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枝上睡得不舒服,林子找的這棵樹的樹枝茂密結(jié)實,安全起見我們?nèi)松砩线€系著繩子,不過心里總歸不是很踏實。
我半睡半醒,朦朧中,感覺身邊站了個人,這是誰???看衣著很熟悉,只是火把的光線閃爍,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眼皮就是抬不起來,想用手揉揉眼睛,可是手也不聽使喚,整個人就懵住了,我發(fā)現(xiàn)全身都動不了。
模模糊糊就看到面前站著的人蹲了下來,他靠近盯著我的臉,我只能看到綠幽幽的眼睛,還只有模糊的臉型,在回憶他的著裝,他是順財!
我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去了,想大聲的呼喊,卻喊不出聲音,林子和云山也不知道去哪了,心想怎么一出事,這兩人都是不見蹤影。
正著急不知道該怎么辦,忽然感覺手指生疼,我就摸索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刺扎到我的手指了,我攥了攥拳頭,手臂好像恢復(fù)力氣了。
看了一眼手掌的位置,那里的樹枝上帶著刺,我意識到自己看得清東西了,再抬眼想看清蹲在我身邊的人影,可是空無一物,我眼前什么都沒有。
左右巡視了一圈,除了火把還在燃燒,其它什么都沒有,難道是我眼花了嗎,想了一下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不過那眼神實在是駭人,順財怎么會變成這樣?難道是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他進瞎子山干什么?是不是和他挖到的寶貝有關(guān)系?
積壓的種種念頭,不斷的在我的心里盤旋,今晚這已經(jīng)不止一次出現(xiàn)順財?shù)幕糜X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咯吱咯吱,樹下傳來窸窣的響聲,不知道為啥我身子還在麻痹狀態(tài),不能動彈,我歪著頭透過樹枝向下看。
下面的霧氣還是很濃密,隱約的感覺霧氣里有東西在動,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火把上的油脂低落到樹下的地上,聚成了一小撮篝火。
借著這個火光,我看到一個人影趴在樹下的地面上,在那里吃什么東西,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從他那邊傳出來的。
這是誰?這衣服應(yīng)該也是我們村里人,我看他的衣服也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如果是村里人的話,會不是村長他們那隊人找過來了。
我剛想出聲去喊他,無奈舌頭也麻著,說不出話,就在我用力想擠出一絲聲音的時候,那人抬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篝火,這一看正好也照亮了他的臉。
他滿臉的鮮血,在火光下映照的發(fā)亮,我就懵住了,這人不就是狗娃嗎!我意識問題的嚴重性,急忙收住嘴里想發(fā)的聲音。
結(jié)果卻變成了一聲低沉嗚鳴,聲音很短,卻也足夠引起他注意,他四肢扶地,猛地抬頭盯著上面,這下來了個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
狗娃的眼睛沒有眼瞳,冒著綠光。。。這還是狗娃嗎?我心里吃驚,他已經(jīng)看到我了,條件反射一樣,緊緊的閉住呼吸,可是又突然不爭氣的咳了一聲。
只見他向上縱身一個躍起,伸出手抓向我的臉,平時都是偷懶?;模@下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一躍起碼有個三米高,他的手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子過去的。
確定了這不是狗娃了,就算以前是,但現(xiàn)在肯定不是,光是剛剛抓我的爪子,都有尺把長,體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我抽搐著想挪動身體。
嘴里也在奮力的低呼,只是還沒來得及動,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我驚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火光下仔細看這人居然是木子!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木子還是一身黑衣,黑臉的戲裝好像已經(jīng)被洗了干凈,只是臉上涂著黑色的幾道紋路。
不過這些不耽誤我認出他的面貌,木子手指放在嘴上,示意我噤聲?我努力的調(diào)整著,冷靜下來。
只覺得耳邊生風(fēng),側(cè)頭一看滿臉鮮血的狗娃,已經(jīng)跳在了樹枝下,長長的手抓子正扒著樹枝看著我。
木子蹲在我邊上一動沒動,他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他可能是有了辦法,不論怎么樣人家算是行家,聽他的應(yīng)該沒錯。
所以他沒動我也沒動,學(xué)著他一聲不吭的僵在那里,狗娃扭動著腦袋,盯著我們的方向看了一會子,然后左右巡視,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看來他是對聲音敏感,眼睛卻看不到什么東西的,聞聲辨物?鼻子看來也是聞不到,不然這么近的距他怎么可能聞不到。。。
他的爪子黝黑,就這一會沒見,長得這么長。
剛剛沒抓到我,撓到了下面的樹皮上,那一下樹皮被抓出了一排的長痕,要是抓到我,那不是連皮帶肉半張臉估計就沒了。
在這心驚肉跳的關(guān)頭,咔嚓一聲輕微的脆響,這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呼的狗娃張嘴一口就咬了過去,連抓帶咬那里的樹枝斷了一片。
他嘴里還長著小指頭大小的獠牙,他這么一跳加上連撕帶咬,本來就承受這三個人重量的樹枝,這會好像支撐不住了,猛地向下沉。
樹枝里面的刺猛地戳進我的小腿,我沒忍住還是低呼了聲,這狗娃對人的聲音比其它的動靜要敏銳的多,渾身帶著腥臭的氣息就撲了過來。
木子也動了,他也是高高躍起,踢了一腳我頭上的樹干,借力在空中一腿橫掃而出,踢向狗娃的頭,木子腳上生風(fēng),這腳估計是要把狗娃的脖子給踢斷了。
誰知這狗娃靈巧的緊,反應(yīng)極快,他一個翻身,四肢想抱住木子的大腿。
看著狗娃黝黑的兩個長爪,撓一下就是血肉模糊,看顏色說不定還有毒,老獵人都知道黑的很多都是帶毒的。
木子瞇著眼睛,怎么能讓它抱住,功夫也是了得,身子在空中扭轉(zhuǎn),換了一個姿勢縮起身子,瞬間拉直了身體,雙腳踹在狗娃的肚子上。
狗娃正仰面朝上,還是做著環(huán)抱的姿勢,沒來得及躲避,被木子雙腳踢得個結(jié)結(jié)實實,悶哼直墜地面。
半夜里在山上,這一聲墜地,可是不小的動靜,悶響帶著回音似的向著周圍散開。
我這時也差不多恢復(fù)過來了,正想起身,手剛抓住綁在樹上的繩索,這臨時休息的樹枝就坍塌了。
幸好我抓的比較緊,但身體還是拍向樹干,我閉上眼睛,抓住繩索,縮起手擋在撞向樹干的身體,護住我的頭。
已經(jīng)想著迎接沖擊了,身體卻在空中來了個急剎,睜看眼看到木子頭上掛著汗珠,一手抓住樹干,另一只手緊緊的扯住了我的繩子。
他把我拉到上面的樹枝上,我抱緊樹干剛做好,下面?zhèn)鱽砹鑵柕慕新?,我瞪大著眼睛看了看下面,對著木子說:“還活著!”
大貓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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