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經(jīng)書
王孝安第二天就把昨天晚上劫財?shù)氖虑楹透赣H說了。
王榮閣覺得兒子這么做有點沒必要,但又覺得好笑,一陣搖頭之后沒有說什么。
倒是兒子為他出頭,讓王榮閣有些感慨,有些滿足。
王孝安的回歸,讓家里的生活完全正常起來,王榮閣每天出車,李琴也開始想辦法重新找工作,拿出了以前的教案和課本翻看學(xué)習(xí),她對自己重新站在講臺上很有信心……反正還有兒子會想辦法。
王孝安開始在家里抄寫《詩經(jīng)》,這是地球那邊的修煉圣經(jīng),在各種功法中的地位,大概相當(dāng)于法律文書中的《憲法》。
《詩經(jīng)》不是教授具體修煉技巧的功法,但是會極大的提高修煉速度,能夠汲取更為純正濃厚的仙靈之氣。
在地球上《詩經(jīng)》是人人都可以學(xué)習(xí)的功法,哪怕是頂級修煉門派,使用的也是《詩經(jīng)》,但是會有門中大能注解,讓弟子能夠更加深入理解學(xué)習(xí)。
除了《詩經(jīng)》,日月山的兩大法典《日經(jīng)》《月經(jīng)》也是和《詩經(jīng)》同一等級的圣經(jīng),這兩大法典是日月山專屬,只有日月山的五大弟子能夠修煉。
《日經(jīng)》《月經(jīng)》是日月山的根本,門派名字也由此而來。
未得師父允諾,王孝安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教授給父母《日經(jīng)》和《月經(jīng)》,只能先把《詩經(jīng)》寫出來讓父母誦讀修習(xí)。
周五下午,王孝安獨自在家,剛剛抄到《王風(fēng)·采葛》這一篇,忽然心有所動。
這一篇寫的是一日不見的思念,有如三月,有如三秋,有如三歲。
感悟此篇,能夠增強心境突破時對紅塵障的抵御能力。
整個《詩經(jīng)》寫的都是凡人的生活,而這又是修煉圣經(jīng),難怪突破心境最重要的就是游歷和體驗凡人生活。
王孝安回憶起自己剛到被傳送過去的時候,在師父化作的山脈洞中生活,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當(dāng)時思念著家人和孫蔓,常常在睡夢中和他們團聚,還做過和孫蔓翻云覆雨的夢。
盡管當(dāng)時是在師父的肚臍眼化作的山洞里,王孝安后來還是感覺褻瀆了師父,荷爾蒙旺盛的少年做那種夢,總是難免遺留一些經(jīng)驗出去。
其實這種經(jīng)歷并不算太罕見,王孝安后來就聽大師兄說過類似的故事,有一次大師兄游過一片海域,曾和那片海域中的美人魚嬉戲,結(jié)果后來被一位女修帶著孩子找上了日月山。
原來那片海域就是女修化作的水道,而那些美人魚則是女修體內(nèi)的卵所化,于是大師兄就喜當(dāng)?shù)恕?p> 后來大師兄屢屢警告王孝安,日月山乃是修煉界的傳奇圣地,無數(shù)人想方設(shè)法要攀上關(guān)系,不要以為自己是男修就放松警惕,出門在外的時候,男修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在日月山的時候,想家人,想孫蔓?,F(xiàn)在才幾天,又有些思念師父了。”回憶著修煉生活,王孝安看著墻壁上“師父”兩個字這么想著。
“不打擾,本來應(yīng)該是最好的重逢態(tài)度。可是只道聽途說就判定孫蔓一定嫁作他人婦了?萬一她還在等我呢?”王孝安站起身來,又想起了孫蔓的種種。
就算她真如流言那樣,已經(jīng)身為人妻,身為人母,王孝安也要見過以后才能安心放下。
想了一會兒師父,又想了一會兒孫蔓,王孝安決定自己去找孫蔓,他去過她家,知道她家在哪里。
他還爬過她家窗戶,只是有一次爬進(jìn)去撞見了她母親,十分尷尬。
好在孫蔓的母親是個美麗而有深度的女人,能夠包容青春期少年的沖動和被荷爾蒙支配的行為,胸懷寬廣而沒有和他計較……至于為什么會尷尬,又得到了原諒,其中細(xì)節(jié)王孝安也沒有仔細(xì)和孫蔓說過。
王孝安換上襯衫和長褲,拿上了手機就出門。
他這個手機是王榮閣留給他的,王榮閣為了找兒子準(zhǔn)備了兩個手機,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有必要再用兩個手機,便拿了一個給王孝安用。
王榮閣的這個手機也有些年頭了,依然比十年前的款式新穎和功能強大許多,讓王孝安覺得有些新鮮。
“這3J通訊和4J通訊到底有什么區(qū)別?”王孝安看著滿大街的電訊廣告,有點搞不明白。
社會工業(yè)水平的發(fā)展,讓高端科技運用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但是這些科技產(chǎn)品背后的自然科學(xué)理論,工業(yè)技術(shù),行業(yè)標(biāo)準(zhǔn)那些東西,卻是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感覺比修煉還難。
王孝安摸索著“新款”手機的使用技巧,想想在家里自己教父母修煉,而父母教自己用現(xiàn)在的手機,倒是自己更像一個老古董了。
只是這樣的家庭互動,也充滿溫馨的感覺,讓人十分舒服,生活就是這么細(xì)細(xì)碎碎而平凡,讓王孝安時刻感覺到自己那原本就充滿瑕疵的心境在接受淬煉。
“一個手機為什么要有這么多功能?上網(wǎng)用電腦不是更快更舒服更方便?拍照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相機的效果啊。”
王孝安搖了搖頭,感覺手機就是個啥功能都有一點,但啥都干不好的東西,除了方便基本一無是處。
也許以后手機能夠變成功能強大而又更方便的樣子?王孝安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奔馳車。
那是郭綱的車,但是郭綱本人沒有在車?yán)?,盯著這塊的依然是郭綱的司機。
這個司機撞死趙長生以后,因為是趙長生突然沖上馬路,看上去像是想碰瓷,再加上郭綱的關(guān)系,判定趙長生全責(zé)。
趙長生自己死了,父母也是以前碰瓷身亡,連個給他收尸的人都沒有,自然也沒人拿他的死去訛郭綱的司機。
這些毒蟲艾人明明是郭綱派來的,郭綱的司機卻撞死了一個,倒是讓愛民社區(qū)的人覺得有趣,平添了談資。
老王頭就唾沫橫飛地說起趙長生死的那天,還在他這里拿了一根冰棒沒有付錢,結(jié)果馬上就被撞死了,所以這人買東西一定要給錢,不然馬上有報應(yīng)。
嚇得在他這里有賒賬的街坊,連忙來把帳給清了,少不得背后要罵幾句老王頭,賒了他一瓶酒幾斤白糖什么的,他就咒別人要被車撞死。
王孝安路過小賣部的時候,倒是看到老王頭盯著他,欲言又止,好像實在想不起來要找他說什么的樣子。
人老了,檢索記憶就有點為難了,想不想得起來全是靠隨機。
王孝安繼續(xù)往前走,發(fā)現(xiàn)郭綱的司機沒打算盯著他了,倒是有一輛紅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除了酒店用做迎賓車,勞斯萊斯幻影在郡江的私人保有量也有一些,但紅色的僅有一輛,屬于大商人熊萬里的女兒熊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