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薦給副城主?”梁永先是面露愕然,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難道唐道友也想在城主府混一口飯吃?哈哈,沒問題,先前謝副城主知道你把我們救了出來,還曾經(jīng)說過要好好地謝道友一番。若是知道唐道友你愿意來城主府當差,他一定高興得緊。”
聞言,唐允當即苦笑了兩聲,知道對方大概是想錯了,便開口道:“在下來找副城主其實是另有其他的事情相求,并非想在城主府當差?!?p> “別的事情?”梁永有些錯愕,事實上,不知道有多少散修希望能夠得到城主府的垂青,混一個公職,而唐允竟然并不是沖著這個目的來的。
不過很快,梁永便拉著唐允朝城主府走了進去,邊走邊笑道:“那也無妨,謝副城主平時待人都很不錯,何況這次前來請他幫忙的又是唐道友你,只要不是什么特別為難的事情,應(yīng)該都能辦到?!?p> 看著梁永與唐允走近了府門,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雖然外人通常是不允許入內(nèi)的,不過從剛才他們對話便可以看出,這個僅有筑基初期修為的青年修士,竟然和副城主還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他們縱然再長一個膽子,也不敢加以為難。
走在城主府的小徑上,梁永開口道:“唐道友,在這里你可要跟緊我,這府中的機關(guān)禁制不少,若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什么,可是極為麻煩的事情?!?p> 唐允聞言一驚,頓時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只不過除了園中種植的花草,沒有任何其他的發(fā)現(xiàn)。
不過這里畢竟是盛德城的城主府所在,有什么機關(guān)禁制,恐怕也不是他能夠察覺到的,便索性收回了目光,亦步亦趨地跟在梁永的身后。
“唐道友,這里便是副城主的辦公之所,這個時候他正在其中,我去為你稟報?!倍俗叩搅艘婚g大屋前,梁永開口小聲地對著唐允說道,隨后上前幾步,剛剛抬起手想要敲門。
梁永敲門聲未起,屋中便響起了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
“梁永,你帶了什么人過來見我?”
梁永聽見聲音,當即把手收了回去,站在門外恭敬地開口。
“啟稟副城主,此人正是先前屬下曾跟您說過,在血湖中救得我們幾人性命的唐允唐道友?!?p> “哦?”
屋中的謝君崖聞言似乎是有些詫異,而就在這時,屋門忽然自己打開了。
“你們進來吧?!?p> “是?!绷河拦Ь吹攸c了點頭,隨后給了一個示意的眼神給唐允,讓他跟著自己進去。
謝君崖辦公的這間屋子雖然大,可是屋內(nèi)的擺設(shè)卻極為簡單,僅有一書架,一書桌而已。
看見書桌前坐著的,正是當時與譚聞鐘一同前去血湖空間的謝君崖,唐允當即微微躬身:“晚輩唐允,見過謝副城主。”
謝君崖身為副城主,平日里該是無比威嚴,可是此時卻饒有興趣地,微笑著看著唐允。
“唐允?當日把我的幾個屬下從那處崩塌空間里救出來的人就是你?”謝君崖微微笑道,“我雖然身為元嬰修士,可是似你這般,能以筑基修為制作出破空符的制符師,倒是從未見過?!?p> “副城主過獎了,”唐允謙虛地說道,隨后道:“當時情況危機,在下救人,其實也是為了能讓自己逃生而已,本不敢居功。只不過今日有一件事關(guān)系到在下的性命,這才厚顏打擾,還望謝副城主能夠相助?!?p> “關(guān)系性命?”
唐允的話讓梁永頓時變色,而謝君崖的臉色也略微凝重了起來:“你說說看,是什么事?莫非是要我替你打發(fā)仇家?”
唐允搖了搖頭道:“并非是仇家,而是在下如今身中一種劇毒,苦無解法,命在旦夕。手里僅有那種毒藥的煉制方法,故而想請一位煉丹大師,看看有沒有辦法煉出解藥?!?p> “身中劇毒?”謝君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無比,同時唐允感到似有一道神念降在自己的身上,知道是對方正在施法查看。
片刻后,謝君崖的眉頭一蹙,道:“你體內(nèi)的確有一種毒,只不過卻被高手用法力鎮(zhèn)封住了?!?p> 說完,對方抬起頭來看向唐允。
唐允隱約猜到了對方想知道什么,當即開口道:“這股法力是譚聞鐘前輩留下的,他查看了晚輩體內(nèi)的毒,也不曾有解決的辦法,只能暫時用法力壓制,延緩毒性?!?p> 謝君崖聞言,又盯著唐允看了幾眼,臉上突然露出了恍然之色:“我想起來了,那一日在血湖空間,跟在譚道友那位姓夏的師妹身邊的人,就是你。你說這毒竟然能讓譚道友也束手無策,當真是有些麻煩?!?p> 說著,謝君崖站起了身來:“你的來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城中的確有一位煉丹大師,是隸屬于道盟的樊子昂樊道友。說起來這位樊道友與我倒也有些交情,我便替你求他一次。”
聞言,唐允臉上還不及露出喜色,謝君崖便忽然又開口道:“只不過以譚聞鐘道友的身份,連他都無能為力的毒,恐怕縱然是樊道友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找出解藥的煉制方法來。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p> 唐允心中一突,知曉對方這是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當即應(yīng)了一聲,隨后點了點頭。
盛德城中,一座極為奢華的府邸,里面隱隱傳來人聲。
“寫下這本筆記之人,在煉丹一道上的造詣,遠在老夫之上,”一名老者手中拿捏著唐允遞過去的煉丹筆記,喃喃自語,片刻后,便將筆記還回了唐允手中。
“樊道友,可有解決的方法?”謝君崖站在唐允身邊,望著那名老者開口說道。
這老者,便是盛德城中唯一的一名煉丹大師,德高望重,備受城中修士的尊崇,只不過,他此時卻也是一籌莫展。
“此人煉制毒丹的水平頗高,而老夫所擅長的并非此道,實在無法找出解藥的煉制方法來。謝道友,這一次,恐怕是讓你白跑一趟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唐允聽見了對方這一番話,還是忍不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連這位盛德城中唯一的煉丹大師都束手無策,恐怕這一次真的是死劫來臨。
謝君崖沉聲道:“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樊道友,這位小兄弟于在下有些恩情,在下實在不忍心看他死在這毒藥之下?!?p> 聞言,那樊子昂呵呵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容卻也有幾分無奈:“謝副城主,你也知道,老夫平時從不輕易出手。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旁人除非抬著一箱極品靈石來,否則老夫絕不會多看上一眼。如今若是有救他的法子,我故意不說,傳出去的話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聽見對方這一番話,謝君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樊子昂是的確沒有煉制解藥的方法。
“不過,”就在這時,那老者卻忽然開口,同時看向了唐允,“先前老夫看了你手中的那本筆記,頗有所得。算是報答你這點小恩惠,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p> 對方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給唐允重新點燃了希望,唐允連忙說道:“前輩請講。”
樊子昂捋須,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道流火宗?那是附近的宗門里,最擅長煉丹的,單是他本門的長老,便有數(shù)名大師級別的煉丹師,你若是去那里試一試,也許能夠找到解毒的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