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今天晚上似乎有些漫長,卓奕文此時還沉浸在一個小時前和白一沐相處。只是現(xiàn)在,眼前兩個精壯的男子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看著他怪不好意思的。
他像是蒼蠅搓手一般坐在兩個男人之間看著他們說:“你們上班不忙嗎?怎么都在這里?”
對面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忽而相視一笑他們抖著肩膀陰陰的笑著雙手來回搓著分別坐在卓奕文的身邊,其中位長相剛正卻帶著壞笑破壞了他自身的正義感,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灰狼般,他嘿嘿笑著:“坦白從寬...”
另外位男子說:“抗拒從嚴(yán)...你不是上次還說你們沒可能嗎?”
男子話剛說完,轉(zhuǎn)念一想故作恍然大悟:“哦~你上回跟我借車,是不是就是去追弟媳去了?”
說話人正是隋志超,而另一位是高俊安,他現(xiàn)在是H市的一名緝毒警察。卓奕文憨笑著看著隋志超說:“嗯。”
“這你都不跟哥哥我說?要不是我今天正好去隋志超家,看到你在那親親?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我?”高俊安斜瞇著眼睛看著卓奕文。
“哎呀,我這不是剛和人姑娘談沒幾天,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嘛~”卓奕文左右搖擺著身子坐在旁邊的小沙發(fā)上,他看著自己最好的兩個兄弟又接著說:“好了,好了,晚上回去我問問她有沒有空,回頭請你們吃飯好了?!?p> 高俊安笑道:“果然士別三日就不一般了萬年單身狗都脫單了,那姑娘就是當(dāng)年救你的那位?”高俊安可是沒忘,當(dāng)年在D大有一姑娘追求過他,人卓奕文怎么回的,他說:曾經(jīng)有一位如同天使般的女孩拯救了他,他想為這個女孩守身如玉找到她和她在一起,哎呀當(dāng)時把高俊安和隋志超酸的的不行。
“嘿嘿?!弊哭任男Φ撵t腆,搖了搖頭說:“不是,不過一沐也是治病救人的醫(yī)生...”
高俊安看了一眼隋志超說:“那你當(dāng)初在宿舍說非卿不嫁什么的,還單身那么多年,都是屁話?”他故意揶揄卓奕文,其實明白人都懂,怎么可能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的人回國就一定能遇上而且還過了那么多年,他們也早就勸過卓奕文放棄幻想面對現(xiàn)實。結(jié)果,人不聽啊,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戀愛,他跟隋志超可不就是跟三堂會審般問他。
卓奕文哼哼笑著,他低頭想著今天白一沐也問了自己這個問題,現(xiàn)在自己兄弟也問了這個問題,可是捫心自問他對那個女孩的感情好像真的逐漸淡了下來,她就像是自己的一股執(zhí)念,這些年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眼里看不進(jìn)任何的女孩。直到遇見她,這些年的午夜夢回最近也不曾在夢里再出現(xiàn)。他忍不住去摸脖子上的紐扣,摸上去也沒有曾經(jīng)的觸感,他知道這是和曾經(jīng)那個女孩唯一的聯(lián)系。
高俊安看卓奕文半天不說話,他看了一眼隋志超大概也能猜到卓奕文在想些什么,他向隋志超示意兩人一起勸他,別給孩子留下什么陰影,隋志超接收到了兄弟的天線,他正色道:“弟兒,我們兄弟三人也就你還沒有談過戀愛。按理說,我們應(yīng)該為你高興,可是我們也都是正經(jīng)人,你可不能玩弄人家女孩的感情,別以后遇見了你心中的正主就把人踹了。”
卓奕文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高俊安就說:“咱們文兒第一次談戀愛就該享受戀愛的過程,至于能不能走到最后,那得看緣分?!?p> “別聽,俊安的,我跟你說你得...”
“哎哎...”高俊安這就要和隋志超battle起來。結(jié)果,倒是這兩人爭論了起來,卓奕文耳朵嗡嗡的響。
“好了,你兩別爭了,都怪我太優(yōu)秀,別為我爭吵了~”卓奕文故意說著。
果然,卓奕文一開口兩兄弟都白著眼,卓奕文看他兩嘿嘿笑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居高臨下著:“你們說的,我都懂,關(guān)于當(dāng)年那個女孩我已經(jīng)開始逐漸釋然了,遇見一沐是我的幸運,所以我會好好珍惜她的?!?p> “酸,真的酸?!彼逯境瑩u著頭站起身拍著卓奕文的肩膀,卓奕文看著高俊安說:“你怎么有空來了?”
