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景行無力的垂首在課桌上,緊緊的盯著在手機中余額的數(shù)字。
無奈的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生活愈發(fā)的艱難。
“哦,我的白偵探,你最近看起來心事重重啊。”
老王凝視著手機屏幕回首,“呀,狗賊,別搶我手套!”
白景行唱衰道,“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除了錢什么都有?!?p> “我真的一分都沒有了?!?p> 張曉宇不解的詢問,“別吧,你不是還在打工么?你不是發(fā)了工資的么?”
“別提了,被辭了?!?p> 白景行在之間跑案件的時間段,整日整日的請假曠工。
攤上被辭退的結(jié)局是必然的。
老王見他的模樣甚是凄慘了些,“還缺多少,爸爸借給你”
白景行拒絕的擺手,“去,你那點錢養(yǎng)活自己都是個問題,別提養(yǎng)我了。”
被揭穿后的老王訕訕的笑笑,“我們?nèi)齻€眾籌給你,你放心。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p> “有我們一條褲衩,就有你一塊遮羞布?!?p> 本來彌漫在白景行心間的還是義薄云天的感動。
此言既出,友情頓然空寂。
“猥瑣?!?p> 姜蔚涃撇嘴的吐槽老王,對于白景行的困難她一直是有所了解的。
白景行家是屬于老街,上世紀(jì)是非常的繁華。
可是呢,隨和重心經(jīng)濟逐年累月的往新城區(qū)轉(zhuǎn)移,老城區(qū)的人流輝煌就不復(fù)之前,對于老的建筑不合街區(qū)時代潮流的房屋進行重新規(guī)劃。
白景行苦惱的在這里,將來房子拆除后,不努力賺房錢可就是無家可歸了。
姜蔚涃像是哄寵物撫摸著他的黑發(fā),“好。。將來真有那么一天,我會接濟你的喲?!?p> “味道出來了,戀愛的酸臭味。咦~~”
老王作勢捂著鼻子靠近張曉宇,拱著他,“進去?!?p> “那不是有位置么?擠在一起干嘛?”
張曉宇不是很懂老王的腦回路,位置四處都是,老王偏偏要和他坐在同一張凳子上。
“細(xì)嗅薔薇。”老王猛然的一口呼吸,“啊,單身的芳香?!?p> “別過來,我害怕。。”
他們四人儼然是兩幅不同的話,那里是滿頭大汗,這里卻是春波無恙。
“對了,景行,你不是最近破獲了連壞殺人案么?”
白景行沒有隱瞞的頷首確認(rèn),“是的啊,我的獎金還被扣著呢。”
“唉。。你怎么知道?”
白景行的好奇受到了老王的奚落,“白偵探,你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我們網(wǎng)上沖浪不想知道也難啊。真把我們當(dāng)瞎子是吧?”
老王沒好氣的遞出手機屏幕,上面的標(biāo)題居然不是以案件為主。
白景新深感困惑的同時,繼續(xù)的往下翻了下。
在3區(qū)角落的幾棟危樓在早些年就應(yīng)該被拆解了。
可遲遲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拆,撰寫這份文章的人言辭非常犀利,一語成齏。
“廢棄大樓按照原先的規(guī)劃拆除,兇手是不是不會找到綁架行兇的場所?!”
從公允性來說,角度過于的刁鉆。
沒有那座大樓,白景行說不定現(xiàn)場就被滅口了也說不定。
在白景行翻到下面的評論,一邊倒的評論。
“諾。?!币娝吹貌畈欢嗔?,老王就對他說出結(jié)果,“托你的福,白偵探,3區(qū)的幾處危樓的拆除工作今天就開始動工了。”
“哈。。?”
“托你的福,大家本來是去關(guān)注案件的。就順便關(guān)注了一下背景。。結(jié)果。?!?p> 結(jié)果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鋪天蓋地的輿論席卷而來。
“嚴(yán)格來說,我要三份獎金?!?p> 白景行深褐色的眸中精光乍現(xiàn)。
“笨鴨你?!苯禌俸掼F不成鋼的指責(zé)著白景行,“你現(xiàn)在有知名度了,你不就能干你一直想干的事情了?”
老王嘻嘻的笑著打趣。
“蔚涃,你還是別買關(guān)子了,我們白偵探的智商限于破案?!?p> “唉。。”姜蔚涃見白景行呆呆的撅起小嘴嘟囔著,“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p> “你的偵探事務(wù)所啊。。!笨蛋呀。”
頓時腦中靈光一現(xiàn),“哦!”然后。。然后就沒了后續(xù),“(⊙﹏⊙)”
又恢復(fù)了他一無所知的呆愣神情。
“別。。別看我?!苯禌俦凰点躲兜亩⒅t霞爬布上了她的俏容,和煮沸的茶壺般,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膚上紅潤尤為的吸引人。
“今天很熱嗎?”
白景行居然在期待中又問出了這種話,張曉宇和老王不由連連贊嘆。
“高。。實在是高,師爺真的是裝傻充愣的高手?!?p> 氛圍感頓時全無,短短五字真言,讓姜蔚涃提前入冬。
“我可以幫你做網(wǎng)頁宣傳?!苯禌傧虬拙靶姓f出她的規(guī)劃,“你把你家改造一下,不就是事務(wù)所啦?”
“蔚涃。。。你是我的。。。額?!?p> 白景行夸贊之類的感謝,突兀的就卡在了喉嚨。
“怎么了。突然間的?!?p> 今時不同往日,“我。。我家里有點特殊情況。”
蘇清宴在這次的事件之后,對于白景行是非常的不放心。
盡管他把嘴皮子快要磨爛了,女方絲毫的沒有動心,堅持要與白景行同住來保護他的安全。
他的反駁盡數(shù)的被蘇清宴的一句,“還有下次?”堵得啞口無言。
“。。?”
“我家里可能有位房客,不方便。。”
見白景行支支吾吾的態(tài)度,老王哪能不懂,主動的挑撥,“不會是那位警花吧?”
白景行被簡單的一句話折磨的面如灰色。
明眼人都看出來,猜對了。
“你聞到了嗎?老王,空氣中好濃一股醋味啊。”
張曉宇饒有興致的望著,“不?!崩贤醴裾J(rèn),“是火藥的味道。”
在他們的眼前,仿佛已然是有兩個女人開始了無聲的交火。
“真搞不懂,蔚涃這么多人追她,偏偏對一塊木頭情有獨鐘,我也不錯呀?!?p> “你?算了吧?!?p> 兩人悠閑自得的態(tài)度,已然不了解此時主戰(zhàn)場的戰(zhàn)火紛飛的模樣。
我方白景行沒過兩秒就選擇了投降。
“其實我就提出來,我不會做網(wǎng)頁宣傳?!?p> 白景行咬咬牙的跟進,這才注意到了姜蔚涃她把烏黑的秀發(fā)淺淺一束,在后腦綁成了一個簡單的單馬尾,青春靚麗,增添了幾分的活潑可愛。
“你換發(fā)型了呀,挺適合你的。”
白景行這才注意到姜蔚涃的些許不同,“換就換了,和你。。有什么事么?哼?!?p> 姜蔚涃賭氣的腹誹,不過心里確實喜滋滋的。
女生嘛,心思都比較細(xì)膩,對于在自己身上微小的變化都希望自己的喜歡的人能夠注意到。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白偵探,絕殺了。絕世渣男啊。。。”
“在記筆記了,在記筆記了。”張曉宇在筆記上寫著,“在女性生氣時,找尋她身上與昨日不同點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