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帶了個手電筒,麻子來跟我碰頭,帶了一個手電筒,遇到鬼打墻我不確定什么時候能走出去,為了省電,我的手電筒關(guān)了,亮著的手電筒在麻子手里,我其實看不太清前面的路,聽到他這么說,我連忙把手里的手電筒也打開了。
這一打開往前一抬手,這才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座又一座墳包,地上還有一灘發(fā)黑的淤血,我嚇了一跳,這是?如果沒猜錯,再結(jié)合墳包上的碑字,這是劉平剛剛下葬的墳地啊。。。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背后跟著的臟東西,還一直在喊著我的名字!
我們誤入墳地,沒辦法再往前走了,后面的東西越來越近,我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已經(jīng)到了我們的身后。我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冷,不是冬天那種干冷,而是涼颼颼的那種陰冷,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麻子剛才本來就嚇得尿了褲子,現(xiàn)在聽到后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他突然不顧我的勸告,轉(zhuǎn)身朝村子的方向跑。
我剛想阻止他,可也來不及了。只見他剛跑了兩步,突然慘叫一聲,眼看他伸出雙手死死卡著自己的脖子,然后往前一撲跪了下去,對著后面不??念^。
咚咚咚!
麻子的動作很猛烈,他的頭將泥土撞出一個大坑,皮膚破了有血在往外面滲,但是他毫無知覺,一直在磕頭!
看到這一幕,我嚇壞了!
張明回頭肯定把命火吹滅,現(xiàn)在身上陽氣不足,讓臟東西控制了!
身后有東西,我不敢回頭,盤膝坐在地上,像平日跟著師父一樣,在心里默念《常清靜經(jīng)》。這一念經(jīng),后面的腳步聲立刻沒有了,麻子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我以為這招有效,心里剛有些得意,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在太上老君面前,也休得猖狂。
突然!
我感到菊花一緊!差點尿了。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緊接著后背一軟,有什么東西貼在了我的背上。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個女子妖媚的聲音:“覃及,知道你當(dāng)了幾年道士長了能耐,可你這大半夜的念哪門子經(jīng)呀,你轉(zhuǎn)過身來,姐姐給你看好玩的東西,當(dāng)年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不也是喜歡的不得了么?保證你一定會喜歡!”
真是柴姝箐?她那仙女般的模樣去哪里了?我嚇得魂兒都沒了,閉著眼睛不敢回頭!這要是幾年前,可能我就著道了,可現(xiàn)在我是跟著師父學(xué)了點皮毛的,心境穩(wěn)重了不少。
沒猜錯的話這是鬼叫人!
在陰氣很重的地方很容易遇到這種事,那是厲鬼在找替身,要想活命絕對絕對不能回頭,也絕對不能答話,否則就會被鬼勾走魂魄,我當(dāng)年坐在姑媽家的圍墻上看到對面有小孩叫我一起玩,那就是鬼叫人,最后丟了一魂!我覺得麻子和劍爺都是這么中招的。
柴姝箐連續(xù)叫了好幾次我都不答應(yīng),她似乎不耐煩了,干脆趴在我的背上,張嘴朝我肩膀吹氣,一股風(fēng)沿著衣領(lǐng)往脖子里灌,涼颼颼冷到了極點。
我恐懼到了極點,干脆一把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對我做什么,是怎么跟我報恩的,是不是也會對我動手,但是我知道絕不能回頭,也不能開口說話,要不然泄了精氣,我的下場只會和劍爺和麻子一樣,麻子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她不停在我耳邊吹氣,我的身體越來越?jīng)?,特別是左邊的肩膀,感覺像結(jié)了冰一樣,我嚇得渾身發(fā)抖,沒想到這東西如此厲害,就算我不回頭,她也有辦法吹滅我的精火!
“覃及!”
“覃及!”
“覃及你去哪了,這個點還不回去!”
就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后面隱約傳來一道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我姑父的聲音,我以為是柴姝箐的詭計,還是不敢回頭,生怕上當(dāng)。
唉~~~!
后面?zhèn)鱽硪宦晣@氣的聲音,緊接著身上一輕,那股涼颼颼的冷風(fēng)不見了,我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小心翼翼回頭一看,一群人點著火把打著電筒,朝這邊走了過來,最前面的居然是我那女朋友羅瑾,后面是我姑父還有我?guī)熜智裰表f。
“覃及,你還好嗎?”
羅瑾快速跑到我的面前,連忙把我扶了起來,眼中滿滿的都是擔(dān)心!
“沒事!老子命硬,死不了!”
我顧不得我姑父準(zhǔn)不準(zhǔn),一把靠在羅瑾身上,我總算是松了口氣,讓他們把麻子抬回去,我仍然心有余悸,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
回到家里,我渾身冷得厲害,我姑父找了床棉被出來讓我裹著,我還是冷得厲害。把我們找了回來,我姑媽沖著我就是一頓臭罵,羅瑾和邱直韋也在旁邊數(shù)落我,大晚上的不該亂跑。
“你們兩咋來了?”我看了眼我女朋友,又看了眼邱直韋。
“從你們村走了后我就去找羅瑾了,想拿夜明珠回來,她擔(dān)心你,就一起來了?!蔽?guī)熜智屏宋乙谎?。原來這樣啊。真愛了吧!我心里高興的想著。
我的心里發(fā)堵,把劍爺?shù)氖虑楹退麄冋f了,我姑父沉默了,叼著旱煙桿兒,在屋子里踱著步,連罵我的心思都沒了。
我冷得受不了,裹著棉被鉆進(jìn)臥室,羅瑾之前來過我姑媽家一次,初中的時候,說是跟我回來補(bǔ)課,輕車熟路的進(jìn)廚房熬了一碗姜湯出來,用勺子喂給我喝。
“覃及,你就別管這些閑事了不成嗎?”
羅瑾一邊給我喂姜湯,很擔(dān)心的望著我:“你剛才好危險,差一點就死了!”
我把前后看到的跟羅瑾說了,她畢竟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yè)的女孩子,嚇壞了,臉上滿滿的都是惶恐,眼眶紅紅的,有淚水在里面打轉(zhuǎn),也是,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要是掛了,她該多傷心啊。
我看我姑媽他們和邱直韋在院子里說些什么,色從膽生,輕輕捧著她的臉,我本來想說一狐貍精回來尋事了,我逃得掉,可很多人逃不掉??墒强吹剿@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一個不注意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看我這模樣,羅瑾破涕為笑,笑起來的羅瑾實在好看,一雙大眼睛耷拉著長睫毛,臉蛋因為擔(dān)驚受怕變的紅彤彤的,迷人的很。
摟著羅瑾,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整晚噩夢不斷,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人恐懼的笑聲,外面的門砰砰直響,好像有人在敲門,還夾雜著雞飛狗跳的聲音,攪得人不得安寧。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我就醒了,這一覺睡得很糟糕,腦袋痛得像針扎,身上沉甸甸的好難受,簡直比劈一天的柴還累。
羅瑾不知道去客房睡了,邱直韋睡在我旁邊還沒醒。我打開客廳的門,看著羅瑾安靜的睡姿。她昨晚肯定也沒有睡好,我不想打擾她,悄悄下樓開門。
打開門一看,我嚇了一跳,門口全都是死雞死鴨,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紅,這些雞鴨腦袋都被人扯斷了,鮮血灑得到處都是,特別是兩扇門板上,各自印著一只血紅色的手印,看起來很恐怖。

覃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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