高俊安看兩人都站了起來,反而跟個大爺一般翹著二郎腿仰躺著看兩人:“隊里放假。”
卓奕文“嘖”的一聲,別看高俊安長得剛正樣,還油里油氣的,可兄弟都明白,當(dāng)年他女朋友因為那玩意去世,他跟瘋了一樣要自己查案子。結(jié)果還真把人給查了出來,據(jù)說當(dāng)時差些被緝毒隊長給按了,好在人認(rèn)識他。
“你說當(dāng)年你都把人找出來了,干嘛還費勁吧啦的考警察?難道是因為阿寧?”卓奕文有些不明白高俊安。
高俊安白了他一眼:“什么阿寧,阿花的,哥靠警察當(dāng)然是為了伸張正義,你看我和志超一個律師一個警察,可都是為了維護(hù)社會治安。”他雖這么說著,腦海里,卻想起自己的隊長對自己說的每句話。
隋志超哼哼的笑著:“這么晚了,你們兩要不都在我這睡覺?”
“也不是不行,要不打兩把游戲?”卓奕文的游戲癮又上來了,難得兄弟幾個聚的全,不打幾局游戲可說不過去。
......
不出意料,白一沐回到家開門還是一如既往的黑燈。最近,這段時間,戴小楠就算是白班也很少回來,她當(dāng)然知道她去干嘛??磥砻篮玫慕忝猛庸烙嬀鸵Y(jié)束了,她想起了剛剛樓梯間的那個吻忽然笑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卓奕文比她還要害羞這樣的事情,她甚至再考慮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主動,但她總是忍不住去逗他,看著他低下頭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的喜悅總是騙不了自己。
簡單的收拾自己,她難得放松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燈光,心中有了難得的空白,她很放松,自從寨子里出來,她都沒有時間放松自己,在寨子里與卓奕文的相處雖然讓她愉悅,可是,自己心里的答案卻始終未能真正找到,直到那天卓奕文走后,她遇見了一個人才讓她想明白人生在世,其實許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向著自己想象的方向去走,她應(yīng)該學(xué)會放手。雖然還沒有完全想通,但也足以讓她明白了,是她,是她的性格讓她放不下這件事情,她想以后總有機(jī)會改變的,哪怕是因為慘痛的代價。
這些,她沒有跟母親去說,可臨走前,母親看自己的表情,好像就像是有什么話沒有說完。她想學(xué)著沒那么較真,就沒有去問母親想說什么,她帶著行李臨走前又去看了一次父親,她深深的三次鞠躬表達(dá)了自己對父親的思念之情,她對著墓碑說:“爸,再見了,我要回去繼續(xù)工作了,這次的寨子之行,讓我再次對自己有了深刻的認(rèn)識,爸再見。”說完這些話,白一沐頭也不回的走了。
漸漸的白一沐逐漸有了睡意,就在將睡為睡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她瞬間就清醒過來,今天她二線待班說不準(zhǔn)是醫(yī)院的電話,果然她起身去拿手機(jī)就是醫(yī)院找她的,也來不及收拾,她就連忙趕去了醫(yī)院。
......
一大早,三個大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震天的呼聲誰也影響不了誰。這時,不知道是誰扔在地上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向來警惕的高俊安忽然醒來撈起地上的手機(jī)也不看是誰就接了起來。
“葉隊!”高俊安雖然沒有完全醒來,可下意識的還是喊出自己最常叫的人。
“你是誰,為什么你要接我男朋友的電話?”高俊安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不像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他一個大巴掌也不知道拍的是誰的屁股,只聽到“哎”的一聲。
高俊安聽到有人回應(yīng):“喏,電話?!?p> 電話再次易手,“喂,哪位?”
電話那頭似乎明白怎么回事,說:“把電話給隋志超?!?p> “哦,大超~”
“誰,誰叫我?!彼诖仓虚g的隋志超舉著手朝著天空,他叫著:“在,我在!”
旁邊那人,將手里的電話遞給他,又轉(zhuǎn)了個身接著睡覺。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和周公約會,就聽到隋志超猛的坐起來。
“小羽!”隋志超猛的坐起來,原來是隋志超的女友喬羽打電話過來,他的動作惹得床上的兩個大男人很不滿,甚至兩人以為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年的大學(xué)時代,他們?nèi)艘部偸沁@樣毫無拘束的躺在一起。
“快,快,你們兩個趕緊給我起來,喬羽要回來了,你們兩趕緊給我收拾自己!”
迷迷糊糊的卓奕文被隋志超推搡起來,而高俊安卻比他好些,他坐起來看著隋志超說:“回就回唄,就剛剛那電話,我們?nèi)冀恿艘槐?,喬羽還能不知道是我們。弄得跟偷情似的,能不能穩(wěn)重點,隋大律師?”
“就是,就是?!本退闶菦]有完全睡醒的卓奕文附和著,而中間的隋志超也被高俊安說的醒過神來。
他看著床上的兩個大男人摸了摸自己的短寸,雖然聽著高俊安的話他反應(yīng)過來,可他還是不服輸說:“那你們兩也趕緊起來,讓小羽看到了像什么樣?”
高俊安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可是卓奕文還是聽話的起了床熟門熟路的自己先進(jìn)了洗手間,進(jìn)去之前他隱約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