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杭州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們不在的日子,俱樂部伙計很盡責,事務全打理的井井有條。
只是沒有我們,伙計們只能應付一些簡單問題,比如顧客咨詢、戶外用品銷售,等等,如此一來,積累了不少想去戶外探險的驢友,三個人沒休息幾天,就完全投入到俱樂部事務中。
自打從墨西哥回來,我覺得一切都變了,原本熟視無睹的東西,在我眼中重新變得新鮮起來。
安穩(wěn)美好的幸福生活早已遠去,如今再看身邊的一切,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也許這跟人的心境有關,那句話說得沒錯,人果然是情境動物。
之前在墨西哥,金子和允晶跟著我們受了不少罪,尤其是金子,身上的傷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倆人也真是,發(fā)生了那么多不尋常的事,卻什么都不問,不知道是因為不感興趣,還是真的太忙沒時間。
我仔細考慮了下,還是要告訴他們當前局勢,雖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既然已經(jīng)牽扯進來,兩個人就有權利知道實情,而且我也希望他們知道以后,能夠知難而退,不再參與進來。
這段時間俱樂部的運營情況逐漸平穩(wěn),今天是周末,顧客很少,我看金子和允晶也沒什么事,就把他倆叫了過來,允晶看我一臉嚴肅,就好奇地問:“怎么啦?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看了看他倆:“你們沒有問題要問我嗎?”
金子一臉迷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問題?你小子搞什么鬼,這么神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看來他倆果真不感興趣,我清了清嗓子:“自從我認識了汪少和雷澤,就一直有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你們兩個不好奇嗎?”
允晶和金子對視了一眼,說道:“有一點好奇,只是你沒主動跟我們提過,你不說我們也不好問,怎么現(xiàn)在想告訴我們?”
金子在一旁點頭:“原來是這個問題,我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實大家一起待了這么久,我和允晶也了解一些。”
“了解多少?”
金子思索片刻:“從小十八的話來看,現(xiàn)在有四股勢力在參與一件事,這件事和你、汪少、雷澤有關,那些不尋常的事,應該也和這幾股勢力有關,我能總結出的就目前這些?!?p> 他這么一說,我想了想,好像自己知道的也就這些,允晶問我:“聞人,這幾股勢力在參與一件什么事,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她接著問道:“那他們都是什么人?”
“他們是誰,在下什么棋,我全都不清楚,小十八和雷澤似乎知道,但他倆都不愿意告訴我,現(xiàn)在連汪少好像也有意隱瞞?!?p> 金子輕笑一聲:“行啦,他們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我還以為你知道很多呢,這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把我和允晶叫過來,原來你知道的也不比我們多嘛,你個大傻子?!?p> 允晶咯咯笑起來,我一聽他這話,怎么全都幫大眼睛他們說話,忙問他:“難道你也覺得我不應該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那第二個假冒林十七的男人,能不能被相信,他說你已經(jīng)跳出了漩渦,讓你好好過美好生活,你就安安生生待著唄,雷澤他們不告訴你,估計就是這個原因,你看,我們都是為你好?!?p> “但是林十七不是也說了,我身上有十分重要的使命?!?p> 允晶眸色一轉:“這確實是個問題,這件事到底和你有關還是無關呢?”
“我肯定脫不了關系,以后的事只會越來越復雜,那幾股勢力都不是省油的燈,過段時間我去找雷澤汪少他們,你倆就不要跟著了,老老實實在俱樂部待著吧?!?p> “那可不行,我也要去?!痹示乳_了口。
她這個要求,我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這丫頭想去見汪少,我沒理由攔著,但是跟著我們又可能會有危險,真是難辦。
金子一臉嚴肅的問我:“小聞人,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我無奈的點點頭,已經(jīng)知道他下面要說什么了。
“那不就得了,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可別想扔下我們?!?p> “你個臭小子,去了一趟墨西哥,還沒長記性???”
金子一臉不屑:“那點小傷算什么,你要是真為我們好,就好好練練本事吧,別讓我倆太操心,我倆就謝天謝地了。”
我無語,怎么說著說著反被金子教訓了一頓,完全違背了我的初衷,允晶要跟過去,我是沒辦法拒絕,既然允晶能跟我過去,金子肯定不樂意,這么一來,我這份心算是白操,話等于沒說。
晚飯時間,馮姨特地打電話過來,說做了一大桌好菜,要我們三個回家吃飯,我們回去一看,果然全是好吃的,有剁椒魚頭、香芋排骨、小炒肉、梅菜扣肉、油淋茄子,還有素菜和湯,都是我們愛吃的。
三個人在長沙讀的大學,所以對湘菜特別有感情,馮姨做了這么一桌菜,肯定沒少花時間,大家的胃被這香味勾的咕咕直叫,幾個人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了一頓。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馮姨說:“我看你們從墨西哥回來就一直忙,今天特意做了這些菜,多補補身體,雖然是年輕人,也不能太操勞?!?p> 允晶嘻嘻一笑:“知道啦,馮姨。”
我想起之前的一個問題,正好今天金子和允晶都在,于是就問馮姨道:“馮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p> 馮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什么問題???”
“你先別收拾了,坐下來聽我說,行不行啊?!?p> 馮姨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碗筷,坐了下來,我接著說:“之前聽雷澤的師父說,我出生后沒多久,有個男人就把我抱走了,而且后來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下落不明,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雷澤的師父,真的這么說?”馮姨問。
“是的,真的這么說過,金子和允晶也聽到了。”
馮姨看向金子和允晶,他倆忙點了點頭,馮姨思考了一會:“這些事我不清楚,你那位在阿根廷的叔叔,沒有說起過,這么多年,我只見過他一次,還是當初把你抱來的時候,他把你安置在這個家,跟我交代了些事情,就再也沒回來過?!?p> 我想了想,可能這些事發(fā)生在馮姨來這里之前,不知道也很正常,三個人幫馮姨收拾了下,便走到院子里溜達著散起步來。
“聞人,我們什么時候去BJ???”允晶問道。
金子壞笑著說:“怎么,你等不及去見汪少???”
“胡說,才不是呢,我是想著那個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們小聞人肯定心急如焚,對不對???”
允晶倒是機靈,這么快就轉移話題,把球踢給了我,我只得笑了笑,對她說:“這次可不一定去BJ,我們下一步要去找小十八,第九道門的線索可能在林十七的手記里,什么時候去,也得看他們的情況,不過汪少肯定會過去,你放心好了?!?p> 允晶一臉淺笑,沒有看我,而是仰頭看向天上的那輪明月,三個人說說笑笑,在院子里待了很久,見時間不早,他倆便告別了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