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瘋狂原始人

　　“幸福結(jié)局”是今天探班的最好形容，拉莫改觀后，熱心得完全像變了個人，答應(yīng)幫忙、答應(yīng)客串，還多待了半小時才走。其實她一直就挺仗義，不然大概葉惟還未能見到威利斯一面。

　　為了不影響劇組的效率，莉莉和拉莫一起離去，然后她們?nèi)チ斯浣仲徫?，本以為要絕交的兩人，友情反而更深了。

　　一直到了夜幕，和拉莫吃過晚餐后，莉莉才坐著林肯車回到家，提著幾袋新衣服，哼著歌地走進(jìn)古堡似的大屋。

　　進(jìn)了門，她見大廳那邊亮著燈光，就走了過去，只見母親坐在沙發(fā)上看著《VOGUE》。

　　“莉莉。”見到女兒回來了，塔沃曼面露笑容，一邊放下雜志，一邊問道：“今天的探班怎么樣？”

　　“好極了，比我想的還要好?！崩蚶蛐φf著，來到掛在墻上的一面古典花紋小圓鏡前，對著鏡子撥撥頭發(fā)、扭扭身子，忽然輕皺起眉頭，問道：“媽媽，我最近是不是胖了點(diǎn)？”

　　“沒有，親愛的，你有些瘦才對?！彼致f道，很多以前不怎么在意的方面，莉莉開始在意了……

　　“拉莫說我的體形沒有曲線……”莉莉側(cè)身地擺了幾下，的確哪里都很平。

　　塔沃曼笑了聲：“你還只是個青少年，沒曲線很正常?！?p>　　莉莉卻想起了“小克莉絲”，雖然膚淺庸俗，但哪個男生不喜歡約會對象身材火辣的……她的眉毛一挺，有了決定：“媽媽，我想光是參加學(xué)校的體育還不夠，我要報一個女士健身班，你幫我找一個好的，不怕辛苦，要好?！?p>　　“親愛的，你已經(jīng)夠好了?！?p>　　“你就幫我找找，我要變得更好?！?p>　　“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塔沃曼微笑應(yīng)下了，這不是她想見到的，卻還是繼續(xù)發(fā)生下去，莉莉正越陷越深……

　　“媽媽，有沒有可能，一個男生其實不怎么喜歡粗眉，只是為了哄女孩開心才說喜歡？哎，算了，當(dāng)我沒問過，我才不在乎……”

　　莉莉嘀咕著撫了撫自己的眉毛，想象自己變成細(xì)眉會是什么樣子，她用手指遮掉一小半，頓時感覺很怪異，怎么都覺得“灌木叢”更好看啊……

　　算了，算了！她提著衣服袋子，往大廳外走去，“我回房間做作業(yè)了，明天我要玩?zhèn)€痛快。”

　　“明天媽媽有空，我們要去哪里玩嗎？”塔沃曼起身問道。

　　“我明天有安排了，下午要回學(xué)校和大家一起客串惟的短片殺青戲，拉莫都要去！你說我能缺席嗎？當(dāng)然不行?！崩蚶蛞贿呅φf走去，一邊拿出手機(jī)撥打什么電話。

　　很快，上樓梯的咚咚聲，以及笑談聲隱約傳來：“晚上好……說了讓你別問，再問就有點(diǎn)娘娘腔了……哈哈，閉嘴……”

　　塔沃曼搖搖頭，是好是壞，唯有用時間才可以證明了。

　　……

　　這天對葉惟來說也是美好的，拍攝進(jìn)展都按計劃完成了，整個日程表只剩下幾個外景，明天有充足的時間去搞定，上午到父親的牙醫(yī)診所拍，下午到學(xué)校拍，沒問題。

　　對安娜而言，這天則有點(diǎn)大落大起，大半天時間她的情緒都十分低落，就差沒有患上憂郁癥了，剩下小半天，完全復(fù)蘇！

　　“阿娜，開始振作吧，堅強(qiáng)起來，抓住這個好機(jī)會！讓王穎那些人看看你的真正實力，讓他們震驚??！讓他們請你主演?。?！”

