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坊市私底下的暗流涌動,作為掌控了崖山坊市一百年的余老祖一脈了如指掌。
崖山坊市是越國散修圣地,聚集了越國一成多的散修。自然是魚龍混雜,有的是各懷鬼胎的鬼蜮之輩。
一些別有用心的鬼蜮的作為,還有崖山坊市中隱藏的魔修棋子,都瞞不過崖山余老祖一脈的眼睛。
之前不和他們計較,只因為沒有這個必要,還在余老祖的容忍范圍之內(nèi),并不代表他們不清楚。
現(xiàn)在越國局勢異常險惡,為了之后更好的應(yīng)對越國的變局,崖山坊市中隱藏的污垢,自然也到了清除的時候了。
“這次把崖山坊市中的‘刺’拔掉之后,不知道真魔洞會不會狗急跳墻?!币晃幻嫒萸謇洹⒆松霰姷陌滓屡?,走到呂明元身旁問道。
“師妹會在意一顆棋子的得失嗎?”呂明元語氣清冷的說道。
隨即呂明元轉(zhuǎn)過身來,瞥了白衣女修一眼,目光微微一縮,然后笑道:“魏師妹的修為愈加深厚了,想必突破紫府五層不遠(yuǎn)了?!?p> 這位面容清冷、姿色出眾的白衣女修,正是余老祖的三弟子魏秋寒,如今有紫府四層的修為。
同時魏秋寒的侄兒魏源,正是拜在呂明元的門下。
余老祖共有七位弟子,除去柳萬陽、呂明元、魏秋寒三位紫府境界的徒弟,其余四名弟子趙靈陽、梁靈珊、賈天寶、楊千源都處在筑基期。
不過他們四個修為,也都處于筑基后期,距離開辟紫府也不是太遠(yuǎn)。
“小妹這點修為不足掛齒,哪里比得上呂師兄修為高深、道法犀利?!蔽呵锖滥恳惶?,如同皎月一般清冷的臉色透出一絲戲虐,張著櫻桃小嘴說道。
聽到這番話,呂明元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望向天空中的云海,不在理會身后的魏秋寒。
......
在王淵剛踏上靈舟的時候,距離崖山坊市數(shù)百里遠(yuǎn)的一座巨大山洞里,墨老魔領(lǐng)著二十多名有筑基修為的黑衣修士,山洞外的空地上有數(shù)百名練氣境界的修士。
“此次要一戰(zhàn)功成,攻破崖山坊市,坊市中的靈物任爾等享用?!泵嫔n白的墨老魔,發(fā)出沙啞陰森的聲音。
二十幾名筑基期的黑衣修士,臉色露出貪婪的神色,想到崖山坊市中的靈物,一個個心中急不可耐。
若是能夠洗劫崖山坊市中的靈物,那么今后筑基期的修煉就不缺少資源了,說不定還有機(jī)會一窺紫府之境。
“要是哪個出工不出力,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若是計劃失敗,你們都清楚后果。
這個就不要我多說了,你們心里也明白?!蹦夏ш幧硢〉穆曇粼俅雾懫?,他不動聲色的敲打道。
聽到墨老魔口中的計劃失敗的‘后果’,十幾名筑基期的黑衣修士頓時心中一寒,各自對視了一眼瞳孔中透出一絲厲色。他們都清楚‘后果’是什么,頓時都收起了小心思。
“我等一定按照前輩的計劃行動,絕不敢有任何異心。”十幾名身穿黑衣的筑基修紛紛開口說道。
“嗯?!?p> 看到這些人識趣的模樣,墨老魔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暗暗點頭。
......
崖山坊市,由于嚴(yán)厲的戒嚴(yán)條例,街面上十分清冷,所有店鋪都關(guān)門歇業(yè)。
寬大的街道上不見任何人影,也就每隔一段時間,有一小隊修士從街面上巡邏而過。
崖山坊市東南出口,把守這處出口的一名儒生打扮的筑基修士,眼中透出一絲陰霾。
想起剛剛收到的消息,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劉姓筑基修士,瞳孔中露出一絲厲色。
“這處東南出口是崖山坊市八大陣基之一,想要破壞九天雷霆化劫大陣,只能先毀掉東南出入口。
這樣九天雷霆化劫大陣會遭到極大的削弱,才有可能攻破崖山坊市的護(hù)山大陣。
不然以四階上品的九天雷霆化劫大陣之力,即便金丹真人出手,崖山坊市也是固若金湯?!边@名儒生打扮的筑基修士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瞥了一眼劉姓筑基修士喃喃自語道:“除掉此人,這處出口就沒有修士能夠阻止我了。
一旦毀掉此處東南出口,崖山坊市的護(hù)山大陣就失掉了八分之一的陣基,才有機(jī)會攻破崖山坊市。
為了我真魔洞的利益,只有先犧牲你了劉兄?!?p> 一旁的劉姓筑基修士突然心中一陣不安,狐疑的望了望四周,但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狀況。
對心中預(yù)感頗為信任的他,又不死心的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番,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看著一切正常沒有絲毫異樣,中年劉姓筑基修士,皺起眉頭狐疑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老子這段時間疑神疑鬼,心里也變得多疑起來了?!?p> “老劉你自言自語的念叨什么,跟西漠的禿驢念經(jīng)一樣?!敝心耆迳掌饎偛诺哪樕?,臉色露出陽光溫潤、溫文儒雅的面目疑惑道:“該不會是老劉你要剃度出家、遁入空門,從此青燈古佛、木魚常伴吧?!?p> “臭酸儒,老子生是仙道之人死是仙道之鬼,怎么會跑去西漠當(dāng)禿驢。”劉姓中年筑基修士面目通紅的盯著中年儒修,惱羞成怒道。
“劉兄何必發(fā)此無名妄火,我只不過是看到劉兄這幾天精神緊繃,故意開個玩笑逗一下你?!敝心曛迳s緊拱手示弱。
“哼?!甭牭街心耆迳慕忉專瑒⑿罩奘磕樕纳袂橐痪?,不過還是故意冷哼了一聲。
看到劉姓筑基修士神色緩和,中年儒修趁熱打鐵,又接著舌燦蓮花、滔滔不絕的蠱惑著。
隨著中年儒修口吐蓮花的蠱惑,劉姓筑基修士逐漸放下警惕,此刻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防備。
“你竟然......”
“為何如此......”劉姓筑基修士有些觸不及防,被中年儒修突然偷襲。金針穿透了他的心臟,此刻他的生命力已經(jīng)流失殆盡。
他眼睛中充滿不甘、疑惑、懊惱,悄無聲息隕落在中年儒生手中。
虞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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