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壓力來到了我們這里?!痹诰珠L辦公室中略顯富態(tài)的男人望著報道,鄭重其事的明示著老邢,“這是一次機會,屬于挑戰(zhàn)者的機會。吶,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p> “是!我一定竭盡全力,一定把兇手給抓??!放心交給我!”
老邢筆直的站立著,用力的吆喝著,信誓旦旦的給江口局長保證。
“嗯,回去查案吧。”
“是。”
老邢在出去后關上辦公室門的一剎那,整個人一下子就干癟下來。
就如同是泄了氣的脾氣。
拉的一瀉千里。
“壞了壞了??!”
他不復自信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小組。
“師傅。。您回來啦?”
老邢摩挲著手掌,在警局內來回踱步。
在口中時不時的傳出“嘶嘶。。不行。”之類的否認聲。
儼然一副非常急迫的模樣,讓吳超群不解。
“師傅,郝局長又批你了?”
“還要嚴重?!?p> “還要嚴重?”吳超群喃喃著師傅說的還要嚴重,“?。?!難不成師傅您要被降職了?”
“還降職,我馬上要被辭職了!”
他沒好氣的一拳打在了頭首上,這可憐的孩子,一大早過來就被當做了沙包。
“我們接手的案子,同樣那兩個警局還在跟進偵破?!?p> 對于老邢的解釋,吳超群不解的出聲,“這不是好事么?再說,師傅您不是不相信兇手是同一人么?”
“我不相信有屁用,人家相信啊!”
老邢毫無顧忌的把火氣傾斜在了吳超群身上,吳超群現(xiàn)在也了解自己的定位了。
縫上了嘴巴,能少說一句就少被挨句罵。
“現(xiàn)在有殺千刀的媒體關注了這件事情?!本W(wǎng)絡社會,事情的發(fā)酵總是特別快,這類訊息肯定是引起了社會的恐慌。
現(xiàn)在的壓力來自四面八方,所有的行為都會被放大。
媒體那幫人就像是蒼蠅,哪邊有臭味就往哪邊去。
不盡快破案不知道他們會怎么造謠。
可煩躁的是事情根本沒有頭緒啊啊啊啊。。。
他老邢不敢想什么既是困難又是機遇的這番話了。
局長表明的意思很清楚,一定要比其余兩家警局先破案。
辦不到。。。他可能就要迎來一個被自愿辭職的結果了。
“法醫(yī)結果出來了?!?p> “清宴姐姐,麻煩您請我們白偵探出馬?!?p> 無奈之下,老邢一個滑步就來到了蘇清宴的前方。
蘇清宴沒有去理會他,向他們說著報告結果,“死者和景行推理的相同,沒有被兇手侵害,另外,通過通過解剖發(fā)現(xiàn)死者胃液中有安眠藥的渣滓殘留物。”
“白偵探真的好厲害,是吧,清宴姐姐?!?p> 老邢對于臉面,早就持以不管不顧的境地。
“搞錯身份了,我們才是才是警察,他還是學生?!边@次的事件,蘇清宴于公于私都不會讓白景行再一次的插手了,“他被人兇手盯上了,某種意義上處于被威脅的受害者。我們理應讓他回避這次的案件?!?p> 理由非常的充分,兇手的挑釁無疑讓蘇清宴再次認知到白景行處于一個微妙的地位。
為正義而奔波的人,往往很難得到正義。
“這次可不一樣,對方可是三家警局都抓不住的兇手??!白。。那小子一定會感興趣的。。?!?p> 話至末尾,老邢聲勢漸緩,差點就嗆死在喉嚨里,成了嗚咽哼聲。
“三家警局,那就更不可能了?!?p> 在緘默后的好一會,手機的鈴音打破了他們的寂靜。
“喂?!?p> “喂,您好,是蘇清宴警官嗎?”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錢一平,白景行的老師。我們之前見過的。”
電話那頭的嗓音較為深沉,經(jīng)由對方的提醒蘇清宴很快的記起來了。
“請問白景行怎么了?”
她不是傻子,對方能打電話過來一定是白景行有問題。
“哦,今天白景行沒來上課,請問又去你們警局幫忙了么?”
“沒來上課。。?!碧K清宴蹙眉,白景行是曠課了?!皝砹耍缓靡馑?,老師,忘記和您說了?!彼€是應承了下來。
倒不是蘇清宴成心包庇白景行,實在因為太了解了。
猜猜就知道在沒破案之前,白景行是絕對不甘心的。
他的好奇心不允許,他的勝負欲不允許。
他一直喜歡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尤其是白景行在受到來自兇手的戰(zhàn)術后,動力尤甚了。
“最近的連環(huán)殺人案很觸目驚心啊,兇手太可惡了。”
談及最近殺人案件,互相寒酸了幾句后就掛了電話。
蘇清宴面無表情的讓人發(fā)覺不出喜怒,老邢和吳超群見狀離得遠遠的。
這是天氣預警,狂風驟雨即將到來的征兆。
青蔥手指憤恨的點擊白景行名字邊上的綠色撥通鍵。
“嘟嘟嘟。。?!?p> 提示音響了好幾遍,一遍沒有撥通后。
幾乎是下意識的跑出去。
......
回到家中的白景行興奮感并未消除,他強制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必須還要思考,他只是成功的證明了他的方向是對的,并且拿到了證據(jù)。
他又一次的轉向了布滿線索的白板上。
仔細的作想兇手的身份。
一般來說,連續(xù)殺人案手法相同,就是用找尋被害者的共同點的方法。
從他們身上找到重要的共同點,離真相就不遠了。
他們三人互不相識,且住宅至少相距二十公里以上。
發(fā)現(xiàn)死者的三處皆為破舊的公寓,人流量稀少。
滿足這條件且還要在三處不同的地域,這說明兇手對于地形的掌握十分的了解。
兇手和被害人又不相識,那么他們又是通過什么手法連接起來的呢?
白景行深知,這共同點就是連接起整個的一條線索!
在白景行忘我的沉思之際,在門外,一抹黑影輕緩著步伐慢慢的在接近......
“你把箱子放后備箱里?!?p> 不知為何,白景行的腦中這句話優(yōu)先級一直占高,揮之不去。
良久,他失神的自語,“熟悉地形。。有箱包。。。想到了?。。∥艺业焦餐c了?。?!”
還未等他品嘗勝利,恰巧此時門口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老頭的電話去的真快,來了,清宴姐。”
暗地里抱怨了一聲,他是成心曠課的。
白景行很快的就敞開門,站在門口向著外面左顧右盼的望著。
并未有人影,“唉。。奇怪。清宴姐?”
此時,因為破案后掃去迷霧,警惕性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回首向著室內走去的時候,“非常大方”的把背部暴露給對方。
忽的,他的后腦突受重擊,隨后眼簾一黑,緊接著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