　　“好??！《都是戴茜惹的禍》，你們等著，‘奧珀爾’是我！不是泰勒，不是羅南，是我??！阿娜索菲亞-羅伯！?。　?p>　　當(dāng)時，她咬牙地翻起了筋斗，讓人很難看清楚，那是天使，還是魔女！

　　第二天，12月14號，早上的拍攝非常順利；下午，《天使之舞》劇組終于來到了夢想啟航的地方，哈佛-西湖初中部。

　　在周日下午，沒有校方活動的情況下，這片校園極少會像今天這么熱鬧，上百的學(xué)子們歡聲笑語地回校，有些還帶上家人朋友，如同返校節(jié)一般，他們看著這個盛況，都為此感到驕傲。

　　“太酷了，沒有人拍中學(xué)生短片可以搞出這個陣勢?！?p>　　“是的，沒有人，除了VIY！”

　　“明年電影節(jié)的最受歡迎獎獎杯，BOSS已經(jīng)拿回家了，約翰-威廉姆斯那些人甚至都沒有看上一眼?！?p>　　“咦……看看那邊，他們也來了！”

　　“這是個不好的預(yù)兆，我們得趕緊告訴惟哥。”

　　與此同時，校內(nèi)的薩珀斯坦劇院，正是一片喧騰，劇組在舞臺上忙著布置，臺下寬遼的觀眾席，人們在笑談、入座、走動，彌漫著一股高興之情，每個人。

　　在劇院這么個封閉的大場地里，要拍得好看，真的很考驗導(dǎo)演的場面調(diào)度才能，單是塑造好空間方位感，就要下大工夫。

　　雖然這場戲要拍的鏡頭不多，但葉惟非常看重，因為它不但是短片的第三幕高潮和結(jié)局，還因為它和《陽光小美女》高潮段落的舞臺場景是共通的，這是他寫劇本時做的一個設(shè)計，從而可以更適合地展現(xiàn)自己。

　　所以分鏡畫到最好，來到現(xiàn)場后，也根據(jù)實際情況做了一些調(diào)整和新設(shè)計。

　　其實最難的部分，還是燈光，劇院本身就有天花燈光，卻不好控制，要做的太多了，測光、調(diào)整、測光，幾乎整個劇組都成了燈光組……

　　這些要講專業(yè)技術(shù)的事情，列夫、巴德他們幫不上忙，但接待來賓卻可以，還有把學(xué)校里有空的教職員們拉來客串，稀釋一下觀眾席上的青春臉龐。他們拉來了十幾人，加上大家?guī)淼?0多個大人，以及20個群演，已經(jīng)足夠了。

　　“哎喲，歡迎！”

　　這時候，劇院門口，列夫幾人見到莉莉為首的一群美少女來了，翠絲特、康妮，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少女，傳說中的拉莫-威利斯！列夫雙目放光，有她媽媽黛米-摩爾的影子，不錯，不錯……

　　拉莫瞥了他們一眼，一群衣著古怪的小孩，沒興趣。

　　“哇，好熱鬧?！蓖高^門口，莉莉望見劇院里的盛況，不由高興地微笑，“惟呢？”

　　而拉莫看清楚后，對葉惟的號召力更感驚訝，她一直都知道什么是追夢聯(lián)盟，也一直認(rèn)為只是有錢孩子們玩玩而已，從未想過他們會有這么大的凝聚力、這么高的熱情，葉惟在哈佛-西湖的影響力，真是超乎想象。

