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秦淮茹借錢

　　初二秦淮茹從娘家回來，進院門碰見許大茂，許大茂沖她喊，“秦淮茹，你可回來了，趕緊退錢?！?p>　　秦淮茹覺得莫名其妙。這時賈張氏出來，把她拉了進去。“媽，許大茂在說什么，退什么錢？”

　　賈張氏把昨天發(fā)生的事告訴秦淮茹，秦淮茹快氣死了。自己就走了一天，家里就捅了這么大簍子。

　　秦淮茹以前雖然愛占傻柱便宜，可在院里名聲卻維持的不錯。大家都覺得她一個人供養(yǎng)婆婆，還帶三個孩子不容易。

　　她家有什么事院里大家也愿意搭把手?？涩F(xiàn)在棒梗把整個大院人都得罪了，以后自家有什么事誰還會替她說話？

　　“媽，錢呢？快拿出來，我去退給人家，再讓棒梗給人家道個歉?！?p>　　賈張氏不干，“退什么退，傻柱都說了，這是我孫子磕頭磕來的。誰要退先把頭磕回來。還道歉，做夢。我孫子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道歉?！?p>　　秦淮茹聽賈張氏說傻柱幫她家說話，心里一動。忙問，“媽，你說傻柱幫棒梗說話了！”

　　賈張氏瞄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對傻柱還沒死心。我勸你趕緊歇了心思。傻柱他現(xiàn)在可是有媳婦的人了。你可不能做讓我們賈家丟臉的事?！?p>　　秦淮茹被戳中心思，尷尬的反駁，“媽，你胡說什么。我就是想著傻柱既然能幫棒梗說話，說不定又愿意像以前那樣幫我們了?！?p>　　賈張氏搖搖頭，“我看懸，那天傻柱就是為了跟許大茂過不去才幫棒梗說話的。而且那天我還和他媳婦打了一架。估計以后他都不能幫我們了。”

　　秦淮茹聽了很失望。暫時不去想傻柱，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趕緊去退錢。把自己家和院里大家都關(guān)系修復(fù)好。可她好說歹說，賈張氏就是不肯拿錢出來。

　　自從上次知道賈張氏把自己給她的錢全買止疼片了，秦淮茹每個月就只肯給她一塊錢。原來賈張氏除了買藥，偶爾還能買點吃的給棒梗打牙祭。

　　可現(xiàn)在她連買藥的錢都不夠，現(xiàn)在連止疼片都只能省著吃。好不容易有筆意外之財。她是怎么都不肯交出來?！耙隋X你就自己掏錢，反正我不會拿錢出來。”

　　秦淮茹沒法，找到棒梗，問他一共拜了多少家。拿了多少錢。

　　棒梗開始不敢說，秦淮茹問急了他才交代，院里除了特困難那幾家，其他他都去了。連劉海中和閻阜貴家他都去了。三兄妹一共要了27塊。

　　他們買鞭炮和零食花了兩塊，剩下的25塊都被賈張氏給收了。

　　秦淮茹快暈了，居然要了這么多錢。連閻家都要了。要知道三大爺閻阜貴可是個摳門到家的人。連自己兒子多吃點飯都要多收生活費的。棒梗要他的錢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你怎么要到的，三大爺能給你？”秦淮茹也好奇。棒梗不肯說。小當嘴快說出來。“閻爺爺開始不肯給，哥領(lǐng)我們坐他家門口哭，邊哭邊喊他。沒多久他就給錢了?！?p>　　秦淮茹眼前一黑，“其他家你們也是這樣要的？”“嗯，除了傻叔和易爺爺，其他家我們都是這樣要到的?！?p>　　秦淮茹快哭了，大過年這樣跑人家鬧，這不是把人得罪死了嗎。咬咬牙，秦淮茹上商店去買了幾斤糕點，準備挨家挨戶的退錢道歉。

　　可賈張氏不肯把錢拿出來，自己的錢回娘家用的差不多了。

　　想著傻柱幫棒梗說話，抱著一絲希望，秦淮茹去找了傻柱。

　　到傻柱家，李芳不在，去后院李奶奶那里了，秦淮茹看傻柱一人在家，連忙跑進去。

　　“柱子，干嘛呢！怎么一個人，小芳呢？”看見秦淮茹，傻柱感覺何東抽過的地方又開始痛了。

　　“秦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說?！鄙抵B忙問，想快點把她打發(fā)走，要是被叔爺爺看見，自己估計又要挨抽了。

　　“柱子，你也知道棒梗昨天闖禍了。我今天本來是想著把錢退給大家。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錢我婆婆收著，不肯拿出來。我想你不能先借姐點錢?！鼻鼗慈憧蓱z兮兮的說。

　　傻柱連忙拒絕，“秦姐，我?guī)筒涣四?，我沒錢。我家錢現(xiàn)在都是芳子在管。你要借得直接和她說?！?p>　　秦淮茹心里發(fā)酸，“柱子，你可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被你媳婦給拿住。小芳也是，怎么能把錢全拿走。男人身上沒錢可不行?！?p>　　話音剛落，聽到后面?zhèn)鱽肀龋扒鼗慈?，你少挑撥離間。”原來秦淮茹剛進傻柱家，就被好事的人看到，趕緊跑過去告訴李芳。

