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但凡多幾?;ㄉ?/h1>
送走何必謙后,徐傳禮一掌拍在徐然肩膀上,道:“行啊你小子,一個上午兩大衙門來請你出仕,你還不樂意!”
徐然淡然道:“不稀罕做官?!?p> 徐傳禮一怔,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當年賣了父親徐清和科舉考來的官身,原是想保存徐府基業(yè),待徐然修行回來后好資助他科舉,誰知徐然竟不愿做官,多年愿望落空,心里頭一時之間空落落的。
他與徐然步入內(nèi)堂,此時宴席早成,徐家二女已等候多時。
徐然坐在次席,咀嚼著穿越后的第一頓美餐,雖然沒有辣椒的菜肴讓他吃得不夠爽利,但一樣很踏實和滿足,因為胸膛里這顆求道的心從今天開始便徹底種下了。
修仙覓長生,熱血任逍遙,踏蓮曳波滌劍骨,憑虛御風(fēng)塑圣魂!
此世不結(jié)發(fā),何以對重生?
于是當天晚上徐府后院的小書房里便多了數(shù)條濕了褲襠的褲子……
當然,這是后話了。
且說宴席上,朱晴云當先向徐然敬酒,答謝他挽救整個徐家的功勞,家人之間不可能用銅臭來表達恩情,徐然自然明白,立即喝了這杯酒。
酒過三巡,徐傳禮看著一家子人整整齊齊,老大的漢子忽然感性起來,跟徐然推杯換盞,直接把自己給喝哭了,害的眾人一頓好勸。
宴席將畢,徐然剛想撤去酒杯,徐傳禮忽然眼含熱淚,道:“你們都別勸我,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當年賣了父親千辛萬苦掙來的官籍,也不會有昨日之噩!”
接著抓緊徐然肩膀,道:“二弟,咱們徐家祖宗八輩兒可就進過這一回官籍,你好歹要替大哥掙回來啊!”
徐然嘆了口氣,高武低玄的封建時代,人們到底還是將做官這件事瞧得太重了。
見徐然面露難色,徐傳禮急得推開椅子,直接推金山倒玉柱要給他跪下,叫道:“二弟你不幫大哥,大哥這輩子都是徐家的罪人!”徐若離和朱晴云都不約而同停了筷子,也不看二人,正襟危坐,神色肅然。
徐然一頭汗,先是將徐傳禮扶起來,接著道:“大哥容我想一下?!?p> 徐傳禮心想有戲,殷勤地坐在徐然旁邊,死死盯著徐然。
徐然無奈,幸好對于這件事他也早有一些不成熟的計劃,只是沒有與家人們商量過,現(xiàn)在剛好是個機會……
“我打算,培養(yǎng)小妹成大啟宰相。”
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他自己都下意識夾了一顆花生米。
徐若離一怔,繼而滿臉通紅,眼神中滿是慌亂。
朱晴云笑道:“二叔不是在開玩笑吧?小妹是女人……”
這回卻是徐傳禮打斷道:“咱們大啟女人倒是也能做官,只是……”搖搖頭,道:“太難了!”
“嗯?!毙烊惠p描淡寫點了點頭,又對大嫂道:“當然要有個過程,不過在這期間,我還可以幫大嫂做做生意,將來當個京城首富應(yīng)該不難?!?p> 朱晴云自嫁進徐家后便一直主賬徐家在外面街面上的幾家店鋪,又管著一大家子的開銷,知道銀子的好處,聽徐然胸有成竹得這么一說,心中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啪!繼花生米之后,又是一碟茴香豆放在了徐然面前。
“二弟啊,都怪大哥,今天晚上跟你喝了這么多酒,醉了吧,來,吃點兒豆子壓壓酒。”
徐然笑笑,夾了一顆放在嘴里。
你還別說,這古代的茴香豆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幾種寫法。
“對咯,醒醒酒,咱哥倆繼續(xù)聊你科舉的事情才是正理兒,別再說什么丞相首富的胡話了,你大哥我還想突破一下六品呢,這都幾十年了不還在八品么!七品都到不了!所以啊,咱們還是應(yīng)該腳踏實地……”
“五品!”徐然一邊吃茴香豆,一邊伸出手掌,打斷了徐傳禮的絮叨。
徐傳禮瞪大眼睛,抓住徐然的那只手,道:“真有機會?
不用五品,突破第一大玄關(guān)就成!”
沒有人知道突破第一個大境界對于精修有多么重要。
簡單來說,精修多武道,武道不入六,江湖武夫耳!
入六品,精修才能感受到超凡,才不枉修行一世!
徐然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笑著對徐傳禮講:“以大哥三年入品,五年破九的天賦,但凡多一些資源,這些年來想必已上七品了吧!”
徐傳禮神色黯然,這是實話。
俗話說得好,武道入門易,精修進境慢。當年徐家雙親相繼早死,年僅十幾歲的徐傳禮不得不扛起重任,以莫大的魄力賣官籍換里長,散家財買員外郎,費盡心思從衛(wèi)所那里換得一部還算不錯的武經(jīng),徐家這才走到了今天這一地步。
單論家業(yè)名望,他不比父輩差;再論手腕魄力,他絕對是徐家歷代家主之最——畢竟現(xiàn)而今徐家的所有家業(yè)幾乎都是他一刀一刀砍出來的!
堪稱春風(fēng)縣第一狠人。
但錘煉精元需要的不僅僅是個人天賦和修行毅力,人財侶法地,財之一字,何嘗不是修行的關(guān)鍵?
八品巔峰到現(xiàn)在,七八年了吧,早已心死如灰,誰想到這么一老大難題在徐然眼里完全不是事兒!
他徐傳禮感覺此刻要爆了!
嚼了一顆花生米,喝酒!喝酒!
翰海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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