　　“惟哥在舞臺那邊忙著?！卑偷禄卮鸬馈?p>　　“我去看看?！崩蚶蚓鸵觳阶呷?。

　　就在這時，眾人卻見到葉惟帶著李明等一隊近十人走來門口，他看到莉莉等人，頓時打起招呼，但注意力顯然不在她們那。

　　莉莉今天可是精心打扮過的，穿的都是昨天新買的衣服，小外套、低領(lǐng)衫、及膝中裙，整個人青春洋溢，十分清甜。

　　“呵呵。”拉莫對莉莉飽含深意地笑了聲，他對你沒興趣呢。

　　才不是。莉莉轉(zhuǎn)轉(zhuǎn)明眸，挺起英眉，自信的樣子。

　　“伙計們，吉姆-周發(fā)短信告訴我，約翰-威廉姆斯那幫賤人正在靠近劇院。”葉惟向他們笑了笑，重聲道：“不管他們想來做什么，都不會如愿。拉莫，準(zhǔn)備見見我們的校霸朋友吧。”

　　“如果他們想搗亂，我們就打他們出去！”、“有很多老師在，他們不敢怎么的?！?、“他們試試？死定了！”……男生們紛紛大怒，莉莉也氣道：“怎么這些校霸這么煩人！”

　　“大家不用緊張，我們有人數(shù)優(yōu)勢?！比~惟看看身后劇院，出拳道：“就算他們當(dāng)中有一個史密斯也沒用，我會中國功夫。”

　　“哈哈！”、“遵命，救世主?！?、“我這有個墨鏡，惟哥你戴上，保證酷爆全場?！?p>　　“是嗎？我看看，有黑風(fēng)衣嗎？”

　　拉莫看著說笑打鬧的男生們，還有幾個跟在旁邊看戲的漂亮女生，怎么看，都感覺葉惟這伙人更像校霸一些……

　　過不了一會，約翰-威廉姆斯一行六、七人果然來了，他們臉上帶著挑釁的神情，顯然就是想來搗亂。但他們剛一靠近，有些被劇院內(nèi)的聲勢嚇到了，沒想過會有這么多人，而且還沒進(jìn)門，就被葉惟等人堵住。

　　葉惟戴著個墨鏡，一副關(guān)心的語氣：“嗨，野豬們，好久沒見了，聽說你們得了皰疹，還好嗎？”

　　“哈哈哈！”周圍男生們自然是使勁大笑，幾位女生噗的忍笑，而拉莫打量著他們，問道：“他們也能得皰疹？互相搞的？”

　　笑聲頓時更大，列夫幾乎要瘋狂大喊，威利斯這女兒，好辣?。?！

　　剛一照面，威廉姆斯等人就氣瘋了，這里還是哈佛-西湖嗎！那些老師現(xiàn)在都死哪里去了！

　　“花木蘭，你們最好讓開，這個劇院不是你的！”

　　“赫德納特校長批準(zhǔn)了我的劇組使用劇院三小時，所以，是的，直到17:00之前，沒有我的同意，你們半步都不能進(jìn)去?！?p>　　“可笑，只有你一個人交了學(xué)費(fèi)嗎？！”

　　“不只是我，還有上百個各年級學(xué)生。你不滿意的話，找老校長說去，別在這里羅嗦?！?p>　　葉惟態(tài)度強(qiáng)硬，但威廉姆斯自然不肯就這樣罷休，僵持半晌，因為劇組那邊有問題找葉惟，他就讓兄弟們守著這些野豬：“看看他們多可憐，真不肯走的話，讓他們進(jìn)來看看世面吧，但你們要緊盯著，有什么就叫我?！?p>　　剛看著葉惟前腳走了，威廉姆斯就露出自詡英俊的笑容，邀約道：“莉莉，你看起來真棒，晚上有空出來喝杯咖啡嗎？”

　　莉莉理都不理他，轉(zhuǎn)身跟了上去，“惟，晚上有空嗎？”

　　“有吧？我得問問我的助理，最近忙得記憶力衰退。”

　　“失敗皰疹自搞男。”拉莫留下一句呵笑，也走了。

　　氣瘋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威廉姆斯的心情，一來就連連吃癟，好不容易進(jìn)去劇院了，卻像犯人般被禁錮在距離舞臺最遠(yuǎn)的山頂位置，稍有動作，曾經(jīng)的像李明這些呆子膽小鬼，居然惡狠狠地按著他們，這個世界瘋了嗎！亂了套了！

