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白景行家中路上,蘇清宴一直撥打著白景行一直處于無人接聽提示音的電話,
她凝重的緊蹙著柳眉,握住方向盤的力氣不由得重了一分。
蘇清宴還未下車,她就發(fā)現(xiàn)白景行家門敞開著。
急忙的沖入,只是聽聞兩聲急促的狗吠。
“汪汪!”
大白在門口一直蹲著,好像在等待著誰。
蘇清宴它是認識的,見到她,四肢站立,沖著她搖著尾巴。
蘇清宴在門口撿到了掉落的手機,來晚了。
這個念想現(xiàn)在浮現(xiàn)在她的心頭。
她很快的就撥通了老邢的電話,“喂,邢隊,景行被人綁架了。你查下他家附近的監(jiān)控。”簡潔明了的說明要點。
“臭小子被人綁了?!”
對方難以置信,刑警的本能讓他迅速的從震驚中冷靜下來,“我馬上去調(diào)動監(jiān)控?!?p> 蘇清宴在掛斷電話后,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蘇清宴懊悔自責(zé)的鬧心。
兇手對于白景行的目標非常的明確,可自己呢。
非但沒有提供威脅保護,反而對于他異常的安心。
蘇清宴抬眸,只見白板上有著與案件相關(guān)的交亂紛雜信息,他用著黑色水筆把他們整齊清晰的羅列出來。
又轉(zhuǎn)首,她突然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紅色行李箱。
白景行對待顏色的品味蘇清宴一直清楚的很,她可以信以絕對的口吻肯定,行李箱不是屬于白景行的。
“死者應(yīng)該還有一個行李箱?!?p> 合時宜的回憶被推送在她的耳邊,仿佛是白景行就在提示著她,這就是那個在現(xiàn)場不見蹤影的行李箱。
他找到了啊。。
“嘟嘟嘟”
“喂,邢隊?!?p> “那小子一個小時前被出租車帶走了。往2區(qū)方向開走了。”
......
屏氣凝神。
這是對于黑漆漆的洞口最基本的尊重。
“砰”
縱然是能聽出百分之一百的純?nèi)斯づ湟簦鴮嵤前寻拙靶薪o嚇的不清。
身子猛然的一怔。
“哈哈。。你剛才骨氣去哪里了呢?偵探?!?p> 白景行極盡全力的扯出笑容,“嘁!”
對于身體本能顫抖反應(yīng)不屑的哼聲,鄙視著自己讓自己強制性的從害怕的漩渦中清醒。
“呵呵。不是。。假的吧?”
“當(dāng)然?!彼茏缘糜冒褬尫旁谑种邪淹?,愛不釋手,“這把槍可是別人專門用來對付你用的。”
峰回路轉(zhuǎn),白景行大受震撼。
“是,人在我夢里對你念念不忘,偵探。”
夢里!
白景行心臟徒然的加快了幾分。
豎起的耳朵生怕錯過了某一個重要的訊息。
“哼。。夢里,越來越扯了。”
他順著邏輯往下從兇手口中探索。
“是啊,連你都這么覺得。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按照他提供的方法殺人后,我發(fā)現(xiàn),他說的全是對的。”
“他的方法?”白景行詢問。
“呵呵,說來很奇怪,自從我有了殺念后,他仿佛就提前預(yù)知了,把殺人方法地點都給我準備好了。準備的天衣無縫?!?p> 初次聽聞,傳入他人那里是天方夜譚,可對于白景行他太知道其中的真實性。
“無稽之談?!?p> “你可以不相信我?!彼氖钟中⌒囊硪淼哪﹃鴺屝?,特意的擺在面前做出威懾。“但是,你要相信這家伙?!?p> 他背部的動作不由得加速了幾分,“那你就乖乖的聽從他的話?他們是在借刀殺人?!卑拙靶泻眯牡膭裎?,試圖將人從絕壁上拉起,“你未免也太可憐了,聽從他人的安排?!?p> 兇手被白景行的這句話戳中了高潮點,一把伸手把帽子取下。
脫下帽子的掩蓋,在那下面是光禿禿的一片,上面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痕跡,青色經(jīng)脈痕跡看得一清二楚。
“我這里長了個東西,我已經(jīng)沒救了。沒救了。。哈哈。?!彼嘈χ猿?,狠戾的語氣在無可挽回的死亡之前恢復(fù)了那么幾分害怕的柔意,“我自問從小到大,沒有做過什么惡事,可為什么就是我呢?”在長期的積壓得到一個傾訴的口子,任他澎湃洶涌而出?!拔曳置魇裁村e都沒有犯,為什么我會長這么個玩意?!?p> 他空洞的眸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得到醫(yī)生的通知后,猶如晴天霹靂。
他,第一時間還以為是醫(yī)生搞錯了。他身強力壯,他堅信自己只是過于勞累出現(xiàn)的頭暈,怎么可能就。。。輾轉(zhuǎn)幾家醫(yī)院,他無一例外的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開始他還能保證良好的心態(tài),可有一次,他發(fā)現(xiàn)了母親在無聲的哭泣,他發(fā)現(xiàn)了父親無奈的嘆息。
天天如此,夜夜皆然。
病,越治越重。身體,越來越虛弱。家里更是為了治病落得家徒四壁的局面。
橫豎都是死的他決定出院,在最后的時間開著出租給父母之后補貼家用。
悲情的生活沒有讓他渴望笑容。
反倒是讓他格外的厭惡他人喜悅的情緒。
“哼?!,F(xiàn)在有四個完好無損的人死在我前面了?!?p> 兇手喋血的笑容在白景行看來十分的厭惡。
“哼。。把自己悲慘的境遇強加在他人身上。還在為自己的罪行做著光華的辯解,你靈魂的丑陋缺陷比你身體上的缺陷大的太多了。自私自利的報復(fù)性人格。”
“偵探,你可真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p> 白景行的刀刃深深的扎入了兇手的心臟里端,刀刀暴擊。
所以,兇手手中握他閃著鋒芒的小刀緩緩的向著白景行逼近。
白景行處之泰然,“謝謝夸獎,那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學(xué)學(xué)?!?p> “下輩子吧,我先給你這張比我?guī)浀哪橀_個口子,不然看著可真鬧心!”
刀尖在即將下達的瞬間,白景行背部發(fā)力,人和椅子捆綁在一起順著就倒下去了。
兇手沒有防備的前傾,白景行雙手掙脫出束縛,在后傾過程中反手奪過刀具,在摔下去的時候,迅速的用刀具把腳上的麻繩割開。
兇手爬起來,下意識的去摸著槍,白景行豈能如她所愿。
我方白景行選手使用出咸魚突刺,那一下,就是沖著兇手的襠部給沖去的。
其致命性一般,可這招數(shù)的陰損性和侮辱性雙雙拉滿。
只是那一聲,空氣仿佛都是帶刺的一般。
兇手捂住受傷的下跨倒地不起,白景行立馬上前把他的手槍給收在了口袋中。
“嗯。。這應(yīng)該不能算是故意傷害吧?”
他自言自語的迷茫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