皇女,你就給我們一個準信,石毅到底在這皇宮內。”
有人圖窮匕見,各種刁難,就是為了探究石毅的蹤跡。
“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你們這些土雞,也想跟鳳凰爭?”
有人心頭震顫,來人是誰,這話說得也太重了吧。
“這一代魔靈湖的傳人?!庇辛顺鲅酝侣端{彩等人的身份,
“身為太古神山的純血生靈,竟然會去追隨一個人族的重瞳者?”
有一些人才剛來荒域,只是聽聞過那場少年至尊戰(zhàn),其余所知就甚少。
“那些大教傳人,誰沒幾個追隨者啊?!庇腥瞬环?,依舊覺得雙石只是被人吹捧夸大了。
“想一戰(zhàn),那就來吧?!?p> 金色鵬鳥化為人身,一頭金發(fā)飛揚,流光一閃,就來到擂臺上。
“你又是何人?我們想要挑戰(zhàn)的是重瞳者?!?p> “一群土雞瓦狗也配挑戰(zhàn)大人,想死?上來!”
金色鵬鳥眼眸幽幽,一道漩渦似要吞魂噬魄。
在沒遇到石毅前,只有他訓別人看不起那些平庸天才的份,又有幾分敢輕看他。
氣息外放,竟是銘紋境!
擂臺自然不是只有一座,裂天魔蝶化作的蝶衣女子也走到臺上。
又是一位銘紋境修士。
不只是域外修士,就是荒域內的修士也心驚不已。
石毅的這些追隨者,竟然都是銘紋境的大修士。而且,這兩人也太年輕了,最多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絕對是天才級別的人物。
“銘紋境而已!誰還不是呢?!?p> 有玄域修士跳上臺來,“那就切磋一下如何?”
“方才殺我荒域修士,如今與我卻是切磋?”蝶衣女子對著眼前的玄域修士輕蔑說道。
“惜你是女子,才給你幾分……”
玄域修士話還沒說完,只見蝶衣女子身形一晃,蝶影和人影在她身上分開又重合,玄域修士的身體就像一張紙一樣豎著自頭蓋骨開始,被剝成兩半。
另一邊,也有人上臺,明明修為差不多,可戰(zhàn)力卻差遠了。
不下十招,一位天域修士就被打爆,白色的羽毛漫天飛舞。
很快,就又要人上場了,引得不少人驚呼。
那似乎是一個在天域年輕一輩中很有名氣的人。
然而,依舊是交手數個回合,就落敗逃命,引得周圍人唏噓不已。
“什么天域十強,你連重瞳者的鳥都不如?!苯鸢l(fā)男子說罷,化為一只神俊無比的金色鵬鳥,立于擂臺圍欄上。
它還是習慣用本體作戰(zhàn)。鵬族也是強大無比的種族,也沒必要非得維持人身。
方才若不是用人形態(tài),還能更快結束戰(zhàn)斗。
現場,一片死寂。
這頭金色大鵬不但戰(zhàn)績驚人,而且話語也很是雷人。
不過,他似乎也沒有說錯什么。
在場賀壽的眾人無不感嘆,那位重瞳者的追隨者都如此強大,那其本人他又當如何。
事實上,不只石毅,石昊同感了無音訊,雙石戰(zhàn)后,就再也沒人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有人傳他重傷不愈,在那場至尊戰(zhàn)中廢掉了,不然以那熊孩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在這黃金大世下不出來使勁折騰呢。
“金剛不壞身?!?p> “大個子,上來?!?p> 以詭異手段斬殺一位玄域修士后,一時之間,竟無人敢上前挑戰(zhàn)。
無奈,蝶衣女子只好自己點名。
“道兄,我來吧?!?p> 西方教的那位連敗五人修士剛要有所行動,一個手托白玉龍象的青年就主動請纓。
這人是來自嶷山的純血生靈,卻與域外大教西方教勾結上了。
一域存亡之際,總有一些走狗和叛徒。
“磨磨蹭蹭,打與不打?”蝶衣女子不滿。
另一邊,金色鵬鳥又勝了一場。這似乎讓蝶衣女子很是不滿。
“那你去吧?!?p> “這只魔蝶與我西方教有緣,我想度她回去?!?p> 西方教修士說道。
嶷山的純血生靈上臺。
將手中白玉龍象擲出。
那白玉龍象并不是活物,而是一件遺蛻,具備部分活著的特性。
“王侯級的寶具!”
有人叫道,不少人心中亦震。
一件遺蛻都是王侯級別的寶具,那這張獸皮的主人難不成還是一位尊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