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家的兩名子弟可算是自信滿滿,衣學(xué)源如此憋屈的死,令他們憤怒到了極點,此刻都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方穆。
那名叫衣荒的衣家子弟自人群中走出,殺氣騰騰的怒視方穆:“小子,你最好乞求老天保佑能痛快死去,因為我衣荒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p> 方穆淡然站在大廳中央,對于衣荒的話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而他,也會不擇手段的去獲取勝利,只有不斷的勝利,他才能翱翔于九天之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突然有了個主意。
望著衣荒滿是驕傲的神情,方穆輕笑著伸出手指,晃了晃:“你一個人?不夠資格,把那個家伙也一起叫上吧,也省的我再浪費時間?!?p> 聲音雖輕,但在場的都是武者,耳目聰慧,自是將方穆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不僅是方家子弟一片嘩然,就連衣家子弟也是怒氣填膺,紛紛破口大罵。
衣荒更是一臉青紅交加,差點被方穆氣的一口血噴出來!
什么叫一個人不夠格?他奶奶的,老子是后天八重的強者啊,竟然被一個后天四重的家伙如此蔑視,簡直欺人太甚。
而一旁的衣開也是羞憤交加,他惡狠狠盯著方穆,恨不得將他大卸十八塊。
方穆斜睨二人,語氣愈發(fā)囂張道:“怎么?你們兩個人也沒把握戰(zhàn)勝我?那就再上來兩個也無妨,反正都是要戰(zhàn)的,那就痛快點。”
衣荒和衣開同時怒喝一聲,瘋狂撲向方穆。
見二人被自己成功激怒,方穆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剛才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情,就是要激的二人失去理智,一同出手。
以他后天四重的修為,想要戰(zhàn)勝一名后天八重的強者,希望很渺茫。衣學(xué)源被殺,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輕敵,另一方面則是對上古煉藥師的傳承有覬覦之心,因此方穆充分的利用自己的電能感知,事先激怒衣學(xué)源,使他不知不覺間墜入轂中,而后再利用他不敢毀掉上古煉藥師的傳承,一擊得手。
不過這種手段可一不可再,衣家的兩名子弟肯定已有所提防。
那么,就需要用另一種手段將二人擊敗!方穆略微思索,便已想到了一個大膽到極點的計謀,那便是激怒二人,讓他們同時出手。
電能感知完全釋放,周身五米內(nèi)一切反應(yīng)都映在心頭,在衣荒和衣開二人一左一右攻擊到面前時,方穆身體突然古怪一扭,如同滑不溜手的泥鰍,瞬間自二人的攻擊中脫出身去。
而在此之前,他已彈出一縷電能進入衣荒的體內(nèi)。電能對付后天八重武者,幾乎只能對他們造成極小的影響,這一點在衣學(xué)源身上已經(jīng)證實。不過,方穆要的就是這么一瞬間的小影響。
只見衣荒攻勢突然一滯,而對面的衣開則是見方穆突然避開收手不及,長劍已直沖衣荒刺了過去。
衣荒嚇了一跳,他體內(nèi)真氣莫名其妙的被阻滯了片刻,就這么一下,他已經(jīng)難以避開衣開的攻擊。
他駭然大叫:“衣開,收手!”
衣開聞言略微猶豫,此刻他全力攻擊,若是強行收回攻勢,就相當(dāng)于一名后天八重武者給他全力一擊。幾乎可以肯定,一旦如此,他至少要受些內(nèi)傷。
而若是衣荒避開,或者稍稍阻擋,二人稍一配合,便可再次對方穆展開攻勢,這自然是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衣荒一臉的慌亂,讓衣開有些錯愕,就這么一猶豫,長劍已刺了過去。
衣荒大驚失色,拼命催動真氣突破經(jīng)脈中的阻礙,一剎那,便已將方穆留在他體內(nèi)的那股電能徹底沖毀。隨后,他狂吼一聲,凝聚全身力量劈了下去。
衣開這時已逐漸收回真氣,此時劍上附著的能量只有不到三成,兩劍相遇,他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爆發(fā)。
他慘叫一聲,噴著血倒飛出去。
電光火石間,方穆已驀地緊隨衣開身后,鐵拳如飛,在衣開措手不及間,雨點般砸落在他的胸膛。
衣開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要知道衣荒為了沖開方穆的電能,毅然爆發(fā)出所有的力量,一個只有三成,一個卻是十城甚至更高,結(jié)果毫無疑問。
此時衣開體內(nèi)經(jīng)脈亂成一團,哪還有能力抵擋方穆的追殺。
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帶著方穆后天四重的所有力量,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電能。二者疊加,絕不僅僅是力量的增加,其中更有方穆操縱電能附著在衣開痛感神經(jīng)上的作用,每一拳的疼痛都被人為的放大了十倍。
衣開的慘叫著,劇烈的痛苦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凝聚真氣修復(fù)經(jīng)脈,他只能被動的接受方穆的蹂躪。
眨眼間,他就已奄奄一息,如同一灘爛肉般,被方穆踩在腳下。
而衣荒直到這時,才將體內(nèi)真氣爆發(fā)所帶來的隱患消除,當(dāng)發(fā)現(xiàn)不知生死的衣開被方穆踩在腳下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僅僅一招,二人就被方穆搞的如此狼狽。
“放了衣開!”
