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夢中的火車

　　他的事情之前沒有現(xiàn)在也會有的，就算是之前沒有的事情放到現(xiàn)在，好像一切又都開始一點點的積攢起來。

　　林飛算是明白了，自己只要進(jìn)入到夢中之后，別管是什么最后都是消失，最后都是不見，最后都是蕩然無存。

　　在他們都上去之后，老父親才領(lǐng)著小兒子上車廂，堅定靠近廁所的位置，坐下偌大的鐵皮車廂側(cè)對坐的兩排綠色膠皮座椅，兩個人壓著他坐在車廂中間的位子，老太太撿在對面坐下，或者是感到安心。

　　林飛在車廂另一端正抱著，一些白蟻被車廂內(nèi)的白光燈吸引飛了進(jìn)來有一只圓吊扇，有些故障，每轉(zhuǎn)到同一處就會發(fā)出嘎啦嘎啦的聲響。

　　火車開動之后，老先生見對面的兩片電動門沒合上便上前檢查，在車門邊的紅綠鈕上瞎按了幾下鍵無效，于是解下鐵鏈，南門腰扣上。

　　火車平穩(wěn)的向前滑行，車軌在鐵軌上發(fā)出的燈的燈的規(guī)律的，顫音造成一種搖籃式的效果，老人少女和小孩不一會兒便歪著頭睡著了。

　　老先生想向前和那兩個人打個招呼，但卻不知如何開場，窗外不停地灌進(jìn)涼颼颼的空氣，老父親于是從布袋里搜出一件老式的大尖領(lǐng)花格的襯衫，向車廂中段走去表明自己是他的父親，希望讓自己的孩子套件衣服，其中起身示意他后退。

　　林飛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好像又做不了什么，又好像想做些什么，最后的自己能不能做出來，自己能不能做到，又好像不是受自己控制的。

　　在夢中這一次他變成了旁觀者，而并非經(jīng)歷者，經(jīng)歷者與旁觀者是完全不一樣的經(jīng)歷者可能很強(qiáng)，旁觀者就很有可能很弱或者說實在過于簡單了。

　　其實他不喜歡旁觀者這個視角，他認(rèn)為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比較合適，也更為合理一些，但看來現(xiàn)在這副樣子自己算是完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邊看著，就這么用自己的這雙眼睛死盯著。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也是一件很難以讓大家面對的事情。

　　他并不是一個怕事情的人，他甚至認(rèn)為如果有些事情能夠更簡單更方便更輕松的做好的話，其實沒有什么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好，那又感覺有點困難。

　　“看來這個事情還是要死死的抓住我們的想要做好或者說想要把問題解決，需要浪費的時間是此起彼伏的?！?p>　　他感覺一切都在改變，一切都在朝著自己沒有那么多想法的時候進(jìn)行改變，他實在是感覺不出福晉的一種生活狀態(tài)，還是希望能把問題盡快解決。

　　他盡可能的看著遠(yuǎn)方，他盡可能的尋找著夢想，但還是感覺不容易，想來想去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成功了。這個是問題有時會猛然閃過，但他懶得再往下琢磨，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是個好東西，身心都因子放松下來，過一天是一天。

　　別人也習(xí)慣嗎？他不知道沒問我兩人間的對話執(zhí)意開始就很少，就像兩根并排豎在操場上的旗桿，在別人眼里是一體的，騎士卻各自站立唯一重疊的事。用聯(lián)想起來仿佛是這些事，彼此也不過如此一下而已。

　　車窗外黑蒙蒙一片，老先生取出一條毯子，準(zhǔn)備讓人蓋肚子毯子中夾，帶著一瓶陳年高粱也一起取了出來，這是昨晚打包時放進(jìn)去的。

　　火車又?？窟M(jìn)站了兩次，老先生也喝去了大半瓶，就這么九瓶，湊近嘴巴往里倒，不知不覺便手握著酒瓶，處在腰皮帶上的合眼了中，他看見車頂上的白蟻越來越多，一群群在車門口的縫隙飛出來。

　　接著便洶涌的從窗外成群撞進(jìn)來，先是被電扇的葉片打下許多，接著由于樹木實在太多，電風(fēng)扇幾乎動彈不得，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白蟻的最后白蟻啃光了車頂開始啃食其他東西，爬了滿身的驚慌的。

　　舊吊扇在沉默中發(fā)出突兀的聲音，老先生揉揉眼睛，小兒子還躺在身邊睡著，老婆婆夫人和他的小女兒也都威脅著身子，只有車廂中段的兩個人還直挺挺地坐著他的大兒子坐在他們中間，手肘抵在半開的鋁窗上，側(cè)身面向窗外，看著很遠(yuǎn)的地方。

　　老先生從地上撿起瓶蓋拴上酒瓶收進(jìn)大布袋里，感覺酒氣打鼻孔里不斷冒出來，頭有些疼，眼角很重，直到老婆婆腳邊竹籃子里的雞啼三次的時候，老父親才有淺淺的睡著。

　　凌晨五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快到站了，列車查票員從車廂的這一周出現(xiàn)查到老人的時候，他翻起一腳從暗袋里拿出一輛車的小小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和電話，叫查票員替他看看，確定這個地址是否在這里下車確定了之后他又不放心，便走到對面那兩個模樣的人面前，要它們帶她去，那兩個人并不做聲，他以為得到了莫雪，便把雞蘭子和包覆移到身旁坐下，等待和他們一起下車。

　　穿入一段地下鐵道火車?？吭谲囌镜谌屡_，距離通勤的人潮還有一段時間，月臺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乘客，還有幾個用推車打包垃圾袋，清潔工人老婆婆見人起身要下車，別拉著其中的人的袖子，要他幫她提竹編的雞籠子，那人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前走去，他依舊緊跟不舍。

　　林飛從車窗內(nèi)看著他們輸?shù)米返杰囃?，他請求讓他的人穿上襯衫，這時老婆婆也上來糾纏他，伸手拿著那張小紙條說他不認(rèn)識字，要它們帶她去找老父親，見他停了下來，便上前拿起襯衫要替人穿上，穿了一只手另一只手穿不了。

　　這時，又開不往前走，第一月臺上車站分就起來接，要兩個人加快了步伐，老婆婆婆也近視力的追了上去，他邊喘氣邊喊它們，等他出來字的雞蛋陰爻晃得太厲害，而咕咕的叫了起來。

　　月臺上僅有的幾個人影也都回頭看著它們，他回頭望了他一眼示意的回去車上，因為擔(dān)心開走邊往回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了，那件襯衫退下來再卷起膠回來用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