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統(tǒng)坐在衙門案臺后,謝玉跟在一邊,蕭統(tǒng)將案板一拍,斥問道
“盜聚者斗毆,你們最好招認(rèn)自己的頭領(lǐng)是誰,我是太子,如果你們肯招供,我可以網(wǎng)開你們一面,且若陛下知道了,你們興許可以保下一條性命,但若你們不招供,陛下知道了,那誰都保不了你們了!”
一位被打的鼻青臉腫,手臂被差丁打斷,疼痛不堪的江左盟成員只好招供,他告訴蕭統(tǒng)
“是這樣的,雙剎幫的弟兄拿著從三吳產(chǎn)來的私鹽來到建康江左盟的地界去賣.......”
謝玉打斷道
“可惡,什么江左盟的地界,建康是大梁朝的,江左盟算什么東西?”
蕭統(tǒng)揮手“唉.....”示意謝玉消停一下。
蕭統(tǒng)摳著眉毛,問道
“嗯?你說,雙剎幫拿著三吳生產(chǎn)的私鹽來到江左盟的地盤上去賣,我且不***左盟僭越之罪,我問你,你們在建康分好你們所謂的地盤了?”
這位江左盟的盟人回答道
“回太子殿下的話,小人只是個幫手,不知道江左盟的分布具體如何,只是知道那雙剎幫的弟兄來了楊柳心的地頭前賣鹽,但是楊柳心是童路童祭酒開設(shè)的酒館,沿路的一些商販,都要交點米或者是錢給童祭酒,因此便可以在這片地方安心的做生意了,否則就會遭到雙剎幫的勒索。”
雙剎幫的打手責(zé)罵道
“你胡說!你胡說!你們甚至在長江上收取沿途民商的保護費,你們!”
蕭統(tǒng)大吼道
“大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無視朝廷的王法!”
蕭統(tǒng)剛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跟蕭衍所說的那些話了,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江左盟惹出來的亂子之中了,所幸自己通知了蔡荃過來處置案子,蕭統(tǒng)又說
“你們這群蟊賊,這件事情,等廷尉和御史中丞前來處置你們,也就明朗很多了!謝玉!”
謝玉道
“末將在!”
蕭統(tǒng)“看好他們,我即刻動身,前往臺城!”
這些被抓捕的鬧事者紛紛哭喊道
“太子殿下,冤枉??!”
“饒命??!饒命?。 ?p> 只見京口護軍走上來一腳便踹過來,大吼道
“都給我老實點!”
獨孤流光和車?yán)諝w離開了這個叫做楊柳心的酒館,一路上,回到鬧哄哄的大街上,獨孤流光說
“哎呀,本來以為金陵城比洛陽還大,沒想到不僅流民多,而且呢,居然還有盜聚者鬧事,雖說好吃的有幾個,但是呢,這也太亂了?!?p> 車?yán)諝w說
“哎呀,還好剛才我反應(yīng)快,不然的話,小姐您就受傷了?!?p> 獨孤流光又告訴車?yán)諝w說
“我們還得在建康呆多幾天呢,唉,這治安環(huán)境,我還真生怕回不到大魏了?!?p> 林殊離開了蕭衍行宮,結(jié)果見到夏江跟蔡荃一道帶著一批人往臺城外趕,這是怎么回事?林殊暫且不知道,剛想找父親林燮,結(jié)果另一眼,又見到蕭統(tǒng)騎馬回到臺城,看來似乎出了什么大亂子,林殊也不能問,只能回去找林燮去了。
蕭統(tǒng)回到臺城,并未去找蕭衍,他回到了太子府,對蔡若音說
“夫人,能做點紅豆糕嗎?我想送給七弟吃!”
蔡若音見蕭統(tǒng)急匆匆的樣子,頭發(fā)還亂了些,她問
“景禹?要不要我給你梳梳頭?”
蕭統(tǒng)道
“不用不用,紅豆糕做了便是!”
林燮終于又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說
“小殊啊,你這次見了陛下,陛下有沒有告訴你關(guān)于我們赤焰軍的事情???”
林殊把衣服掛在衣架子上,他坐在林燮面前,無奈地說
“父親,看來,裁軍一事,勢在必行,我們只好接受了!”
林燮“我早就知道陛下拗不過,蒙摯啊,如果呢,你不是和我去始興,你就跟著林殊吧,很多事情,一個人辦辦不成,你跟在林殊身邊也比較好。”
蕭統(tǒng)帶著太子妃親手做好的紅豆糕來到了臺城的靖王府見到了蕭繹,蕭繹見蕭統(tǒng)握著一盒紅豆糕,笑道
“哎呀,大哥,您帶了紅豆糕給我吃了,我該如何答謝您是好呢?”
蕭統(tǒng)在蕭繹面前笑著說
“哎呀,七弟啊,我這次送東西給你吃,不是要你答謝我的,而是因為建康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蕭繹面色一變,覺得事情關(guān)己,緊張的神清袒露在臉上,他問
“呃?何事?”
蕭統(tǒng)告訴他
“江左盟跟郯縣的雙剎幫在建康打起架來了,而且呢,京口護軍抓了不少人,你之前去了溧陽找江左盟借糧,現(xiàn)在,轉(zhuǎn)過頭來江左盟在建康鬧事了,朝廷不可能不管,你看,這件事怎么辦好呢?”
蕭繹急促道
“我就知道林殊不能接江左盟這個差,不能接!我立刻就去找林殊商討一下接下來怎么做!”
蕭統(tǒng)這下發(fā)現(xiàn)蕭繹去溧陽借糧鬧出大亂子來了,江左盟給林殊一個差?
“什么差?景琰,你說清楚?”蕭統(tǒng)問道
蕭繹道
“大哥,江左盟的藺晨把江左盟的下一任盟主交給了林殊,又言道江左盟不能做家族生意,現(xiàn)在這......唉!”
蕭統(tǒng)坐在一邊的草席上,滿腦子發(fā)熱,他對蕭繹說
“哎呀,老七呀,你可真糊涂啊,江左盟是什么東西,這你隨隨便便就讓林殊接了,你不咬住藺晨,那可麻煩大了,我們是要跟江左盟牽線,要他的糧,林燮好歹是一方大員,你讓朝廷命官的孩子去接一個幫派,若江左盟鬧了事,林殊怎么擔(dān)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