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廊道,卓奕文老實的趴在墻上就連白一沐都是站在賓館屋子的旁邊,他們身邊站著的是穿著警察制服的警察們,面著墻紙貼著的墻卓奕文無奈的想將頭靠在墻上。就在十分鐘前,他所住的這家賓館被治安民警隨機抽查抽中了,而他與白一沐什么也沒干就被警察給打擾,現(xiàn)在他心里的那點委屈勁兒都不知該如何訴說。
這層樓現(xiàn)在房屋門口已經(jīng)被人群給圍住看卓奕文的熱鬧,這層是被J市考古項目組包下來的。
還好白一沐是在屋里,雖被女民警詢問卻也不會讓更多的人看到感到難堪,而站在屋外的卓奕文卻被要求檢查身份證,他嘆口氣說:“警察同志,我們是正當?shù)哪信P(guān)系,她是我女朋友。”
警察同志看著比卓奕文還要小些,他根本不理會卓奕文的話只是讓他拿出他的身份證,卓奕文說:“證件在屋里能去拿嗎?”
警察小哥點點頭示意他進去拿自己的證件,他路過白一沐的時候看見她對自己安慰式的點了下頭,卓奕文才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由于他是外籍人士拿出的護照讓眼前年輕的警察小哥多看了幾眼,再檢查了警務(wù)系統(tǒng)以后才還給他。而白一沐那里女警也檢查完她的身份證沒有問題后也同樣還給她并問:“留在這里過夜?”
白一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卓奕文說:“過會,我就給她單獨開個房間?!?p> 聽到卓奕文這么說,女警回過頭看著他說:“雖然你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是這里也是公共場所,有些事情別那么隨意,今天我們只是抽查你們也別多想?!?p> 卓奕文聽的連連點頭,他看了一眼屋外的同事都勾著腦殼看他的熱鬧,他斜跨一步擋住了白一沐,他可不想讓白一沐也跟他一起丟人,他跟女警說:“對不起,我們一定下次注意。”
“還有你既然進了房間,賓館服務(wù)員怎么沒讓你登記?”女警看到賓館的疏漏問道。
被擋著的白一沐能看見女警,她致歉道:“抱歉,這是我的疏漏,等會我就下去登記?!?p> 來抽檢的警察見他們態(tài)度良好說了幾句放過了他們,卓奕文讓白一沐就不要出來了,他走去門口送警察們離開,廊道上與他相熟的同事還想看看他的女朋友究竟長什么樣,居然會被當作...
“看,看夠了沒?”卓奕文瞧他們恨不得進屋去,忍不住嚷嚷。
張副組長咳了一聲說:“組長,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嫂子遠道而來,你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還來這么一出...”
屋里的白一沐有些哭笑不得聽著屋外的動靜,她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么被警察盤查,盡管知道這只是一次抽檢,可心中的那份尷尬實在是讓她心情無法平復(fù)。之前,她從浴室里出來就被卓奕文拉著打手機游戲,打著打著兩個人就差些發(fā)生不可描述的事情。結(jié)果進行到一半就聽到門口再被敲打,被打擾的二人尤其是卓奕文本不想理睬,當聽到外面在示明身份以后就不得不停下來,還好兩人只是衣服有些凌亂,加之是夏季衣物本就少。很快他們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這門一開,卓奕文就被警察拉到了門口說是例行檢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上所述。
此時的白一沐真有種找個地縫鉆起來的想法,聽著卓奕文將外面的人都打發(fā)走微微有些煩躁的心情才舒緩了幾分,她拿起身份證就準備下樓還沒走到浴室門那就被卓奕文給攔住了。他說:“等會,等人少了再下去,現(xiàn)在們開著,人家總不會誤會,對不起一沐。是我考慮不周應(yīng)該帶你也做個登記?!?p> 白一沐看著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她隨著卓奕文回到床邊看著他:“失望嗎?”
