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城的消息流通速度極快,有人專門以收集最新的消息為生,故而在府前街,有制符師現(xiàn)場定制兵甲符的消息很快便傳入了各大勢力的耳中。
“竟然現(xiàn)場定制,當(dāng)真是好足的底氣!”
“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兵甲符,竟然能讓一柄普通的高階法寶長劍像切豆腐一樣地切開另外一件高階巔峰級別的法寶?”
“此人的符箓造詣竟然已經(jīng)高到了這般地步,能夠讓一名結(jié)丹初期的修仙者擊敗結(jié)丹巔峰的世家子弟,快去查一查他的身份背景,究竟是什么來歷!”
“派人去觀察一下,如果此人的符法造詣當(dāng)真不足,一定要想辦法拉攏過來?!?p> “一定要想辦法拉攏,絕對不能讓其他勢力的人捷足先登了!”
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唐允初到天道城,卻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諸多勢力的關(guān)注。
一名能夠定制兵甲符的制符師,雖說不一定是極高武力的象征,可是卻能將勢力內(nèi)修士的整體實力提升一個很高的檔次,具有非凡的戰(zhàn)略意義!
唐允的名氣成功打響,每日他的店門前都會排起很長的隊伍,都是前來定制兵甲符的修士,還有一些是各個勢力的探子,前來看看虛實。
唐允的要價不低,一張尋常的高階兵甲符價格在五六萬靈石一張,可是來他這里定制的話,最少也需要十萬靈石。若是需求比較繁瑣,價格還會再往上提。
然而,在天道城,靈石遠(yuǎn)沒有別處那么值錢,隨便一個結(jié)丹修士,身上往往都有著幾十萬靈石。在得知唐允所繪制的兵甲符卻有奇效之時,通常都會咬牙,來為自己最常用的法寶進行開光。
只是這樣一來,倒使得各個商會,店鋪中的兵甲符堆積了下來,哪怕價格一降再降,也沒有什么人來購買。
同一件法寶,只能同時存在一種兵甲符開光的效果,沒有辦法疊加,想來不會有多少人愿意將就,將自己精心祭煉的法寶用尋常的兵甲符給糟蹋了。
而且,唐允開設(shè)店鋪還帶來了一個附屬作用,那就是齊天榜上大量新人露頭,原本闖不過的關(guān)卡,在法寶威力狠狠提升一大截之后,已經(jīng)不能再攔住這些如狼似虎的修士,紛紛將先前排名在自己之前的修士給壓了下去。
而那些原本在齊天榜上擁有不錯名次的修士自然是坐不住,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闖過當(dāng)下的關(guān)卡。
怎么辦?趕緊去府前街找那家私人定制的店鋪為法寶開光啊,還在等什么?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沒有要加入任何勢力的意思,若是閣下沒有制定兵甲符的需要還請離開?!碧圃拾蛋祿u頭,這已經(jīng)是今天拒絕的第三十七個說客了,無非是代表各個家族、各個門派勢力來邀請他加入,而且都給出了極高的待遇還有豐厚的報酬。
若是之前,唐允一定會動心,畢竟他急需要大量的靈石來購買定魂石等物。
可是現(xiàn)在,唐允已然不再為靈石發(fā)愁。
每一天,他至少都可以完成幾十單生意,可以賺取大約五六百萬的靈石。而且,凡剛每一日也會將煉制好的丹藥拿去各個丹房銷售,同樣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十尊大型丹爐,每一爐都可以煉制出七八十枚藥丸,而這些高階丹丸,每一粒的價格都在兩三千靈石左右。也就是說,每一天僅僅是丹藥的收入也有兩百萬靈石。
除去成本費用,唐允一天可以賺取大約七百萬靈石。這種速度,比起費心費力去制作大威力的人階靈符要快上許多倍。
“這樣下去,只需要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將靈石湊齊去購買那三樣?xùn)|西?!?p> 唐允雖然有些疲憊,可是心情卻很好,比起搶奪其他的修仙者,他更喜歡這種憑著自己的本事來賺錢。
不過,他的心里卻還有著一絲憂慮。
所謂樹大招風(fēng),他如今已經(jīng)在天道城闖出了不小的名頭,雖說這名聲還入不了那些高階修士的耳,可是在各個勢力以及中低階修仙者之中,已經(jīng)幾乎是無人不曉。
他不加入任何勢力,是不想惹麻煩上身??墒撬麉s也知道,等時間一久,沒有大勢力做后盾的他,也一樣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大不了等湊夠了靈石,我就關(guān)了這里的符箓生意。相比起靈石,還是命更重要一點。”唐允如此想到。
..
“你說什么?”
斗金商會中,張君誠憤怒地瞪大了雙眼:“青牙鬼蜮?你是說龐家的那個小子竟然對在那人身上下了青牙鬼蜮?”
范水豐的臉色陰沉,緩緩地說道:“我回到家族,馬上把范仲那小子叫來問話,起初他還不肯交代,后來我叫來了他老子,一頓家法伺候之后他這才把原委一五一十地說出口。那一日,對方離開斗金商會的時候,龐家的小子就已經(jīng)把青牙鬼蜮種在了他的身上,現(xiàn)在恐怕是.”
“嘭——”
張君誠已經(jīng)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憤怒,一個結(jié)丹修士身上被種下了青牙鬼蜮,下場是什么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當(dāng)即一把將身前的玉石桌拍得粉碎。
“太過分了!”
周圍有斗金商會的工作人員,見到張君誠這位化神巔峰級別的高手發(fā)威,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而范水豐似乎想要勸說,可是看見張君誠的臉色,也只能嘆氣了一聲,將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忽然,范水豐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道:“張兄,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生氣也于事無補。倒是我最近聽手下的人說,府前街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制符師,替人現(xiàn)場定制兵甲符,不論什么要求都能夠達到,已經(jīng)頗有名氣。”
若是范水豐是要說什么勸其消火的話,張君誠自然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可是對方投其所好,知道張君誠對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感興趣。
這一試果然奏效,張君誠的先是輕咦了一聲,隨后臉上的怒氣稍減,望著范水豐,奇道:“定制兵甲符,還不論什么要求都能夠達到?”
“不錯,”范水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已經(jīng)派人仔細(xì)地打探過,確有其事。只不過,那人卻不愿意加入任何勢力?!?p> “樹大招風(fēng),這樣的人才就算他想明哲保身,只怕也會有勢力忍不住改利誘為威逼,逼迫他加入?!睆埦\畢竟是修行了上千年的修仙者,隨口便將一些勢力的想法說了出來,同時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有這樣的本事。
定制兵甲符,這樣的??诳墒蔷瓦B他也不敢夸下。
“不錯?!狈端S點了點頭,“所以我打算親自去看一看,如果確實是人才的話,一定要搶在其他勢力動手之前,把他拉進我們商會中來?!?p> 說著,范水豐對著張君誠微微一笑:“老張,有沒有興趣陪我同去?”