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幾天接觸,我對汪少有所了解,那十八條疑問中的第十四條和最后一條,也有了大概答案,我心頭也算松了把勁。
余下一些問題,多與大眼睛有關(guān),他似乎有很多秘密,我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是想解開謎團,必須找到他本人才行。
至于到時他會不會說,再看吧,如果不邁出第一步,就不可能得到答案,我必須主動一些。
我向汪少提出去找大眼睛的想法,他咯咯笑著說,就知道我等不及,便欣然答應(yīng)做向?qū)А?p> 這次要去DH州,允晶和金子也非要一同前往,我要他倆留下打理俱樂部事務(wù),倆人就是不愿意,允晶想和我們一起去,我可以理解,而且也不好多說什么。
金子的話,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最終也沒找出什么好理由,我說你小子想偷懶出去游山玩水就直說,他呵呵笑著,主動提出這次開他的車,最后死皮賴臉跟我們上了路。
來之前,我特意在網(wǎng)上查了下DH州一碗水村,竟然找到了具體地址,倚云觀距離這個村子不遠,而且有汪少帶路,找到地方肯定是不在話下。
我問汪少,怎么會知道去倚云觀的路,難道他去過那里?他不也和大眼睛相識不久嘛,那晚在陳桑然家門口,他親口告訴我,他認識大眼睛才只有四天。
他說:“我這次回國,其實是恩人的指示,他要我?guī)Ю诐扇フ夷悖⒔o了我雷澤的具體地址,一下飛機,我就直奔倚云觀去了,后來我和雷澤就去了阿佤山找你,所以我當然知道去倚云觀的路怎么走?!?p> “你的恩人,怎么會知道雷澤的具體地址?”我不禁好奇,這相隔十萬八千里,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人,怎么還有聯(lián)系?
“這個我沒問他,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吧。”
看來這又是一個疑問,不過還是先放一放,墨西哥太遠,還是先在國內(nèi)呆著吧。
山路崎嶇,但也不至于無路可走,到了一碗水村,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那是一個很小的村子,總共也就幾十戶人家,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片梯田。
田園風光,無論何時都吸引人,我禁不住多看幾眼,汪少催促我們加緊趕路,天色還早,天黑之前應(yīng)該能趕到倚云觀,我們徑直穿過村子,向深山進發(fā)。
汪少領(lǐng)隊,翻山越嶺雖說辛苦,但是一路草木蔥郁,繁花似錦,只是看看美景也是享受,不過這一路進山,我還是有些擔心,之前在阿佤山中遇到的那些事,讓我心有余悸。
汪少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說不必擔心,這里已經(jīng)靠近道觀,大眼睛從小生活在這都沒問題,想必他的師父,也是一位隱世高人。
“他們”應(yīng)該不敢在這放肆,何況之前的經(jīng)歷也說明,“他們”對我態(tài)度曖昧,似乎并不準備對我怎樣。
一路上汪少很紳士,對允晶關(guān)照有加,繞過一座小山之后,眼前出現(xiàn)一條山澗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再往前,是一道人工石階,大概可以容三人并行,大家用溪水洗了把臉,便快步走上石階。
不久之后,石階出現(xiàn)一個大轉(zhuǎn)彎,繞到視線之外,我走過去一看,再往前石階陡然變窄,寬度只容一個人行走,左手邊是陡崖,右手邊是山壁,抬頭望過去,石階盡頭出現(xiàn)一座廟宇式建筑。
汪少點頭說,到了,便首先踏步走上那狹窄的石階。
快到盡頭時,石階逐漸變寬,“倚云觀”三個大字映入眼簾,果然是這里,我加快腳步走上廟前的石臺。
這座道觀看樣子很簡陋,大門和牌匾都十分簡單,門不寬,能容下兩人并行,左邊不遠處便是陡崖。
大門緊閉,汪少上前叩門,開門的是一位小道士,也就十五六歲樣子,看到汪少一副很熟絡(luò)的樣子,汪少向他介紹了我們,并告訴他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他的道號叫做“林粟”,看我們都是汪少的朋友,便一臉熱情將我們讓進門里。
此時天色已暗,林粟告訴我們,觀主靜仁道長現(xiàn)在沒在觀中,而是在后山一處清靜之地閉關(guān)修煉,還有三天出關(guān),這最后的三天十分關(guān)鍵,所以雷澤去了那里守著,以防被什么打擾。
觀中事務(wù)暫由大師兄林常打理,說著便帶我們?nèi)フ伊殖!?p> 大家跟著林粟一路來到林常房間,林常建議我們先在觀里住下,三天之后,雷澤和觀主便會回來,我們欣然答應(yīng)。
我覺得奇怪,就問林粟,為什么這里所有師兄師弟,名字都以“林”字開頭,而只有雷澤的名字不是這樣,難道雷澤從小在這里長大,卻沒有入道門?
林粟告訴我,雷澤二字就是他的道號,觀里每個師兄師弟的道號,都是觀主所取,至于為什么他的名字不以“林”字開頭,他不清楚,這個估計得問靜仁道長。
看來在靜仁道長眼中,雷澤必然與眾不同,只是這不同,我們外人無法理解,不知在這里生活的這些年中,他有什么故事。
林常為我們安排兩間房,允晶自己一間,我和金子汪少一間,這里雖然簡陋,但是建筑規(guī)模不小,大概十幾間房,依山勢錯落而立,整座道觀呈狹長型。
林粟告訴我們,觀里目前有十幾位師兄弟,還有一位師姐,他在觀里年齡最小,聽師兄們說,以前偶爾會有人拜訪,希望能在觀里修行,靜仁道長會選擇性的收入門下,現(xiàn)在這樣的人幾乎沒有。
他自己是靜仁道長撿回來的,那時他還是個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在這觀里一晃就待了十五年,師姐林羽和他身世差不多,不過來的比他早。
觀里有人來也有人走,受不了清苦修行生活的人不少,靜仁道長從來都不作強求,一切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