　　“你們想都別想，坐下！”最兇的還是丁滿和彭彭，似乎隨時準(zhǔn)備要打架。

　　“這沒有道理！”他們很郁悶，這里不是橄欖球場，一身肌肉當(dāng)然派不上用場，為什么？看看那邊坐了多少人，都感覺要滿座了，而直接讓他們成了乖寶寶的是，老校長也來了！這老頭真的是無處不在啊……

　　看著舞臺那邊，葉惟和老校長笑談著什么，忘年交似的，威廉姆斯知道，地球顛倒過來了，美國正處于最黑暗的位置！

　　誰為學(xué)校爭取榮譽(yù)？是橄欖球隊，不是娘們足球，也不是什么見鬼的電影短片，是他們，是他！

　　可現(xiàn)在，他們成了一群犯人……而且，如果眼前的場面會是葉惟的短片影像，威廉姆斯也知道，自己那部“更衣室?guī)浉缯埂?，很可能真的比不過……

　　就在他們心情復(fù)雜、眾人心情高興之下，時間漸漸過去近半小時，在葉惟的指揮下，賓客們一一入座完畢。

　　有老校長坐鎮(zhèn)，葉惟也不管野豬們了，近二百人集中坐在前面的位置，最前排的有安娜戲里戲外的父母、瑪麗太太等鄰居群演、他的家人們，莉莉、列夫等追夢聯(lián)盟大股東，大人物拉莫，以及老校長、艾西老師等地位超然的教員。

　　首先要拍的是從舞臺面向觀眾席的全景鏡頭，所以攝影機(jī)正擺在舞臺中央，劇組人員們正對機(jī)器進(jìn)行著最后一遍檢查。

　　眾目睽睽之下，大學(xué)生們毫不怯場，葉惟也是，安娜同樣一臉泰然，其實她在舞臺上比在鏡頭前還自在呢。

　　只有貝拉先前小小地鬧了個別扭，但經(jīng)過安娜的撫慰，已經(jīng)適應(yīng)舞臺了。

　　“即將開拍，請全場安靜下來，謝謝！”

　　聚光燈打了打舞臺中央，葉惟拿著麥克風(fēng)，望著前方的眾人，眾人的目光也在望著他。

　　他笑了笑，感覺回到了年初那次公開演講，這是八年級的一門必修課，要么公開演講一次，要么參加一次公開辯論。他年初春季學(xué)期時完成，那時來了一百個聽眾左右，都快忘記自己演講了些什么了，“為什么我們需要更長的活動時間”？

　　但今天，現(xiàn)在，他想講講別的！

　　“大家好，歡迎來到這里，即將開機(jī)了，我要感謝你們的幫忙。但在此之前，我有些話想對你們說說，我親愛的朋友們、老師們、家人們，還有那幾只小跳蚤，別瞪了，麥克風(fēng)是我的，你們今天可擒殺不了任何人。”

　　劇院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只有后排的威廉姆斯等人臉色尷尬，該死的木蘭……

　　眾人都對葉惟的即興演講大感興趣，莉莉眸光流轉(zhuǎn)，列夫、巴德等人神采飛揚(yáng)，惟哥又要說酷話了！

　　而舞臺上，大學(xué)生們也微笑看著，安娜神情興奮；舞臺右側(cè)，科爾溫像鬼魂般站在那里，正拿著DV機(jī)拍攝……

　　葉惟走了幾步，稍做了番醞釀，就講了起來：“我想說說，是什么讓我們做出選擇？是什么讓我選擇了這條艱難的路，然后走到現(xiàn)在？又是什么讓你們選擇支持我，然后陪伴我一路走來？”