卓奕文側(cè)身看一眼門口深怕有人偷聽,他說:“真的沒想到會被警察查,大好的時間就這么被浪費了?!?p> “你好像很失望?”白一沐問。
“失望啊,好不容易見一面,咱兩的大好時光就被打擾了,今天一沐對不起讓你尷尬了?!弊哭任睦氖稚罡星敢?。
遇到這種事誰都會有些無言以對,白一沐也不例外,她看著卓奕文說:“看來,在你項目結(jié)束之前,我們還是少見面的為好,往后還是電話聯(lián)系吧。”
卓奕文聽著她的話瞬間感覺自己很委屈,他哭唧唧的看著她說:“那你不來看我了嗎?項目時間那么長我會想你的。”
白一沐聽的點頭,她摸了摸卓奕文黑臉蛋湊近說:“回D市,可以去我那...”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卓奕文聽的差些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他吞咽著口水看著她說:“可你明天就走了,我都沒辦法陪你,項目現(xiàn)在正忙著根本不給請假?!?p> 站起身的白一沐輕笑了一下說:“那不是挺好的,我正好一個人逛逛這地方,放心我后天一早才走,周一開始上夜班。”
卓奕文聽她這么說也來勁了,他也同樣站起來回道:“那明天晚上我?guī)闳€好地方,聽說那里的夜景不錯,怎么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
白一沐點了點頭還不忘抱了他一下,被打擾的二人世界總是沒有在繼續(xù)的興致更何況還是被警察給打擾的。
過了會兒,白一沐才一個人下樓去賓館另開了間房就在他們的樓下,卓奕文屁顛顛的就拎著她的行李下樓,正好被準備出門的小羅看到,被對方揶揄著:“組長,你這是連夜跑路嗎?”
卓奕文假裝生氣:“去去,忙你的去。”
后者小羅大笑還引起了屋里的小何的注意,二人一起站在廊道那目送卓奕文離開,隨后二人進屋,小何拿起桌上的卡片戲謔:“看來這小卡片今天是沒有用咯?!甭牭男×_嘿嘿笑了起來。
卓奕文晚上這一出算是讓他在J市考古研究所出了名。短短一晚上的功夫,從一開始測量勘探組A區(qū)組長卓奕文女朋友上門被警察查,到最后演變成勘探組A區(qū)組長在賓館里招嫖被抓樓是聊的越來越歪。最后,在家里睡著美覺的楊樹明都聽說了這事。
要不是楊樹明深信他的人品。這傳言他很真就信了。深夜,楊樹明聽著老同事給他的電話,對方說是笑的更什么是的,楊樹明雖不了解發(fā)生什么但還是抓住了關(guān)鍵,他先是痛罵自己的徒弟緊接著又為他開解到底是涉及到他的名聲,將卓奕文看成自己的兒子的他肯定是要說好話的。說到最后,他的老同學(xué)道:“幸好,只是場烏龍,只是這年輕人啊怎么就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跑到我們這里來,到底還是有些影響的。”
楊樹明心里直罵卓奕文,這事還得自己來給他收拾,嘴上卻說:“是,是,我一定教訓(xùn)他,讓他保證在你那不會再出這種事了?!?p> 氣呼呼的楊樹明借著床邊燈看著被他已經(jīng)吵醒的林青,只聽林青問:“奕文又出什么事了。”
“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楊樹明問道。
林青聽自己丈夫如此的問,坐起身子看著他說:“是啊,我同學(xué)老朱的女兒還是我兩給他介紹的,出什么事了?”
“這小子,把女友也帶去了J市,現(xiàn)在他這名聲比我還大,年輕人不已工作為重,還在項目上就和女友傳出這種事情,怪不得專業(yè)上不去腦子全用到了歪門邪道上!”楊樹明越說越氣,差些就打電話質(zhì)問他。
到底是林青攔住了他,她說:“不應(yīng)該啊,這白一沐我是知道的,還是我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按那孩子的性子肯定不會跟奕文這么鬧。”
深信林青話的楊教授開口就道:“那就是卓奕文的問題,這小子一天天的竟給我惹麻煩。”說著楊樹明還激動的坐直了身子,林青給他舒緩了后背為他順氣說:“這都是年輕人的事,你一個老師操人家這份心?”
“你還說,給他介紹對象你怎么都沒告訴我?這小子也是的,還當我是不是他的老師,這事都不告訴我!他這女朋友人怎么樣,在哪工作的?”嘴上雖說責怪卓奕文的不懂事,可楊樹明仍然關(guān)心著他。
......
以為一夜無事的卓奕文與往常一般上班,只是臨走前與白一沐打了一聲招呼才離開上了去項目的通勤車,他忽然發(fā)現(xiàn)怎么大巴里的同事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他原以為是自己早上沒擦眼屎,可他坐在位置想了下自己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挺干凈的啊怎么車上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的。
從賓館去項目處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原本準備閉目養(yǎng)神卻聽到前后左右似乎都在討論他,終于忍不住側(cè)著耳朵去聽。
‘喏,這就是勘探組的卓奕文?!?p> ‘就是他昨天晚上那個的?’
‘可不,還是年輕人會玩,白天工作那么累還...’
卓奕文坐在位置上聽著前后左右都在談?wù)撝蛲淼氖虑?,他趕忙打開手機項目組微信討論群里,這一看不打緊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差些讓他想立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