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老僧人的感知中一道道純白色的氣流圍繞在小男孩的周身,他猛的睜開雙眼。
“這是…赤子純心?”老僧人心中大驚,赤子純心居然會生在凡界,要知道,這種體質(zhì)千年一出。
每一任擁有者幾乎都可以聞名整個仙界,而不同的擁有者所擅長的領(lǐng)域也各有不同,上一任的擁有者墮入魔道,曾霸榜仙界誅殺榜榜首百年之久,佛域也曾擁有過赤子純心擁有者,被后人譽為最接近佛祖的存在。
但要說起最有名的存在,莫過于創(chuàng)立劍宗之人王煜,他一生癡于劍法,現(xiàn)存的劍宗劍派分支都有他的影子。
“小凡,即然你沒有家了,那你可愿跟在我身邊游歷大千世界?”
老僧人輕聲詢問,即然在這里遇到了赤子純心那便是緣分,哪怕不能讓他皈依佛門,也絕不能讓其誤入歧途。
小凡看了一眼老僧人身上破舊的袈裟,“老爺爺,跟你走能吃飽的嗎?”
老僧人摸了摸他的頭,布滿皺紋的臉上扯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能不能吃飽我不知道,不過跟在我身邊至少不會餓死。”
“好,那我跟你走。”
老僧人伸出那只枯槁的手牽住小凡,“那咱們就出發(fā)吧?!?p> 小凡臨走前掃了一眼地上的麻袋,忽然道:“老爺爺,那你會拋下我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即然帶你走便不會拋下你?!?p> 倆人邁出小木屋,一老一小倆道身影漫步在骯亂不堪的小路上,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
赤山鎮(zhèn)
在一處小戶人家的院子中一個小胖子握著倆柄短刃,面前是一個木頭做的假人,上面貼著“吳銘”二字。
假人上面有著數(shù)不清的劃痕,小胖子揮舞著手上的短刃,不斷的刺向假人的各處要害。
就這樣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小胖子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地上,胸口上的繃帶溢出一縷鮮血。
“哎呦,我的乖兒子啊,你又出來干什么啊!”丁壯的媽媽慌忙的從店鋪跑進院子,埋怨道:“我就去幫你爹賣了一會肉你又從房間里跑出來了,我早晚都要把這破木頭人拆了?!?p> 丁壯捂住吃痛的傷口,笑道:“娘,沒事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p> 丁壯的媽媽扯開丁壯捂住傷口的手,看到再次被染紅的繃帶,眼淚不禁流了出來,“陸雄力他家的臭小子下手真狠啊,丁永!你看看你那狐朋狗友帶的人給你兒子打成什么樣了。”
恐怖的音波從小院直沖店鋪門口坐著的丁永,丁永揉了揉被振的發(fā)聾的耳朵,對著附近投來異樣眼光的路人拱了拱手,至于附近的攤主早已見怪不怪了,看都不看一眼。
……
赤山
韓烈羽坐在樹枝上雙腿輕輕搖擺,抬頭透過茂密的樹葉看向湛藍的天空。
一股香味從樹的下方裊裊升起,
韓烈羽的鼻子嗅了嗅,立刻跳下樹,搶過王迅手中的烤兔子,笑嘻嘻道:“迅哥,謝謝啦!”
王迅無奈道:“這么急干什么,吳銘不在我和隊長又不會和你搶?!?p> 韓烈羽明亮的眸子暗淡下來,“我想那個小家伙還有尋明叔了。”
不遠處的陸野也走了過來,道:“烈羽,王迅,等過一陣子咱們小隊再招一個人?!?p> 王迅將烤好的肉撕下來一塊遞給陸野,“隊長有人選了嗎?”
“就丁家那小子吧。”
“就那個小胖子?他來了我們小隊的伙食費可要長一倍了?!表n烈羽吐槽道。
“沒辦法,丁永說要讓他兒子來森林歷練一段時間,我要是不答應(yīng)以后打獵換的錢可就要被扣不少了。”
陸野想要賣打獵獲得的獵物就要靠丁永介紹買家,畢竟他家開宰牛鋪在市場有一定的人脈。
王迅倒是無所謂,多一個人也就多做一份飯而已,況且丁壯作為丁永的兒子可以幫忙分擔打獵收拾獵物尸體的任務(wù),現(xiàn)在李尋明不在王迅的事情可多了不少。
赤龍茶館
趙儒林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算盤,與此同時,茶館的大門咣的一聲被人一腳蹬開,一道雄厚的聲音響徹耳邊。
“老趙,來倆壇好酒,今天我請客!”
趙儒林撥弄著算盤的手微微停頓,“說吧老譚,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住你啊,我的好徒兒今天來信了,還給我寄了點銀子?!闭f到這里,譚宏頓了頓拿出準備已久的信封,嘿嘿笑道:“你也知道,我這個大老粗不識字,所以還要麻煩你幫我念叨念叨雄力都給我寫了什么?!?p> 趙儒林先是讓小二幫忙管帳,然后又去選了倆壇好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譚宏坐到他對面,將信封遞了過去,趙儒林接過信封從兜里掏出眼睛戴了上去,口中喃喃道:“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咯?!?p> 譚宏急道:“老趙,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念吧!”
“好好好,這就念了?!壁w儒林無奈道。
“師傅,我在仙界一切安好,您和師娘無需掛念,這銀子是這幾個月的軍餉,少買酒喝,多補補身子,等過幾年我升到了將軍就能回去看你了。”
趙儒林掃了一眼桌上的倆壇酒,又看向譚宏。
“這可不是用徒兒的錢買的,是我自己花的錢,徒兒寄過來的錢可都要好好攢著,等他回來了說個媒,娶個媳婦?!?p> 說罷譚宏打開酒封倒了兩碗酒,一碗推到趙儒林面前,一碗一口悶下。
“雄力讓你少買酒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壁w儒林推了推眼鏡,拿起每桌都有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
譚宏面色泛紅,望向窗外,小聲道:“哈哈,忘了忘了,即然老趙不喝這酒也不能浪費了我拿回家一壇吧?!?p> “我就知道。”趙儒林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趙儒林就這樣坐在一旁看著譚宏一碗又一碗酒倒下直到一壇喝完便睡死倒在桌上。
趙儒林輕嘆一口氣,剛剛他說完陸雄力的信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內(nèi)容太少,絲毫沒有提到自己在仙界過的怎么樣,估計是怕讓他師傅擔心便沒說。
“不知道吳銘現(xiàn)在怎么樣了?”趙儒林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