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完全一樣
天黑無月，唯有寒風簌簌而來，引人顫抖。
黑暗中的臨江縣城，宛如一個張開大嘴的怪獸，擇人而噬。
“李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此時的李千雪正帶領(lǐng)一干人等，和李仵作，去往江華家的路上。
“沒錯……”
李仵作目光凝澀。
“那個謎團，只有江大夫才能解開了。”
……
午夜十分，臨城縣醫(yī)院上門板，正式歇業(yè)。
江華的房間燃氣溫暖的爐火，溫暖如春。
江華烤了一會火，伸了個懶腰，隨后去掉身體衣物，便要睡覺。
這門板都封了，這下沒有人打擾自己休息了。
對于一個立志于“茍”的人，沒有什么比睡覺更舒服的事情了，
江華吹滅燈，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可，就在他即將入睡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江華嘆了口氣，無奈的起身。
真是活人能叫尿憋死。
這堵門都堵到家里來了。
讓不讓人過了？
江華嘟囔，起身，隨后，出門。
衣衫不整，看起來很是狼狽的端午正在開門。
門開后，李千雪和李仵作，便走了進來。
“兩位有什么事嗎？”
江華臉色平淡，但是眼眸深處卻有一絲不快。
可是，下一刻，卻被驚愕代替。
李仵作正襟危站，卻是整理了一下衣袖，做致禮。
“后學仵作李往，拜見江華先生。”
江華愣了一下，這廝要干嘛呀。
這么大一年紀的人給自己行禮……這不是折壽嗎？
江華連忙要攙扶，可是李仵作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江華嘆了口氣，這是很沒規(guī)矩的啊！
就在此時，李仵作的一句話千呼萬喚始出來。
“后學李往，請問江華先生……那蠱毒致人死亡的病理究竟是什么？”
江華一臉懵。
這哪跟哪啊。
什么毒蠱，什么病理？
李千雪卻是咳嗽了一聲，對江華說道。
“江大夫，就是那宋經(jīng)所患的病灶……他的病理究竟是什么？”
“你是說，那偏頭疼的緣故？”
江華仿佛一語破了天機。
什么，病灶，什么蠱蟲，這不扯淡嗎？
“嘶……”
李仵作倒吸一口冷氣。
偏頭疼……這病灶叫這個嗎？
自己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
偏廳小座，幾杯清茶。
江華聽完李千雪的話，卻是默默沉思。
“你是說，這宋經(jīng)患的病的病理……和那城西無頭案的死者一模一樣？”
江華有些訝異。
可是，偏頭疼是神經(jīng)的問題啊。
這個世界的毒藥，沒有那么先進，可以直接作用于神經(jīng)吧。
“沒錯……江先生，實不相瞞，那城西的無頭尸案，之所以遲遲未破，并不是歹徒的手段多么高明……而是……因為……”
李仵作嘆了口氣。
“我們仵作不敢驗。”
江華大吃一驚。
不敢驗，一個偏頭疼而已，有什么不敢驗的？
再說，以你們的水平，就算驗也驗不出個所以然啊。
“江先生有所不知，這城西的無頭尸，有一種特性，每一個給他檢驗的仵作，都會換上不同程度的頭疼癥。”
“而且都是瞬間發(fā)作，徐徐緩和?！?p> “一來二去，也就沒有人敢驗了?！?p> “但是，今天江先生，妙手回春，居然治愈了宋老先生的病灶，所以我們很是佩服，故來叨擾?！?p> 江華眼眸清淡，神色清冷。
看著李千雪和李仵作，雪亮的眼神，心中清明的很。
這兩個人，是想讓自己給城西無頭案驗尸。
江華淡淡開口。
“我這人做事，講的就是規(guī)矩。”
“我治宋經(jīng)，是因為我是一個大夫，救死扶傷是本分?！?p> “而驗尸，是仵作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參與的必要和緣故。”
“所以，這個尸體，我不會驗?！?p> 李仵作神色微微暗沉。
李千雪卻站了起來，看樣子十分激動！
“江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城西的無頭尸案人心惶惶，人人稱有一午夜殺手漫步于城市之間，導致千家閉戶，人人惶恐不安。”
“你身為大夫，也是我大夏三崇職位之一，怎么就不能為百姓排憂解難呢？”
可，江華的神色依舊清冷。
“李捕頭，我記得我們有過約定。”
“我不負責驗尸，你是答應(yīng)的?！?p> “你拿道德大義來壓我，是沒有任何用的?！?p> “江華……你！”
李千雪激動的站了起來，卻被李仵作，按住。
李仵作長嘆一聲。
“先生既然不愿意幫忙，那我們也不強求。就此離去?！?p> 說完，幾人就拉著李千雪要離開。
而，此時，江華淡淡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
“我說過，我不會做仵作的事情，這是越俎代庖。”
“但是，我同樣答應(yīng)過李捕頭，可以提供適量的幫助。”
這句話說完后，眾人忍不住回頭。
江華頷首道。
“我可以教你們怎么驗這具尸體?！?p> ……
一刻鐘后，江華沐浴更衣，隨后一身雪色長袍走出。
手里，還握著一個瓷瓶。
江華看著李仵作和李千雪期待的眼神，神色露出感慨。
第二世的時候，他就是個教書先生。
轉(zhuǎn)眼間，就是五世了，真是穿越如梭，不舍晝夜啊。
他沒有直接將這頭疼病灶的原理說出來，因為神經(jīng)方面……恐怕說出來，這世界也沒有人懂。
“城西無頭案的這種病灶，稱為偏頭疼病，發(fā)病的原因大多是，中風，腦供血不足，造成?！?p> “但是，也有例外?！?p> 江華，掏出從宋經(jīng)身上取出來備用的鮮血，卻是仰頭喝下。
眾人一片驚愕，這江大夫想干什么。
江華卻微微一笑。
“等三分鐘，效果自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