　　“哪怕整件事聽起來非常、非常瘋狂，不可理喻，天真，愚蠢……所有你能想到的不好的詞語，都可以用上！哪怕有焦點(diǎn)電影在散布謠言，惡意中傷我！哪怕還有很多不好的聲音！為什么？為什么我們要做這種選擇？”

　　眾人一時沉默，一雙雙眼睛在眨動，看著葉惟笑了笑，那笑容有著青春的熱血，亦有著成熟的堅定。

　　“也許你們有人說，‘因為夢想’，不，夢想就是選擇，為什么我們要做這樣的夢想；也許又有人說，‘因為愛’，哇噢，你們都愛著我？謝謝！但不是，愛有多少時候是支持，就有多少時候是反對；那么，‘因為自由’？很近了，我們愛自由，我們討厭陳舊的規(guī)矩，我們愛瘋狂的想法，愛瘋狂的事！我們愛瘋狂！”

　　經(jīng)由廣播，葉惟抑揚(yáng)頓挫的話聲響遍劇院，年輕人們的熱血開始燃燒，大人們心頭也似有感觸。

　　“你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是青少年，人生最好的年齡段之一，我們很容易就會瘋狂起來，因為我們有力氣。

　　但這里還有些人，或者說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老了，他們無法瘋狂起來，因為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力氣，他們被所謂的‘現(xiàn)實世界’綁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侵蝕了心靈，徹底變成了平庸的人。

　　他們愛平庸，因為平庸安全；他們憎恨瘋狂，也憎恨別人瘋狂，他們恨不得全世界都跟他們一樣，因為那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真的在活著，但不是的！不是！！他們只是一具具混日子的喪尸，當(dāng)見到活人，就撲上去撕咬，想把活人都變成喪尸。

　　他們數(shù)量龐大，他們很可怕，但不代表他們正確！我告訴你們最可笑的一點(diǎn)：那個他們臆想的‘現(xiàn)實世界’，只要你不去遵從，那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是活著？活著，就是你只有15歲，你敢去挑戰(zhàn)這個世界，你敢去創(chuàng)造，你敢去……活著！

　　活著，就是喪尸們不理解你，沒關(guān)系，喪尸們嘲笑你，誰在乎，喪尸們攻擊你，打爆他們的頭！

　　這才是我們最近做出這些選擇的真正原因，因為我們想要活著，我們每個人都想呼吸那帶有冒險氣息的空氣，那是從原始人就開始渴望的東西！

　　大伙兒，我們?nèi)祟愔宰叩浆F(xiàn)在，不是靠那些喪尸，是靠活人！

　　是靠我們那顆會跳動的心，那一顆想要活得不同的心！是的，那正是我們想要的！

　　不平凡，不同，這是我們一輩子最大的追求！哪怕可能會付出生命，也要把懸崖上那顆果子摘下來，吃掉！喪尸們？他們只會殘吃彼此！

　　朋友們，親人們，我真誠地祝愿你們，永遠(yuǎn)保持這一顆心！如果你這顆心已經(jīng)死了，如果你已經(jīng)成了喪尸，請活過來吧！沒什么比做一個活人更美妙的了，嘗嘗這些果子，嗅嗅那些玫瑰，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不要向平庸靠攏，永遠(yuǎn)不要，哪怕你的人生一直很平凡，但直到我們從懸崖上摔下來死掉之前，我們都應(yīng)該去攀爬，努力讓自己不平凡！每一次瘋狂帶來的激動喜悅，那才是人生的意義，也是我們?yōu)槭裁磯粝?，為什么瘋狂。謝謝！”

　　當(dāng)葉惟話聲落下，劇院瞬間掌聲雷動，幾乎是全場起立，很多人激動得滿臉通紅，很多人已是眼眶濕潤……

　　一股沸騰的瘋狂洪流，淹沒了整個世界！

　　老校長也在起立鼓掌，老臉開懷，這是在這個劇院里，有史以來最棒的一次學(xué)生演講！

　　演講者是——和所有喪尸、活人都不同的，VI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