　　李芳連忙回來，正好聽見秦淮茹說的話。李芳惡心壞了。“秦淮茹，你沒事跑我家來干什么。告訴你，我家不歡迎你，趕緊走。”

　　秦淮茹一副委屈的樣子，“小芳，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就是想跟你家借點錢。”

　　“沒有，有也不借，你趕緊走?！崩罘紖挓┑膿]手趕人。秦淮茹邊走邊委屈的看著傻柱。

　　傻柱可不敢開口幫他，昨天何東那頓打還是讓他漲了記性。

　　秦淮茹一直沒聽見傻柱留她，失望的走了。出了門，秦淮茹難過的想哭，傻柱現(xiàn)在是真不管她了，剛剛她那么委屈的看著他，他也沒行動。

　　沒辦法，秦淮茹只能去易中海家看看能不能借到錢。

　　來到易中海家，秦淮茹說明情況開口借錢。易中海搖搖頭，“秦淮茹啊，你也不能太慣著你婆婆和孩子，這院里都被他們給得罪光了?！?p>　　秦淮茹嘆了口氣，“一大爺，您也知道自從旭東走了，媽就把棒?？闯裳壑樽?。誰都不能說他，我這當兒媳婦的有時說兩句，她就哭天抹地的，說我沒良心。說我想拋下他們祖孫幾個改嫁。要逼死她們。我怎么敢多說啊，畢竟她是當老人的?！?p>　　易中海聽了，對秦淮茹滿意，他就是那種當老人的怎么都是對的的人。

　　“行吧，你也不容易。這錢我借給你。”說完示意一大媽拿錢。

　　一大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錢給秦淮茹。她拿了錢，千恩萬謝的走了。

　　一大媽對易中海說，“當家的，咱不是說好不管賈家的事嗎，你看棒梗那樣。好像我們欠他的一樣。我看賈家是靠不住?！?p>　　易中海無奈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先別著急斷吧，柱子那頭已經(jīng)靠不住了。聽秦淮茹剛剛說那話，還是挺孝順的。不管棒梗怎么樣，我估計她能好好對我們?！?p>　　一大媽心酸，“都怪我，不然你也不用這么處處小心算計?！币字泻？匆淮髬屵@么難過，心里很愧疚，可為了自己的面子，決不能說出是自己沒辦法生。

　　易中海也想過抱養(yǎng)孩子，可哪那么容易。不知根知底的抱來，萬一養(yǎng)大了孩子親生父母找來，自己不是白忙活嘛。想找個知根知底的，父母也不在的?？梢恢睕]合適的，后來看傻柱父親跑了，人也實在。想著讓傻柱給自己養(yǎng)老，也就沒尋摸了?，F(xiàn)在看這樣，還是拜托人再幫自己找找看吧！

　　秦淮茹借到了錢，回家把糕點分成幾小份，準備拎著去還錢道歉。

　　賈張氏心疼，“你真是傻子，還錢不說還要倒貼東西。日子不過了??！”

　　秦淮茹無奈的說，“媽，我們還得在這個院里住下去，要是把人得罪完了怎么辦??！有點什么事也沒人幫忙?！?p>　　賈張氏嘟嘟啷啷，反正就是覺得自己家虧了。看秦淮茹拎東西準備走，忙叫住她，“你也別給那么多啊，留點給棒梗嘗嘗?！闭f完上前搶下一包。

　　秦淮茹無語了，本來她就沒買多少。分下來一家也就兩塊?，F(xiàn)在賈張氏還搶了點走，可她拿賈張氏沒辦法。只能重新又分了下。

　　秦淮茹挨家挨戶的道歉退錢，把自己的名聲搞好了不少?？伤孟袷枪室獾?，傻柱家和易中海家的錢就沒退。

　　李芳雖然不高興，但她不想再和賈家扯上關(guān)系，就沒去要錢。

　　看許大茂收了錢，婁小娥覺得丟臉?！敖o人家小孩的錢你也好意思要回來?！痹S大茂不高興，“三塊錢可不少，走，去買點東西?；匚壹胰タ窗謰尅！?p>　　婁小娥不愿意，每次回他家他父母都會催著她生孩子。原來兩年還好，她父母還是軋鋼廠股東。雖然催她態(tài)度也不強硬。

　　可自從公私合營結(jié)束，她父母也不是股東了。許大茂父母說話的態(tài)度越來越不客氣。婁小娥不想去看他們臉色。

　　看婁小娥不肯去，許大茂不高興，“誰家媳婦過年不回家看公公婆婆。怎么你就不去！我告訴你，必須去?！?p>　　婁小娥大小姐脾氣也來了，“不去就是不去，每次去你媽就在我面前提生孩子的事。是我不想生嗎？”

　　兩人大吵一架，許大茂最后還是自己回去了。

　　許大茂到了父母家，許母一看只有他自己回來。臉色不好看。“你媳婦怎么沒來？”

　　許大茂煩心，“吵架了，不肯來?！痹S母不高興的念叨，“這是娶的媳婦還是祖宗啊，一天天家務(wù)活也不做，還得你伺候她。孩子也沒生一個?，F(xiàn)在連過年都不來看看我們老兩口。都怪你爸，當初非讓你娶她。我就說那種大小姐不適合過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