衣荒怒吼一聲,大步走向方穆。
方穆冷然道:“憑什么?衣學(xué)源剛才殺了我們方家兩名子弟,為何不手下留情?”
衣荒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若敢殺了衣開,我衣荒誓要奪你性命?!?p> 方穆嘿然冷笑:“既然是戰(zhàn)斗,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況且我修為不如你們,不使些手段,如何能勝?”
衣荒氣的五內(nèi)俱焚,很想撲上去和這家伙拼死一戰(zhàn),但看到衣開被方穆踏在腳下,卻又投鼠忌器。
此時,一旁的兩家子弟都已被方穆一連串的驚人舉動弄得很有些無語的感覺,看著方穆居然在頃刻之間,就將一名后天八重的武者踩在腳下,皆是震驚到了極點。
殺掉一個后天八重,雖然讓他們很吃驚,但畢竟是方穆使了手段。而方穆這次不僅避過了二人的夾攻,還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二人自相殘殺,一舉將一名后天八重武者打的慘叫連連,最后不知生死,這未免有些聳人聽聞了。
方凌霄和方龍兵此時都已是張大了嘴,很有些茫然的看著方穆,二人實在搞不懂方穆是如何做的,竟是將一個后天八重的武者硬生生踩在了腳下。
他們身旁的衣青云則是一臉的慎重,殺意隨著目光的轉(zhuǎn)動,在方穆周身繞來繞去,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親自出手擊殺掉方穆。
任憑衣荒如何怒罵,方穆都不為所動,反而不時對腳下早已陷入深度昏迷的衣開踩上一腳,這讓衣家所有的子弟都覺得臉上無光。
眼看著衣荒的怒氣積累到頂點的時候,方穆突然將衣開一腳踢向衣荒,笑道:“既然你不要我殺他,那你就接下他?!?p> 之前方穆始終不見放開衣開,以至于衣荒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么一手,見衣開飛來,他慌忙上前就要接過。
同時,他另一只手長劍已舞出一片銀光,防止方穆趁機偷襲。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方穆并沒有趁機出手,反而任憑他接過衣開,百思不得其解時,就見衣開身上突然傳來一陣令他無力的麻酥感,體內(nèi)真氣再次出現(xiàn)被截斷的情況。
他駭然之下正要丟掉衣開,卻已經(jīng)晚了。
就見方穆如鬼魅般沖來,下一刻,在他無力反抗時,已一拳轟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后,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永遠的沉淪下去。
方穆殺掉衣荒,隨后一腳將掉落在地的衣開踢向衣家子弟那方,隨后,他臉色蒼白的拿起那個黑盒子,淡淡道:“我勝了,這寶貝,歸我?!?p> 眾人見他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各自感到了濃烈的忌憚,一個后天四重武者,竟然越級連殺三名后天八重的強者,這是什么概念?就像是一條土狗,連續(xù)要死了三只大老虎啊,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聽到方穆此言,衣家子弟自是不甘心,紛紛叫罵方穆使詐,就連衣青云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
而方家子弟也并不顯得有多興奮,上古煉藥師的傳承啊,若是拿到獻給家族,會是多么大的功勞?這個功勞竟然被一個廢物所得到,簡直讓他們臉面無光的同時也極度不甘。
方凌霄眼珠一轉(zhuǎn),頓時哈哈笑道:“方穆,做得不錯,此次奪得上古煉藥師的傳承,你的功勞難以磨滅,我定會請示家主給你獎賞?,F(xiàn)在,把盒子拿過來給我,我們離開這里?!?p> 方龍兵也笑道:“方穆,還不快把這寶貝交給凌霄師兄,由他保存,絕對無人能奪去。”
二人對視一眼,一瞬間就已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互有默契的一笑,便將目光放到方穆的身上。
一旁心有不甘的衣青云見此哪還不明白這二人心中所想,他正打算尋找理由不讓方穆拿走這傳承,只是方穆畢竟勝了三人,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該如何阻止他,不曾想這方家子弟內(nèi)部不和,還未離開這里,就已開始了內(nèi)耗,衣青云不由得欣喜若狂。
給蠢蠢欲動的衣家子弟使了個顏色,衣青云便冷眼旁觀方穆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