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零年代糟糠妻(20)
褚申宇咬著牙:“我清醒不了!”
說著他更是死死地將人往懷里按,氣息越發(fā)灼熱和粗重,偉岸的男人有些可憐巴巴,又頗為咬牙切齒地說:“你太香了,跟今晚的獅子頭似的,我真想一口吞下肚。”
朱蕓又羞怯,屬于女人的虛榮感也得到滿足,內(nèi)心得意著呢。
不過,她卻用怯生生的聲音道:“可是,可是大家見我久久不出去,肯定要進(jìn)來看的。我們這樣子,會成為大家伙的笑話?!?p> “而且,你都抱了我親了我,以后,以后讓我怎么做人?”
褚申宇的意識再次迷失,低吼著撲上來的時候,被朱蕓干凈利索啪地一下,砍暈過去!
將男人安置好,朱蕓系好扣子,又將里屋的門推開小縫隙。
見里面已經(jīng)要坦誠相待,她快步扯著譚嫂子、李嬸子就往屋里去,邊走邊焦急地說:“那倆人喝了酒都耍酒瘋,一個往一個人身上撲,我一個人拉不住……”
“怕大家伙看到影響不好,只能來請您們了。在村里喝醉酒的多了去了,我,我還沒過他們倆這樣,跟,就跟發(fā)了瘋的畜生般,只想著做那事?!?p> 譚嫂子和李嬸子一聽,哪里敢耽擱,一邊還得笑著同人說話安撫句,一邊邁著腿去廂房。
仍舊被安置在暗地里的褚申宇,被幾個人忽略,推開虛掩著的門,李嬸子差點沒氣暈過去。
倆人衣服凌亂,雖然沒有徹底坦誠相待,但他們因為太過急切而不得法,只是抱著互啃,肌膚相貼磨蹭著,試圖隔靴撓癢。
李嬸子跟譚嫂子一人拉扯一個,費了極大的勁,還是朱蕓看不過上前幫忙,才將抱死的倆人給扯開。
大家伙氣喘吁吁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候吳泉水尋回些理智,面色漲紅地低著頭,看看不舒服嗯哼出聲的郭梅云,渾身還殘留著剛才的香軟。
他吭哧著:“我會負(fù)責(zé)的!”
機(jī)械廠有自己的文工團(tuán),里面的女同志各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可以說除了一些有家室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大齡男子,基本上誰不知道文工團(tuán)里的六朵金花?
林瑾是一個,郭梅云也是一個。
雖然郭梅云在六朵金花里較為平庸,可是人跳的民族舞是獨一份的,家里父母是雙職工,只有一個弟弟,家庭條件不錯,自然有著驕傲的資本。
平時在路上走著,她都是抬著頭,旁人不帶多看一眼的。
如今,這個人剛剛?cè)斡伤髑蟆?p> “三姑,我要她,”吳泉水越想越燥得慌,堅定地說到:“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只能嫁給我!我才不要娶哪個丑女人呢?!?p> 朱蕓臉一黑,“你說誰呢?”
吳泉水這才發(fā)現(xiàn)她也在這里,蹙著眉說到:“朱同志,對不起,以前是我想錯了,哪怕只是給孩子們找媽媽,也得要挑長得好知書達(dá)理的?!?p> “朱同志你很好,但是我們不適合?!?p> 朱蕓嘔得不行,被渣渣委婉拒絕的感覺,太他么讓人受不住。
“你怎么說話呢?我知道你是誰嘛?長得普通沒有辨識度,扭頭就能忘的模樣,還好意思挑挑撿撿?”
“不就是一個小會計?見到我的高工資動心了?勉為其難跟我相親,啊呸?你多大的臉?帶著幾個拖油瓶,啃父母啃姐姐的軟飯男,真當(dāng)自己是香餑餑?”
“頭上抹了半瓶香油吧?蒼蠅都得劈叉,兩杯貓尿就不知道東西南北犯了錯誤的娘娘腔,你腦袋里灌了黃水啊,覺得姑奶奶我條件這么低?”
林瑾一直關(guān)注著房子里的動靜,聽見朱蕓模模糊糊怒罵聲,立馬來拉扯王顯兵:“你快帶人看看去,這朱蕓怎么又鬧騰起來了?梅云喝了不少酒,別吃了虧?!?p> 王顯兵連忙站起來,拽了倆人就去廂房。
譚志鳴也覺得不大對勁,站起來跟上。
幾個男人塊頭大,很快吸引大家伙兒的注意力,誰都沒心情再對付剩菜剩湯了,紛紛來瞧熱鬧。
只是廂房被內(nèi)插上,外面聽不清楚。
“梅云,你在里面嗎?”林瑾被王顯兵護(hù)著,高聲喊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快點開門吶,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朱蕓上前打開門,“呦,我怎么聽著林瑾你什么都知道,看都沒看一眼呢,就清楚郭梅云同志吃虧了?”
這倆女人既然敢算計人,就承受她的怒火。
如果自己不是任務(wù)者,但凡警惕少一分,都能著了她們的道。
只要想想郭梅云那個小蹄子,要將自己跟蒼蠅劈叉男湊合在一起,朱蕓恨不得錘她兩拳!
林瑾著急得不行,裝作沒看到朱蕓似的,直接踮著腳尖,沖里面喊道:“譚嫂子,到底怎么回事?梅云呢?”
朱蕓側(cè)身,立馬好幾個嫂子蜂擁進(jìn)去,直奔里屋。
外院子里開著燈,大門一開,外間隱約能看個大概。
褚申宇今天穿著一身深顏色的工裝服,坐在角落里歪著頭,這會兒已經(jīng)慢慢尋回自己的意識,神色冷然地趁機(jī)混入人群里。
“沒事,沒事,剛才一只耗子跑過去,大家驚了下,”李嬸子不自然地解釋道。
譚嫂子也將昏睡過去不住扯自己衣服的郭梅云擋在身后,“是啊,女同志在里屋歇著,見到老鼠叫了幾聲,驚擾到外屋的男同志。”
“住平房就這么點不好,蟲蛇鼠蟻不定從哪里竄出來?!?p> 女人的名聲很重要,先遮掩下來,回頭再細(xì)細(xì)地解決。
她們倆忍不住緊張地瞅了眼朱蕓。
“確實,我們女人們都沒怎么樣呢,吳同志就被嚇得直哆嗦,我看不過去說了幾句?!敝焓|點點頭。
大家伙也注意到昏暗燈光下,吳泉水激動出來的汗水,笑著說虛驚一場,都退了出去。
男人們倒是沒什么,可是家屬院的女人們哪里是簡單的,各個跟名探似的,恨不能從蛛絲馬跡里尋找真相。
林瑾看看已經(jīng)被扶到床上的閨蜜,瞧瞧退出去的褚工,以及沖自己挑眉冷笑的朱蕓,內(nèi)心有些慌亂,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