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安的引領下來到了億元的畫作前。
白景行不是很畫中門路,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副以日食為主的畫作。相比于畫作的本身,保護畫作的安保系統(tǒng)更能吸引白景行的眸光。
日食畫的外端是用防彈玻璃給覆蓋住的,在里端支撐著畫作的金色框架是可以伸縮的,這應該就是畫在有被盜風險的時候可以自由的伸縮保護。
“你們說,我的畫,哪里不如他了?”
孔安的脾性太過于率直,把內(nèi)心所想無所顧慮的就說了出來,“不就是比我早個幾百年出來嘛,等我死了,我的畫作說不定還比他貴呢?!?p> “孔先生,您這么說話不怕得罪這些人啊?!?p> 白景行湊近他小聲的提醒。
縱然是白景行有些張揚的心性,在公共場合都避之莫晦。
孔安是這行的大師,措辭還無所顧忌的。
周遭的人望了一眼有著仿佛是有著社交牛逼癥的孔安,只是望了望,誰也沒能多說什么。
沒辦法啊,誰叫人家比自己牛啊。
“屁。。畫的不如我,我為什么要怕他們?!笨装矐槐亲由夏樀睦鸷?,他的措辭讓魏河極其的不悅。
他現(xiàn)在是眾望所歸,把自己的定位擺在了這群人首領的位置了。
他必須要站出來,表個態(tài)。
“孔安,好好說話,別傷了和氣?!?p> “嗯?你出來充什么大頭,你還不如我的咧?!?p> 魏河瞇起了眼眸,笑容凝固住了,“我哪點不如你了?”
壓抑著慍怒問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火焰爆發(fā)的前兆。
“你的畫不如我,在場所有人的畫都不如我。”
“我靠。?!?p> 白景行嚇了一跳。遇到一個比他還莽的人,他直接吸引了整個大廳的仇恨。
孔安沒有波瀾的說出這番話,魏河低沉著語氣,“你的畫怎么展覽順序的排名比我后?”
孔安的嘲諷對白景行這種圈外人可能還沒有羞于承認的。
問題在于,這場畫展邀請的很多是在美術(shù)圈內(nèi)的人物,不說同魏河孔安這類在美術(shù)圈內(nèi)集聚代表性的標桿,可他們是在當下美術(shù)界沒有一席之地的人物。
“你是靠畫出名的嗎?畫是靠你出名的!”
孔安一語成齏,一口把魏河嗆了回去。
他指著那副一億元的畫作,“你巔峰時候的水平和他一樣,筆觸和色彩的運用有點差?!逼渌素Q起耳朵聽,不明事理的還認為是在夸魏河,孔安是把那副一億元的畫一同拉進來批評了。
白景行沒忍住的悄悄給他豎起的大拇指,夠狂。
“人家在進步,你呢?現(xiàn)在的畫作主基調(diào)模糊不清,色彩筆觸一塌糊涂。越活越回去了?!笨装策R。
“別瞪我,一個個的,你們誰能畫出一副比我好的畫,我立馬閉嘴。”
現(xiàn)場大廳啞口無言,黃秋生再次躬身的當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辈还芩麄冊趺炊?,還是他做東家的最說不過去。“大家是來看畫的,不妨點評點評這副畫吧?!?p> 把眾人的注意力和目標從人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畫的身上。
孔安率先的開口,“他是古典派的代表人物,單從這副畫作上是沒有明顯的主義思想特色的,相反,他的描繪的非常模糊。應該是在年輕時候所著,雖不具有后來的特性,不過從畫的筆觸和色彩上還是能捕捉到他本人蛛絲馬跡的?!?p> 在場的人討厭歸討厭,論起專業(yè)程度,孔安能把這副畫分析的頭頭是道,通俗易懂,大家在心底在不服氣的同時涌起了一絲的佩服。
“但不值一個億。”
這句話落得在他人的耳中,不言而喻的沾染上了酸味。
“藝術(shù)品嘛,不能以價錢來論。”
黃秋生趕忙的轉(zhuǎn)移話題。
“何況還是出于名家之手?!?p> 白景新捕捉到了他的一個細節(jié),從黃秋生說話的某一瞬間,他居然特意的拱了下鼻子。
可他對于畫作知之甚少。
黃秋生刻印的避諱,話題就此打住。
于是,他就孔安請教。
“孔安先生,為什么您說他不值一個億?”
白景行盡量壓低著聲音,“黃館長好像特別的不想談及這個話題。”
孔安不以為然的道出,“他么,嘁。。吃了回扣不好意思吧?!?p> 白景行從孔安的口中得到些情報。
黃秋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賭徒,他的表面并不是像他人看起來的那么風光。他在外面有很多的錢款。
在上年黃秋生突然的就找了一副古典派代表人物的畫作,并告之了老院長。
老館長對于畫作到達了癡迷的程度。在見到真跡后,他更是火急火燎的要買下那副畫。
這場買賣是由黃秋生介紹的,更是由他出門交涉的。
最終的價格更是以一億的天價成交的。
孔安對于黃秋生的意見非常的,“他年前就用億元畫作的噱頭營銷了,其實這幅畫根本就不值一億元,里面不知道得要除去多少水分?!?p> “老院長在買下那副畫沒多久之后,在畫展前夕的緊要關頭就服毒自殺了?!?p> 白景行開始活絡思維,根據(jù)已知的內(nèi)容,倒不難把最大嫌疑放在那副畫上。
根據(jù)他們口述的內(nèi)容,以老院長癡畫的個性,要說最能打擊到他的應該就是如內(nèi)容中恐嚇的一般,在現(xiàn)場有贗品,才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在日食畫上輾轉(zhuǎn)后,白景行疑問,“孔安先生,這幅畫,您確定是真品么?”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可能,有沒有可能,這幅畫是贗品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笨装卜浅Q杆俚淖龀龇穸ǎ装卜浅蚀_的做出回答,“當初買下這副畫,老院長找了諸多的人來鑒別,在多方保證之下老院長才放心購買。而且,老院長衷愛西方古典畫的人物,對于古典畫的研究可能還要在我之上?!?p> “行家怎么可能被騙呢。”隨即孔安表示,“要是真有這樣的贗品,能讓在這么多然看走眼的技藝。也是非常值得佩服能仿出古典派的幾分神韻,該為美術(shù)大家才對。在據(jù)我所知的大家里邊,根本沒有畫風如此接近的這號人?!?p> 孔安否認的非常果決,理由專業(yè)的讓人信服。
白景行一時間被他有理有據(jù)的措辭開始轉(zhuǎn)換目標。
在白景行開始沉思之際,恍惚間,在展覽大廳內(nèi)突然響起了一句廣播。
“尊敬的先生、美麗的女士們,你們已經(jīng)被我劫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